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是我的城池營壘(2)

第43章 你是我的城池營壘(2)

第43章你是我的城池營壘(2)

門診看病是要排號的,百八十個人候診是常有的事。即便每個患者幾分鐘,也會累得筋疲力盡。然而一天下來,米佧始終保持着微笑。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米佧抬頭問許研珊:“還有嗎?”

臨時過來幫忙的許研珊神秘一笑,“好像還有一隻,我去看看。”

米佧失笑:“什麼一隻,數豬呢。”

許研珊探頭往外面看了一眼,說了聲:“你們家那隻來了。”就轉身走了。

米佧以為還有患者,朝着門口抬頭笑起來。

身穿便裝的邢克壘抬步進來,板臉訓她,“笑笑笑,賣笑還是看病啊?”

米佧微微皺眉:“你怎麼來啦?我還沒下班呢,你去外面等唄。”

“憑什麼讓我去外面?”邢克壘拉過椅子坐到她跟前,把號碼往桌子上一放,“米醫生,小爺我是來看病的。”

米佧看完號碼一巴掌拍過去,“錢多燒的啊,竟然還挂號!”

邢克壘順勢抓住她的手抵在胸口處,鎖眉,“你摸摸看,我心跳不太對勁,有點快。”

米佧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忍不住樂,“心臟不舒服啊,等我給你轉師兄那邊去。”

邢克壘哼一聲,把她扯過來,“我有小媳婦你就夠了。”說著在米佧臉蛋上親了一下。

米佧推開他,“注意影響,我在上班呢。”邊說邊尷尬地往外看,生怕被人看見。

邢克壘掐着嗓子拿腔拿調地學她,“注意影響,我在上班呢。”然後捏捏她的小下巴,底氣十足地命令,“換衣服,回家。”

回到公寓天已經黑了,房間裏柔和的燈光,眼前笑起來像孩子的小女人,讓邢克壘的心窩泛起陣陣暖意。自身後將米佧抱進懷裏,他柔聲喚:“寶寶!”

廚房裏忙碌的米佧沒發現邢克壘進來了,她險些把湯鍋碰翻,幸虧邢克壘眼疾手快地單手扶住了鍋柄,才避免燙到她。調小火,邢克壘擰了下眉,“這是要給我表演水漫廚房啊。”

“走路都沒聲音的,嚇死人了。”米佧推他,“別妨礙我,快待一邊去。”

邢克壘首長視察一樣以目光巡視了一番,有點不相信地問:“下鄉時學的?”

“院長嫂子的手藝那麼好,我當然要偷藝啊。”米佧邊說邊端起切好的青菜就要往鍋里扔。

邢克壘噝一聲,利落地接手她的工作,還不忘指導:“菜直接下鍋就能蓋住油,你那麼一點一點扔進去才是油花四濺,危險。”

見邢克壘動作熟練地顛着鍋翻菜,米佧抱住他的腰,小腦袋貼在他背上,有點泄氣地說:“連頓飯都做不好,早晚會被嫌棄的吧?”

“我是娶媳婦兒不是聘廚師。”輕輕拍了拍腰間的小手表示安慰,邢克壘開導,“再說你老公都夠格拿廚師資格證了,還愁吃頓飯嗎?”

“那怎麼能一樣呢。”米佧噘嘴,小聲道,“連小夏都說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呢。”

邢克壘偏頭問她:“那我抓住你的胃了嗎小媳婦?”

米佧惦腳親了邢克壘側臉一下,俏皮地說:“辛苦邢股長!”

