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磨難重重
肖閱輕輕地放下竹簡,轉頭看着吃驚洛晨,繼續說到:"我府上還是第一次請用女樂師,且待遇可和男樂師一樣,一個歌妓來到太子府當樂師,此等好事對你而言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
洛晨只是靜靜地看着肖閱,抿着嘴沒有說話,彷彿是在靜靜地思量。
肖閱見她不語還是不慌不忙地說到:"姑娘離開太子府又能有什麼造化呢?或許連個暫且留宿的地方都沒有吧!"
誰知洛晨聽后還是不說話,這肖閱是太子,怎麼會掉價讓一個歌妓去當樂師,況且各種好處盡享,難不成自己身上有什麼他需要的東西。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是櫻歌院的一個卑賤的歌妓,如果想殺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肖閱見洛晨並不回答,一轉身便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彷彿是斷定洛晨必會答應一般,隨後便坐回木椅上靜靜地翻着竹簡,等待她的答覆。
洛晨看着不急不躁的肖閱,他微低着頭,完美握着一根毛筆,髮絲在微風中浮動,不得不說,那張側臉很漂亮,有一股普通人沒有的貴族氣息。
洛晨低下頭,想想待在這太子府總比在外面安全得多,況且這太子肯定有想利用自己的地方,他也沒有殺我之心。在這總還是可以慢慢地了解那些理不清的關於星霖的問題。
洛晨看着太子點點頭說到:"好!我答應你留下來做樂師!"
肖閱聽后,不知不覺地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他起身放下筆,轉身把手中的契約遞給洛晨,衝著契約瞥了眼,問到:"會寫自己的名字嗎?"
洛晨尷尬地看了眼契約,無奈地搖搖頭。說罷,肖閱抓起她的手,摁在印泥上,又重重地摁在了竹簡上。
誰知洛晨吃疼地叫了聲,摁好后迅速地縮回了手,肖閱抿着嘴,皺着眉,眼神透着一些不一樣地看着她的手。
"明日會有嬤嬤來教你府里的規矩,你在十日內必須掌握!"他看着洛晨,聲音淡淡地說到:"可別再出現上回的差錯,丟了我太子府的臉!"
"哦!"洛晨一臉唯命是從地點點頭。說完肖閱甩甩衣袖,從容地離開了。
洛晨靜靜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想着,這太子果然遇事沉穩,心思縝密,也不知面具下到底是何等驚艷的模樣啊!
想着昨日衝撞的女子便是魏府千金,且從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去肖閱的愛慕,得罪了這樣的小姐恐怕對自己不利!
而此時魏府,魏月兒正端莊地坐在雕花的木琴盤,她微起朱唇,輕輕地吟唱着。勾起嫵媚的笑,那精緻的臉龐白皙乾淨,配着高挺的鼻樑,眼神裏帶着一般人沒有的楚楚動人,簡直不得不說,魏月兒也是陳國的人間尤物。
在婉轉的歌聲中,突然一聲急呼摻雜了進來。一名名叫蘭兒丫鬟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行禮后,低着頭撇了眼眾人,說到:"小姐。"
魏月兒側臉看着她,對眾人說到:"你們都下去吧!"
魏月兒收起琴音,待眾人都推下時,眼神充滿不屑地說到:"那個洛晨查得怎麼樣啦?"
蘭兒趕緊走到小姐身邊,低着頭恭敬地說到:"派去的人回來說,太子對她不一般,命她擔任太子府的樂師,那個洛晨也終日待在太子府內未離開半步,且太子派時月日夜保護。"
"這方圓幾百里也並未查到有叫洛晨的女子,恐怕她不是什麼尋常女子,身世可能不一般啊!"蘭兒看着小姐,露出一臉複雜的樣子說到。
魏月兒聽后漂亮的臉上皺起了眉頭,她撰着衣裳滿臉的不悅,眼神里泛着濃濃的恨意。昨日在太子府,殿下對那個洛晨如此關懷備至,而把自己當作一名路人一般冷落,更關鍵的是,殿下因為她還將自己趕跑,這日後要是還留着,恐怕後悔的還是自己!
想着魏月兒眼裏露出了狠辣的神色,她輕輕地站了起來,看着外面飄動荷花,在微風中那麼的輕盈地跳着舞。
她火速跑回到房間,扭動着書桌上的枱燈,突然"咔嚓"一聲,床底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格,蘭兒趕緊掀開床鋪,從暗格里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她拿到魏月兒身邊,說到:"小姐,這是什麼?"
瞥了眼蘭兒,魏月兒並沒有說話,而是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漂亮的眸子裏充滿着濃濃的狠辣。她打開盒子,白皙的臉上瞬間爬滿了陰冷地笑意。
"這個是食人散,"蓋上盒子,魏月兒接著說到:"普通人碰了它不出半個時辰便性命不保!"
