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心草的下落
“咳咳,那什麼,老夫來這裏給語詩買書,順便想知道關於那個火鍋的事,怎麼樣了?”習沉坐在旁邊,眼巴巴的問道。
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當然了,秋望舒和趙皓鑭都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所以也沒有覺得失禮。
“這件事,我聽小侯爺說過了。”
“是這樣的,火鍋的鍋做起來比較快一些,已經做出來了,而那會摺疊的桌子,卻有些麻煩,恐怕還需要再過一些時日。”
秋望舒如此說道,然後想了想又說,“如果將軍急着用的話,我這裏還有一些原先四宮格的火鍋和配套的桌子。”
習沉聽到這句話之後趕緊搖頭,“不不不,不着急不着急,就是今個兒趕巧了,我過來問一下。”
他想要這個火鍋,並不是着急用,而是他有些好奇。
總不能因為這個就讓人家秋小姐將原先的四宮格給他用吧。
他雖然臉皮厚了點確實沒錯,但也不是不要臉啊。
“將軍正好來了,我想問您個事情。”秋望舒抿了抿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習沉哈哈大笑,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秋小姐但說無妨,只要是我知道的,能說的,我都會告訴你。”
趙皓鑭坐在一邊,有些好奇的挑了挑眉,難不成舒兒這是想要直接問習沉,有關於天心草的事情?
“那個,青梅,去給習將軍泡壺茶。”秋望舒先是對着青梅這般說道,隨後才看向習沉。
她微微抿了抿唇,“是這樣的習將軍,想必您也知道我是做什麼的,而且我在京城開設了雜誌,正巧您又是剛從邊關回來,我想採訪一下您,有關於邊關的事情。”
她不能夠直接說出來有關於天心草的事情,現在的習沉並沒有拉攏到趙皓鑭這邊。
是一個不確定因素。
當然了,如果習沉站在趙皓鑭這邊,秋望舒便不會瞞着他了,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前面那些並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要讓習沉自己親自發現天心草的事情。
沒有人會天真的將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立馬問出來,不然的話就相當於在對方的心裏面落下了一個把柄。
不過,她問習沉這件事,倒也是真的。
上一次因為皇家的事情她沒有辦法繼續寫下去了,正好這個時機習沉班師回朝。
雖然這個王朝的皇帝不怎麼樣,但是文人志士還是很有能力的,還有很多老百姓想要上陣殺敵,護我中原。
尤其是在京城這邊的,很多老百姓都對邊關戰爭的事情產生好奇。
尤其是對於保護了他們安康的將軍元帥,都自帶十級濾鏡看人的。
商人嘛,看中利益。
這件事她能夠得到利益,習沉能夠得到更深一層的信仰,何樂而不為呢。
不僅如此,還能夠讓京城的百姓知道現在和平的日子有多難得。
“寫一些,關於邊關戰場的事?”習沉果然愣住了,眼神里散發著濃濃的興趣。
秋望舒點頭,“對,我曾經聽別人講過關於邊關的事情,我也知道京城皇城這般安逸,全都是因為我中原的將士在邊關用血肉之軀拼出來的。”
“所以,也想讓這京城的百姓,整個平原的百姓,知曉我朝兒郎的英勇。”秋望舒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睛裏都帶着光。
她突然想到了穿越來之前的那個世界裏,那和平的日子,也是有人在邊關替他們守着。
也曾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你所謂的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讓她感觸頗深。
她也想將這種情緒,在雜誌上刊登出來。
習沉一整個人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秋望舒心裏面竟然是這樣想的。
他心裏面對於秋望舒的好感度直接爆棚,看着秋望舒的目光都帶着欣慰。
“哈哈哈,既然秋小姐想聽,只要不嫌棄老頭子我啰嗦,我便講給你聽。”習沉摸了摸鬍子,然後說道。
隨後看向趙皓鑭,“小侯爺,您可是找了一個了不起的夫人啊。”
就憑藉著秋望舒剛才那一番話,習沉對她的態度就永遠不可能改變。
為將者,為的是什麼?
對於他來說,為的不是加官晉爵,為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他身後千萬老百姓。
趙皓鑭看了看秋望舒,在桌子下的手不安分的伸過去握住,面帶笑意的點頭,“吾之榮幸。”
這個時候,青梅也端着茶過來了,將桌子上的東西隨便拿起來放到一邊,然後把茶水以及點心放到了上面。
點心一個個的都精緻的不得了,融合了現代的小動物甜點模樣,讓點心不僅好看,吃起來的話也十分軟糯。
習沉的注意力本來是被這些奇奇怪怪從未見過的點心吸引着,突然看到了剛才青梅收起來放在他這邊的紙。
伸出手拿起來,這草……
“這草……”習沉摸了摸下巴,仔細思考着。
秋望舒與趙皓鑭對視一眼,習沉果真見到過?
