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看電影
向桀將抱着自己大腿的小音抱起來,笑着說道,“小音,吃飯沒有?”
小音不跌的點頭,拍着小肚子說道,“飽,飽。”
齊昭格就將一直熱着的飯盛出來,“好了,趕緊吃飯吧。”
小桀將小音放下來,拍拍她的頭讓她自己去玩,然後自己埋頭吃飯。
齊昭格等着他吃完,才問道,“你今天去哪裏了?”
小桀聲音沉悶的說道,“今天是我媽的忌日,出去走走。”
“……”齊昭格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說道,“好了,洗洗睡吧。”
齊昭格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起來,轉身走向廚房。
小桀依舊坐在那裏,突然就來了那麼一句,“我爸和暉……暉叔,真的死了么?為什麼沒有骨灰。”
齊昭格端着碗的手就一頓,“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小桀看着齊昭格的背影,“今天去了爸爸的墳上。”
齊昭格轉身笑道,“早點洗洗睡吧,不要想太多,人總要往前看。”接着轉身去了廚房洗碗。
齊昭格出來的時候,小桀已經去洗澡,齊昭格拿着抹布將飯桌擦好收到一邊,從院角搬出自己的竹搖椅,細細的擦好,每一片竹子都仔細的擦乾淨,之後躺在上邊抬頭望向那輪明月。
小桀洗完澡出來,就看到躺在搖椅上的齊昭格出神的齊昭格。
他走過去,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我爸和暉叔的屍骨在哪裏?我想找回來。”
齊昭格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早,如果是在三個月前,她還在尚都市的時候,她完全可以大聲的說出,他們屍骨無存。
可是現在……
她該怎麼說?
那些人的事情為什麼都要放到她的肩膀上,她什麼都沒有得到,為什麼卻要她來承受這種後果。
齊昭格嘆了一口氣。“小桀,你還小,有些事情不能理解,等你大了我會告訴你的。”
“我已經長大了!”小桀倔強的說道,“應該知道真相,而且我有權利知道我爸是怎麼死的。”。
齊昭格握着搖椅的手一緊,幾下之後再次放鬆下來,
“我所知道的真相的就是,他們都死了。”
在她的心中。現在的向暉已經不是原來的向暉,所以,他們都死了。
小桀腦海中全部浮現的就是沈從說過的話。向暉還活着。確認人是齊昭格,她明明知道向暉還活着,為什麼要騙他!
小桀沉默起來,許久之後才說道,“我知道了,先回去睡覺了。”
齊昭格起身扭頭看着小桀的背影。眉頭皺起來,他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從來不會不會問向天的事情,他只會默默的讓自己強大,難道是因為母親忌日的原因?
第二天。小桀就如同往常一樣,早起練拳。叫小音起床,哄着她吃飯,賠她玩,監督小胖寫字……
齊昭格就放下心來。
第三天上午,在小音的吵鬧之下,小桀帶着她和小胖去了半山腰的墳地。
小桀盤腿坐在向暉的墓碑前方,將小音放在腿上,“小音,想不想爸爸。”
小音點點頭,拍着自己的小肚子說道,“想。”
她以為大家又在跟她做遊戲。
小桀問道,“那小音的爸爸叫什麼?”
小音笑着說道,“嘟。”她還小,始終不能講嘟和暉發音念准。
“小音有沒有見過爸爸?”
“嗯,”小音點點頭。
小桀心中猛然一震,難道是齊昭格帶着小音私下去見過向暉?她會說謊騙自己,但是小孩子卻不會。
小桀立刻問道,“是么?在哪裏見到的?”
小音就大喊着見,朝着墓碑撲過去。
小桀不知道自己此時心中是什麼感受,高興么?痛苦么?他什麼都不知道。
小桀就摸着小音的頭說道,“小音以後吃多多的飯,長大了就能見到爸爸了。”
小音嗯的點頭,“哥哥,見。”
小桀摸着她頭的手就一頓,他明白小音是在說讓他也見他的爸爸,可惜,小音或許還有這個可能,但是他卻是永遠也見不到了。
之前,他們這樣說的時候,他只感覺到兩人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都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晚上也要好好睡覺,才能長個子。”
“嗯”
下午的時候,小桀再次失蹤,小音睡午覺醒后就一直哭着要找哥哥。
齊昭格收到了一位黑衣男子專門送來的電影票,說是沈從要邀請她去看電影。
齊昭格靜靜的看着電影的名字,《投名狀》
老齊頭看着齊昭格手中的電影票,笑着搖頭,暗自嘀咕道年輕就是好。
齊昭格將那張電影票收起,將在外邊找小桀的大熊等人喊了回來。
大熊回來之後,咕咚咕咚的先喝了一大杯水,這才問道,“昭格姐,小桀回來啦?這小子還學會離家出走了,在哪呢,是不是不好意思出來見人了。”
齊昭格笑着搖頭,“已經接到他的消息,他被他叔叔接過去住一段時間,咱們不用擔心。”
大熊鬆了一口氣,還是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小子怎麼能說走就走的,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
“桀哥可不怕你。”小胖梗着脖子說道。
大熊就稀罕的唉了一聲,“你小子還這麼向著你桀哥啊。”說完就將小胖扛了出去,兩人到院子裏笑鬧起來。
齊昭格就摟着小音給她解釋,“桀哥哥。去看自己叔叔了,等過幾天就回來了,咱們乖乖的在家裏等好不好?”