蘭兒有些害怕地捂着嘴,有些不安地看着小姐,而她卻勾着異常陰冷的笑,那笑聲瘮得人發慌。
"你去告訴我們的人,讓她們把這食人散抹在荷花池的護欄上!"魏月兒冷冷地命令到。
蘭兒看着小姐,恭敬地低着頭說到:"可這萬一是別人碰了這食人散呢?"
"下人哪有資格去太子的起居室,更沒有資格接近這荷花池,"魏月兒拖着長長衣擺冷笑着說到:"而太子生平最討厭的花莫過於荷花了,他覺對不會有中毒的可能!"
"那為何太子府里還有那麼多荷花?"蘭兒好奇地問到。
誰知魏月兒聽后卻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說到:"太子是極其孝順之人,他之所以不移除掉那些荷花,是因為那是淑妃娘娘親手栽種的。據說淑妃娘娘平生最愛荷花,便在太子府內種下了大面積的荷花,但至今只有太子起居室外還有部分荷花存活了下來!"
魏月兒說完便擺擺手,不等蘭兒再發問,便命她退了下去。
魏月兒輕輕地推開窗,看着飄舞的荷花,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那漂亮的臉上掛上了令人恐怖的氣息。
突然,門被輕輕地推開了,聽見一抹推門聲,魏月兒回過頭看見魏千晨勾着一抹疼愛的笑走了進來。
"千晨哥哥!"魏月兒滿心歡喜地跑過去,高興地喊着,乖乖地沖他一笑。魏千晨勾起一抹寵溺地笑,摸摸魏月兒的頭髮,看着她取笑到:"幾日不見,妹妹在這賞荷花,挺有閑情雅緻的嘛!"
魏月兒看着兄長,乖巧地一笑,一副甜甜地說到:"兄長是在故意取笑月兒嘛!過分!"
魏千晨看着她乖巧的模樣,第一次笑得自然寵溺,沒有了平日裏的陰冷。
突然眸子一沉,魏月兒故作氣氛地說到:"千晨哥哥,你知道嗎?太子府來了個狐狸精!"她撅着嘴抱怨到:"殿下不僅讓她住在起居室,還讓她擔任殿下的第一個女樂師!"
魏千晨聽后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笑,半信半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說到:"你沒弄錯吧?這殿下可是號稱絲毫不近美色啊!這私底下都在傳着太子不行…"
誰知魏月兒一聽不悅地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滿臉嬌嗔地說到:"呸!才不是呢!太子殿下才沒問題呢!"
魏千晨見自己妹妹這幅甜甜的樣子勾起一抹寵溺地笑,說到:"不過你確定他府上來了個樂師?"
"確定!"魏月兒滿臉篤定地說到:"而且你我還親眼見到了,長得狐狸精樣也就罷了,但殿下分明是很中意她的!"
"哦!"魏千晨看着妹妹一副不開心的模樣,八成這事是真的,不過這肖閱確實是不近女色,就連月兒這般美貌他也豪不傾心,突然魏千晨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裏彷彿藏着什麼似的說到:"那就去會會這個女子!"
"她叫什麼?"看着月兒,魏千晨問到。
"洛晨!可是這方圓百里根本沒有一個叫洛晨的女子!"魏月兒一臉狐疑地看着魏千晨說到。
洛晨…
魏千晨反覆的念叨着,而後勾起一抹陰險的笑,說到:"有意思!他肖閱中意的女子!"
他衝著門外喊到:"江左,備轎,去太子府!"隨後一夥家丁便把轎子準備好等在了門口。魏千晨看看月兒,寵溺地摸着她的頭髮,疼愛地說到:"哥哥幫你去回回那個洛晨!"
說罷便坐上轎子半個時辰到了太子府。
他剛在庭院裏走了幾步,誰知太子便靜靜地站在對面,在面具遮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魏千晨勾着諷刺地笑,慢慢地走到太子面前,譏誚到:"太子近來很是有閑情雅緻啊!"
冷冷地看了眼魏千晨,肖閱只是淡淡地說到:"閑情倒是沒有,雅緻或許是有!"
"不過,魏公子怎麼了?一點規律都不懂了嗎?"肖閱雙手放在身後,一臉鄙夷地看着他。
魏千晨勾起冷冷的笑,瞬間收起眼裏的不悅,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說到:"魏千晨參見太子!"
"魏公子光臨所謂何事?"肖閱直接戳破着說到。看着魏千晨的眼裏也多了一絲排斥。
"自然是來和太子殿下敘敘舊,還有一點私事罷了。"魏千晨表面上勾着一抹恭敬的笑,心裏對肖閱卻是瞞心的不悅。
"哦,私事?我和魏公子還有什麼私事可談?"肖閱顯然是不待見魏千晨,對他的態度充滿着不屑。
誰知魏千晨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說到:"是關於小妹的,昨日月兒名義上是來太子府觀賞荷花的,實際上是來看望太子殿下的,誰知被您府上新任命的樂師衝撞了,今日魏某特地前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