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諸葛喬遣將討魏,諸葛瑾奉命勸和(

第276章 諸葛喬遣將討魏,諸葛瑾奉命勸和(

諸葛喬的判斷,徐庶亦是認可:“孫權表面臣服陛下,暗地裏是在行勾踐卧薪嘗膽之事。”

“在壽春跟偽魏互市,既是在跟偽魏示好,亦是在試探陛下的底線。”

“曹丕病重、曹叡監國,或會改變孫權對陛下和偽魏的態度。”

諸葛喬目光銳利的看着池塘的魚線處的點點漣漪,徐徐而道:

“於江東而言,不論是助漢還是助偽魏,最終都免不了覆滅的結局。”

“惟有促成鼎足之勢,江東才有一線生機。”

“以我對孫權的了解,孫權是不會坐視我出兵去搶奪豫州的。”

“若我得了豫州,必會再搶徐州,屆時孫權就會被困在江東之地,這不是孫權樂意看到的。”

“故而,孫權定會私下聯絡曹叡,以求達成暫時的戰略合作。”

“曹叡擔心我在荊州策應陛下,亦不會拒絕跟孫權合作。”

徐庶看向諸葛喬:“伯松準備如何應對?是繼續維持眼下的平衡還是跟孫權對立?”

維持平衡就等於放棄策應關中的劉備,跟孫權對立就等於是讓聯吳抗曹的戰略變成力敵魏吳聯盟。

不論是哪一種方式,對大漢而言都是不利的。

諸葛喬目光更加的銳利:“自陛下令我董督荊州事、假節鉞、享州牧實權時,我就明白,陛下已經不需要孫權了!”

“陛下讓家父在長安輔佐阿斗監國,又自封鎮國大將軍兼轄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以及前後左右四將軍等宿將,便是想在有生之年儘可能的收復失地。”

“陛下戎馬半生,跟故去的黃老將軍一樣,都是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肯老死於床榻之間。”

“故而這一仗,陛下是必須要打的!”

“荊州的局勢,陛下又比任何人都清楚。”

“與其說讓我試探曹叡的反應,不如說是讓我試探孫權的反應!”

“陛下真正想知道的,是我在荊州能否同時扛住曹叡和孫權的雙重壓力!”

池塘的水面,漣漪越來越急促。

諸葛喬瞅準時機,一把握住魚竿,提竿而起,一條肥魚在魚鉤上掙扎。

“魚兒再狡詐,終究逃不過被釣起來的命運。”

“能在曹丕病重時監國且頒佈監國三令,曹叡很聰明也很狡詐。”

“可惜。”

“曹叡受甄宓被賜死的影響,錯過了這幾年的戰事歷練;經歷的戰事太少,對軍爭的理解就不足。”

“這三道政令,側重於謀,而少了勇。”

“有勇無謀是匹夫,有謀無勇是懦夫。”

“曹叡,太小覷我了!”

“昔日魏延為漢中太守時,麾下兵馬不足五千,尚且能對陛下豪言‘若曹操舉天下而來,請為大王拒之;偏將十萬之眾至,請為大王吞之’。”

“如今我在荊州有八萬控弦之士,縱使魏吳聯手而來,我又有何懼!”

攻和守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若是攻,諸葛喬最多能調用四萬機動勁卒;可若是守,荊州九郡八萬將士皆可調用!

諸葛喬的豪言,亦讓徐庶欽佩,這不由讓徐庶想到了新野初遇劉備時,同樣的英氣豪邁。

“伯松若有需要,我會助你。”徐庶言簡意賅的表明了態度。

諸葛喬笑道:“徐先生就不怕身份暴露,讓陛下覺察嗎?”

徐庶亦笑:“我方才就說了,一切隨緣。”

還隨緣。

真隨緣你就該在我這府邸中一直待着。

諸葛喬看破不說破。

徐庶看似洒脫不羈,實際上內心是個很驕傲的人。

當初為了救母而離開劉備本就丟了義,如今若是直接去見劉備會讓徐庶感到羞恥。

更何況還有勸進表的污點在前。

哪怕勸進表不是徐庶本意,然而事實在眼前再多的解釋也是蒼白無力的。

唯有立下大功,徐庶才能挺着胸膛去見劉備以及昔日的故友。

細思片刻,諸葛喬有了對策:“既如此,徐先生可去宛城,助子均一臂之力。”

“既然陛下讓我試探曹叡的反應,若不能拿下幾座城池,我也不好向陛下邀功啊!”