邢克壘寵愛地拍了她小屁股一下:“去擺碗筷。”

邢克壘留了個菜給米佧表演,不過是一切都準備就緒,就等米佧拿鍋鏟翻兩下盛出來就算完活的那種。米佧憋着笑把菜端上桌,“有點侵佔你勞動成果的意思,不太光榮。”

邢克壘聽得直笑,“我的人都被你侵佔了,何況一個勞動成果?別客氣,我的就是你的。”

米佧彎唇,“我的還是我的。”

“小東西。”邢克壘掐掐她厚起來的臉皮,動作里一如既往地帶着無盡的寵溺。

邢克壘的廚藝無可挑剔,儘管米佧把菜切得慘不忍睹,經他一搶救,依然色香味俱全。米佧本就屬於那種干吃不胖的女孩子,如今飯量愈發驚人,見她又把碗遞過來要添飯,邢克壘眼裏點綴着星星點點的小幸福:“別撐着了等會兒又鬧我,少吃點兒。”

米佧聞言還不樂意,“能不能處了?多吃點兒飯都捨不得。”

邢克壘給她盛了半碗飯,“不能處怎麼,結婚?”

米佧作勢拿筷子打他,邢克壘順勢往她嘴裏送了口菜,笑言:“所以跟我混溫飽還是能保證的,至少軍用大米和饅頭能管飽,是不是?”

米佧就笑。

晚飯過後,洗過澡的邢克壘裸着上身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我身上的傷可是早就好了,我們,嗯?是不是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有意義的事兒?”米佧沒反應過來,輕輕摸了摸他背上的一處肌膚,有點心疼地說:“這裏看來是要留疤了,塗了這麼久的葯也不見好。”

邢克壘不老實地攬臂摟她:“疤痕是男人的勳章,不要緊。”然後附在她耳畔曖昧低語,“聽說,某項運動有助睡眠,要不要試試?”

米佧的小臉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陡然明白過來運動背後隱含的意思。避開傷口捶他一下,她微微臉紅地嗔道:“不要總想亂七八糟的事情,訓了一天的練你不累啊。”

邢克壘失笑,“也不知道先前是誰非要和我回來,這會兒倒怕我累了。”

米佧義正詞嚴,“那時候你受傷了,我過來是為了照顧你。”

輕輕啄她細嫩的頸子,邢克壘耍賴:“想不想我?”

被親得好癢,米佧笑着躲:“別像小狗一樣舔我。”

邢克壘卻上癮似的不鬆口。米佧敵不過他的力氣,任由他得逞了一下。

隨後邢克壘像哄孩子一樣輕拍着米佧的背,和她商量安排邢、米兩家長輩見面的事。米佧沒什麼主意,任憑邢克壘做主。

客廳時流淌着柔美動聽的旋律與一室的溫柔相輔相呈,構成一副情人之間低低訴語的畫面。這份柔軟相依的愛情,是邢克壘和米佧在一起后,彼此所嚮往的。

在這樣氛圍下米佧昏昏欲睡。把人抱進卧室,邢克壘在她身邊躺下。米佧輕哼着蹭過來,緊貼在他懷裏。身上的傷讓邢克壘無法仰卧,他側身把米佧摟在胸前,讓她溫軟的小身子更緊實地契合著他的身體,像哄孩子一樣輕拍她的背伴她入眠。

終於等她確定了心意,米屹東方面的顧慮也已掃除,邢克壘有些迫不及待。熱燙的唇在她頸側輕吸慢吮了片刻,他抬起頭,溫柔安撫:“別怕,交給我。”

激情退去,邢克壘把癱軟的小女人摟在胸膛上,炙熱的手掌輕撫在她光裸的背上:“體力懸殊不止一點點啊寶寶。”

邢克壘吻她額頭,柔聲說:“寶寶,我真高興。”

高興你信任我,高興你願意把自己交付給我,高興我們的身心,終於密不可分。

至於米佧,邢克壘強勢的猶如一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哪怕風雨肆虐,他總能張開羽翼為她撐起一片晴空,任由她在陽光和花香之下,享受歲月靜好。這樣的愛情,這樣的男人,得之,她幸。

米佧抱緊他勁瘦的腰,低喃:“我也是。”

這一夜的纏綿,比任何一種親密都無間。

這一晚的時光,比任何時候都溫軟。

夜,如水。

情,深濃。

醒來時已臨近中午,米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慵懶的小樣子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架勢。直到偏頭看見穿戴整齊的邢克壘坐在床邊看她,昨晚的記憶一下子涌回腦海。

怔了一秒,米佧手忙腳亂地拉起薄被兜頭把自己蓋起來,為那激情的記憶羞得無地自容。邢克壘雙手撐在床沿,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此刻這樣柔軟。

無聲笑起來,他抬手拉低被子,把米佧毛茸茸的小腦袋露出來,語氣溫存地說:“起來吧寶寶,別把胃餓壞了,要是還累的話也等一會兒吃飽了再睡,好不好?”

