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奔赴沙場避情殤(1)

第46章 奔赴沙場避情殤(1)

第46章奔赴沙場避情殤(1)

“王爺請留步。”金鳳宮中,慕容沖長劍一伸,冷峻的身影立時直直地攔住軒轅墨玉直行而入的身體,周身散發著戒備而冷然的寒氣。

“呵。”好看的薄唇輕輕一勾,軒轅墨玉伸手輕輕地彈彈慕容沖的長劍,勾魂攝魄的鳳眸高高一抬,輕笑道:“慕容沖,本王發現你好像很排斥本王。不知此刻你是以什麼理由,阻我入內?”。

“沒有皇上和皇后的許可,任何不得擅入皇后寢宮半步!”冷冷地擋身在前,慕容沖不管軒轅墨玉一張俊顏笑得邪魅惑心,只是堅守着自己的本職,絕不許他再擅入娘娘寢殿半分步。

“好啊,今日本王心情好便不擅闖,你進去替本王通報一聲,就說本王有要事求見皇后。至於她見不見,那便不是你我可以控制的了!”軒轅墨玉真的退後一步,隨手展開那柄精美絕倫的摺扇,悠然自得地一揚手,道:“快些去吧,本王可沒有太多的耐心,安安份份地在此等候。”。

“王爺請稍後稍候,奴才這便進去通傳。”自軒轅墨玉進來便一直靜立一旁觀其動靜的凌歌,此刻見他竟一反常態地安靜地等在殿外,不由眉頭一擰,不解這王爺今日何故如此自信。

隨即他對慕容沖點點頭,便轉身穿過大殿直向著雲清的寢殿而去。

“娘娘,明清王在殿外求見。”凌歌的聲音在簾外響起時,雲清正折起手上的錦帕,輕輕地放在枕畔,上面壓着一支嵌着金色牡丹的鳳釵,一雙微腫的美眸緩緩地閉上,良久地也未曾張開。

“讓他進來。”半晌,凌歌聽得殿內傳來娘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卻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

“是!”躬身一退,凌歌雖心有異樣,卻是未曾多言。

秋天的夜,十分的寒涼。

尤其是在毫無遮蔽的野外,更覺全身都有一種透骨的涼意入侵。

滿天的星斗星光撒在空曠的官道上,輝耀着天空下那兩個共乘一騎駿馬的人兒,微風中,男子長長的衣袍在風中飛揚,疾馳了一天,的速度讓馬前的人兒微微感到不適。

然而縱是如此,雲清亦是一聲不吭地堅持着不讓軒轅墨玉放緩馬速,因為她害怕,那人會派人出來追尋自己。

不知道他現在回去了沒有,自己就這樣悄然地離宮出走,當發現自己不見了時,他會不會責怪碧桃她們?

“冷嗎?”軒轅墨玉攬緊了馬前的纖弱身體,感覺着她的輕抖,俊容不由溢上一絲憐惜,伸手將自己的風袍更緊地包緊着了她,生怕她不小心會着了涼。

雲清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任他帶着自己在夜空下奔馳,向著那個遙遠的,也是讓她一度無法安心的地方而去。

“清兒別擔心,我們此刻已經走得夠遠,這馬是千里良駒,尋常馬兒走上七天的路程,它只需三天便至。”軒轅墨玉見她不出聲,知道她是心有所牽挂,心中不由微微吃醋。

然而他卻知道,此時並不是吃醋的好時機,清兒心情不好,他如今最應該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真心來代替那人走進她的心。

“嗯!”對着一路上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男子,雲清的心並非鐵石,知道他這一路上為了自己一直馬不停蹄,只是因為自己希望他可以儘快逃到不被澤尋到的邊境之地。

他對自己的用心一直是雲清無法釋懷的疑慮,若非他可以帶自己離開,她也不會選擇與他一起。

他與澤一樣,與自己同樣是有着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妹,她以為他對自己那份不該的愛戀應該隨着這個事實而消退,可是她卻想不明白,為何他竟是這樣的執迷不悟?