徐庶笑道:“都是試探了,你還要攻城掠池?”

諸葛喬將肥魚扔進魚簍:“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行軍打仗很費錢糧的!”

正說間。

諸葛攀小跑而來,即便氣息有些喘,也不忘將手中的棗糕舉起:“阿父,棗糕!”

諸葛喬見狀大笑,取下棗糕,又將手中的羽扇遞給諸葛攀。

諸葛攀臉上樂開了花,學着諸葛喬往日的模樣,搖扇而走。

走着走着,趁諸葛喬一個不注意,撒腿就跑。

看着諸葛攀這賣弄的小聰明,諸葛喬不由捻髯而笑:“阿狗倒有我幾分風範了。”

徐庶扶額:“別人教導子侄,都是以仁德誠信為主;你倒好,盡讓阿狗學些偷奸耍滑的伎倆。”

諸葛喬自腰后又取出一把羽扇,輕搖而道:“徐先生,你以前都是當遊俠的,偷奸耍滑的伎倆用的還少了?”

徐庶咳咳兩聲:“那是以前年少不懂事。”

諸葛喬再笑:“阿狗才四歲,比徐先生口中的年少時還要年少。”

仁德誠信?

小孩子懂什麼仁德誠信這種大道理啊!

別說徐庶了,劉備年少的時候學的也不是仁德誠信。

如今是亂世。

亂世之中,先要倉廩足才能知禮節。

只有先學會適者生存,才能去談仁德誠信。

諸葛喬可不想諸葛攀去當一個許靖式的人物。

雖然許靖的名聲的確不小,但解決問題的能力卻太差了。

翌日。

徐庶領了諸葛喬的密令,以“石德”的身份前往宛城助王平。

諸葛喬則是繼續留在了荊城,一面讓夏口的趙累盯緊了江東,一面又派遣出大量的細作入長沙。

章武六年(226年),正月。

諸葛喬遣南陽太守、討寇將軍王平,引步騎一萬屯兵魯陽,號稱三萬之眾,有取潁川的意圖。

曹叡聞訊,即遣征南大將軍曹休入潁川佈防。

建業。

曹叡監國、諸葛喬遣將進討潁川郡的情報,先後傳入孫權耳中。

局勢的變化,雖然不至於讓孫權手足無措,但也讓孫權憂心忡忡。

顯然。

如今的局勢,不是孫權樂意看到的。

王府內。

尚書令顧雍、假節鎮西將軍右護軍陸遜、假節右將軍左護軍、假節左將軍督樊口諸葛瑾、輔吳將軍(位次三公)張昭以及威北將軍諸葛恪,相繼而來。

“曹丕病重,曹叡監國,諸葛喬又遣將進討潁川郡。”

“以劉備的稟性,休戰了兩年,必也會在關中舉兵呼應。”

“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孫權端坐主位,喜怒不形於色。

這兩年,孫權的養氣水平又上了一層樓,不會再輕易的在臉上表露出心中的想法。

聞言。

諸葛恪率先開口:“諸葛喬攻潁川,魏在豫州的兵馬定會向西傾斜;可趁其不備,先拿下壽春城,再東取下邳和廣陵,徹底佔據淮南之地。”

作為江東最好戰的青年將領,諸葛恪對北伐偽魏是非常有興緻的。

趁着諸葛喬吸引偽魏在豫州的兵力,一舉奪下壽春、下邳和廣陵,讓江淮連成一片。

如此,霸王之業可成!

然而。

未等孫權開口,尚書令顧雍就出聲喝斥:“休得胡言!壽春如今是互市之地,豈能擅自攻取?”

“倘若魏人狗急跳牆,豈不是置江東的商人於死地?”

