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我要你抱

第97章 是我要你抱

第97章是我要你抱

丁費思站在不遠處,看着秦競溫柔相擁的畫面,也忍不住被感動得眼圈微紅。

祝野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丁費思短暫地忘記了和祝野吵架的事,靠在祝野懷裏哭得稀里嘩啦,梨花帶雨。

哭得祝野心都不自覺地軟下來了。

他撫慰地拍拍她的背,

“溫柔都沒哭成你這樣。”

丁費思抽泣着,看向溫柔手上的鑽戒,微紅的眼睛裏居然詭異地透出了羨慕的綠光,

“你看見了嗎,秦競求婚的鑽戒”

她用手指圈起來比劃着給祝野看,震驚得手都在抖,

“這麼大!這麼粉!這麼閃!這得值多少錢啊!”

丁費思泣如雨下,咬牙切齒,

“好傢夥,要有人拿這麼值錢的戒指要送給我,我能跪下來叫他爸爸。”

祝野:“?”

那他走?

祝野不敢置信地反問道,

“不管對面是誰,要是有人用這樣的鑽戒向你求婚,你都會答應嗎?”

丁費思咬牙猶豫了一會兒。

祝野剛放下心來,就看見她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丁費思痛哭流涕,

“這種好事,怎麼敢想,做夢都不敢啊。”

祝野的臉黑了。

反手撒開丁費思。

哦,原來是他不配。

丁費思看着溫柔手上折射着耀眼陽光的鑽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奶奶的,真閃,都快閃瞎她的眼了。

祝野一把把她拉走,

“走了。”

該死,秦競那枚鑽戒要多少錢才能這麼閃,要不要賣腎。

丁費思戀戀不捨地一步三回頭,看着那枚閃耀的鑽戒。

少女怎麼會拒絕閃耀的鑽戒呢。

祝野面色鐵青,把丁費思按在鬼屋門口,

“你要什麼樣的戒指,現在就去買。”

丁費思一愣。

祝野將那張鉑金卡放在她手上,

“去刷。”

“想買多大就買多大的”

丁費思看着那張鉑金卡,表情錯愕。

但下一秒,立刻一拳錘在他胸口上,

“我靠,你這麼有錢還欠我錢不還!”

丁費思的指節掰得咔噠咔噠地響,

“祝野,你完了。”

祝野深感危機,退後一步。

糟糕,他一時忘記這件事,一不小心穿幫了。

只有他一直欠錢不還,她才會主動來找他。

這是他苦思冥想許久才得出來的辦法。

祝野又後退一步,故作平靜地瘋狂找補,

“那卡是我爸的。“

”照你說的,誰給你買鑽戒你就喊誰爸爸,刷了這卡你就得管我爸叫爸。”

丁費思一愣,停住了腳步。

表情逐漸變得扭曲,垂眸看向手中的鉑金卡。

她說呢,這老奸巨猾的祝野,原來是在這等着她。

不就是不管祝叔叔叫爸爸嗎?

祝野眼中卻忽然有了幾分捉弄成功的笑意。

父母結婚之後,丁費思直到現在也沒有叫過他爸爸一聲爸。

他真心希望,有一天,丁費思能以別的身份叫他爸爸一聲爸。

祝野看着丁費思陷入沉思的樣子,覺得她分外可愛,伸手摸了一下丁費思的頭,動作不無寵溺。

但下一秒,丁費思毫不留情一拳錘向他的肚子。

拳拳到肉。

祝野低低悶哼一聲,捂住肚子。

丁費思皮笑肉不笑,

“呵,狗東西。”

有錢不還的詐騙犯,害她錯失了給自己刷榜一盟主的時機。

陽光穿過微風,跳躍在人的發梢上,柔軟的白雲一朵朵上升在晴空之中。

時間過得格外緩慢而安謐。

溫柔摟上秦競的脖子,秦競垂首吻下來。

有些微涼的戒環觸碰到他的後頸,有些冰冷的觸感略過皮膚,可他卻覺得,此刻一切都如此讓人安心。

溫柔這個名字,終於可以永遠在他心臟狂跳。

這幾天裏,他生怕她會一直不答應。

更怕她的不答應,是要給他們的關係退後一步留有餘地。

股份,戒指,承諾,

對秦競來說,並不難拿出來。

連他引以為傲的研究成果上,都可以留下她的名字,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如果這些能換來她後半生都與他在一起,都是他的萬幸。