“這是天心草,十分稀有的。”秋望舒嘆了口氣。
這是,藥材?
習沉睜大眼睛,“這是藥材?長的跟雜草似的,不僅是藥材,還是十分稀有的藥材?”
習沉表示他都驚呆了。
秋望舒:……
她的錯她的錯,剛才還想了那麼多,忘了習將軍與平常人不太一樣,只注重打仗。
對於這種藥材,恐怕是不屑一顧的吧。
而且,這天心草雖然跟一般的雜草差不多但是很多細節不一樣,如果不是對其有研究的話,估計是找不到的。
“是這樣的,天心草十分稀有,我開了一家醫館,本身又對藥材感興趣,更何況是這麼稀有的藥材了。”
秋望舒嘆了口氣,這般說道,雖然事情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進展,但是她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不能落下把柄。
既然沒有得到關於天心草的消息,那麼得到一些軍營的事情也可以。
習沉也是個話嘮的,逮住一個願意聽自己說話的人就開始說個不停,將軍營里能說的,全都說的差不多了。
一些機密之類的,倒是一點兒都沒說。
秋望舒聽着習沉說話,時不時的點頭,或者是說上幾句話。
兩人看起來倒是談的不錯,秋望舒甚至還拿起來筆,將一些事件記錄了下來。
趙皓鑭坐在一邊,感受到這一老一少談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倒是被忽略了個徹底。
不知過了多久,天慢慢的黑下來了,習沉自然知道自己再這麼待下去就不合禮儀了。
於是戀戀不捨的與秋望舒告別。
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傢伙了,聰明伶俐,腦子轉的又快,關鍵是還能夠聽的下去他說話。
走到門口的時候,習沉撓了撓頭,腦海里冒出來那張紙上面的畫。
小聲嘟囔,“為什麼老夫總覺得是在哪裏見過呢?”
待習沉離開之後,秋望舒將寫的滿滿的紙張放在桌子上,上面全是她記下來的一些軍營的小故事。
“看來,習將軍是不記得雲靈山上到底有沒有天心草了,還需要我們親自去一趟。”趙皓鑭伸出手敲了敲桌子。
秋望舒點頭,確實是要找人去一趟了。
時間越來越近了。
盧詹說還有兩天就是病發第二階段了,到時候身體會更加虛弱。
“主子,找到關於天心草的下落了!”就在這個時候,九笙突然跳進來。
“找到了?你去了雲靈山?”這麼快?
也不對啊,九笙的武功是很厲害沒有錯,但是從這裏到雲靈山要很長一段路程,早上的時候還見過他。
九笙搖頭,“不,屬下派人去打探關於天心草的事情,知曉雲靈山上的那顆天心草,早就被人摘下來了。”
“什麼?!這是真的?”秋望舒一驚。
“確實,不過屬下已經知曉了在誰那裏。”
“誰?”
“忠武將軍之女,習語詩。”
秋望舒皺了皺眉頭,在習語詩那裏?既然同樣是在忠武將軍府,為什麼習將軍不知曉?
是習沉騙了他們?
可是一想到習沉剛才和她說話的時候的那種眼神,秋望舒又覺得不可能。
趙皓鑭伸出手握住秋望舒,微微搖頭,“習沉並沒有騙我們,他確實是不知道。”
習沉那種人,對於這種草並沒有興趣,就算習語詩和他說過,估計也不記得了。
而且天心草雖然長的跟雜草一般,但是如果摘下來保存到特殊的盒子裏面的話,模樣就會發生變化。
要是記得的話,便有些奇怪了。
秋望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鬆了口氣。
“對了,你不是說你想要拉攏習將軍,為何今日沒有同他多交流?”秋望舒問道。
“今日不是舒兒在替我交流嗎?”趙皓鑭輕笑一聲。
如果是他主動跟習沉交流的話,那麼搞不準習沉心裏面會怎麼想。
但是秋望舒不同,是習沉主動跟秋望舒說的。
性質上不一樣。
“更何況,我覺得通過剛才的交流,習將軍對你很滿意,順帶着對我也有好臉色了。”趙皓鑭點了點秋望舒的鼻尖。
秋望舒小臉一紅,輕咳兩聲,“那個,什麼,天心草不是在習語詩手裏嗎?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從她手裏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