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寒而慄
第15章不寒而慄
同一時間，兩個不同的地點，同一兇手，謀害兩人。
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一聯想到兩個案發現場留下的同一個血手印，而這個血手印的主人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詭異，恐懼，匪夷所思。
難道正如王剛所說，兇手不是人？
想到這個，我不禁覺得瘮得慌。
鬼魂殺人的案件不是沒聽說過，但這大多都是電視或者小說中演繹出來的故事而已，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真有這種事情發生，那還不得把人都嚇死？
“這世上哪來兒的鬼？”徐隊長見王剛一句話說完，諸如我這種膽子不大的人面露驚色，不得不說道：“我從警快二十年了，各種各樣的案子都碰到過，甚至什麼鬼魂殺人案我還破過，到最後不都是人在搞鬼？”
一個隊伍，士氣最重要，徐隊長這般說無非是在安我們的心而已。
見他這麼說，王新民也說道：“對，現在只是初步判斷，要想得到確切的答案，要等進一步的化驗報告。”
之前所得到的結論，不過是王新民和聞旭根據兩個案發現場的相同點做出的推理而已，至於是否如此，要等鑒證科的進一步報告才能確定。
做為一個警察，這個我們懂，但是因為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讓諸如我這樣的人感到了不安，僅此而已。
“法醫報告我們先放在一邊，其餘的照舊。”徐隊長說道：“王剛，你還是重點調查張俊當初撞死楊華妻子的事情，我總感覺這件案子跟楊華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徐隊長說完，王剛應了一聲，調頭就走。
一個警察，不管怎麼說，比常人的接受能力還是強了很多。
見所有人都忙去了，我問道：“徐隊長，我該做什麼？”
聽我這麼說，徐隊長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算了，你先休息兩天，我們做警察的也沒放過什麼假，就當是放假了。”
見他這般說，我黯然的點了點頭。
與其說是給我放假休息幾天，其實不過是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洗清嫌疑，畢竟在第一個案發現場，我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
之所以沒有暫時停我職之類的，一是因為聞旭的證詞對我很有利，證明了我去張俊家非主動意識，二是因為兩起案件作案手段相似，而我不具備同時犯案的條件而已。當然，最重要的孩是因為徐隊長護犢子。
“你也別多想。”見我興緻不高，有些失望的樣子，徐隊長說道：“等我們線索在確切一些，我還是會讓你回來幫忙的，如今事情這麼多，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徐隊長拍了拍我肩膀，似是安慰了一番后，也忙自己的去了。
此時，唯一閑的無聊的人就剩我和聞旭了。
看到他，我不禁對這個人好奇起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好像永遠都如這般冷靜一般。
“有沒有興趣到處看看？”見我望着他，聞旭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很簡單的點了點頭便跟着他一起在案發現場附近轉了轉。
二樓沒什麼好看的，一覽無餘之下，實在很難發現什麼，再加上我們這麼多同事在二樓做一些取證的工作，也不會給我們留下更多的線索。
回到廢棄工廠一樓，半人高的苦蒿密密麻麻的。
用手掰了掰，聞旭朝着工廠後面走去。
“你要幹嘛？”跟在他身後的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回過頭，聞旭說道：“我在想一個問題，有沒興趣一起去求證一下？”
我疑惑的問道：“什麼問題？”
“去看看就知道了。”聞旭聳了聳肩，說到。
因為疑惑，我跟着聞旭掰着身邊的苦蒿，一直朝着工廠的後面走去，一路上，聞旭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樣，時不時東一眼，西一眼的搜尋一番。
說真的，我實在搞不明白他在找什麼？
一棟廢棄的工廠，又有什麼是值得我們如此這般尋覓的？
基本上將工廠後面五米內的範圍都找遍了以後，聞旭說道：“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
聽他這麼說，我無語的瞥了他一眼，這不明擺着的么？但因為好奇，我還是問了一句：“你到底在找什麼？”
“垃圾。”很簡單也很清楚的兩個字。
說真的，當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更無語了，這時候你跑來找垃圾幹嘛？
