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96章 盜墓:父親的筆記(58)
“照着鍾淳說的路線走,為今之計,只有一試。”啞巴淡淡道。
老周剛想反駁,不料,齊雨箬卻出乎意料的回答:“好,我相信你。咱們就賭一把,看看天是不是要亡我們。”
老周有些罵罵咧咧的,而我也莫名其妙。
“好吧。”老周的話語有點沉重。
也許他們相信的是我的話,也許他們相信的是啞巴的判斷,但無論哪一種都是一種賭博。齊雨箬和啞巴並不是很熟悉,啞巴對我也缺乏了解,但是在墓道里,我們幾次自救互救。有時將生命給予對方。
老周有點懷疑,還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扛起了女屍,啞巴默默無言的抱起女屍。
蟲子門好像知道我們要行動,全都在門口騷動不安。
當我們踏出墓室門的第一步,蟲群又開始集結。我看着它們越來越密集,不亞於在前一個墓室的蟲群數量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連成片的鉗子“咔嗒”聲,那些近在咫尺的腥臭味道。
蟲群在狹窄的墓道里把我們前後圍堵,老周走在最前面,他抱着女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每當離我們只有半米的距離,蟲子突然不靠近了,而是往後退縮,後面的蟲子又擠上來,再觸到隱形的半米線又往後退縮。如此反覆,一浪接着一浪。如此看來,蟲群懼怕水銀又不願意輕易放棄到嘴邊的人肉。
老周對着蟲群唾了一口,說:“這法子還真管用、”
“往左。往左。”我對前面的老周喊道。
“知道了。”
我們四個快速的收縮隊形,像左拐去,在女屍身上水銀的保護下,蟲群和我們拉開不近不遠的距離但是就是不肯散去,一路尾隨,只要我們稍有不甚露出空當,它們就會蜂擁而至。
我們用盡量快的速度通過這塊墓道,走到了“魅”帶着我來的盡頭。這裏的空氣遠不如前面的墓道流通,非常悶,而且增多的蟲群也開始和我們爭氧氣,呼吸都變得有些吃力。
“你說的門呢?”老周問。
“找找。”齊雨箬說。
我說:“我之前被帶着來這裏,門好像是自動開的,你們看看是不是有機關開門。”
我們只好忍耐着胸悶,老周和啞巴把女屍放下,堵着狹窄的墓道,兩具女屍像兩個門神一般守衛着我們。
我用手扣扣磚縫,似乎和之前的沒什麼兩樣。
齊雨箬輕輕叩響盡頭的石牆,那聲音聽上去十分空靈,頗像廟宇中僧人敲擊木魚的,這聲音給原本焦灼的我們增添了不少的希望。
“你聽這聲響,後面是空的。”齊雨箬興奮的說。
“咄咄咄。”在寂靜中,這樣的聲響給墓道增加了不少的神秘氣氛。
“嘟嘟嘟。”牆裏居然傳來了回應聲。
在探照燈的光線下齊雨箬興奮的臉色變了,刷的一下白了。
“嘟嘟嘟。”牆裏繼續在敲着,再一次的敲擊讓身後數千形似螻蛄的蟲群如潮水般退卻。看着它們爭先恐後的退卻,我的心中隱隱覺得這絕非吉兆,蟲群像是收到了某種我們不知道的命令。它們撤退的樣子是從容的、緩慢的,甚至可以說是有條不紊,後面的蟲子先退,前面的後退,就像看過的古裝電視劇中上朝的大臣門在退朝時候的樣子。
“不好!上當了。”在後面的啞巴說。
蟲群已經離開,四周一片寂靜,靜的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我們在墓道里不敢進去。
齊雨箬說:“萬一,後面真的有通道呢?”
“你說這敲門的會不會是有人困在門口,再向我們求援?”老周說,“這裏以前畢竟來過人。”
像是為了回應老周的話,青磚暗門突然“咿呀”一聲向著我們打開。敞開的門像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大嘴邀請我們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