夜晚的皇宮永遠錦燈高照,四角的宮牆下疊立着值夜的太監和守衛,隨着常樂一步一晃的燈籠輕提,身後那個高大俊朗的身影也是步履沉重地向著前方不遠的金鳳宮而去。

不知為何,他的心神就是無法安寧,雖然人在御書房中,可是心卻早早地飛到了這裏。今天雲兒一天都沒有去找自己,他擔心着她,是否還是無法放得下那個對他們來說算是噩夢的消息。

早上在送別大軍出征前,他單獨召見了雲霄。

而對方也是主動地向自己交付兵權,聲明就算皇上皇帝此時將他關入大獄,他也絕不會有半聲怨言。,因為他的心,始終是向著朝廷,向著皇上皇帝。

當看着雲霄眼中的真誠,軒轅澤並沒有因此而沒收收回他的兵權。,因為面對如今的局勢,不管軒轅澤收不收回雲霄的兵權,這場仗都必須得打。

且他相信,若雲霄真有叛心,那他便不會主動地告訴雲兒這些真相,更不會讓自己發現其父有謀反之心,從而也會危及到他自己的生命。

他只是擔心,雲霄那步棋雲天海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而他更大的陰謀,不知道會對朝廷造成怎樣的動蕩。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當軒轅澤一踏進金鳳宮的前院時,滿地跪着的宮女太監及侍衛讓他面色赫然大變,心頭也是一駭,有些不好的預感直逼得他眼皮不停地生蹦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常樂同樣嚇了一跳,看着凌歌帶頭的一眾下人全都見了鬼般地大晚上不睡覺直直地跪在苑院中,聲音也是被嚇得起了顫聲。

“奴才們該死,請皇上降罪!”凌歌重重一磕頭,那不慌不忙的語氣彷彿視死如歸的勇士,卻是讓軒轅澤聽后,心變得越發的狂亂。

“都給朕起來,這是做什麼?”他按壓着心頭的緊張,努力地瞪着為首的凌歌,聲音控制不住地暴怒,讓常樂亦是心頭一駭,脖子忍不住地縮了縮,手心也是更緊地抓着手中的燈桿。

然而未等凌歌回話,常樂便覺眼前一花,那個原本還疲憊不堪的皇上已是快速地身體一閃,如一頭敏捷的豹子一樣,快速地掠過眾人的身側,風一般地衝進了殿內。

“雲兒…”。

“皇上…”軒轅澤大聲的呼喚與凌歌和常樂等驚駭的叫聲混在一起,一時宮中腳步大亂,凌歌和碧桃迅速地起身跟着皇上皇帝沖了進去,將正追着皇上皇帝的常樂撞得一個咧趔趄,手中的燈籠讓他這才發現手中的燈籠礙手地,往身邊一個小太監手中一放,“拿着!”。

隨即,便又跟着金鳳宮中的其他宮人快速地向著皇后的寢殿奔去…

“澤,對不起!當你看到我的留書時,我已經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你。

不要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還有墨玉,他跟你一樣,都是我的哥哥,他會照顧我。

如今朝政不穩,內憂外患,原諒我無法再留在你的身邊幫你!在我走後,你要記得多加休息,千萬別讓自己累倒…

澤,別再找我,我也不會再見你!

因為,你始終是我的皇兄,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雲清。--留!“。

聽着碧桃斷斷續續的哽咽着敘訴小姐隨明清王走前的對話,軒轅澤的手心也是緊緊地攥着那方雲清留下的錦帕,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現昨夜她縮在自己的懷中的樣子。

她竟然徹底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連一聲道別都沒有,就這樣,留下這封信,漠然地棄自己而去。

“雲兒…”低喃的輕喚讓他形同痴兒一般,根本聽不見碧桃在那裏繼續哭着說著,只看到那個美麗的人兒越來越模糊地在眼前消失。

“來人,火速派集大內侍衛替朕追趕皇后和明清王!無論他們走了多遠,也一定要替朕將她帶回來!”震天的怒吼將金鳳宮的殿梁險些震裂,那明黃的人影突然瘋了般衝出大殿,讓原本寂無聲息的夜晚,忽然間,紛亂如潮。

四處的腳步聲漸漸消失,當衣角衣腳被風高高颳起之時,軒轅澤只覺身體突然間空了。

手心無力地鬆開,那方精美的錦帕隨風而飄,在四處的宮燈下,如同一片孤伶無依的落葉一般,停留在風中悠悠地轉兩個圈,便悄然地墜落花草間。

“雲兒,雲兒!”心神突然一個激凌靈,軒轅澤的身體便快速地奔到錦帕落下的地方,彷彿失去心中的至寶一樣,他瘋狂地撥開花草去拾撿帕子。

當一撿到手中,他的雙手不由緊緊地將之攥在手心,緊緊地,再也不肯丟落。

“雲兒,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要離開我?”他緊緊地將帕子捂在心口,想止住心底那份空落的疼痛,可是越來越痛的感覺還是從心口不斷地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喉頭一甜,一口腥熱的血液便隨即噴涌而出。