米佧裹緊被子不鬆手,非要他出去才起來。邢克壘卻不答應,此刻他只覺得心愛的女人在他床上醒過來,頂着亂七八糟的頭髮的樣子,天真到性感,他捨不得離開半步。

邢克壘把她從被裏撈出來披上襯衫,驚呼聲中直接把人抱進了浴室。兩相較勁時扯落了米佧身上的襯衫,她豐潤柔膩的肌膚和起伏婀娜的曲線具備的美感太有衝擊力,頓時撩得血氣方剛的邢克壘把持不住。

把人抵在白瓷壁上,僅存的理智提醒邢克壘抬手開了浴室的取暖設備,薄唇貼在她嘴角低語,“要不還是先給你男人喂個食吧。”說著吻住米佧微微開啟的口。

眼前掠過昨晚火熱的糾纏,米佧實在不想在大白天再上演一次。偏頭躲避邢克壘的親吻,她手更是不安分地推搡着。

邢克壘把臉埋在她頸窩,低笑,“寶寶,你這樣我很有罪惡感。”

米佧反應一下撲過去咬他,末了小臉扭向一邊,嘟噥:“也不知道是不是騙我的,看樣子一點不像第一次。”

邢克壘朗聲笑起來,笑聲是軍人特有的乾淨、高亢。把米佧按在懷裏,他眼角眉梢皆是喜悅,“敢懷疑你男人的清白,咬你啊。”說完手嘴並用折騰起來,等到米佧求饒,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以額頭抵着她的,“別人我不知道,但對我,心不動,那兒不動!懂嗎小傻子?”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籠罩着他們,米佧看見邢克壘眉目疏朗的臉,以及幽深得看不見底的眼睛,摟緊他的脖子,她微笑而不自知。

靜靜相擁了片刻,米佧俯在邢克壘耳邊悄悄說了什麼。邢克壘聽完臉色陡然沉了幾分,語氣也嚴厲起來:“你是醫生,應該比我清楚那東西的副作用,你覺得我會讓你吃嗎?”

米佧低着頭,絞手指,“萬一,有了寶寶怎麼辦?我這幾天……”她羞得說不下去。

“有了就生,怕什麼。”邢克壘撫了下她的腦袋,鎮定自若地安排,“明天回部隊我就打結婚報告,下周去你家提親,婚禮的事交給我媽和瑤瑤負責,你乖乖等着當新娘就行。”

米佧默默瞅了他一眼,滿臉不高興。

“怎麼了?”邢克壘抬起她的小臉,“是不是你有什麼想法?團里訓練緊,我的時間有限,總不好讓你個女孩兒張羅這種事,別胡思亂想以為我不當回事。”

米佧盤腿坐在沙發上,“那你現在就是在求婚了嗎?”

“恭喜你答對了。”邢克壘單膝跪在地毯上,握着那隻戴着指環的小手,以典型的邢克壘式語言說:“你不答應的話,我就長跪不起了。”

“那你就保持這個姿勢別動哦。”儘管沒指望他會多浪漫,可對於求婚,哪個女孩兒沒有期冀?所以面對邢克壘的賴皮式求婚,米佧咯咯笑着駁回。

邢克壘佯裝難過了下,然後笑得壞壞的,“沒準這裏面已經有個小豆芽了,不怕你不嫁給我。”話語間手探向米佧的小腹,“閨女啊,你爹能不能負上全責就靠你了。”

米佧嚇唬他,“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看他不揍你!”

