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3】 次數限制
我對於白教授分別挑選“纏繃帶的拳頭”、“雙管獵槍”、“甜瓜”以及大灰狼，作為小芹、班長、宮彩彩和我的聊天頭像，而感到了濃濃的嘲諷意味。
然後白教授為了推脫責任，告訴我這些頭像不是他自己選擇的，而是因果計算程序根據數據庫里的情報，自動在網上搜索出來的近似圖標。
所以說，因果計算程序認為我近似於大灰狼，而宮彩彩近似於甜瓜咯？
雖然小芹和班長確實可以用拳頭和獵槍簡單概括吧……
“為什麼只有這三個人？”我顯然沒有把作為管理員的白教授算進去。
白教授對我聳聳肩，“因為這只是一個測試版，受情報所限，因果計算程序只能保證這三個人的模擬結果不會偏離正常值太多。”
“真的是這樣嗎？”我對白教授的說辭持懷疑態度，“通過長期竊聽我的電話和短訊，你們所掌握的情報不止這些吧？比如維尼呢？就是熊瑤月，她和我通電話和短訊都不少，為什麼你們沒有把她模擬出來？”
當然了，沒有把艾米模擬出來也挺奇怪的，不過既然這款應用叫做《心跳問答》，跟戀愛遊戲《心跳回憶》有不清不楚的關係，我也不好意思問為什麼沒有艾米，否則會顯得我多想和妹妹談戀愛似的。
白教授的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關於維尼的情報，因果計算程序確實收集的不少，但是經過運算分析之後，並沒有探索出這個女孩思考問題的規律，很難模擬的樣子……”
什麼意思？這代表着維尼的腦袋瓜太秀逗了，號稱能夠預測人類未來的因果計算程序，都無法模擬嗎？
仔細想想看也挺難為人家的，維尼又健忘又喜歡異想天開，很多時候思考問題不是用大腦而是用胃，想要精確地模擬維尼，估計白教授需要給因果計算程序再掛接一個人工胃才行。
應用安裝完畢之後，我迫不及待地想試用一下，但是當著白教授又有點不好意思。
轉念一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心跳問答》要通過雲計算才能得出結果，我在客戶端輸入了什麼，白教授全能在伺服器數據庫上查到的，根本就瞞不過他。
想到此處，運指如飛，點擊甜瓜頭像，對着虛擬的宮彩彩提出了一個問題：“你的三圍是多少？”
聲明一下，我並不是有意耍流氓，而是盡量要將問題提得出人意料，否則的話也太便宜因果計算程序了。
總之我絕對不是耍流氓啊！
宮彩彩的甜瓜頭像跳動了一下，雲計算模擬出了她對這個問題最可能的答案：
（低頭不敢看你）：“媽媽不讓我把三圍數據告訴男生，所以很對不起……請原諒我！”
誒？括號里還有人物動作啊！簡直像是話劇劇本一樣！這個回答好像很符合宮彩彩性格的，真正的宮彩彩會不會也如此回答呢？我要不要待會兒去確認一下？
調戲（？）完了虛擬宮彩彩，我手賤地開始調戲虛擬的班長：
“你不是說我活着從翠松山回來，就嫁給我嗎？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結果我打字太快，把“翠松山”給打成了“廁所上”，讓這句話變成了“你不是說我活着從廁所上回來，就嫁給我嗎？怎麼說話不算數呢？”
班長的雙管獵槍頭像靜默了十秒鐘，才跳動着給了我回應：
（鄙視地斜睨）：“你上廁所不會死，也只不過證明你生活可以自理，另外我什麼時候答應你那種事了！”
我勒個去！模擬度好高啊！不過這個模擬出來的班長，貌似並不知道我患了病毒性心臟病，言語中沒有過多的出於母性的關心。
這也難怪，既然“我患了心臟病”這一情報並沒有被白教授搜集到數據庫里，因果計算程序在模擬回答的時候自然也不會考慮這一因素。
不過儘管如此也相當好玩啊！超好玩啊！根本停不下來啊！！
我沒有理會白教授饒有興味的目光，繼續對虛擬的小芹問出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你把我的擎天柱大哥藏在哪裏了？”
沒有過多的等待，小芹的拳頭頭像立刻跳動了一下，給了我答案：
（羞怯，並開始脫衣服）：“葉麟同學，那個……用我代替不行嗎？”
你妹！方信你妹！白教授你妹！你們居然敢把小芹模擬得這麼h啊！我有一種自己認識的人被別人拿去當h小說主角的感覺啊！
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小芹貌似真的做出來過這種行為，而且真的是在我向她索還擎天柱大哥的時候……