諸葛恪反駁道:“我以奇兵奇襲,魏人如何能想到?天賜良機,若不取,更待何時?”

顧雍再喝:“你只考慮軍爭勝敗,卻不考慮商人安危,豈不是將吳王陷入不義之地?”

“這些商人的背後,哪個不是出自江東的世家豪族?”

“你若勝了則罷,若是敗了,豈不是陷吳王於不義?”

見諸葛恪跟顧雍其爭執,諸葛瑾忙出來打圓場:“元遜,不得對尚書令無禮;元嘆兄,劣子年少,不識大局,還請莫要置氣。”

諸葛恪欲言又止,忿忿不言。

倘若顧忌有商人在壽春就不去打壽春,那還養什麼兵學什麼兵法?

拿下淮南全境,以江淮為基,進可攻退可守,何懼天下?

腐儒又怎懂兵法!

諸葛恪內心將顧雍反覆謾罵。

孫權內心對諸葛恪的提議其實是想支持的,若能得到壽春、下邳和廣陵,就能以江淮之地跟漢魏對峙。

然而顧雍的意見,孫權也不能不考慮。

顧雍為人,沉默寡言,舉動得當。

要麼不說話,要麼言必有中,為人又剛正,常令江東官吏敬畏。

孫權又看向張昭。

張昭自卸任后,就一直在家著書立說,只有遇到大事後才會受邀來參議軍政。

“老師可有良策教我?”孫權謙遜而問。

張昭沉吟片刻,道:“眼下局勢,取壽春不合適,坐視諸葛喬進討潁川也不合適。吳王心中所想,便是我心中所想。”

這老狐狸!

陸遜、步騭、諸葛瑾和諸葛恪,皆感無語。

取壽春不合適,附和了顧雍;又提出坐視諸葛喬進討潁川也不合適,表明了態度。

然而最核心的良策,卻是隻字不提。

一句“吳王心中所想,便是我心中所想”,跟前幾年“今日有雨”的術士有什麼區別?

這是誰也不得罪,還能迎合了孫權的想法。

用老奸巨猾來形容張昭都不為過!

孫權也被張昭的回答整無語了。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考慮到張昭年老,大部分時間又都在家中著書立說,孫權也不好追着問太狠,遂將目光看向了陸遜和步騭。

步騭未開口,他還沒想好要怎麼回答孫權的提問。

陸遜則是思索片刻問道:“吳王是想戰,還是想和。”

孫權不假思索:“自然是想和,可若是和不了,我也不懼戰。”

陸遜獻策道:“吳王可向諸葛喬去信,就言戰事日久,致使百姓離農,父子夫婦多有離散,應以休戰養民為主,不可輕啟戰禍。”

孫權微微點頭:“此策雖然不錯,但諸葛喬未必肯聽。”

陸遜又道:“可讓左將軍前往荊州探親。”

諸葛瑾眉頭一蹙:“諸葛喬如今督荊州事,又豈會因私廢公?我去,不合適。”

說實話,諸葛瑾不太敢去荊州見諸葛喬。

諸葛喬騙起人來,那是連諸葛恪和諸葛融這倆兄弟都一起騙的。

諸葛恪去趟成都,回來就跟孫魯班攪到一塊了,諸葛瑾不得不讓孫魯班當諸葛家的兒媳。

諸葛融去趟關中,然後就掀起了江東對提花綾錦的時尚狂潮,江東不少士人爭相讓諸葛融代購提花綾錦。

以至於諸葛融成了江東代購祖師爺。

雖然其他商人也能拿到提花綾錦,可到手的成本卻遠比諸葛融高!

畢竟。

諸葛融直接去掉了中間商賺差價,直接從隴右拿貨,這成本肯定是比其他商人要小。

最近。

諸葛融又不知道是哪根經不對,私下裏跟諸葛瑾討論要在江東建作坊。

說什麼提花綾錦從隴右運到江東,運輸成本太高,而且量也不夠大,不能滿足江東的市場需要,還有什麼資本論之類的陌生詞。

諸葛融口中時常冒出來的陌生詞,諸葛瑾往往要花很久才能理解或是壓根理解不了。

一開始。

諸葛瑾和諸葛恪都是反對的。

然而諸葛融來了一句,可以給諸葛恪分潤,讓諸葛恪的兵能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喝最好的拿最好的。

巨大的利益下,諸葛恪轉頭就開始勸諸葛瑾要支持諸葛融,這都是為了江東!

