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銀子滾滾來

錢靈滿心怒火離宮，喚來一輛轎子，先去了府衙，卻不想花殺被安排去了刑部調查一件急案，齊穎去了兵部，想見的人都不在，那片熱心秒變的冰涼冰涼。無奈又轉了念頭，直奔水橫波，這裏依舊那般歡天喜地，熱鬧非凡，完全沒有戰爭和鬥爭，是另外一種世界，僅有快樂，僅有舒心。門丁見是四小姐，就趕緊招呼從後門進入，帶入一片冰心見洗良佐和羨王爺，站立三樓，放眼望去，滿目的達官貴人，這洗莨真是一把好手。

錢靈調侃道:“太后不需要人陪嗎？你這麼快就出宮了？”

“這話中怎麼滲透出一股埋怨的味道。”

錢靈瞪了無腸一眼，就挨着洗良佐坐下，不理睬無腸，對洗莨說：“你的人脈效應真是立竿見影，而你的人氣效應更是無以倫比，樓下擁擠到連根繡花針都容不下，可見你的人氣爆棚，你的影響力更是妥妥的厲害。”

“做了生意，你這嘴皮子磨得真夠撩人心。不過這爆棚是什麼意思？”

不想解釋，接著說：“本小姐沒本事，只能靠這張嘴巴立足於天下，那像羨王爺，天生就有一身好坯子，更有一身的天賦異稟，我們這些身無絕技的人，只能絞盡腦汁，尋找優勢，又使勁全力，為自己掙得一點機遇，否則，沒有銀子賺，沒有飯吃，連口氣都沒有了。”

無腸不知哪裏得罪了這小姐姐，腦海在刷新記憶，始終沒有找到緣由，反正也不想多猜多問，就順着對話，溜着說：“小姐姐，你越來越貧了，越來越像方界了。”

“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在一起共事，時間久了，我也能藉助你身上的光芒，讓我也沾沾你才華方面的光彩，能在另外一個天地生出根來，長出花來。”

“小姐姐又說笑了，您一身的光彩，我們都是被你吸引來的，若是本王有彩，怎麼沒人特意靠近呢？”

錢靈逮住了無腸的男女情愛之梗，呵呵……，笑道：“怎麼沒人靠近你呀？那羨王府坐鎮管家的，不是羨王妃嗎？我看你呀，是身有艷福卻不通曉風月，真是暴殄天物。”

以往懟天懟地懟死人，可眼前的是小姐姐，不可使用犀利的言語，只是看着錢靈而不知道怎麼開口？

洗良佐樂在其中，心中樂開了話，笑道：“這完全不像是羨王爺的脾氣秉性，若是以往肯定讓對方下不了檯面，看起來我們羨王爺也遇到動心的人了。”

說到動心，無腸倒是心靜如水，錢靈卻面紅耳赤。

“羨王爺不是單相思。”

不經過輪番細品，得不出確信結果。這洗良佐識人察人細緻精準，身邊之人無不豎指，無腸心思一樣，心中歡樂，面無表情，道：“你口中說出的話，本王心服口服，願聞其詳。”

“有心之人，定能從細微之處察覺。四小姐對你還是有些意思，否則她的心也不會跳得緊，臉也不會紅得快。”

定眼一看，果如所言，錢靈難掩姿態，卻不避諱，總之，藏着掖着，反而適得其反，打開窗子，得一知己，再說了，我們那個時空，有什麼說什麼，沒有那般含蓄羞澀，說：“有那麼一點點感覺，不過到底是不是愛情，錢靈愚笨，得花花時間證實一下。”

“小姐姐，是真的嗎？”

錢靈將臉促近無腸，說：“摸摸，感覺一下。”

無腸心動而顯得青澀，成婚至今，從未主動親近齊蒻，肌膚相親常有，可基本都是隔着層層衣衫，並未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去撫摸心儀姑娘的臉蛋，這可是破天荒的人生第一次，是要搞大事情了。

錢靈見無腸久久不動，知曉這傢伙的軟肋在這裏，抓起無腸的手，就往自己臉上貼，無腸像是被電擊了一下，渾身顫動一下，整個人就木訥而靜止了。

瞅着這般傻樣，錢靈和洗良佐笑到直不起腰來了。

…..

