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把我兒子送給了誰
哈哈哈你可真是個殫精竭力的好母親。”北陽候氣的大笑,“我的嫡子一出事,母親就立即打壓徐氏,奪了她的管家權,將她趕去佛堂清修。
抬了田氏掌家,兒子一直以為母親是為了兒子好,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了算計北陽候府。
田氏掌家,母親從旁協助,給後院的私生子騰出機會。讓田氏有孕,生下百川,再說是本候的孩子,讓兒子一心撫養,成為世子,將來成為侯爺。
母親!你可真是厲害呀!我的百森,是不是母親讓人帶走的?”
此言一出,逼得北陽候府的老太太臉色慘白,心尖狠顫。沒想到她天衣無縫的計劃,就這麼化作了泡影。
“來人!將後院的表公子押來,拿下田氏。”
北陽候已經快要氣瘋了,他今天什麼都顧不得,只想整理清楚這些遭污事。
牛百川嚇壞了,拉着他的衣袖:“爹!你別為難娘,她是錯了,可也是兒子的娘親。”
瞧着嚇得一直抹眼淚的兒子,北陽候到底於心不忍。孩子是他一手養大的,日日帶在身邊教導。
囂張跋扈歸囂張跋扈,卻從沒幹過什麼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壞事。頂多喜歡欺負一下弱小,滋長一下自己膨脹的野心。
他打小也是個紈絝,從沒覺得兒子的行為有啥不妥。
“川兒!這件事跟你沒關係,爹心裏有數。”
北陽候雖然沒啥大本事,但道理還是懂的。牛百川跟他一樣都是受害者,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
一知道自己的身世,第一個就來告訴他,可見在他心裏,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值得信任的。
要不是他說出這個驚天大秘密,說不定他到死都不知道被親娘算計的事。
陳德文被人抓來,丟在地上,田氏也被綁着,跪在北陽候腳邊。
“孽障!你到底要做什麼?今天是什麼日子?有啥事不能過了今天再說嗎?”
看見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被人綁住手腳堵住嘴,北陽候府的老太太心疼壞了。那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大兒子一生平庸,根本沒啥出息。
要不是有祖上封蔭,就他那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能有啥出息。
小兒子不一樣,刻苦讀書考上了舉人,眼瞧着就要考進士,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毀了他?
“母親既然敢做,還怕被人看笑話?”
北陽候快要氣炸,恨不得弄死陳德文和田氏。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給他戴綠帽,一戴就是十多年。
當他是什麼?
傻子?聾子?蠢貨?
“北陽候這是被氣狠了,什麼都不管不顧,當著咱們的面處理這事,合適嗎?”
“沒有啥不合適的,今天不處理,來日照樣被傳得沸沸揚揚。不如當著咱們的面處理,省得大家瞎傳瞎猜。”
“誰遇上這事都要瘋,養了十多年的兒子忽然說不是自己的,是弟弟的。關鍵是這個弟弟是什麼來路都不清楚,簡直搞笑。”
“不得不說北陽候府的老太太手段高超,瞞得滴水不漏。”
北陽候不管耳朵邊的人說什麼,他只想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母親!兒子問你,他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指着地上的陳德文,嘶啞着聲音問。
“是!他是你弟弟。”老太太抬頭看着北陽候,一臉理直氣壯,“老大!你不該這麼對他,他是你的親弟弟。”
“他叫什麼名字?他的父親是誰?”
面對兒子的質問,老太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旁的牛百川代替了她。
“爹!祖母說他姓陳,叫陳德文。還說以後兒子繼承了侯府爵位,有一個兒子也必須姓陳。”
“嘶!”
“嘶!嘶!”
“嘶!嘶!嘶!”
“嘶!......”
一片的抽氣聲此起彼伏。
“老太太厲害呀!大兒子姓牛,小兒子姓陳,連曾孫都算計上了。”
“太可怕了,亂了牛家的血脈,這是要把牛家的爵位偷渡給陳家?”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
北陽候聽完笑得很大聲:“哈哈哈!哈哈哈!母親!你的算盤打得真好,想讓陳家的子孫頂了我牛家的爵位?哈哈哈!哈哈哈!”
北陽候府的老太太和地上的陳德文一聲不吭,事情已經敗露,就沒啥可說的。成王敗寇,說的再多也無用。
“田氏!”北陽候的目光就跟那兇狠的狼一般鎖死了地上跪着的女人,“當年嫡子出事,你是否有參與?
你若好好說清楚,看在川兒的面上,我饒你一命。若是不說,剩餘的時光,我讓你後悔招惹了我。”
田氏無助地看向老太太,最後低下頭,仔細思考這話該怎麼接。
人群後邊的徐氏慢慢往前邊擠過來,走到田氏身邊,捏着她的下巴:“最好不要耍心機,我的森兒要是尋不回來,你的兒子也別想好過。”
猛地瞧見徐氏打扮得端莊典雅,眼眸狠厲,像是要吃人一般,田氏嚇得一個激靈。她擔憂地看着牛百川,“砰砰砰”的給北陽候磕頭。
“我說,我說,侯爺!希望你看在妾身招供的份上,饒過川兒,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妾身的錯。”
“本候要聽到有用的消息,否則,別怪本候不客氣。”
牛百川被北陽候滿身的戾氣嚇得如鵪鶉一般,縮着脖子不敢出聲,他能理解父親心裏的憤怒。
兒子不是親生的,不管是哪個當爹的聽了都會傷心失望。
“那件事是妾室跟陳德文一手安排的,妾室負責暈倒,引起混亂,陳德文負責帶走大公子。至於大公子被送去了什麼地方,妾室真不知道,要問陳德文。”
田氏說話只說了一半,她是不知道牛百森被送給了誰,但整件事卻不只有她跟陳德文,還有老太太和楊嬤嬤也參與了。
她不想供出老太太,是希望她要有啥不測,老太太能保住她兒子,畢竟那也是她孫子。
徐氏站在田氏身邊,一腳將她踹翻:“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當年本夫人就不該心軟圍着你轉,該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你表演。”
北陽候則是走到陳德文身邊,彎下腰,扯掉他嘴裏的布:“說吧!你把我兒子送去了什麼地方?送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