【女王本色】40:我信她!

【女王本色】40: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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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交加,大雨磅礴,劈頭罩下,整個人的身體都被雨水浸透,雙膝跪在石階上,額頭重重地磕下。

有那麼一瞬間,恍如窒息,懷裏嬰兒啼哭聲漸漸地弱不可聞,天地之間的雨簾猶如一個巨大的籠子,禁錮着籠子裏的人,那雙名叫命運的手伸出了修長的指甲死死掐住了人的頸脖!

“啊--”

真絲褥被被掀開,落地窗口被夜風吹着晃動着的帘子撩起,薄如輕紗飄得很高。

涼風從窗外吹進來,撫着她微微蒼白的臉龐,沉浸在暗色燈光下的眼眸很快清醒過來,“不用!你也去歇着吧!”

艾薩便委身退出了房間,走出房間時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表,凌晨兩點,總裁再次驚醒,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最近經常如此。

夜很沉,很靜,雨水飄在樹葉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她立在窗口,她的手伸過去拉住了欄杆,目光深邃地跳進了那黑暗的夜裏。

多少個日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無數個年頭她跌倒了又爬起來,為了不過就是今日的強勢回歸。

所有的執念支撐着她走到了今天。

為了只是--

她的手指甲摳進了那木製的柵欄,指甲深深挖了進去。

把欠我的--

通通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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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家主院的三樓燈火通宵明亮,郎青藍端着傭人準備好的湯羹站在了書房外面,父親之前翻開到那些資料臉色大變,一晚上的時間都待在書房內沒有出來,如今夜都深了,他還沒有休息!

“爸--”郎青藍緩步走了進去,看着坐在椅子上還睜開着眼睛沒有睡意的老人,走過去將容易消化的湯羹放在了旁邊的小桌子上。

書房內牆壁上的掛鐘發出滴答滴答微弱的聲響,大而有着歐式花紋的彩窗之外,有樹枝的晃動着投下了斑駁的影子。

郎正咣的目光正看着那玻璃窗外,進來的郎青藍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沉思,直到郎青藍坐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一聲‘爸’才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爸,您別擔心,潤會處理好的!”郎青藍低聲安慰,藥物的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郎氏的藥物沒有問題,現在正在調查兩名死者的真正死因,相信很快就有結果的。

郎正咣收回了目光,低頭就看到女兒手裏端着的那一碗湯羹,他伸手輕輕一推,“我沒有胃口,放着吧!”

郎青藍只好把碗放了回去,看着老父滿臉的憂色,心裏也微微發緊,“爸,那個甄敏茹到底是誰?”

讓父親這麼臉色都變了人物,到底會是誰?

郎正咣目光一滯,緩緩開口,“青藍,你還記不記得三十四年前,你嫂子誕下阿潤的那天晚上嗎?”

郎青藍點頭,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記得,當然記得,那是我們郎家最喜慶的一晚,郎家後繼有人,全家人都很開心!”

郎青藍說完不太明白父親怎麼會在她提到甄敏茹的時候說起了嫂子生下阿潤的事情。

“只不過--”郎青藍說著看了看父親的臉色,聲音壓低了一些,“那天晚上,大哥並沒有在美國醫院等到阿潤出來!他--”

“他當晚乘專機返回d市,把妻兒拋在了美國!”郎正咣接過了女兒的話,女兒不敢說出來,他卻心裏很明白。

郎青藍止了音,她當年就在美國,那天晚上她抱着朗潤出產房的時候郎家傭人告訴她,大少爺已經離開了。

這件事過了這麼多年再次提起時,郎青藍都還記得那麼清楚,清楚地記得嫂子在醒來時沒有看到大哥,眼神里流露出來的落寞和感傷,以及嫂子說的那句,留不住的始終留不住!

