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章 這個坑爹是逗比
福滿滿聲嘶力竭,抱着坑爹的大腿哭,讓奶奶好好地打了一頓。
嚴婆子累得呼呼直喘氣,鬆開手,恨恨問道:“這兩年你跑哪裏去了?你回來幹嘛?咋不死到外面?”
福滿滿見奶奶不打了,趕緊躲到母親那裏。
萬一這個坑爹惱羞成怒,不敢打親娘,回頭打她怎麼辦?
賭徒就沒有人性!
福土坑捂着臉,帶着哭腔說道:“我是被別人騙的,別人引誘我去賭,誰知道輸了這麼多錢,我不敢回家,所以才跑了。”
嚴婆子厲聲說道:“跑到哪裏去了?這兩年都幹什麼?”
“要過飯干過雜活,偷過吃的。”福土坑越說聲音越小,自己也羞愧地低下頭。
福滿滿這才打量坑爹,見他穿得一身破破爛爛,頭髮亂糟糟。估計是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回家。
看到親娘眼裏有淚花,古代女子嫁了人就是以丈夫為主,丈夫再不是東西也是她的依靠。這一點福滿滿能夠理解。
嚴婆子打也打了,恨也恨了,再怎麼說也是她的親生兒子,不能轟出去,只能留下來。
張氏扶着丈夫回他們的屋,福滿滿跟着後頭。
她們住在家裏最破的一間屋裏,下雨還漏水,娘倆擠一個小床。
渣爹回來了,她住哪裏?
她又不是原主,對親生父親有怨恨,或者有心疼和期盼。
福滿滿撇撇嘴,她心裏想,有這樣的爹還不如沒有,誰知道以後他還會不會賭,萬一賭紅了眼把女兒賣了呢?
卧槽!
一想到這個福滿滿心裏一激靈,完蛋!
她還得盯着這個坑爹,還得想辦法讓這個坑爹學好,得有良心,不能賣親閨女。
她也不會傻的去提醒他,站在那兒眼睛咕嚕咕嚕轉。
看着母親把坑爹扶到床邊坐下,坑爹還四處打量一下,說了一句:“你們就睡這?”
沒等張氏說話,福滿滿就說了一句:“那爹給我們買個大木床。”
福土坑望着女兒,兩年沒見不認識了。
女兒好像長得不是這樣呀,眼睛裏都是好奇還有一絲瞧不起。
他說了一句:“你爹要是買得起大木床就不回來了。”
福滿滿心裏切了一聲,有飯吃就不回來,沒飯吃才回來。
啥爹嘛?有沒有擔心媳婦閨女有飯吃沒?
福滿滿沒好氣的說:“明天我拔豬草多拔一點回來。”
福土坑說道:“你當你爹是豬呢?”
福滿滿撲哧一聲笑了,說道:“爹還挺明白的嘛。”
沒想到坑爹一本正經說道:“就是你爹這個豬,喂也白喂,又不能殺來吃。”
福滿滿睜大眼張大嘴,額呵,這個坑爹還是個逗比。
福土坑站起來,拉過女兒說道:“過來讓爹看看,爹對不住你們母女,以後爹會護着你們。”
福滿滿打量渣爹,臉被奶奶打的紅腫,濃眉大眼鼻樑高挺。
阿呵,長得不醜挺好看。
福家三兄弟,就這個坑爹長得還可以,估計像爺爺。
大伯和坑爹有點像,但是沒有坑爹好看。
三叔整個就像奶奶,皮膚黑,瘦長臉,眼睛大,一瞪像銅鈴,歪着頭時,特像二哈,就差倆耳朵。
家裏沒鏡子,福滿滿對着水面照過,模模糊糊的看着五官長得還不錯,原來是像親爹。
親娘長得細眉細眼,因為營養不足,瘦弱臉色發黃。
聽坑爹說了一句人話,福滿滿心裏舒服點,但是又想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拿啥照顧我們母女?
渣爹說道:“我再去搭個木床。”
站起身往外走,張氏急忙跟着,坑爹轉身道:“你在屋裏歇着,別動了,我看你像飯都沒吃飽的樣子,滿滿跟着我去。”
福滿滿在他身後說:“你閨女也沒吃過飽飯,以後就等爹照顧我們,讓我們頓頓吃飽飯。”
福土坑沒說話,心想,你爹做不到呀。
父女倆出去,在院裏找倆破板凳,福土坑釘結實,用幾個木板一拼,一個小木床,不用問,是給女兒的。
福滿滿吐槽,你女兒五歲了,芯子快三十,當電燈泡不好吧?
要是渣爹對娘起了色心,她絕對半夜做惡夢,嚇你個……
少兒不宜詞。
福滿滿裝傻問道:“爹,床太小了,爹躺不下。”
福土坑說道:“沒辦法,爹將就着睡,沒長木板。等爹找到木板再做一個。”
福滿滿看了眼坑爹,福土坑覺得女兒眼神怪怪的,說道:“爹臉上不好看,你奶奶手太重,養兩天就好了。”
“爹還知道奶奶手重呀。”福滿滿拉起袖子,讓渣爹看看她胳膊上的傷。
都是舊傷,自從她穿來以後,奶奶要打她,福滿滿跑得快沒打着。
福土坑眼裏濕潤了,伸手摸摸,“疼不?”
福滿滿心想,不是廢話嗎?你個大男人挨打都疼得叫喚,一個五歲的女娃你說她疼不疼?
她淚眼朦朧,哽咽道:“想着爹回來不挨打,就不疼了。”
她可是專業的聲音,吃這碗飯的,如果感動不了坑爹,那他就是鐵石心腸。
福土坑不是,他掉淚了。
福滿滿心想,還有救,得好好教導教導。
全家人吃完飯的時候,小輩偷瞄福土坑的臉,嚴婆子黑着臉,看着老二搶着把飯裝的滿滿的,又心疼他在外面沒吃過飽飯,沒訓斥。
福土坑裝了飯吃了一半時,把剩下的給女兒和媳婦分了。
張氏急忙捂住碗,說:“她爹,不用。”
福土坑拉着臉對她說道:“吃飯!廢話那麼多。”
張氏嚇得低頭不敢看婆婆死盯着她看的眼。
福滿滿才不會客氣,大口吃飯。
沒想到這個坑爹不算太渣,知道心疼媳婦閨女。
吃了飯,福土坑去了親娘屋裏,一進去跪下了。
“娘,是我不對,我不該跟人去賭錢,我想着多賺點銀子給爹修墳,誰知道輸了這麼多。”
嚴婆子看着這個最像丈夫的兒子,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心中一軟。
確實那會她說過要是家裏有銀子,就把丈夫的墳好好修一下,將來她也要埋在這裏。
誰知道老二記在心上,想去賺錢,可是沒走正道。
想給他說滿滿落水后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算了,回頭再說吧。
心再軟也得嚇唬他,嚴婆子厲聲道:“你要是再賭錢,我就找族長把你除族,你二房全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