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夏家主招認
“怎麼這麼臭?”王昀寧看着夏家二公子嘴裏的布,他嫌棄的捂住自己的鼻子。
“回稟公子,是屬下的舊襪子。”
聞言,已經有人乾嘔起來。
隨身帶着一隻臭襪子,等於是隨身帶着毒藥,沈初菡火速逃離。
“差不多,我們回去吧。”沈初菡對身邊的付子銘說道。
“好,我們去另外一處驗收成果。”
聽的一頭霧水的王昀寧帶着夏洵跟上他們兩人,馬車內一下擠滿四個人。
“你跟過來幹什麼?”沈初菡問王昀寧。
“當然是去看戲。”王昀寧說道。
她又看向夏洵,想要問他跟過來幹什麼。
接觸到沈初菡的眼神,夏洵趕緊說道:“我跟着夏家的那些人,只會被他們唾罵,與其被人罵,還不如跟着你。”
很有道理,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上馬前,沈初菡對夏洵笑道:“你也是夏家的人,只怕在回去的路上要委屈你一下。到京城以後,會將你放出來的。”
“小事,我能理解,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告訴我。”
沈初菡一臉懵逼,他哪隻眼睛看到她小心翼翼了。她是為了顧忌他的感受,才說的這些。
真是和王昀寧天天呆在一起,被王昀寧的性子傳染了。
回到客棧后,沈初菡找個機會,和夏洵單獨聊了幾句。
“這次的事情要不是你的幫助,不會這麼快破解案子,你是功臣,想當個什麼官。”沈初菡調笑道。
“我不是做官的料,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你那麼厲害,不如猜猜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喜歡看醫書,不是大夫就是書蟲。”
夏洵大笑,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她不過是見着他的小屋子內擺着基本醫書,就覺得他是大夫。
“你說的沒錯,我是中醫藥劑師。”夏洵淡淡說道。
說起這幾個字,對他來說,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了。他如果那天不因為失戀喝太多酒,就不會在路中間被車撞死。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不幸中的萬幸,他的生命在那個世界終結,帶着記憶的他重生到這個世界。
他現在擁有了夏洵的記憶,但是他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自己,不是夏洵。他對夏家,對這個世界始終沒有歸屬感,可能有那麼一天,他會覺得自己屬於這個世界,能完全融入到這個世界中。
“除了這個身份,你應該還有其他身份吧,比如商人。”沈初菡眼裏冒着光芒,很認真的看着他。
“我出身富裕家庭,祖上三代都是有名的商人,他們希望我繼承家業,我放棄了自己喜歡職業,也放棄了自己的喜歡人,等我再想起去挽回的時候,她已經不再原地了。”
夏洵的語調逐漸低沉,臉上帶着淡淡的哀傷。
“都過去了,在這個世界也可以活得好好的。”沈初菡笨拙的安慰他。
沈初菡繼續和夏洵單獨聊着。
“當然,我覺得霍家大小姐就很不錯,你要不要幫我撮合一下。”夏洵漫不經心的說著。
沈初菡愣了繼續,看到夏洵認真的臉上突然冒出笑意,沈初菡才知道自己的被她耍了。
若是早幾年,她還是十二三歲的孩子,定然要追上去將他狠狠揍一頓,以解心中之氣。
夏洵見着沈初菡變換的臉上,夏洵收起臉上的調笑之色,認真對她道:“沈初菡,在這裏還能遇到同個世界的人,真是太好了,以後你要罩着我。”
果然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王昀寧湊過來,“夏洵,你怎麼和小菡這麼親密,你們兩人在聊些什麼,你們這麼親熱,就不怕付子銘吃醋嗎?”
又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沈初菡瞪了王昀寧一眼,徑直朝着付子銘走去。
付子銘在房間內,單獨和小千在一起。
沈初菡走了過去,輕輕敲響房門,付子銘聽到敲門聲,朝她看了過來。
“來人,將他押下去。”付子銘冷聲命令道。
蒼藍見到沈初菡現身,走到沈初菡身邊稟告道:“屬下不辱使命,抓住了細作。”
“蒼藍,辛苦你了。”
蒼藍受寵若驚的退到一邊。
沈初菡看着被人羈押着的小千,“你知道自己輸在哪裏嗎?”