“皇上!”遠遠地追着皇上奔出來的常樂看着前方那個高大的身影倏然一晃,他的心跳也差點滯停。

然而就在他奔過去想扶住他的時候,軒轅澤的身體已然支撐不住地撲嗵一聲,直直地倒向了露濕的草地上…

“軒轅將軍平安回來了,軒轅將軍平安回來了。”守城的將士看着遠處奔來的一隊兵馬,正全力戒備,卻突然看到那方人馬中有人高舉着我軍令牌,讓他們這才看清,那一隊塵土滿面的將士竟是軒轅將軍和失蹤的五百名精兵。

在軒轅將軍的馬前,還坐着一個十四五歲的活潑丫頭,看到城牆有人搖旗呼喊,她一張俊俏的小臉上不由揚着興奮的光芒。

而在不遠的一隻奇怪的動物背上卻坐着一個頭髮鬍鬚俱已花白的老頭,雖然眾人都是滿臉的風塵,可是那老頭的樣子看起來,卻是十分的精神…

有人快速地通報了守城的將軍呂梁新,接到消息后,呂將軍面色大喜,立即親自上馬命人大開城門,帶着一眾先鋒立隊迎接着軒轅逸等人的歸來。

“將軍平安歸來,乃是我軍之福,是天闕之福!”四周呼喊一片,軒轅逸面含輕笑,轉頭對着那個老者道:“老前輩,我們到了,請隨在下一起進城洗洗風塵。”

說著,他便在一側開道,抬手示意着老人與自己並肩而行。

一時間,城門的馬蹄踏響了大道,那一個個風塵僕僕的五百精兵揚起一身灰塵,歡笑着追隨在着軒轅逸的身後,向著前方的將軍府而去…

“好!好!”一片歡呼的喝彩聲中,一個白衣男子獨自在若大的校場上單挑列隊整齊的上百名士兵,單看他那輕巧翩然的身影,人們只以為這是一場假意的比試。

可是場上的百名士兵卻是步步驚心,由一開始便抱着不敢輕視的態度上場列陣,直至百人精壯男子演成的三才陣被場上的白衣男子盡數破得陣腳不齊,場中人的面色也越發地戒備起來。

一旁的都統大員看得更是心驚眼呆,方才聽七王爺說著自己的陣形根本無法絞殺敵軍之時,他心中還有一絲疑惑。可是此刻他卻是心服口服,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短組陣形,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竟然連一個人都圍擊不了。

“好,真是太好了!”場下的士兵又是一陣喝彩,看着場上身輕如燕的白衣人影,眾人對他們心中的戰神更是崇拜不已,紛紛為龍曜能有這樣的皇子而驕傲!

再看去時,白衣男子已經然劍氣如虹,快手一一打落場上眾人手中的兵器,只是輕巧地將組成陣形的首尾共六人引聚並擊倒,那場中的其他眾人便立時亂了方寸。

所有的陣形也一下子變得雜亂無章,如同一盤散沙,再也沒有任何的陣形可言。

“大家要知道,敵軍中不乏有勇有謀之人,此陣形若困守小隊人馬或許不難,可是若要困住敵方守將,根本無法成功。便是這百名勇士全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只要陣形一散,敵方想要逃出此陣,便是輕而易舉之事。”東方風在衝散了場中的陣形之後,再對付不斷聚湧上來的士兵便輕鬆多了。

而且由於場上人多,他隻身一人,相反反而讓他行動更變得更輕巧靈活,只須打倒近前的幾名士兵便可以輕鬆地出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遠處的紅衣人影一直默默地盯着場上那個意氣風發的俊逸男子,眼中流露着淡淡的哀傷。

東方風,東方風!

為什麼自己沒有先認識他,為什麼他的心中竟然只有那個不屬於他的女人?

