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于禁發怒,曹仁我斬不得嗎?(2125)
第98章于禁發怒,曹仁我斬不得嗎?(2125)
關平恍然:“孩兒明白了,父親是在保護阿喬的名聲。”
“否則戰後阿喬即便不被伯父問責,也必然會引起荊州士民的怨恨。”
“如今阿喬雖然受了皮外傷,卻也保住了名聲。”
“只是如此一來,這罵名就得父親來承擔了。”
關羽捋了捋美髯,面有笑意:“平兒怎會認為,這罵名得為父來承擔。”
關平凝聲道:“若父親不準備用水淹曹兵的計策,最多只是口頭訓斥阿喬。”
然而。
左右將校更是心驚。
于禁冷哼:“魏王賜我假節鉞,可斬節將,我又何懼曹仁和夏侯惇?”
“孩兒不願父親因此而背負罵名,再受那些只會賣弄口舌的俗士儒生詆毀。”
“如今又要來樊城整軍,這是怕關羽破不了樊城嗎?”
左右將校見於禁直呼曹仁夏侯惇的姓名大罵,一個個膽顫不已。
“滿長史,不用再勸!關羽不撤兵,這樊城我是不可能開城門的!”
關羽目有讚許:“平兒這次倒是猜得破准。”
關平見關羽堅持,咬了咬牙,應下了差事:“父親放心,孩兒絕不會有疏漏的。”
“若于禁那兩萬餘人入駐樊城,關羽只需要將四面一圍,斷了城中補給,樊城不攻自破!”
“你難道要讓為父親手砍了你,以正軍法?”
“只要我固守樊城,關羽就只能圍城,給他半年時間他也打不破樊城。”
于禁不由想到了昔日博望坡被劉備埋伏。
在宛城短暫整軍后的于禁,也率眾抵達。
為了個郾城而折損士氣讓關羽覓得戰機,這是頗為不智的。
“曹仁匹夫,竟敢如此小覷我!”
眾軍校心中一寒。
“這于禁也是久經戰陣的宿將了,怎會如此不知事?”
郾城雖然城小,但于禁兵力疲憊,又無攻城器械,是很難拿下郾城的。
罵歸罵。
曹仁冷哼,否決了滿寵的諫言:“于禁絕對不能入樊城!”
信使無奈,只能如實回稟于禁。
“如今杖刑阿喬,就意味着父親心中已經採納了阿喬的計策。”
“兩萬餘屯田兵,除了浪費樊城的糧食,能有什麼用?”
“你帶上五百校刀手,備上十餘日的乾糧,以巡視為名,暗中離開營寨。”
“再傳軍令:軍卒喧嘩,斬伍長;伍長喧嘩,斬什長;什長喧嘩,斬屯將!”
關平忽然跪地:“父親,不如這罵名讓孩兒來承擔吧!”
“令眾軍卒今夜和甲而眠,謹防關羽趁我等疲憊劫營。”
聽聞先鋒傅方戰敗,連營寨都被關羽給端了。
細思良久,于禁決定先入樊城。
“于禁就算立寨不穩被關羽覓得機會,難道還能讓于禁兩萬餘人全軍潰散嗎?”
關平頓時愣住,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父親,我——”
“不如讓于禁先入樊城整軍,若關羽圍城,再令于禁出戰。”
“倘若關羽趁着于禁立寨不穩,遣輕兵劫營,恐怕于禁會敗陣啊。”
“兩萬餘屯田兵,再加上樊城五千兵,又何懼關羽圍城?”
而在這期間。
若是攻城的時候再勞累軍卒,這夜晚就更防不住關羽了。
“將軍,征南將軍不肯開城,我等去何處立寨?”副將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在這個時候犯了軍令。
“所以執行上游截留任務的,必須是謹慎穩重且又絕對不會泄密的親信。”
同時又趁着大雨尚未到來,令軍士砍伐了大量的竹木,堆積在高坡處立新寨。
于禁取來地圖,仔細審視后,道:“先去五裡外的圍頭立寨。”
當務之急,是要先尋個落腳的地方整軍。
那是于禁沙場多年,最恥辱的一戰!
就因為夏侯惇妄自尊大不聽良言,反被屢戰屢敗的劉備設伏擊敗。
“為父已經下令,妄獻毒計壞兄長名聲者,立斬。”
“水淹計的使用極其困難,稍有不慎就會被敵人探查到端倪。”
“不必想着擊敗關羽,只要拖延時間,關羽糧盡自然就會退去。”
探得郾城有關羽的守軍,于禁只能暫時在郾城附近紮營。
“這裏多竹木,待明日砍伐竹木打造攻城輕梯,先拿下郾城整軍。”
見曹仁不肯開城門,又嘲諷這兩萬餘屯兵兵只會浪費樊城的糧食,于禁的怒火油然而生。
“若此計不成,我等也只能返回江陵了。”
為了應付接下來的大雨以及執行水淹曹兵的計劃,關羽令關平悄然去了漢水上游。
于禁氣得當場破口大罵:“傅方小兒,當個先鋒立個營寨都不會,他是怎麼當上南鄉太守的!”
曹仁虎目冷冽,盯着于禁的信使道:“回去告訴于禁,讓其自行擇地立寨。”
“樊城城小,城內積糧不多,我這五千人尚且勉強。”
那可是夏侯惇和曹仁啊,將軍你這罵得是痛快了,我們可不敢附和。
關羽輕輕搖頭,斂容而道:“這事為父自有計較,伱只管依計行事就可以了。”
傅方的營寨立不起來,于禁也是無可奈何。
“江水湍急,截流也需謹慎,莫要將自己人給淹了。”
關羽的虎目多了幾分慈愛,但嘴上卻是說得嚴厲:“平兒,你怎麼還無阿喬看得通透。”
“將軍,慎言。”
一切部署都在緊密有序的進行。
“若非關羽在旁虎視眈眈,我非要讓那曹仁知道,為什麼我是假節鉞,而他只是假節!”
除了郾城的守軍固守外,樊城北和樊城東的圍頭和四冢兩處守軍也撤回了新寨。
“匹夫豎子,妄自尊大,跟那夏侯惇一個德行!”
太狠了!
這要是連坐啊!
“關羽在郾城留下兵馬固守,又故意拆了圍頭和四冢的營寨,這是故意引于禁入樊城。”
得到傳信的曹仁,卻是對於禁的決定十分不滿。
“于禁識人不明,用傅方那蠢貨,以至於營寨被踹,再令樊城士氣受挫。”
更何況,只要擊敗了關羽的主力,郾城也就不攻自破了。
滿寵則是諫言道:“話雖如此,可于禁遠道而來,兵馬疲弊。”
雖然心中驚懼,但沒人敢反駁于禁的斬令。
假節鉞的于禁,誰敢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