小千咬着嘴唇不肯說話。
“你輸在沉不住氣,我本來不確定你就是細作,可是你忙着去找夏家的人告密,我本來懷疑上夏家,可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去聯繫夏家家主,我便什麼證據都都有了。”
“沈初菡,你鬥不過六皇子的,你輸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千惡狠狠的對沈初菡說道。
“押下去。”沈初菡冷聲命令。
與小千一同被抓的還有夏家家主夏鴻儒以及夏騰,這兩人都是硬骨頭,什麼都不肯說。
周意沒有辦法,只好又找到付子銘,希望他能幫忙審問夏鴻儒,找到官鹽的下落。
“我也要去。”沈初菡說道。
周意見識過沈初菡的厲害,聽說這整個抓人的局都是她布下,頓時對她十分恭敬的說道:“沈姑娘請。”
見沈初菡十分積極,付子銘說道:“小菡可是有對付夏鴻儒的方法了。”
“夏鴻儒是個老頑固,他不肯開口,是覺得自己還有救,對付他這種人要攻心為上。”
“你的意思是”
沈初菡皎潔的笑了笑,“你可有將那令牌帶上。”
付子銘點點頭,那麼重要的東西,當然得隨時帶在自己身上。
“能不能讓夏鴻儒招供,就靠拿塊令牌了。”
令牌是太后的給的,太后是夏家的倚靠,現在這倚靠也投向付子銘這邊,不信夏鴻儒還能那麼硬氣,他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夏家的全家老小考慮。
“是你去說服他,還是我去說。”沈初菡詢問道。
看着付子銘的表情,她露着笑意,有些躍躍欲試。過了好一會兒,釣足她胃口,付子銘才道:“你說話比我柔和,你去說比我合適。”
“那你呢?要在旁邊看着嗎?”沈初菡盯着他,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付子銘理所當然的道:“我當然會在暗處靜靜聽着,不會打擾你說服他。”
“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付公子,請將您的令牌授予我。”沈初菡調皮的朝他伸出雙手。
付子銘將太后給的那枚令牌放到沈初菡的手中,這份令牌的分量會改變整個朝堂局勢。
六皇子一旦失勢,那太子便再無對手。
古往今來,能穩坐太子之位多年,從太子登基為帝的人少之又少,秦承軒會是那少之又少的其中一個。
來到城主府以後,沈初菡在獄卒的帶領下,一個人來到關押夏鴻儒父子的地牢。
見是一名女子到來,夏鴻儒不屑的別開臉,沒拿正眼瞧一下沈初菡。
夏鴻儒如此高傲,他確實有高傲的資本,夏家仗着是太後母族,在金臨城內誰見了夏鴻儒都得尊稱他一聲夏大人。
“你把門打開,我要跟夏家主單獨聊幾句。”沈初菡命令道。
聽到開門的聲音,夏鴻儒終於正對着沈初菡。
“沈小姐是來放我走的?”夏騰問道。
沈初菡微微一笑,“我是來審問兩位的。”
夏騰立馬變了臉,冷聲呵斥,“不知道我們夏家觸犯了大周的哪一條律法,要被抄家問斬。”
“誰告訴你們要抄家問斬,現在事情還沒有定論,只要兩位坦白從寬,皇上定然不會太為難夏家的人。畢竟夏大人您是皇上的親舅舅。”
“你知道就好,還不快將我們放了。”夏鴻儒正色道。
沈初菡淡定坐下草鋪上,心想着,他們大概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她有必要好好告訴他們一下。
“你們身為皇親國戚,還知法犯法,和他國勾結,妄想將運往京城的官鹽,偷偷運到旁邊的宋國。這一條叛國罪,就足夠夏家萬劫不復。真不知道夏鴻儒你是有什麼底氣在這裏跟我叫囂。”
沈初菡說的即為肯定,彷彿自己手中已經掌握有所有證據。
不同於夏騰的慌亂眼神,夏鴻儒只是淡定一笑,“既然沈姑娘證據確鑿,亦是知道官鹽的下落。既是知道,何必再來這裏問夏某人。”
呵呵
“夏鴻儒你這麼頑固,是想置整個夏家的後代子孫於不顧。你覺得皇上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不過是仗着自己是太后親弟。”沈初菡頓了頓,拿出手中令牌在夏鴻儒眼前晃了晃。
“你看看我手中的這是什麼。”
見到太后令牌的夏鴻儒,一個激動,從沈初菡的手中奪走令牌,他激動道:“你怎麼有這個令牌。”
沈初菡笑了笑,“當然是太后賞賜,今天付子銘對夏家的調查,都已經得到過太后的默許,沒有太后撐腰。你覺得皇上會在意你們夏家,還是在意國家利益。”
夏鴻儒垂下手臂,整個人頹然無比。
一雙渾濁的眼睛,慢慢噙滿淚水。
“草民肯定皇上網開一面,不要對夏家趕緊殺絕。”夏鴻儒跪下,將手中的太后令牌高高舉過頭頂。
沈初菡從他的手中接過令牌,冷聲道:“你的話我會為你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