她的同意,讓他終於在晴空下喘了一口氣。

秦競吻她的動作格外的輕,單手捧着她的臉,彷彿她是易碎的瓷器。

直到溫柔感覺到臉頰上溫熱的濕意,她睜開眼睛,才發現秦競居然哭了。

那雙素來瀲灧流光的桃花眼微紅,

他片刻之間的脆弱在此刻都隱隱約約地在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透出來。

可眼裏偏偏還有欣喜萬分。

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是深愛。

是害怕失去,激動於擁有。

溫柔一愣,秦競卻箍她在懷裏,沒有放開她,像是迫切將她擁有一般,吻纏綿深切地落下來。

十多分鐘之後,秦競打橫抱着她,一腳踢上門,門應聲關上。

他動作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吻落在她的眼睛和鼻樑。

溫柔看向掉在地上的玫瑰,她下意識提醒道,

“花……”

剩下的字卻被他吻散。

秦競修長的十指將她的手指強行分開,嵌入她十指之中。

眼淚沒有使他有半分軟弱,反而更加迫切地要將她擁有。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壓下來,包裹着她,強勢卻溫柔。

又重又輕。

這段時間,越克制到最後卻爆發得越厲害,他一直不知她為何拒絕,日日苦思冥想而不得,到此刻終於忍不住。

溫柔被迫地承受着。

可她此刻卻知道,他愛她,沒有一字虛妄。

第二天,

沈思凡特地跑來問秦競求婚成功了沒有。

秦競竭力按捺住想秀恩愛的心,故作風輕雲淡地點點頭。

沈思凡笑着調侃道,

“你行啊。”

他好奇道,

“你是怎麼讓她改變想法,明白你是真心想和她共度餘生,並且非她不可的?”

秦競面色平靜,

“我用身體。”

沈思凡一懵,

“啊?“

秦競不急不忙地淡淡道,

“我用身體力行”

“告訴她我的心意。”

沈思凡鬆了一口氣,好奇道,

“你怎麼個身體力行法?”

秦競徐徐答道,

“為了讓她知道我不是說笑。”

“我把名下一半的股份轉讓給了她。”

沈思凡剛剛的錯愕還沒緩過來,聽了這句話,表情管理差點失控,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秦競的一半股份,那得市值多少個億?

這都不是真正的結婚,只是求婚,秦競就拿出這麼多的股份無條件贈予給她。

那結婚呢?

沈思凡想都不敢想,

昨天他讓秦競拿出能讓溫柔覺得足夠證明真心的東西,

沒想到秦競拿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份驚人的贈予。

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這是真實的股份轉讓,實打實的都是錢,是頂級的權勢,人脈,資本。

無盡諧音烏競,本身就寫着秦競的名字,沈思凡是知道的,雖然是秦爸控股,但是秦競的股份卻是最多的,因為全部一分不少來自秦媽媽,再加上去年,秦競不知道怎麼抓住了一個姓馮的大股東的把柄,乾脆利落把對方踢出去,收購了他的股份,

現在的秦競恐怕基本已經手握無盡全部股份了。

這一送,就是娛樂圈的半壁江山。

沈思凡越想越覺得震驚。

秦競是怎麼做到的?

這可是一個行業頭狼的一半肉。

他只是求個婚,居然就送出去了。

而且看上去不以為然,不當一回事,還輕飄飄地說出來。

不認真聽,還以為他在說天氣很好。

沈思凡不由得錯愕驚嘆。

果然,物理界真多奇人也。

奇得讓人震驚。

而另一邊,

溫柔回劇組的時候還腰疼。

助理見她一直扶着腰走,還以為是為了適應角色。

畢竟宮長訣在這段劇情里懷孕了。

然而溫柔只是眼角一抽,笑了笑,沒回答助理的話。

握着劇本的手都捏緊了片刻。

溫柔打開劇本,今天已經是倒計時。

她過幾天就要殺青了。

忽然生出來一股不舍之感,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作為一個正劇,女主角的戲份其實並不會像普通古偶劇一樣多。

《長訣》裏更多體現的其實是男人們的權謀與爭鬥,江山大義和信仰。

這也就決定了,溫柔的戲份很快就會拍完。

兩個半月的日夜趕戲,她的戲份已經走到了尾聲。

她死的時候,劇情甚至都沒有走完,後面還會有一場權斗的落幕和終結,所有人都會比她活得久,還有長達至少一個月的戲份。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柔也格外珍惜這樣還能和大家坐在一起的機會,

不想居然看見張妁和唐越卿在桌上碰杯。

簡直是難得一見的奇觀。

唐越卿大着舌頭,含糊不清地道,

“你,確實比我適合演女二,但是你從我經紀人那裏挖牆腳是不是過,過分了一點。”

張妁眼神迷離,

“嚟講咩啊,聽不明啊。”

半句廣府話半句普通話,聽得在場的人雲裏霧裏。

唐越卿站起來,把酒杯拿着,就往張妁後腦勺的揪揪上一碰,還以為是張妁的酒杯,

“來,乾杯!”