小音向來懂事,只要解釋的通,她就不會再大哭大鬧,這是一個小孩子多麼好的品格,但是齊昭格看了心中更加的難受,她到寧願小音像其他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哭鬧。小音懂事的令人心疼。
這就是單親家庭,對孩子造成的影響么?
齊昭格哄好了小音,再次坐在雕刻室中,面前放着的是那張電影票。
《投名狀》
老齊頭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齊昭格在擦槍,不由皺眉問道,“出什麼大事了?”
沒事的時候,她是不會擦槍的。
齊昭格笑着搖頭,“最近沒什麼事。我怕它生鏽就拿出來擦擦。”
老齊頭沒有再懷疑,就拿起桌子上的那張電影票,“這片子不是老片子了么?在電腦上看多好。還不花錢的。幹什麼偏偏跑到電影院去,又麻煩還花錢。”
“反正花的不是咱們的錢,”齊昭格低頭擦槍,“無非是浪費些時間罷了。”
第二天上午,齊昭格坐在電影院第二層貴賓間中,等了十分鐘之後在電影開場前。終於等來了沈從。
他笑着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齊昭格起身迎接,“是我來早了,電影剛剛要開始。”
齊昭格點了一壺鐵觀音,
沈從看着手中的茶杯。“湯色金黃濃艷似琥珀,天然馥郁蘭花清香。滋味醇厚甘鮮,回甘悠久,不愧是有七泡有餘香之稱的鐵觀音。看來義父泡茶的手藝,你是盡得真傳了。”
“哪裏,哪裏,”齊昭格謙虛的說道,“我這點算什麼,倒是三哥你不但盡得義父真傳,還能自己發揚光大,懂得利用小孩子來威脅人了。”
沈從呵呵笑着說道,“老六啊,這怎麼是自己發揚光大,這是義父教的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孩子,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
齊昭格面帶笑容的說道,“那看來是我學藝不精,高看三哥了。”
沈從淺淺的咪了一口茶水,“非常冒昧的請你來看電影,我覺得這部片子很好,所以就請你來了,只是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看來三哥第這部片子感觸頗深啊,”齊昭格面上依舊保持微笑,“願聞其詳。”
“那就獻醜了。”沈從笑着將自己的茶杯放下,“納投名狀,結兄弟誼,死生相托,吉兇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依。外人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兄弟亂我兄弟者,視投名狀,必殺之!”
沈從面色認真的看着齊昭格,“這是電影中的話,我非常喜歡,它同樣讓我很感動,讓我想起那些往事。那年我十二歲,義父讓我交的投名狀是一個人頭,當時搶我們地盤的老大的人頭。所以,我很好奇,不知道你交的投名狀是什麼?”
“我?”齊昭格低頭慢慢的轉着面前的茶杯,“三哥太看得起我了,我沒有那麼大的魄力交你那樣的投名狀,不過,如果你非要我說出一種的話,那麼在我身上的或許是賭石、毛料,翡翠?我想應該是的。”
沈從笑着搖搖頭,“大家都是聰明人,繞這圈子可就沒意思了,這樣,我先做一個表率,來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說著就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個用牛皮紙包裹結實的紙袋子,他緩緩的將紙袋子打開,露出一把膠袋包裹的黑色男式手槍。
沈從隔着膠袋拿起那把手槍,語氣輕柔的彷彿是兩個至交好友在私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這應該是當初你交投名狀時的那把槍,上邊保留着你的指紋。而你交的投名狀的對象,據說是一位卧底失敗的警察,那個警察被向天查出來之後,最後是你開槍打死的,我說的對吧?”
==========
求粉紅,快到月底了,大大們有粉紅的投一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