大哥為什麼會丟下妻兒千里迢迢地往回趕?這事郎青藍也能猜到大概。

“所以青藍,你說--”郎正咣抬起臉目光深深地轉向了黑漆漆的窗外,“那個女人的孩子,我能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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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甄暖陽嘴裏銜着一小塊的麵包,對着電話里連連說了三個,“不行,不可以,不能--”

“你已經懷孕五個月了,省點心吧!”甄暖陽把嘴裏的麵包吞了下去,猛灌了一口水,咽下去,伸手順了順自己的脖子。

美洋洋想去海洋公園,無奈舒然這一胎肚子太大,才五個月已經像七個月大的肚子了,做胎檢的時候醫生建議她適當減少飲食,可舒然懷美洋洋的時候害喜吃得少,而懷這一胎她的胃口是特別的好,好到了現在半夜還要尚卿文起chuang給她弄夜宵,早上天還沒亮又餓得要吃的。

活脫脫的一個美人成了一頭大河馬,看得熟悉她的人都忍俊不禁不忍目視。

張晨初現在每次看到舒然都有了撓牆的衝動,哀嘆着女人還是不要懷孕的好,臉大如盤,腰粗似桶,腿壯如柱,偏偏尚卿文就歡喜得不得了,整天開口閉口一個‘我漂亮的老婆’,眾人汗顏,哦,好一頭漂亮的大河馬!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鍛煉一下來着!”舒然有些委屈,心裏暗暗下決定,今天晚上絕對不能再吃夜宵,飯量必須減半!

甄暖陽只好安慰她自己在花園裏面走一走,她最近忙,林雪靜也忙,林雪靜要操持着精益,雖然精益的總部已經從英國那邊遷了回來,但後續的一些事情她還要跟進的,最近更是成了空中飛人,沒有一天是睡夠了五個小時的。

這讓甄暖陽心裏感慨,生活果然是一把殺豬刀,看把一個好好的溫婉女人給折騰得成了女強人,加上現在跟司嵐那隻狐狸混作一堆,原本善良又溫柔的女人也朝無良的殲/商火速發展了。

你看尚卿文那個溫柔的男人其實心裏頭卻有着‘金屋藏嬌’的執着,把一個總愛往外面跑的女人忽悠得嚴嚴實實規規矩矩的;

而那個看似霸道的司大少卻恰恰相反,林雪靜在他的支持鼓勵下是越發的成長迅速,在這之前甄暖陽還以為以司大少那樣的人品應該是把林雪靜娶回家就‘兒子,丈夫,家’三點一線,可事實並非如此,司嵐很好地挖掘了林雪靜的潛能,並在她的事業上全力支持,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甚至被她們批判得有些窩囊的女人已經從骨子裏面有了改變,不得不說姓司的還真是用了些心思的!

甄暖陽用手夾起盤子裏的一片麵包往嘴裏送,舒然的電話並沒有打多久,才說了幾句話,甄暖陽就聽見那邊響起了尚卿文的聲音,說了一句‘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陪你!’,甄暖陽一聽到這句話就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瞧這表面上溫柔卻霸氣側漏的男人,恨不得把舒然拴你褲腰帶上吧?

甄暖陽對着面前裝麵包的盤子擠了擠眼睛,跟舒然一句話之後趕緊把電話給掛了,最近潤朗實驗室暫時進不去了,研究室還留下的研究人員都臨時放假,雖然起得個大早吃了早餐卻沒有想到要做的事情。

她把盤子收好,盤子裏面還剩下兩隻油黃色的奶油煎餅,端着盤子的她看着盤子裏煎餅的顏色突然皺了皺眉,扔下盤子就往洗手間跑,趴在洗手台上哇哇哇地大吐特吐。

甄暖陽吐得心肝脾肺都陣陣冒酸,吐完了哇哇咒罵,該死的,她突然想到了昨天自己的車被一大堆的髒東西給弄得臭氣熏天,不就是跟那煎餅的顏色差不多麼?