在諸葛瑾的追問下,諸葛融才吐出在江東建作坊是諸葛喬的提議。

甚至於,諸葛喬還曾拍着諸葛融的肩膀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是我兄弟,這錢我不讓你賺,讓誰賺?”

若諸葛喬在劉備麾下只是個小角色,諸葛瑾也不在意。

可諸葛喬如今的身份,是輔漢大將軍、董督荊州事、假節鉞、享州牧實權。

諸葛喬會如此簡單的只是想讓諸葛融在江東建作坊賺錢?

諸葛瑾半個字兒都不信!

一個兒子被忽悠經商要讓江東出現真正的商人,一個兒子被忽悠娶孫權女兒立志北伐,諸葛瑾生怕自己去了荊城,也會被諸葛喬給忽悠了。

然而這些話,諸葛瑾是不能明着說給孫權的。

譬如資本論,諸葛瑾自個兒都沒理解,還怎麼解釋給孫權聽?更別說給孫權分析利弊了。

孫權還未開口,諸葛恪就搶先道:“左將軍,雖說諸葛喬過繼給了二叔,但你依舊是諸葛喬的長輩。”

“以長輩的身份勸諸葛喬休戰養民,諸葛喬豈會拒絕?”

諸葛瑾沒好氣的瞪了諸葛恪一眼。

我勸諸葛喬?

你是巴不得讓諸葛喬勸服我,然後我再返回江東勸吳王出兵北伐吧!

孫權聽了諸葛恪的話,信以為真:“子瑜,元遜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你去趟荊城,勸諸葛喬休戰養民,要以荊州士民為先。”

諸葛瑾無奈:“倘若諸葛喬不同意,又當如何?”

孫權笑道:“無妨!若諸葛喬不同意,再商量應對之策。”

諸葛瑾無奈,只能應下這個差事。

陸遜又道:“吳王,既然是要勸和,不能只勸諸葛喬。”

“可再給偽魏的豫州牧曹植去信,希望三方能為了士民安穩而和睦相處。”

孫權採納了陸遜的提議:“就依伯言之見,可再遣使給曹植送信。”

回到家中。

諸葛瑾不由喝斥:“元遜,你為何非得勸我去荊城?”

“伯松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他既然選擇了出兵北伐,又豈是我能勸得動的?”

諸葛恪賠了一禮:“阿父多心了。能不能勸得動是一回事,願不願勸是另一回事。”

“陸遜的心思太陰了,他獻的策卻要讓阿父去荊城勸說;再加上顧雍強烈反對我北伐,定是融弟這兩年在江東鋒芒太盛,讓這群江東世族心有不爽了。”

諸葛瑾蹙眉:“諸葛家以詩書傳家,叔長卻醉心於商道,鋒芒畢露,必會給諸葛家招來禍事。”

作為外來士族,若是如張昭一般著書立說,沒多少人會去反對。

可諸葛融要做的就不同了,跟江東的士族搶地搶人,自然就會惹人嫉恨。

見諸葛瑾如此謹慎,諸葛恪不由冷笑:“融弟有錢,而我有兵有權,阿父又受吳王器重,誰敢來惹我諸葛家?”

“若是明的不行玩陰的,我的劍也不是擺設。”

諸葛瑾見諸葛恪這好戰性格,不由暗暗嘆息。

常言道,兒大不留爺。

諸葛瑾三個兒子,就沒一個肯聽諸葛瑾的。

無奈下。

諸葛瑾只能乘船來到荊州尋諸葛喬。

聽聞諸葛瑾到來,諸葛喬喜笑顏開,先是讓關鳳親自下廚準備了一桌硬菜,然後又帶着諸葛攀親自來城外迎接諸葛瑾。

“伯父,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諸葛喬抱着諸葛攀,下馬行禮。

諸葛攀亦是屁顛屁顛的跑向諸葛瑾,然後乖巧的行禮:“伯祖父,侄孫兒諸葛攀有禮了!”