邢克壘無所謂地挑眉,“那我只能洗好屁股等着被剁了。”

米佧眼裏閃動着羞澀的小幸福,猶如窗外絲絲縷縷的陽光,帶着溫暖的味道。

難得的周末時光,在邢克壘的提議下兩人去看電影。片子是女孩兒喜歡的愛情片,無聊到邢克壘保持着拿爆米花的姿勢,歪在他女人肩膀上睡著了。對此,米佧沒有表示不滿,只是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帶這貨出來丟人了。

邢克壘渾然不覺他小媳婦兒的嫌棄,散場時正好睡飽的他把米佧護在身側,邊往外走邊柔聲問:“餓了吧?晚上想吃什麼,老公給你做。”

注視他英俊的側臉線條,米佧眉眼彎彎地挽住他胳膊,“只要是你做的,什麼都行。”

邢克壘身為男朋友的心理被滿足,俯身在她臉蛋上嘬了一口。

大手牽小手地在外面玩到晚上,兩人就近到“邢府”解決伙食問題。

沒有在前台看見邢克瑤,米佧拽拽邢克壘的袖子,悄聲問:“瑤瑤和李警官怎麼樣了?”

邢克壘聳肩,“革命尚未成功,李念同志仍需努力。”

米佧嘆氣:“看樣子是場硬仗啊。”

“還行。”邢克壘胡嚕一下她的頭髮,“男人追女人說到底就是得賴,臉皮兒薄了辦不成事。就算瑤瑤現在拒絕他,依她對李恆的感情,也必定不會輕易接受別人。只要李念堅持住,拿下是早晚的事。”以眼神示意前台經理過來,他問,“李念這段時間來了嗎?”

“天天來,比上班打卡還準時。”前台經理如實回答,“這會兒在樓上陪瑤經理吃飯呢。”

邢克壘點了下頭,隨後得意地朝米佧挑眉,湊到她耳邊低聲說:“沒準什麼時候就像咱倆似的乾柴烈火燒起來了。”

米佧拿眼神譴責他。

邢克壘但笑不語。

乾柴烈火當然是誇張了,不過,李念被逼得快瘋了確是真的。儘管很確定邢克瑤心裏不是完全沒有他,可要她一句話,簡直比要她親命還難。無計可施之下,李念在好兄弟的“教唆”下假裝無意地把有人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兒提了提,原本希望邢克瑤能給點反應,結果她很平靜地說:“見見吧,也許適合你。”他“啪”地一下摔了筷子。

邢克瑤沉默,李念則猛地扣住她手腕,一字一句說得極為冷靜:“見見?你就這麼急着推我出去是嗎?還是我的心意表達得不夠明白你不懂?邢克瑤,你能不能勇敢一點?或是你覺得我根本不值得你邁出那一步?不用再強調你愛我哥,更別拿小叔的身份搪塞我,如果他還在,如果你們結婚了,我怎麼會站在這兒和你說這些?”

只是那些如果,終究只是如果。註定了的劫難,無力回天。

邢克瑤何嘗不明白,可是……

頭一低,她的眼淚掉下來,哽咽:“李念,我……害怕。”

當李念在她車禍受傷之後向邢校豐表明照顧她一輩子時,邢克瑤的心經過五年的堅持本就潰不成軍。長久的迴避再不能繼續,她的心理防線在急速退守。可越是要卸下心防,越害怕他們的叔嫂關係讓他受人指責,還有他警察職業背後隱藏的危險性,都是命運重蹈覆轍的隱患。

一切的一切,都讓邢克瑤望而卻步。

然而在愛情面前,李念有屬於他的執念。眼前這個美麗、溫婉、嫻靜、堅定的女人讓他非她不可。就算她一輩子愛着的都是哥哥李恆,他也無所謂。只要她願意和他在一起,被他照顧和守護,李念心甘情願承擔一切。

邢克瑤的眼淚面前,李念卻只能收攏手臂將她擁進懷裏,嗓音低啞地說:“對不起瑤瑤,我不該逼你。我答應過我會等,哪怕一輩子,我沒忘。只是,能不能別總向外推我?讓我照顧你,照顧衡衡,畢竟,我還是孩子的小叔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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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十里,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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