甄暖陽嘔了一聲,不敢再想下去了,早上吃進去的東西都吐光了,胃裏是一陣陣的難受,至於那輛車,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朗潤已經跟她說過了,換一輛,他是知道就算清洗個幾百遍甄暖陽也不可能再用那輛車,索性就將自己的車鑰匙留給了她。

甄暖陽洗乾淨了雙手,對着鏡子裏的自己擦了擦臉,她最近臉色不太好,昨天在尹澤那兒,尹澤也問她是不死哪兒不舒服,怎麼臉色看起來不太正常,想給她做個檢查,被她拒絕了,她覺得自己不是哪兒不舒服,只不過是最近睡得不好而已。

門鈴聲響起,甄暖陽愣了一下,她在這裏住了大半個月也沒有人來過,朗潤今早上離開時讓她在家等他回來,不要出門,有什麼事跟他打電話,還跟她說二樓有個小型的實驗室,她如果實在閑不住可以進去幫他做做實驗記錄之類的,那裏面也有很多專業書籍,不會讓她閑得慌。

甄暖陽對着鏡子收拾了一下自己,走到門口先是轉開了門上的門眼,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眼瞳微微一張。

在門鈴響起第二聲時,她還是坦然地將門打開了,對着站在門口的人,不卑不亢地站直了身體。

郎正咣出現在這裏,身邊陪同他的是郎青藍,走廊那邊還站着兩個郎家保鏢,態度肅然。

“暖陽!”郎青藍率先打破了僵局,微笑着開了口。

甄暖陽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但是目光在郎老爺子的臉上一轉,笑意便漸漸淡去,郎正咣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只是自身的素養使得他即便是心裏不舒服但是表面上還是沒有發作,站在門口手拄着拐杖,語氣雖然生冷卻不失涵養地說道:“甄小姐,我想跟你聊聊!”

甄暖陽的第一反應本來是想着告訴他朗潤不在,如果要找他的話需要跟他打個電話,但郎正咣開口便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甄暖陽頷首地讓開了門,“請進吧!”

這裏是朗潤的公寓,她本來就沒有權利拒絕郎家人,她進門正要去廚房沏茶,便聽見郎正咣說話了,“不用麻煩!”說完郎正咣的目光停留在了甄暖陽身上的睡衣上,眉頭微微一蹙,指着旁邊的沙發,“甄小姐,請坐!”

甄暖陽是真的不習慣被人左一個‘甄小姐’右一個‘甄小姐’的稱呼,這樣的稱呼疏離而客套,就像郎家其他人一樣,個個有涵養,說話也彬彬有禮,但是卻難以親近,明顯的能感覺到他們的疏離。

她點頭說好,人卻快一步走進了卧室取了一件外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以她剛才的觀察,老爺子對她現在的形象很不滿意,只是礙於面子沒有發作而已。

連吃一頓飯都需要精心打扮收拾得一絲不苟的郎家人,老爺子會有這樣的表情,甄暖陽表示很能理解,只是她總不能為了能收拾得體面而讓他們在門外等個大半個小時。

甄暖陽坐了下去,坐在了老爺子指定的位置,他的對面!

老爺子端坐,看着面前坐着的甄暖陽,甄暖陽也目不斜視地看着他,旁邊的郎青藍則細心地打量着周邊的環境,對侄兒這套原本看起來冷冷冰冰的公寓突然多了一絲女性的柔和表示十分的滿意,並在收回目光時朝甄暖陽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表示真心的讚許。

郎家二少畢竟不是普通人,三十四年才有一個女人真正走進他的世界,被他的世界所接納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個看似冷冰冰的人兒其實也需要人的悉心呵護,摒棄那冷硬的外表,也有着任何大男人都會有的溫情,從這公寓裏一些裝飾的改變都能看得出來,她家的阿潤真的在改變。

這個女孩子做到了。

郎青藍在內心深處也深感欣慰。

“甄小姐,我想跟你談的話題是關於你的母親甄敏茹女士!”郎正咣開門見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甄暖陽的臉上,毫無意外地看到甄暖陽眼睛裏閃過的一絲異常。

郎正咣沒有停下,繼續說著,“她是你的母親,我已經查得很清楚,這一點你不需要再隱瞞!”

甄暖陽安靜地坐着,一動不動地仔細聽着,只不過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她放在膝蓋上的手還是忍不住地捏了一下衣角。

“你是個聰明人,你不想讓老二知道你的母親就是挖走潤朗一半精英的幕後指使者甄敏茹女士,所以你沒有跟他說實話吧!”