就在我無語的時候，這傢伙卻又說道：“不過這麼看來，垃圾是找不到了，我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糞便或者尿漬之類的。”
深呼了一口氣，我嘗試去理解他的世界，但我發現，他的世界果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雙手叉着腰，我一臉不情願的問道：“我說，你到底要幹嘛？”
“有用。”聞旭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明了，但於我而言，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因為找不到這麼做的原因，我不想再跟聞旭繼續這麼“胡鬧”下去了，不管他做什麼，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靠着工廠的后牆就坐了下來。
見我如此，聞旭也不再多言，自己卻是扒拉着半人高的苦蒿到處尋覓起來。
看着他兢兢業業的到處找着糞便的樣子，我覺得這個傢伙腦子有病，掏出跟煙點燃狠狠的咋了一口。
抬頭看了看天，恩，落日的餘暉將天空的顏色染得絢麗多彩，這一副美景讓我心情愉快了很多，整個人也放鬆了很多。
一根煙抽完的功夫，聞旭搖了搖頭又走了回來，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如此。”
說真的，看他這一副什麼都知道，什麼都如他所料的表情，我是真的想揍他一頓。心說，你知道就知道，別嘚瑟行不？
不過，這傢伙顯然沒有看別人臉色的能力，完全沒在乎我對他抱有的一臉不滿，甚至還興沖沖的對我說道：“走，我們去前面再看看，如果不出我所料，估計結果和這裏是一樣的。”
“聞旭，我說句話你別介意。”我是真的受不了他這種我行我素的樣子了，你說，你要轉轉自己來轉就是嘛，還得喊上我，喊上我也可以啊，你總得告訴我你這麼做是為什麼吧？但你偏偏什麼都不說，你讓誰受得了？至少，我是受不了，我受不了的時候，就不管你是誰了，干我們這行的，好好先生還真的不多，用我們徐隊長的話來說，能做好警察的，大多都是火爆脾氣。
“恩？”聞旭還是沒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
見他這幅虛心求教的表情，我狠狠的在空中砸了一下拳頭，說道：“得了，跟你說也是白搭，我走了，沒空跟你在這裏浪費時間。”
“這怎麼是浪費時間？”聽我這麼說，他倒是急了，一步攔住我的去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死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頓了下，他說道：“我們做個假設，因為死者自己做的就是掉腦袋的生意，所以東躲XZ的，但對一個毒販，尤其是像我們這個案件中死者這樣的高級毒販來說，難道沒有能力找一個條件更好的藏身之所？但為什麼他死在了這個地方？一棟廢棄的工廠！”
“為什麼？”我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聞旭說道：“原因很簡單，他不是跟蹤兇手來這裏，就是被兇手挾持到了這裏！”
指了指我們身前的這片苦蒿地，聞旭又說道：“但如果兇手或者死者中有某個人是住在這裏躲藏起來，一般來說，我們所處的這一片應該有不少的生活垃圾。因為按照一個人的習慣，如果要扔垃圾，都會朝着背後的窗戶扔下去，然而我們在這裏並沒有發現這些。
除了垃圾，糞便也是很好的佐證，因為即使我們的兇手或者死者是個很講究的人，用過的生活垃圾都帶走丟了，但他的排泄物也會帶走么？這都說明，不管是兇手，還是死者，其實都沒有在這裏住過，所以，我們想要從附近的村民哪裏得知死者的身份估計可能性不大。”
點了點頭，我不得不承認聞旭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而且，他的分析還有環境證據的支持。
我說道：“那麼現在問題來了，死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首先我說過，死者出現在這裏只有兩個原因，要麼是被兇手挾持來的，要麼是因為跟蹤兇手來的。但現在我們確定了死者和兇手都沒有在這裏生活過，我們幾乎可以排除死者是跟蹤兇手來的。因為兇手沒理由大半夜的跑到一個荒郊野外的廢棄工廠。這隻能說明，死者是被兇手挾持過來的。”
挾持？
我想了下，說道：“你是說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搖了搖頭，聞旭說道：“這裏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情，我們該管的是兇手是在什麼地方挾持的死者，更重要的是，在什麼時間！”
地點？時間？
我想了一下，一臉驚異的說道：“你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