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銅鈴

第9章 詭異銅鈴

第9章詭異銅鈴

第九章

據說凡是修身修道之人,都要遵守一些特定的規矩,而且命格不同的人還會出現不同的缺陷,比如一生都會無財運,或是身體四肢有殘廢等。

方應天說,自己是一生無姻緣的那種人,可是,他並不甘心,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因為那時,他正與一名女子苦苦相戀。

因為他心中多了牽挂,做事時便常常分心,所以修為不夠,誰想造物弄人,在一次對抗邪魔中,這名女子卻突然遠嫁他方,方應天也不知其中的原因,得知后導致他心神不寧,最後在正邪的較量中,身受重傷,此後便有了舊疾。

“兄弟,我那時年少無知,你也要記得,不要因為感情二字毀了你的一生!”方應天如同老父般耐心教導着向樹。

他現在還很虛弱,剛剛說完,他體力不支,眼前一片模糊,再次昏睡過去。

方應天只是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一遍,向樹聽得似懂非懂,暗暗猜想着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方應天傷成這樣。

“但畢竟是人家的事情,還是少知道點好。”他心想。

蠟燭快要熔盡了,宛如生命一點點的逝去,這一宿,終於熬了過去。

清晨時分,向樹趴在竹桌上渾渾噩噩的睡了不知多長時間,窗外面清冷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清脆悅耳的鳥鳴聲“嘰嘰喳喳”響個不停。

向樹的狀態不好,腦仁一直隱隱作痛,好似一把鉗子不斷拉着大腦神經。

“可惡的鳥叫,真tm鬧心。”向樹揉着惺忪的睡眼,眯成一條線。

向樹睡得很不舒服,而且噩夢不斷,他一會夢到自己被陶文淵追殺,一會看見自己被妖花的青藤纏住脖子,快要窒息而死,醒來后,身體卻更加疲倦,毫無力氣。

“哎,脖子怎麼酸痛酸痛的?趴的時間太長了吧。”向樹自言自語,揉着脖子,扭頭想問方應天休息的怎麼樣。

可是,向樹大吃一驚,原本躺在草席上休息的方應天好似空氣般蒸發了,不知去向!

“天哥,別鬧了,你快出來,兄弟等着跟你喝酒呢!”向樹顫顫的喊道,心底突然沒了底。

他看到:方應天倒在血泊里,無數條花藤穿過五臟六腑,貪婪的吸食着血液,一朵沾滿鮮血的百合,花枝妖艷的凝視着自己。

“不!不可能!是幻覺!”向樹抱住頭蹲了下去,讓自己不再幻想那可怕的場景。

屋裏的物品一點沒有動過的跡象,莫非方應天被妖花害死了,還是被昨夜屋外的鬼影擄走?

向樹慢慢冷靜了下來,四處張望,尋找有無方應天留下的線索,他想起裝着藥片的鐵盒,方應天說自己有舊疾,那麼肯定是葯不離身的。

“對,盒子。”在床邊縫隙中,向樹再次找到了鐵盒,他托着鐵盒,可感覺不想昨夜那樣冰冷。

他將鐵盒放在桌面上,聚精會神的盯着,伸手緩緩打開。

盒子裏,空空如也,那些晶瑩的藥片不知所蹤,只有一張泛黃的信箋和一個幽綠水晶般的吊墜,向樹匆匆打開信紙,裏面幾行標準的行楷寫到:

“向樹兄弟,多謝昨日相救,既然你再次找到了這個盒子,可能是天命。

天哥本是閑雲野鶴,居無定所,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一趟青峰山,如果有事可來尋我,但青峰山沒有其他入口,只有一條密道,這座山中陰氣極重,還有毒霧,但是物極必反,山頂是截然不同的桃源...

不多說,我給你的掛飾別有它用,但希望你不會用上,記着!留着你的命,還要與我暢飲一番!還有,你最好千萬不要去......”

向樹太過專註了,不料從紙窗外霎時飛擲來一顆彈丸大的石子兒,正中信紙,向樹嚇得魂不附體,這一下太突然了,紙張飄落在地上,嘩...瞬間燒成一堆灰燼!

“我艹!!什麼玩意!”向樹怒髮衝冠,熱血注向大腦,他“啪”一腳蹬開房門,跳到戶外,疾步跑了兩步,卻發現,毫無一人,連個腳印都沒有!

“鈴鈴鈴”輕快銅鈴聲再次響起,彷彿來自四面八方,根本分不清是哪個方向,向樹狠狠的一跺腳,使勁搔了搔頭:“嗎的,又是它?!”

可憐,向樹連對方是什麼東西都不清楚,眼中充滿憤怒又帶着恐懼,他猛吸了一口氣,涼爽的空氣流進肺里,呼...漸漸冷靜了。

向樹擔心吊墜也被偷走,甩手回到屋裏,幸好它還默默的躺在盒子裏。

向樹端詳着吊墜,不思其解,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他怕那個“人”再回來,只好掛上紅繩,將翡翠般的吊墜放進衣服里,冰冰涼的。

“為什麼天哥說最好不能用上它呢,還有,我不能去...去那個地方是哪裏?青峰山又在哪?”這些問題像毒瘤般堵在向樹的大腦里,摘不掉,拿不出,只會讓他越來越頭疼!

還是先去那個小村莊打聽下吧,咦?這是?

陽光變得耀眼起來,正好打在桌子中央,向樹發現桌面上居然有淡灰色的線條橫豎交錯,這圖案,似乎是一張地圖?

向樹想起來了,昨夜方應天手指沾着酒水,在桌面上隨意的寫寫畫畫,居然是一幅地圖,這個桌面的部分竟然不是竹制的,原來酒水在上面留下的痕迹,過一段時間會再次浮現。

“看來,這是去青峰山的路線。”向樹猜測着,並在柜子裏找到了紙筆,照葫蘆畫瓢一筆筆描了起來。

看來方應天早有預料,為了確保地圖會安全交到向樹手中,便畫在了桌面上以防出現意外,果然不出他所料,竟然接二連三的出現事故。

用了幾分鐘,向樹描繪完了地圖,伸手撿起酒罈,全部灑在了桌面上,酒水順着桌角不斷滴在地上。

向樹喝着剩下的半碗酒,並從包袱里取出一半硬邦邦的饅頭充饑。

他用袖口胡亂蹭了一把嘴角,感覺肚子有了食物,身體的力氣也恢復不少。拎着包袱,走出了房門,想着下一步計劃。

“天哥說百合村這裏的南邊,只能再次翻山越嶺了,我得先去城裏弄些乾糧。”向樹墊了墊包袱,苦笑道。

向樹把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了陶文淵保管,畢竟當時也不會想到他會出賣自己,雖然剩下的不多,也足夠花個半載。

心意已定,向樹便踏上前往的路上,這一路他總感覺好像身後一直有東西跟蹤着自己,可是,荒山野嶺,除了他,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途中,向樹搭了一輛趕集的牛車到了城裏,這裏街市熙熙攘攘的,不會像一個人那樣孤獨恐慌。

向樹一路打聽,詢問有沒有人知道“百合村”這個地方,可是每當問起路人,都不約而同帶着畏懼之色的說“不清楚,你問別人吧。”

那不成真的有妖怪出現?向樹心中明鏡一般,知道別人不願告訴自己,在一番漫長的打探之下,終於得知,在城西邊的小診所里,躺着一位剛從百合村來此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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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底的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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