甄暖陽抬起了臉,目光微停,她確實沒有跟朗潤坦誠布公,而郎老爺子說的也正是她所顧慮的,雖然她已經隱約感覺到,朗潤已經知道很多事情,只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問。

“甄小姐也不必自責,人人為了自身利益都會趨利避害,你選擇不告訴他,而他也並不是如你所想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都是聰明人!”郎正咣沉聲說著,伸手將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封牛皮信封輕輕推放在了甄暖陽的面前,“我想請甄小姐看一樣東西!”

被推至甄暖陽面前的那個信封已經被打開,信封很大,甄暖陽暗吸一口氣撿起來打開,見到了裏面的幾分文件,她狐疑地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郎老爺子,得到他眼神的默許便取了出來。

“我絲毫不會質疑甄小姐的專業水準,也相信甄小姐能看得懂這幾份藥物檢驗對比報告,這裏面的倆種藥物是潤朗旗下經過多年實驗研究的勞動成果,兩項研究成果都在兩個月前通過媒體宣佈即將上市,但是很遺憾,有人竊取了我們的研究成果!搶先了一步!”

甄暖陽睜大了眼睛,翻看着手裏的檢驗報告,抬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郎老爺子心平氣和地看着她,“對,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甄小姐,這是你親自負責的兩個實驗項目!”

甄暖陽已經仔細看過了兩種藥物的對比檢驗成分報告,越往下看越是心驚,當她的目光最終落在那報告開頭的名稱上時,她的手已經捏緊了紙頁的一角。

甄氏最新上市的xxx藥物!

這不可能!

甄暖陽臉色瞬間煞白,對,這兩種葯的研製開發都是由她親自負責的,從頭到尾都是她在跟進,可以說這葯的研製配方沒有誰會比她更清楚,是她掌握着這葯最核心的研製方法。

“甄小姐!”郎正咣的神色暗沉了許多,他看着臉色突然一白的甄暖陽,緩緩地站起身來“我不知道你靠近我孫子到底有什麼目的,或許你給他帶來的災難還只是一個開始,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因為你的靠近,我的孫子以及整個郎家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損我郎氏顏面者仇恨不共戴天,你覺得以你作為甄女士女兒的身份,我們郎家還能接受這樣的你嗎?”

郎老爺子平靜地說完,意味深長得看了甄暖陽一眼,在郎青藍異樣的神色下緩緩走到了門口。

郎青藍臉色憂鬱地看着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甄暖陽,想要低聲說些什麼被門口的老爺子拄在手裏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板,“青藍!”

郎青藍不得不咬了咬唇跟在了老爺子的身後,在關上門的那一刻,郎青藍的心也跟着沉了沉,看着朝電梯那邊走去的老爺子身影,心口微跳。

爸,這樣真的好嗎?阿潤知道了會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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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暖陽要瘋了!

她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瘋狂地翻出自己的實驗記錄報告,眼睛幾乎要貼在了電腦屏幕上面,打了無數通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讓她幾近崩潰的。

藥物配方比例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研發者單位不同。

甄氏製藥,甄氏生物製藥研究中心!

甄暖陽眼睛一片血紅,郎老爺子的話足夠溫婉,但是她卻能明白那溫婉的話語裏的厲害關係,作為潤朗研究室里的主要研究者研究成果被盜用,她就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別說是郎家人不能接受她作為競爭對手女兒的身份,就是機密泄露不管跟她有沒有關係潤朗生物研究室都留不得她!

她已經看到絡上有最新的消息,標題是郎氏研究機密泄/露,她從座椅上站起來極快地換衣服,在衝出公寓門的進入電梯時,佩戴着藍牙耳機的她對着電話那邊冷沉出聲,“是你對不對?是你!”

電話那邊聲音清越,有輕緩的音樂順着電波傳了過來,“暖陽,我是為了你好,我說過你會心甘情願回來的,回來吧,媽媽需要你!”