“屬下領教了,還請王爺賜教!”看着輕輕鬆鬆破了自己精力精心演練數月陣形的優秀男子,一個粗曠而黝黑的男人佩服地上前雙拳一抱,誠心地向東方風請教。

唇角輕輕一揚,東方風未曾多言,只是一指着那幾個代表列隊主力的士兵,俊眉輕揚:“林都統的陣法並非不可行,只是欠缺了一點技巧!你試着將那些守攻的主力士兵分佈在中間交叉的分界線之點上,其他陣形保持,相信情形便會大不相同!”。

說著,他衣袍一揚,瀟洒俊逸的身影便逕自向著坐於觀眾席上的水莫寒走去,不理身後男人突然領悟過來的大讚,面上掛着輕淡的笑,翩然消失在了校場之上。

遠處的紅衣女子也是快速地走向了他的方向,不管他在哪裏,只要他在,她就跟定了他…

陡峭的山路之上,道路越行越難走。

離開了官道一路走上偏僻的羊腸小道,雲清與軒轅墨玉因為擔心被軒轅澤的人馬追上,便一路盡走無人的山路,雖顛簸,可是卻一路之上未曾遇上任何的意外。

如今他們已至祈連山下,只須越過這片山林,前方就是雄關之境了。

只是連着三日來不停趕路的雲清已經累到極點,儘管一路之上軒轅墨玉怕她咯硌到,特意用了上等的馬鞍墊着,可是馬背與馬車相比,卻還是要讓人疲累許多。

“累了嗎,清兒,看來今晚我們要在野外歇息一晚了!”看着天色被密林遮得嚴嚴實實,滿天的星辰根本無法射進這片廣茂的山林,軒轅墨玉輕巧地翻身下馬,牽着韁繩帶着雲清來到一處略微空曠的地方,輕輕地抱着她下馬,而後將馬兒栓在大樹的樹桿之上。

雲清點點頭,可是她的腳剛一着地,卻是輕哼一聲,這才發現整個腿幾乎全麻了,根本站立不穩。幸被軒轅墨玉快速地伸手將她扶住,才倖免沒摔到地上。

“清兒,你真傻。”看她竟然坐到雙腿麻木都不吭一聲,軒轅墨玉不由心疼地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恨自己不能代替她此時的痛楚。

稍歇片刻,雲清便輕輕地伸手推開身前的軒轅墨玉,輕道:“我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

“嗯,你等我會兒!”軒轅墨玉適時地鬆開手,轉身將馬上的包袱打開,從裏面取出一塊乾淨的皮革鋪到前方略微乾爽的地上,再從四周搜羅着乾柴,打算清理一塊地方留二人過夜。

雲清看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想他一路帶着自己風餐露宿從不言累,心中不由微微歉疚。

“清兒,你先在那邊休息,這些我來就好。”有些意外地看着雲清跟來幫着自己拾撿地上的木柴,軒轅墨玉先是一愣,隨後笑容輕揚,十分溫柔地叫她先坐到那邊的皮革上歇息。

雲清搖了搖頭,依舊彎身幫着他一起撿,聲音也不再似從前的漠然:“你也累了,我幫你一起撿要快些。”

“那好。”雖然捨不得她累到,可是聽着她話中淡淡的堅持,軒轅墨玉俊眸一柔,麻利地攏好撿來的柴禾,一小摞一小摞地放到他們待會休憩的場地,而後走到雲清的身邊替她抱起她撿好的木柴,將她拉坐到皮革上去:“好了清兒,這些夠我們用一夜了。來,好好坐着。”。

說著,他便按着雲清乖乖地坐在皮革之上,自己則四周看了一眼,又快速地聚攏起四周的乾枯落葉,而後左右尋了一塊看起來很堅質硬的石塊,隨手抽出腰間佩劍,快速地與石塊相磨擊,濺起火花四起,很快地引着地上那些枯葉。

雲清靜靜地坐在地上,看着他無比嫻熟地做着這一切,眼中有着些許的驚訝,卻又很快地明白,他從前喜歡四處雲遊,想必這些生存的伎倆定是早已適應得爐火純青。

就這樣,原本微寒的山林在軒轅墨玉架起柴火的時候,立時變得明亮溫暖起來。

“清兒餓了吧,來,先吃點乾糧。”軒轅墨玉取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和牛皮水囊遞給雲清,自己則提着劍,逕自向著篝火外面走去。

“哎,你要去哪裏?”雖然知道他不會丟下自己而去,可是看着他那高大的身影向著漆黑一團的森林裏走去時,雲清的心還是一慌,不由自主地脫口喚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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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心計:冷宮皇后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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