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車隊來了
第250章車隊來了
距離車子到達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然而此時,牟佴身邊已無可派之人。他急得抓耳撓腮。
“哈哈哈——”那邊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同時傳來一個高聲大叫的聲音。“牟佴老頭,還有多少人,都放馬過來吧。”
不是游竺又會是誰?牟佴氣得擼起衣袖就想自己衝出去。
“等等。”尹岩抓住牟佴的一隻手。“讓我過去會會他。”
牟佴看了看尹岩,順從地停住腳步,臉上的憤怒消失了,轉而浮上笑意。
“尹岩姑娘,對那個壞種不必手下留情。該怎樣對付就怎麼對付。”他道。
“好,我知道。”尹岩說著,抽回手,轉身沖了出去。
“小心。”金魏在她身後吩咐道。
起風了。頭頂的天空烏雲滾滾。江面上,混濁的浪頭涌動着,猶如無數猛獸在相互追逐打鬧。停靠在碼頭的輪船隨着涌浪上下起伏,發出啪啪的聲響。空曠的碼頭上,風聲呼呼地響着,捲起地面的沙粒,打在人的臉上,生生的有些疼。
尹岩頂風往前跑。百多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游竺站在那裏,看着自己帶來的幾個人跟安保玩耍,逗得那些安保氣喘吁吁,快活得都要死過去。
他自打被趕出碼頭公會之後,一直沒有找到正式工作。
應該說,他還是有些才幹的,要不何眠也不會用他。可是他的名聲已經臭了,那些企業只要一了解到他是被碼頭公會趕出去的,哪個還敢錄用他?
他流落到跟街上的混混過日子的地步,落拓不羈,心懷怨恨,認為是碼頭公會有負於他,經常帶着一些人過來搗亂,這讓安保非常頭疼。人家原先大小也是秘書長,餘威、情面還都有的,對待他跟對待其他的外人不一樣,強硬不起來。這就給了他在碼頭興風作浪的機會。
當尹岩跑過來的時候,他沒有看清楚她是誰,根本不在意。當尹岩跑近時,他還在那裏哇哇地喊着叫着。尹岩跑到他的身後,不跟他多嘴,抬起腿,一腳踹在他的腿彎處。就見他腿一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突然之間被人踹倒在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眼睛往上一看,頓時嚇得差點沒尿了,渾身打起哆嗦。怎麼回事?這個女魔頭怎麼會在碼頭?一想到上次的事情毀在尹岩的手裏,他是想恨又不敢恨。女魔頭太兇悍了,他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再跟她扛上。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過來會會你啊?”尹岩一隻腳踩在他的身上,戲謔地道。然後眼睛一瞪道:厲聲道:“告訴你的那些狐朋狗友,立即、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一腳踩死你。”
游竺帶來的那些人正跟安保玩得開心,突然之間,就見游竺被人踹倒在地。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呆愣在那裏。有兩個看出尹岩是個女的,一下子咧開嘴下作地笑起來。他們以為她是靠偷襲才打倒游竺的,並沒有意識到她有遠超過他們的武功,以為可以乘機欺負她,都嗷嗷叫着上前要跟她較量。
沒等他們近身,尹岩的一條腿從游竺身上抽回,迎着兩人上前兩步。那兩個人還嘻嘻笑着,伸出胳膊徑直往她的胸前抓來。尹岩不躲不閃,待他們的胳膊就要到達她的胸口時,雙手一伸,同時抓住那兩條胳膊,往回一拽,那兩人便如兩段木頭般直挺挺栽倒在地上。
尹岩從容轉過身子,抬腿在兩個人的屁股上各踢上一腳。直疼得兩人殺豬般嚎叫起來。另外的幾個青年看見眼前這個女的輕輕鬆鬆就讓他們的兩個同伴趴倒在地,這才明白她是高手。趕緊的收斂了手腳,就往外面跑。
游竺剛才看到尹岩轉身對付別人去了,想乘機從地上爬起來逃掉。沒想到才爬了一半,尹岩已經把那兩人放倒,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嚇得腿一軟,身子重新趴到地上。歪過頭,對着居高臨下的尹岩,竟然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
“我再說一遍,帶上你的狐朋狗友,立即、馬上給我滾出去,再要玩什麼花樣,可別怪姑奶奶出手太重。”尹岩臉色一沉,對着游竺厲聲喝道。
“是是。”游竺嚇得臉色發白,他不知道她今天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裏,此刻也不敢深想。當下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招呼自己的那些弟兄,就往碼頭大門口撒腿狂奔。身後,他帶來的那些人也都抱頭鼠竄,沒有多少時間,就都消失在人們的視野。
尹岩見他們逃出碼頭,返身往回走。那五名安保都站在原地,像五根木樁似的,一動不動,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想不明白,他們五個大男人都搞不定的事,為什麼她一個小姑娘就輕輕鬆鬆搞定了。
重新回到調度室,牟佴迎上來,對着尹岩笑道:“尹姑娘,你又讓老夫大開眼界了。”
身後跟進來的五名安保見牟佴稱讚尹岩,也都豎起拇指跟着稱讚。
正在此時,只聽得遠處響起一聲喇叭聲,一輛帶蓬的重型魯皮卡駛了進來,八個車輪同時碾壓地面,彷彿帶着地面一起跳動。緊跟着,後面又緊跟着駛進來一輛。轉眼,五輛魯皮卡都出現在眾人眼帘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貴仁帶着裝卸工已經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劉貴仁往前小跑幾步,朝着前面的魯皮卡熟練地打着手勢,引導着往他跟前駛來。
調度室里的金魏、尹岩和牟佴都站了起來。
“哇哈,氣勢不小的呢。”調度室里,尹岩嘴裏讚歎一聲,興奮得一把抓住金魏的胳膊。
金魏的心臟也如一隻兔子似的既緊張又興奮地跳動着。這一幕還是有足夠的視覺衝擊力。這說明,現在,武器已經到了他們的手中,只要再給他一個小時,就要大功告成。
突然之間,外面的光線亮了,緊接着,滴滴答答的雨聲響起來。雨線粗得讓人不敢想像,每一條都看得清清楚楚。雨滴結結實實地砸在地面,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雪白透亮的水花四處飛濺。地面很快被打濕了,一條條水流四處蜿蜒。每個人的耳膜里都充塞着既單調又霸氣的轟轟的聲響,似乎整個宇宙只剩下這一個聲音。
江對岸的山巒消失了,江面的涌浪看不到了。他們看見那艘木質貨船已經放下跳板,看見劉貴仁穿上雨衣,正在指揮第一輛魯皮卡掉頭後退,停在指定的位置。車頭駕駛室的門打開了,司機跳了下來。正是余紀。他來到車尾部,幫助劉貴仁等人放下擋板,幫助兩名裝缷工人跳上車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