洗莨看了一眼圭表，說:“時辰到了，我們該出去了。”

站在三樓，錢靈余光中看見懸空弔掛了一面木牌，上面寫着“珍品唱賣。”不甚理解，說：“持表度天，願聞其詳。”

生意上，錢靈的確是不是面面俱到，洗良佐解釋道：“官賣的對象是被查抄官員的部分家產，這些家產是無法帶走的一部分，比方府邸，買斷的奴婢，得來的銀子歸屬國庫；另一種是義賣，範圍廣泛，府邸，奴婢，古玩字畫、日常用品等等，幾乎無所不包，得來的銀子用於賑災，支持之人一般為民間賑災組織義莊。我們是商人，這兩種都不能使用，久而久之，生意場上就自成一法，叫唱賣，三次叫價，叫價未滿三次，做下客可繼續加價而不受限制，這就是益價，也為加價，直至滿三次叫價賣出為止。”

我得個親媽，不就是換包裝不換藥，異曲同工之效的拍賣之措嗎?

隔行如隔山，即使是那個時空的拍賣會，這種領域的系統業務，姑奶奶從未涉獵，絲毫不懂，更不要提及這個時空的拍賣會，更是手足無措，只能順水推舟了，說;“既然洗良佐身懷經驗，這第一次嗎，自然就由你來主持，本小姐做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安靜地杵在身邊，向你學習學習。”

“還是由我來吧。”

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清醒過來的變態王爺。

“你也懂嗎？”

“本王什麼世面沒見過？”

洗良佐神助攻，道：“羨王爺非常了解，由他來主持，最好不過了。”

只要能賣出去，賺到銀子，誰來主持都一樣。

“真是有幸，能目睹王爺的風采，請吧。”

…….

無腸利用丹田之力發出聲音，可謂是聲如洪鐘，震耳發聵，樓下瞬間一片安靜，錢靈嘆氣道：“沒有喇叭，沒有音響，上次喊叫，嗓子都喊啞了。這無腸乃武力值爆表之人，的確不同凡響，他毛遂自薦的極對，本姑娘陣前換帥也是極對的舉措。”

“今日各位真是有眼福了，本王有三件稀世珍寶，讓眾位可大開心境，欣賞欣賞這絕世之美。”

“羨王爺缺銀子嗎？得了這份職位，這水橫波的四小姐付了王爺多少銀兩？竟讓堂堂皇室貴族流入市井，賣弄嘴皮子，討口飯吃呢？”

這挑撥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羨王爺的摯友風玉，也是聞風而來，瞻仰寶物身姿，想不到的是…….，既然是至交，難免嘴巴上不饒人。

若是花郡王，或者錢進，眾目睽睽之下，定會亂了方寸，可無腸不吃這一套，傲然道：“聽聞當今聖上將譚姑娘賜給風二少爺，不日就要嫁於風府。皇恩浩蕩，時間緊迫，風二少爺這會子，應該急急忙忙地籌備婚宴，怎麼有閑功夫來到水橫波遊戲呢？難不成是要抗旨？或者說這譚姑娘不得風二少爺喜歡，還沒進門就被冷落了?再或者說……？”

錢靈都快笑得岔氣了，這不愧是好朋友，互相傷害，互相拆台，一點情面都不給對方，想不到這變態還有毒舌的一面。

氣的風玉打斷無腸的語言，更要爆出猛料，揭短無腸，卻又被無腸捷足先登，說：“你我是好友，若是不喜歡譚姑娘，求求本王，本王會向皇兄稟明，再給你指一門親事，反正你們風家家大業大，到處是府邸，房子更是多不勝數，娶上個百個，千個，你也能養活起，對嗎？”

風玉自然也不好對付，倒也是平靜沉着，回擊道：“女人我不缺，不過眼前王爺缺銀子，不如求求我風玉，家大業大，送你幾個府邸，再送你一百兩，一千兩銀子，也不能讓皇上的親弟弟在這裏拋頭露面，這太有損皇家顏面了，做朋友的是真心替你考慮，你呢，趕緊撤出去，隨本少爺迴風府，磕上三個頭，我就送你銀子，送你府邸，如何？”

