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入賭坊
幾人隨便找個位子押了幾兩銀子上去,唯獨付子銘贏了一些回來,其他幾人都輸了。
“子銘兄,沒看出來呀,你竟然精通此道。”王昀寧眼裏閃着星光,整個人神采奕奕的看着付子銘。
沈初菡不可置信的看着付子銘。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比較叛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見着他們期盼的眼神,付子銘索性告訴他們,畢竟是不太光彩的事情,他沒細說。
夏洵十分理解付子銘的話,說道:“每個人年少輕狂的時候,都會有那麼一段經歷。”
王昀寧撓撓頭,一臉鬱悶,“我怎麼沒有。”
沈初菡笑出聲,“你年少時若是敢亂來,你爹會敲斷你的腿。”
王昀寧轉念一想,還是不要那段年少輕狂的經歷比較好,他爹的狼牙棒可不是吃素的,王家由商入仕,最重家風,他敢搞歪門邪道,家族內的族老能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他,何況還有他爹。
“你臉色不好?輸錢輸鬱悶了?”沈初菡笑問王昀寧。
十把有九把沒中,王昀寧真是個人才。
“這點錢不算什麼,我們去三樓。”
說完,王昀寧邁着步子往三樓走去。
幾人來到三樓,便聽到一男子高聲和人炫耀着。
“來來來,今天大爺我賺了一票大的,有的是錢。”
旁邊人附和道:“金爺真是好運氣,隨意出去一趟就能撈一票大的。”
“那可不,我們可遇不到這麼好的事情,這麼大的報廢船,我們十年也遇不到一次。”
聽到報廢船幾個字,金爺臉色一沉。
眼見着金爺臉色不對勁,賭坊的人連忙說道:“來來來,別說了,開牌了啊。”
付子銘上前,將手中從一樓贏的銀子全部扔上了桌。
隨着銀子落下的聲音,所有人的動作戛然而止,目光投向付子銘的方向。
夏洵沒關鍵這等場面,心慌的看向那些凶神惡煞的賭徒。
“怎麼?此處不準人賭嗎?”付子銘的聲音平靜且淡淡,但語氣中的那種威壓卻能讓人心中一喊。
那姓金的大爺手一揮,眾人自動讓出一條道。
“你不是金臨城的人。”
付子銘聞言,淡淡一笑,“和記賭坊有規定,非金臨城人不能參賭嗎?”
賭坊中的眾人面面相覷,賭坊確實沒有這麼一條規定,細究起來他們之中很多人也不是金臨城內的人。
沈初菡使了個眼色,蒹葭上前將姓金的攔住,不讓他再繼續靠近付子銘。
姓金的也不惱怒,雙手抱拳,帶着幾分凶氣詢問道:“不知是哪裏來的公子,還帶着美人來賭坊。”
“我勸這位大俠,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王昀寧笑得像只奸詐的狐狸。
“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知道我們金爺是誰嗎?整個金臨城還沒有人不知道金爺的名號。”一名小混混叫囂着。
咔嚓,清脆聲音落下,緊接着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蒼藍下手快狠准,一眨眼的功夫,便將小混混的胳膊卸了下來。
沈初菡看着那脫臼的胳膊,只是看着都覺得騰。
手段狠厲,還膽敢在勢力龐大的和記賭坊鬧事,這一伙人要麼是傻子,要麼是來歷不凡。
三樓的動靜傳到一樓二樓,有不少看熱鬧的人擁擠在樓梯口,探着頭往三樓看得人。
“那不是剛才在一樓連贏七局的公子嗎?”
“是啊,剛才那公子運氣真好,我跟着他押,也贏了幾局。”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付子銘的好運氣。
贏一局兩局是運氣,贏三局便不是運氣那麼簡單了。
聽着眾人的談話,金爺對付子銘的看法有了改變,本以為是個只知道花錢的紈絝公子,原來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賭徒。
有點意思。
金爺掂量一番,客氣道:“公子敢不敢與我賭一局,若是你贏了,這所有的錢都歸你,若是你輸了,那邊將你腰間的玉佩給我。”
付子銘笑了笑,“金爺好眼光,一眼便看出我這玉佩並非俗物。”
“說完,付子銘將腰間玉佩接下來,接着又道:“我對錢財不敢興趣,我們賭點別的東西。”
“你想要賭什麼?”