冷汗直流啊！因果計算程序太可怕了！怪不得艾淑喬想得到它！這東西如果搜集到了足夠多的情報，所能提供的建議，絕不亞於總統智囊團啊！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因果計算程序憑藉每秒鐘所能完成的巨量邏輯判斷，簡直相當於一千萬個諸葛亮啊！運算時耗費的電能也相當於一千萬個諸葛亮的飯費啊！
“丞相，你也特能吃了吧？”
張飛看見桌上的酒肉都被複數的諸葛亮搶着吃了，滿臉不滿地抱怨道。
蜀國，最終亡於糧食不足。
後人作詩紀念此事曰：“丞相丞相，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
沒玩夠的我還想接着玩，屏幕上卻跳出來提示對話框：“您今日的提問次數已用完，請明日再行提問（對管理員的提問不受限制）。”
“喂！還是限制次數的啊！”我捏着手機對白教授抱怨道，“我為了玩這個都把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了，你們就不能大方點？”
白教授咳嗽了一下，“那個……裝載因果計算程序的大型計算機已經相當耗電了，它運算時還必須把大量過程數據傳輸給我們租用的超級計算機，而超級計算機的租用費，最便宜的也是每小時1000美元，我們要考慮運行成本的！”
“切，”我把嘴一撇，“也就是說一天只能提問三次嗎？”
“不是三次，”白教授嚴肅道，“每天你只有一次提問機會，零點準時刷新，今天的三次是對你額外優惠的。請記住以後每天都要運行《心跳問答》一次，提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因為每天一次的提問機會不累積，當日不用過期作廢……”
我明白了！這和《英雄聯盟》的每日首勝額外獎勵差不多啊！白教授給我這個應用，是希望我每天至少把黃風怪手機切換到後門模式一次！因為《心跳問答》只有處於後門模式才能運行啊！
我正恨得牙癢，白教授又說：
“如果你覺得每天一次的提問機會太少，也不是沒有辦法增加次數，只要你開啟《心跳問答》，讓它連續運行三小時，就會額外贈送你一次提問機會，也就是說，如果保證《心跳問答》全天都處於運行狀態，就可以額外獲贈8次機會，多劃算啊……”
節操何在啊！在線時間換獎勵，你這簡直是三流網游的營銷手段啊！我全天掛着《心跳問答》的話，勢必就要讓我的手機全天處於後門模式，一直受你們監控啊！而且我用光提問機會以後，無聊時只能和作為管理員的白教授聊天，聊天中說不定會透露出更多情報，正合你們的心意對不對！？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白教授給我安裝這個應用沒安好心啊！
不過呢，這個應用實在是怪有趣的樣子，我不捨得刪，乾脆回去以後讓郁博士檢查一下，確認沒有其他陷阱的話，就每天只切換到後門模式一次，提一個問題過過癮，然後就切換回安全模式吧！
為了鼓勵我多使用後門模式，白教授不光給我安裝了這個應用，還告訴我，在後門模式下產生的電話費和網絡流量，他們都會替我承擔，好讓我在開啟遠程視像監控功能的時候不用有所顧忌。
廢話！如果你們不承擔費用的話，開啟視像監控之後產生的3g上網流量，直接就能嚇得我心臟病發，一命嗚呼啊！
用《心跳問答》和流量費用對我進行收買之後，白教授開始跟我講述和艾淑喬作戰的策略構想。
“首先，郁博士是我們爭取的對象，他只是為了科研經費才在艾淑喬手底下幹活，並不認艾淑喬的理念，甚至還有點科研人員的天真——他甚至沒有藉著給你改造手機的機會，將所謂的安全模式變成他自己的竊聽器，給你提供了一個乾淨的系統。”
啊，我真是疏忽了，如果是出於艾淑喬的命令，郁博士是有可能在改造手機的時候，給自己留一個後門的，結果他沒有那樣做嗎？白教授又是怎麼得出這個判斷的？
白教授很快回答了我的疑問：《心跳問答》附帶一個系統自檢功能，它把檢測到的數據發給了因果計算程序，經檢驗並未發現可疑之處。
還真是狡詐啊！知道我不會允許你們徹查我的手機，就用這一手來檢測郁博士的安全模式是否乾淨嗎？還真是我不得不多加小心的狡猾對手呢！
“爭取郁博士其實一點也不難，”我對白教授說，“郁博士根本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主兒，雖然那些錢是用在研究上沒有用於個人享樂上，不過對於咱們來說沒有太大區別。你們開邪教不是已經騙到很多錢了嗎？乾脆把錢塞給郁博士，直接把他收買過來不就得了？”
之前一直表現得胸有成竹的白教授，突然有點臉紅，吞吞吐吐道：“不好意思，我們暫時還沒有騙到那麼多的錢，不過我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