我得個親媽，真是高手對決，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竟然都沒有被氣到，這火是不是都從屁股眼裏面泄出來了，真是江湖老司機，遇大事，冷靜沉着，不失大家風範，姑奶奶佩服佩服。

可今日是姑奶奶主場，怎麼著也得考慮考慮姑奶奶的心情，這是要弄啥里？

洗良佐看出了錢靈的擔憂，主動出擊，喊道：“今日展出的第一件寶物是一對青玉蓮花盞。”

說著，正兒進入招花引蝶的中央，將繩索拉開，進入中央，打開桌上的檀香木盒，青玉蓮花盞展品呈現，眾人見之，便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群人一擁而上，將展品紛紛包圍，而螽斯等人再繩索外圍，只為保護寶物不被破壞。

城南傅珩感嘆道：“這般巧奪天工的雕琢打磨之絕技，像是出自工藝大師鬼山之手。”

風玉聽聞，也擠向前面，仔細打量，道：“傅大哥所言極是，目測尺寸是鬼山標準，通體溫潤晶瑩，通透光澤，微有黃褐色沁，造型清雅，線條柔順，琢磨亮澤，真乃上上品，這鬼山故去有三載，經手之物獨一無二，此珍寶是世間孤品。”

錢靈聽后，興奮不已，說：“無腸，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是，此物本王也是第一次見到，小姐姐是從何處得來的？”

“若是市場價格，不不不，我是說如果在市面上買賣，能賣多少銀子？”

“無價之寶。”

“無價？不不不，怎麼著也得量個價格，你們兩個就定個起價，如何？”

洗良佐道：“起碼這個數？”

豎起一根食指，錢靈興奮道：“一千兩，太少了。”

無腸回道：“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杯子，一千兩，已經很多了。”

我得個親媽，姑奶奶還以為一萬兩、十萬兩呢？逗人玩呢？

“不是無價之寶嗎？怎麼起價這般低？”

洗良佐低聲解釋道：“留着是無價之寶，若是抬到市面上，都得有價，就說唐朝真品雙艷青玉盞，也是無價之寶，最後還不是三萬兩賣給了九王爺。”

錢靈細聲回應道：“原來是這個理，算了，一千兩就一千兩。”

劉玉溪道：“敢問四小姐，你們的起價是多少？”

“他是誰？”

“他是劉細雨的父親，城北大商。”

“劉細雨又是誰？”

“是太后給花殺尋摸來的王妃，見了一面，被花殺拒絕了。”

“退貨了，太尷尬了，那太後有沒有給個安慰獎。”

“安慰獎？”

“就是賞個什麼禮物，安慰安慰她。”

“這本王就不知道了，問你話呢，你得趕緊回答。”

沒有功夫，丹田聚不住氣，使出全身氣力，喊道：“一千兩。”

此時，有人喊出：“兩千兩。”

大蝦都是靜觀其變，菜鳥全部打了前鋒。

又有人將一軍，喊出：“兩千一百兩。”

“這貨是誰？這麼丁點，還敢張口叫出來，真傷人。”

無腸道：“陰坊的主人夜鳴夜老闆。”

“什麼？是驅屍人的頭。”

“按理說他不缺銀子。”

“但凡是銀子，他全力展現出他的性格，謹小慎微，縮頭縮腳。”

“怪不得干不過斂屍樓，原來問題的癥結是老闆的魅力和魄力的火候不夠。”

“說的在理。”

又有人喊道：“六千兩。”

這邊有個財大氣粗的，喊道：“九千兩。”

錢靈和無腸在說話期間，價格漲到一萬兩，錢靈的心情仍舊不見好，被剛剛誤解的期望值給打敗了，情緒低落，根本起不了興緻，哎，只好進了一片冰心，吃點心，喝點茶水，安慰安慰自己。

無腸道：“風玉，這辦個婚宴，家底就抖摟空了，還不趕緊叫價，否則落在旁人手中，豈不大虧，可知道天下僅此一件，別無分店了。”

風玉瞧了瞧不遠處的傅珩和劉玉溪，見二人不動聲色，又細想，就單論情趣，這傅珩喜愛字畫，這劉玉溪鍾愛典籍，都是文人墨客，沒有叫價，只在情理之中。可若是單論身份，都為商人，那投資此寶並無風險可言，畢竟此寶乃人間稀品，或者說是孤品，不動靜實屬有他想。