甄暖陽已經唇角抖動着說不出話,她伸手胡亂一把抓將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扯下來扔在地上,高跟鞋狠狠地往上面一踩。

潤朗集團,最高層會議廳內,橢圓形的會議桌旁坐滿了人,個個面露憂色,郎氏接二連三地出問題,件件棘手,今天又爆/出了機密泄/露,坐在這裏的人都在心裏吶喊着,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不順的事情都出現了。

“二少應該最清楚,負責這兩項藥物的主要負責人是甄暖陽,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應該給郎氏一個交代!”

研究所的精英們已經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是人心惶惶,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留不住什麼人了,這個甄暖陽是唯一一個至今還沒有提出辭呈的研究室高管,但是這唯一的一個也未必能留得住了。

坐在主位上的朗潤臉色冷然,看着親自來到會議室主持會議的爺爺,神色微微一凝。

老爺子靜坐一旁,會議室里鴉雀無聲,老爺子摸着手心裏的拐杖,語氣平靜,“郎氏的制度擺在那兒!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意思是,郎氏作為損失方,有權申請將甄暖陽移送到相關部門接受必要的相關調查!

朗潤目光一緊,會議室的門被大力推開,門口站着的甄暖陽臉色微紅,氣息不穩的她突然出現在門口,面帶譏誚地看着裏面的人,“就算是要定罪是不是也應該聽聽我的解釋?”

會議室的人都愣了愣,郎老爺子神色如常,倒是那些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在場的人都心裏明白,這個甄暖陽是二少五年前欽點的未婚妻,都五年了還沒有進郎家的門,整個會議室都是這一老一少的戰場,他們只不過是觀戰的,所以個個心裏都小心翼翼生怕被當成了炮灰萬劫不復。

甄暖陽看着坐在那邊臉色冷清的朗潤,她注意到在她出現時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但是就是這幾秒鐘的目光停駐已經讓她明白了他眼神里的含義。

別衝動,有我在!

他知道她受了委屈,沒有人能體會到作為研究者幾年的勞動成果別剽竊自己的多年努力卻成了別人的墊腳石的那種心情。

但是他懂!

他本想將這件事自己壓下來,所以他才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她,卻不想她自己跑來了!

甄暖陽從朗潤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擔憂,她咬了咬唇對着他微微一笑,但笑容很快散去,她昂首挺胸得走了進來,將手裏抱着的一疊資料放在了會議桌上,附上的還是一個u盤,“這是有關那兩種藥物所有的研究實驗記錄,我願意配合你們的調查,但是你們不能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就將我趕走,我不能頂着這個莫須有的罪名離開郎氏!”

眾人面面相覷不說話,郎正咣眯了眯眼睛,很好,她很有勇氣!

“既然甄小姐答應配合調查,那麼就按照相關程序來吧!”郎正咣說完,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朗潤,見朗潤目光緊緊地鎖着站着的甄暖陽,眉心擰了一下。

甄暖陽自然是看到了朗潤眼睛裏閃過的不贊成,但是整個郎氏現在除了他肯相信她之外,其餘人都用懷疑的目光看她,就像郎老爺子今天說的一樣,她接近他是有目的的,那麼現在就讓她來證明,她的清/白!

寂靜的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了主位上朗潤的聲音,“我不同意!”

他推開了座椅,慢慢地站了起來,長身玉立地站直了身體,對上了爺爺的目光。

甄暖陽怔了怔,心裏在着急,為什麼不同意?難道你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你在徇私舞弊?看到作為最高領導者的有心偏袒,不能啊!

“老二!”老爺子耐着性子沉沉地喚了他一聲,聲音里有了一絲壓迫感。

“我不同意!”朗潤再次開口,當眾反駁他爺爺的話,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已經走到了甄暖陽的身邊,伸手拉住了甄暖陽的手。

“她是我的人!”

朗潤眉目清淡,臉色清涼,一句話說完在眾人石化的表情下拉緊了甄暖陽的手朝門外走,丟下一句。

“我的人絕對不會出賣郎氏,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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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婚愛,權少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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