看着乖巧懂事的諸葛攀,諸葛瑾不由憐心大起,一把抱起諸葛攀,頗為疼愛。

比起諸葛恪的長子諸葛綽,諸葛攀更顯聰明伶俐。

“伯松倒是養了個伶俐的孩兒。”諸葛瑾不吝讚賞。

一路說笑。

諸葛喬跟諸葛瑾敘了些舊事,來到了城中府邸。

關鳳早已準備了一桌硬菜,又溫了一壇好酒,待諸葛喬和諸葛瑾落座入席后,關鳳帶着諸葛攀問禮離開。

看着溫潤有禮的關鳳,諸葛瑾就想到了兒媳孫魯班。

比起關鳳,孫魯班的性格就惡劣多了。

也就諸葛恪為了成大事能隱忍,否則沒幾個能受得了孫魯班的脾性。

“伯父何故嘆息?”諸葛喬一邊斟酒一邊詢問,臉上帶着笑意。

諸葛瑾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斂容道:“伯松為何要在這個時候遣將討魏?”

“荊州戰事日久,致使百姓離農,父子夫婦多有離散,應以休戰養民為主,不可輕啟戰禍啊。”

諸葛喬聽了諸葛瑾這標準的官話,笑道:“伯父這是明知故問啊,若無陛下的詔令,我又豈會遣將討魏?”

“我個人是不想在這個時候輕啟戰禍的,奈何陛下的詔令我又不得不遵從。”

“所以我只派了王平去魯陽,我則留在了荊城策應大局。”

“若我真的想討魏,此刻都到了許昌城下了,又豈會在荊城陪伯父飲酒。”

諸葛瑾微微一愣,顯然對諸葛喬的這個回答頗感意外。

本以為相勸不易,卻不曾想諸葛喬都沒討魏的想法。

轉念一想,諸葛瑾又釋然了:諸葛喬用兵最善奇襲,真要討魏又豈會人在荊城而只派王平去魯陽?

諸葛瑾沉默片刻,道:“伯松能否勸陛下休戰?”

諸葛喬放下酒罈:“伯父若想去關中勸陛下,我會派人護送。”

諸葛瑾嘆氣。

諸葛喬都不能勸,諸葛瑾又豈能勸得了?

將樽中酒水一飲而盡,諸葛瑾將這事撇開,又問道:“伯松,你為何要讓叔長在江東經商?”

“叔長不似你和元遜聰慧,又行事張揚,早引起了江東部分士族的不滿,稍有不慎就會給諸葛家帶來禍事。”

聞言,諸葛喬放下酒樽:“伯父多慮了,叔長不會有事的。”

“江東的士族怨氣雖然大,但他們不會給吳王送錢;叔長雖然行事張揚,可他能讓吳王賺錢。”

諸葛瑾愣住,瞪大了眼睛:“吳王?你說叔長的生意,吳王也有參與?”

諸葛喬詫異:“伯父你真的一點都不知?叔長又不是傻子,這當商人的頭等大事就是得找靠山。要在江東找靠山,誰又比得上吳王啊!”

諸葛瑾頓感無語。

連諸葛喬都知道了,諸葛融和孫權竟然都未向他提過這事!

“伯松,你到底想做什麼?”諸葛瑾盯着諸葛喬,直覺告訴諸葛瑾,諸葛喬肯定沒安好心!

諸葛喬端起酒樽,一飲而盡:“伯父,我是不會坑害自家兄弟的。”

諸葛瑾沉默。

對對對,你不坑害自家兄弟,專坑吳王是吧!

似乎是猜到了諸葛瑾心中所想,諸葛喬又笑道:“放心,吳王是陛下的盟友,我也不會去坑害吳王。”

“我只會坑害吳王的敵人,譬如那些對吳王面服心不服的江東士族們。”(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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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諸葛亮,我打造了千年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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