謙謙君子，如玉般溫潤，正是風玉鍾情的品性，且不管他人了，愛，就下手，一口價，道：“一萬伍仟兩。”

此話一出，招花引蝶內的眾人都沉靜了，有人家底單薄而退出，有人不稀罕而懷有觀光之態，有人喜愛，還要等，等，再等……。

無腸敲打了一下鼓，說：“還有沒有再加叫？”

四處張望，眼底的都是一群議論紛紛，竊竊私語的人，未有壓制的氣焰，不見一個猛漲的趨勢，無腸的心也涼了一截，說：“第一次，有人無？”

“第二次，有人無？”

“第三次，有人無？”

話音剛落，有人喊出：“兩萬兩。”

“什麼？”耳尖的錢靈驚訝了，她扔了筷子，急忙走了出來，朝下望去，又說：“是誰喊出的兩萬兩？”

無腸回道：“他可不簡單。”

“別賣關子了，到底是誰？”

“氣宇軒老闆仡仡，這可是位懂行的高手。”

“氣宇軒是幹什麼的？哪個老闆在哪裏？”

洗良佐指過去，錢靈順着方向望過去，定格在仡仡的身上。

“這人長得很平常。”

“可他乾的事情，不尋常。”

“什麼事？”

無腸簡潔明了，一針見血地回道：“菁華樓是女人的地方，氣宇軒是男人的地方。”

我得個親媽，一定全都是帥鍋，一把一把，一打一打的，姑奶奶怎麼忘了這茬子大事了，對無腸說：“兩萬兩成交，不過我想跟他交個朋友。”

“小姐姐，你是不是出門也忘了吃藥了？”

“美，是資源，可以共享啊？”

“我們幾個不夠你玩嗎？”

話說的有些污了，洗良佐瞪了一下無腸，說：“羨王爺，我看你的葯也不能停。”

“從不出門的仡仡，今日是什麼風水把您給吸引來了。”

“聽聞水橫波換了天地，改了門頭，都是同行，多次想登門造訪，卻不得空，奏巧有大新聞，機會不可失，便拋頭露面，來此一觀真容，真是美若天仙，讓人心動，不知道這錢厚作何想？”

我靠，又一個來挑事的，這不打我的臉，也在打胖爸比的臉嗎？本想過往一下氣宇軒的美男子，這話將姑奶奶的一片熱心倒了回去，一點興緻都沒有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姑奶奶難看，姑奶奶也給你打點氣，怒道：“我說這位老闆，你老爹老娘，知道你開設了氣宇軒嗎？名聲都這般張揚，你老爹老媽難道就沒有好好教育你嗎？”

無腸拉着錢靈，說：“小姐姐，你真厲害。”

可洗良佐卻謹慎，道：“兩萬兩，一次，還有沒有人再加價？”

“兩萬兩，二次。”

“兩萬兩，三次。”

“慢着，本小姐今日心情大好，起了興緻，變個法子玩玩。”

“四小姐，你想幹什麼？”

“小姐姐，想怎麼玩？”

“大家都認識風玉風老闆，當然大家也認識仡老闆，我呢，是個花痴，平生愛好就三樣，其中有一樣就是喜歡長相優美的男子，今日就來個選美，大家都可以發言，評頭論足，誰的讚美多，誰就勝，誰的讚美少，誰就輸。這個玩法，怎麼樣？”

樓下男人們都笑了，而且笑得很大聲，因為他們知道仡仡不僅輸了，而且輸的很慘，他真是太普通，太平常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勝過風玉，若是有，那就是銀子多。

有人笑道：“這下有好戲看了。”

無腸是氣宇軒的常客，這風玉也常來常往，三人關係微妙，這下可好了，三個人都傻楞了。風玉無論退與進，對仡仡都是不尊重，而仡仡無論退與進，都會成為大家的笑柄，錢靈這一招真夠狠的，給兩人結了個死結。