“該死的正派女二號,老娘不稀罕,老娘這種大反派才會大紅特紅,女二算,算什麼”

張妁一張臉喝得通紅,眼冒金星,

“丟嚟老某,反派先撲街啦”

但她站起來晃晃悠悠拿着酒杯,低下頭,還是下意識把酒杯放得比唐越卿低一點以示尊敬,

卻一個趔趄,差點沒摔下去,而眼疾手快跑過來接住她的人居然是唐越卿的經紀人。

溫柔和言炎齊齊開了眼界,兩個人戰術性後仰,

這都是些什麼關係?

蘇愈把唐越卿拉過來,按在自己旁邊,奪過她的酒杯,

“別喝了。”

唐越卿傻笑着,靠在蘇愈身上,捧着他的臉就是一頓亂親。

言炎和溫柔再次戰術性後仰,看着眼前這般景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言炎拿起紅酒杯猛灌了一口,一向冷靜的酷蓋此刻語重心長地道,

“好傢夥,原來整個劇組只有我一個人是寡王。”

他的語氣聽起來太悲壯,溫柔忍不住安慰他,

“周老師也……”

言炎打斷她,

“不,他有無條件誇他帥的八千多萬粉絲。”

言炎捂着心臟,痛心疾首,

“而我除了英俊,一無所有。”

溫柔:“?”

不是,兄弟,你禮貌嗎?

這天大家因為知道要殺青了,都頗為不舍,每個人都喝了很多酒,不僅言炎開始說胡話,

溫柔坐在原地的時候,也都覺得眼前的燈在不停地晃。

秦競一把扶住她,輕聲道,

“小心。“

扶住她的動作輕柔又小心。

而張妁看見秦競,哪怕在醉中,也條件反射地一個箭步衝上來,就給秦競鞠了個躬,

“老闆好。”

她看向溫柔,

“老闆娘好!”

動作標準得彷彿門童。

言炎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又一個戰術性後仰,一不小心直接連人帶椅子摔翻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酷蓋還在想,

哦,原來他不僅寡,還是最窮的那個。

此刻酷蓋突然有點想念在片場卡他八百遍戲的周琛了。

起碼,有另一個人陪着他寡,

他看起來沒這麼孤單寂寞可憐。

喝醉的酷蓋迷糊之中試圖用地板動作讓自己翻起來,卻屢屢失敗,虛幻的眼淚似乎已經從眼角滑落,

呵,那年他說他是定王楚晏,

他說他是寡王言炎。

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那年的半夜搓澡,隔壁敲牆,終究是錯付了。

別人都成雙成對,周老師怎麼還不來接他受傷的小朋友回家。

眾人不知道酷蓋的想法,只看見這位在新生代中頗為能打,還紅透半邊天的冷酷idol躺在了地上,甚至並不打算起來的樣子。

蘇愈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拎起言炎,打電話讓周琛幫忙過來接人。

蘇愈自己則送唐越卿回去了。

秦競雖然來了,但溫柔硬要喝兩口椰汁醒醒酒再回去。

秦競一會兒沒注意到她,就聽見溫柔“哎呦”一聲。

溫柔訥訥道,

“我磕到了。”

秦競連忙查看,

“哪裏磕到了?頭嗎?”

溫柔微醺,紅着臉搖頭,傻傻地笑,張開了手臂,

“沒有哪裏被磕到,是我要你抱。”

一絲笑意爬上了秦競的俊顏。

溫柔向他伸出了手,秦競低下頭,她環過他的脖子。

秦競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來。

把溫柔抱起來之後,秦競認真得像是接小朋友回家的家長,

“和朋友們說拜拜。”

溫柔聽話轉述道,

“拜拜”

張妁擺擺手,

“bye啦靚女”

溫柔傻笑一聲,把頭窩進了秦競懷裏。

而出門沒多久,在樓道聲控燈暗下去的瞬間,兩人與周琛擦肩而過。

周琛匆匆往前走,而秦競往下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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