沈初菡緊張的看着付子銘,若是輸了那價值連城的玉佩豈不是給了他。
“賭一個問題,我若是贏了,金爺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即可。”
金爺思量再三,緩緩道:“可行。”
“那開始吧。”廣袖一拂,付子銘在賭桌前坐下。
看好戲的賭徒們在兩旁圍觀。
王昀寧嘴角一揚,朗聲道:“別光顧着看啊,我們來押寶,我賭付公子贏,快過來押寶,賭金爺贏的來這邊。”
賭場的小廝抽了抽嘴角,這不是他們的賭坊嗎?怎麼有人把生意做到他們店子裏面來了。
大家紛紛下注,王昀寧看着前面擺的像小山的銀子,對付子銘說道:“付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你要是輸了,今天我的全部家當就得交代在這裏。”
“好小子,你真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押在這個小白臉身上了啊。”
“我也把銀子押在他身上,剛才在一樓你們是沒有看到,他可是一口氣連贏很多局,這次輸不了。”
付子銘輕鬆淡定,一派從容不迫的樣子。
賭局開始,兩人同時搖動骰子,最後出來的點數誰的大便是誰贏了。
金爺先打開,眾人伸長脖子看着,“是一個五,三個六。”
“除非這邊是四個六,不然就輸了。”
“不會真是四個六吧。”
金爺靜靜看着付子銘好一會兒,心想,他多半是輸了。
“快開,別磨嘰。”金爺催促。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付子銘將骰子露出來。
“真是四個六。”
“贏了贏了。”押付子銘的人大笑着歡呼。
金爺嗤笑出聲,“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竟是個難得一見的賭徒,我輸得心服口服。”
“你想問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金爺是個爽快人,我想請金爺喝一杯,交個朋友。”付子銘說道。
這時,只有沈初菡還陪在付子銘的身邊。夏洵和王昀寧忙着清點剛才贏回來的銀子。
沾了付子銘的光,他贏了不少。
金爺思量一番,站起身,“走。”
說罷,付子銘帶着沈初菡一同跟着金爺離開了和記賭坊,而王昀寧和夏洵帶着贏回的銀子回了客棧。
見付子銘從始至終淡定不已,沈初菡便覺得這是付子銘刻意設下的局。
付子銘沖她皎潔一笑,沈初菡瞭然。
在來之前,他派人打聽過,金爺是金臨城內有名的人物,他掌管着黑暗中的一部分勢力,有什麼消息找他打聽最為清楚。
他還知道金爺好賭,今天是他故意引誘他上鉤,與他賭一局。
即便王昀寧沒有提出去賭坊,他也會單獨去一趟賭坊。
幾人來到一處僻靜院子,接着便從暗處出來不少拿着刀的人。
“金爺,不會想動粗吧。”沈初菡環伺四周,冷冷道。
“退下,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動手。”金爺的視線落在沈初菡的身後,“我的人怎麼敢動手,姑娘身後的那兩位可不是善茬。”
沈初菡看了看自己的侍女,他們認識蒹葭嗎?亦或只是見蒹葭在賭場對人動過手,覺得蒹葭不好惹。
“付公子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前些日子,找你報廢船隻的人是誰?”付子銘直接問道。
“不知道是誰,來人十分神秘,我甚至沒有見過他。”
沈初菡一愣,詫異道:“不見僱主,怎麼收錢辦事。”
“姑娘有所不知,在黑市裏面有個任務榜,榜上竟然有各種任務,下任務的人不需要現身,只用把錢準備好,放在黑市的地.下錢.庄。任務完成以後,去錢莊取錢即可。”
“就不怕有人沒有完成任務,又把錢取走嗎?”沈初菡又問。
“確實是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最後取走錢的人丟了性命,有錢沒命花,誰還敢做這樣的事情啊。”
黑市的錢莊和那發佈任務的組織脫不了關係。
“能帶我去報廢船廠嗎?”付子銘詢問道。
“可以。”金爺爽快答應。
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了,沈初菡整個人開始懷疑事情的經過。
去往船廠的路上,沈初菡小心提醒付子銘要注意,別掉入別人的陷阱。
付子銘的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對她搖搖頭,讓她不要緊張。
船廠在金臨城外,在一處碼頭附近,那裏有個非常龐大的船廠,那裏不僅造船,還會回收廢棄的船。
金爺帶着付子銘前去,一路上見到金爺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
沈初菡暗道,沒看出來這個長得凶神惡煞的男人,人緣倒是很不錯。
“這裏是你的產業。”付子銘說道。
“哪裏算得上是產業,不過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聚集在一起,學點手藝混口飯吃。”金爺一邊走一邊說道。
“金爺是個好心人。”沈初菡說道。
她努力研究水稻,也是希望百姓們能夠吃口飽飯,和金爺的目的一樣。
“哈哈.姑娘,看人不可看表面。”
金爺爽朗大笑。
不知是嘲諷,還是金爺說她看錯了。沈初菡相信自己的直接,周圍人善意的笑容做不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