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天網布下 再成獵物
第190章天網布下再成獵物
方晉陞逃入一個弄堂后，翻牆進了一家院子。院子裏的一條狗一痛狂吠。方晉陞只好將狗一槍打死。而後躲在暗處，他看到一名身材豐滿的女子穿着睡衣出來查看。
當女子發現狗被打死後，立即叫喊起來：“誰幹的？是誰幹的？”
方晉陞猛然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小聲威脅道：“再喊，我就打死你。”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方晉陞猜想一準是槍聲和女人的叫喊聲引來了正在搜索的警察。
他對女子說，你去開門，不過，你要是敢亂說，就給我當陪葬品吧！
那女子緊張地說，我該怎麼跟他們說！
如果問你喊什麼，你就說，剛才有兩隻野貓把花盆踩掉碎了。
那女子顫顫兢兢地說，我我我知道了。
走到大門口時，女子開門，方晉陞則躲地一旁。
門外站着兩名警察，一見女子穿的單薄性感，兩個人竟邁步進了院子。未及調戲那女子，就被方晉陞重拳打暈。
方晉陞覺得這裏已不安全，於是遊魂一樣遊盪出了弄堂，當他看到一個公用電話時，他試着往家裏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竟然通了。
小鳳接起電話后，生氣地問，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我給警察局打過電話，他們說你早下班了。
方晉陞沒有回答，卻問，你今天晚上去哪兒了？
小鳳說，我能去哪，當然是去學校接兒子。只不過遇到伍太太，跟她逛街吃飯來着，然後就回家了。本來我不想去了，可是盛情難劫，你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就生氣不回家，找野女人鬼混去了吧！
沒等方晉陞解釋，電話信號再次中斷。方晉陞清楚，家裏的電話已被監聽，而且已被人為控制。
妻兒安然無恙，讓方晉陞即感到欣慰，又感到難過。小鳳是個好老婆，兒子也可愛懂事，只可惜，怕是自己以後再也不能享受這天倫之樂了。
方晉陞找了一家破舊的黑客棧住下。躺在硬板搭成的臨時床鋪上，他開始想着自己的下一步了。他面前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報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暗殺伍局和賀旭光；還有一條路就是設法帶着妻兒離開上海。
方晉陞陷入糾結當中，是要回男人的尊嚴與面子，還是放下恩怨，從此遠離事非江湖。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兒，他就聽到客棧的老闆娘大罵起自己的男人，你說你有什麼用，被人臭損了一頓，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得讓老娘出面替你解圍。我當初怎麼瞎了眼，嫁你這麼一個熊包軟蛋。
這話在方晉陞聽來，更像是罵給自己聽的。自己就算帶着妻兒離開上海，可未來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的活着，能給他們和自己帶來什麼呢？
原本剛剛還想着帶妻兒離開的想法瞬間崩塌了。如果自己背着軍統的黑鍋逃亡，自己未來的境遇可能與這男子一樣，遭到妻兒嫌棄。
方晉陞下定決定，必須報仇。他化妝成一個走路吃力的老婦人，守在伍局家附近。
上午9時許，看到兩個女人興沖沖敲開伍局的大門，又悻悻地轉身。其中一個抱怨說，伍太太也不打聲招呼，說回鄉下就回鄉下了，這下完了，三缺一。
既然沒法對伍太太下手，那麼只有冷凡了。
方晉陞來到新生活公司大門附近，沒等多久，就看到耀光與冷凡從公司里走了出來。看着他們手裏拎着的兩個大包，方晉陞猜想一定是旭光讓她出去避禍。
看着他們坐上車后，方晉陞判斷他們去的是上海火車北站。
方晉陞見路邊停着一輛車，他砸碎玻璃，打開車門，坐進車裏后，拉出點火線，手動點火，一路尾隨跟到北站。
早上旭光將冷凡交給耀光以後，立即趕到警察局報道，阿南一見重新穿上制服的旭光，激動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說你終於回來了。
伍局對特意在警察局的會議室組織召開特別會議。其中一項內容就是澄清了旭光為雙料間諜的嫌疑。
見下面的人聽得一頭霧水。伍局說，原處長方晉陞昨夜刺殺了日本梅機關的兩名特工，我親自帶人趕到現場時，他卻嫁禍賀旭光。這個人用心實在太險惡了。所以方晉陞才是真正潛伏在警察局的軍統特工。讓他在警察局隱藏了這麼久，我是有責任的。所以抓捕方晉陞現在是是全局的重之之重。抓捕工作由我親自調度、指揮，任何人不得徇私情，為方晉陞提供脫逃之便利。違者必究。
會議結束后，伍局留下旭光，並對他說，你現在惟一的一個任務就是抓捕方晉陞。做完這件事以後，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旭光說，屬下明白。一定儘快將他抓捕歸案。
伍局說，不用歸案，就地政法，省得麻煩。
回到辦公室以後，阿南對旭光說，他們說你是雙料間諜時，我其實真信了，我早就覺得你不是普通人，是個能幹大事的。你以後無論走到哪兒，都帶上我吧，我以後就跟着你幹了！
旭光對阿南說，我不能帶上你，你以為軍統或地下黨是那麼好乾的，比當警察還難。
他還勸阿南說，這次回來，我也是凶多吉少，趁我現在還能幫得上你，你辭職吧。你要認清形式，汪偽政府挺不了多久的。如果有一天被推翻，你就真成了漢奸，就算你沒做過什麼壞事，也會列在清算的行列。不如趁早轉行。
阿南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什麼手藝也沒有。不當警察，我就得失業。
旭光說，這樣吧，你考慮一下當巡捕，我還有些門路。當巡捕總比在這裏當漢奸強。
阿南說，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旭光看了看手錶后，現在趕到火車站，還來得及送冷凡。於是帶上阿南等幾個兄弟朝北站方向駛去。
火車北站候車室里，人流擁擠。耀光因不放心，對冷凡說，我還是送你到杭州吧！
冷凡說，真的不用了，方晉陞還能追我到杭州嗎？
見時間還早，冷凡對耀光說，我先去趟衛生間。
看着冷凡進入衛生間后，耀光等在門外。冷凡走進去后，一個老太太也跟了進去，這個人就是方晉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