不論誰勝誰輸，錢靈都會拿到一萬五千兩，或者是兩萬兩銀子，眾目睽睽之下，大半個商界精英觀看，這一仗，錢靈打的漂亮，不過，這兩個人的關係可就緊張了，說不定還老死不相往來呢。此時再解釋，無濟於事，洗良佐說：“無腸，你們是朋友，這種局勢，就看你的了。”

說完，洗良佐便回了一片冰心清閑去了，坐等銀子滾滾來。

錢靈瞪着無腸，說：“看好你呀。”

說完也躲進了一片冰心。

無腸只能硬着頭皮，沒有什麼好方法，就按程序進行，說：“投風玉的舉手。”

好多人，望着螽斯和正兒說：“螽斯，正兒，數數，沒有舉手的。”

計算完以後，又說：“投仡仡老闆的請舉手。”

人好少，繼續道：“數數舉手的。”

洗良佐和錢靈在屋內，聽見無腸這般說法，兩個人吃着喝着笑着。

“四小姐，洗莨我佩服。”

“誰讓他提及我爹爹，這明擺着就是讓我，讓我爹爹，讓整個錢家丟人嗎？我們倒是無所謂，若是牽連大姐，那就是皇室尊嚴了。當著眾人的面，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沒有人敢當面欺辱我。”

“你這是殺雞給猴看。”

“有點那個意思。”

“此舉定是風玉贏取，不過你就不怕風玉不領情，不要此寶呢？”

“若是不要，那他在顏面上豈不更難看？”

“贏了都不要，這是在打仡仡的臉。”

“對。”

“你真夠絕的。”

“一般一般，天下第一。”

………

“這次是風玉贏了，所以此寶歸屬風玉風老闆。”

果不其然，風玉接了寶物，將一萬五千兩的交子遞給正兒，說：“這皇城內，誰人不知道本少爺獨愛美玉。勞煩告訴四小姐，我風玉謝謝她的美意，改日登門拜謝。”

“一定轉達。”

畢竟是好友，風玉說：“好久不聚了，風玉棋藝都生疏了，風玉請仡老闆下上幾局，如何？”

“既然寶物已有着落，我也不必多待，隨你去，便是了。”

兩人退出。

總算結束了，不過好戲還在後面，無腸按照程序，又將另外兩件寶物拍賣出手，分別拍得三萬兩和兩萬兩，算下來，總得六萬五千兩。

…….

真品三唱后，眾人不舍離去，六娘叫姑娘們又是走T台，又是歌舞，還有爵士舞，鋼管舞……。

…….

無腸將交子摔在桌面上，說：“你倆倒是清閑，累壞本王了。”

“多少？”

“六萬五千兩。”

錢靈嘆氣道：“我以為能買上百萬兩，想不到事與願違，太傷感情了。”

“你要那麼多銀子，是為了田地嗎？”

“不光如此，還要買糧。”

“琉璃國運去的糧食足夠撐得。”

“四五日，肯定撐得住，那以後呢？他們還是要穩定局面，還得駐紮在外，保衛大頌國，糧食是長久之事，必須讓緊張的局勢，變得不緊張，寬裕才是王道。”

又言：“對了，無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小姐姐，你說的是什麼事情?”

“花郡王的事情？”

“是皇兄告訴你的，對嗎？”

“出宮門的時候，侍衛告訴我，你有要事想要見皇兄。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情，可是你這麼一問，就能猜到是他告訴你的。”

洗良佐道：“你不會是想用銀子救花殺吧？”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無腸無奈道：“當年我和皇兄大鬧菩提殿，與母后糾纏多次，都被……，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皇兄與母后對抗，皇兄話少，可那日，他說了幾百句，幾千句話，都是為了花殺，那個時候，我才懂得皇兄是一位稱職的哥哥，也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兄弟，我敬佩他，愛他，我的一切作為，都是為了皇兄。目前局勢，此事已經是兩國之事，不再是家事，成為定局，誰都不可能阻止此事的發展了。”

“本小姐知道了。”

洗良佐道：“但願花郡王能挺過這一關。”

無腸道：“田地計劃就要開始了，用銀子的地方會越來越多，交子收好。”

錢靈笑道：“如何感謝你呢？”

“小可愛，只要你快樂，就是對我的感謝。”

我得個親媽，又是一個情話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