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這把磨人的小剪刀

002這把磨人的小剪刀

蘇莫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青,額頭的青筋跳了跳,餘光一瞥間正巧看見那針線籃中的剪刀,默默的盯着那把剪刀半天,她突地冷笑了一聲,抓起剪刀就衝出門外。

夢琴一驚,連忙起身追着自家主子的身影跑了出去,只見主子左拐右拐的,步子雖亂卻異常堅定,夢琴眼皮跳了跳,果然就見不遠處那黑漆牌匾上用黃金碾成墨顯得大氣非凡的瑾園二字。

夢琴頭皮都發麻了,趕緊跑快了幾步拉住自家主子的衣角:“王妃!這是瑾王爺的院子啊!這會兒王爺恐怕已經從宮裏回來了,您應該到門外侯着啊!您是不是跑錯地兒了!?”

蘇莫一把拍開夢琴的手,見她吃痛的鬆手,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語氣放緩:“夢琴,不是說王爺今晚要大擺宴席么?這來的可是皇親國戚,咱們可怠慢不得。你趕緊去廚房那裏看看,再到管家那裏去知會一聲,讓管家趕緊將府邸佈置佈置。我呢,現在要進王爺的寢室去替他收拾收拾,好讓王爺今晚做個好夢!”

夢琴看着蘇莫手裏抓着的剪刀,死也不信她的話:“王妃放心,這事兒奴婢在回府的時候已經通報給管家了,這會兒管家估計已經着手準備了很多,咱們只要去看結果就成了!”讓您一個人進王爺的房間?算了吧!還是自己跟着的時候會安心點兒!!

蘇莫嘴角嚅了嚅,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有個太聰明的丫鬟有時候也挺不好的。

蘇莫左右看了看,見沒人就趕緊推了進去,夢琴趕緊跟上。

一進這南玄瑾的屋子,蘇莫的嘴巴咂巴的就沒停過,奢侈,太奢侈了。連地板都是用的白玉給砌的,隨便一個燈架都特么用的金子打造的。無視四周的寶物,蘇莫準確無誤的閃進了內堂,再次對着床上那比席夢思還要柔軟的綢緞被子感嘆了一把便打開了南玄瑾的衣櫃。無視那些價值不菲的衣服,蘇莫將身子拱進去不停的扒拉着,不時的向後扔一條白色的褲子出來。

盯着那一地的白色褻褲,夢琴眼角抽了抽,實在是不知道自家主子是何寓意:“王妃,您把王爺的….王爺的褲子拿出來做什麼?”請原諒她還是一個無比純潔的小姑娘,褻褲什麼的真的說不出口好么!

蘇莫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過了好半天才將身子退出來,摸了一把有些凌亂的頭髮,她輕笑一聲:“看見那個箱子沒有?給我搬過來!”

夢琴點點頭,剛彎腰準備抱箱子的時候餘光瞥見自家主子突然邪笑一聲,拿起一條白色的褻褲,夢琴剛要驚叫,便聽見極為好聽的‘嘶’的一聲,那上好的褻褲檔、部便被蘇莫剪了一個長長的口子。

之後蘇莫便停不下手來,將地上一條條的褲子都剪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夢琴硬生生的咽下了想要喊出的話,抱着箱子跑過去:“王妃,您把王爺的褲子剪壞了做什麼?”

蘇莫剪的很快,那棉布被剪開的聲音讓她莫名的有一種快、感,眼神發光:“南玄瑾不是讓老娘給他展現琴技嗎?他既然那麼想要老娘的禮物,老娘就送他一個大禮!!今日宴席之上,南玄瑾若是讓我去彈琴,你就將箱子搬上來!!”

夢琴眼角抽了抽,額頭更黑了,這褲子被王妃剪了之後跟那三歲的光腚小孩有什麼區別?其他的不敢講,就算她真有這個膽子將這箱‘禮物’抬出來,王妃哪還有命在?

默默的吞了吞口水,見自家主子依舊一副快樂無比的模樣,夢琴嘴巴動了動,終將還是將話給吞了回去。

雖然在聽到王爺想讓王妃給那個還未進門的側妃彈奏曲子的時候她也很是憤怒與不值,但是仔細想想,這難道不是一個在王爺面前大展身手的機會?這王妃除了出身不太好之外其他的琴棋書畫哪個方面不甩那個在戰場上撿到的女子百倍?

至於這一箱子褲子,恩。她還是默默的為自己的主子操心吧。

王府內,一身着紫色錦袍,身形修長的男子幾個跨步追上了前面那個身着暗藍色一身冷清氣息的男子,好不容易與衣着暗藍色衣着的男子保持在同一個步伐,那紫色錦袍男子頓時彎起眼角笑的人畜無害的模樣:“四哥!”只是還未再進一步,一個身着黑色勁裝的男子從天而降,擋在他的面前,聲音低沉而沒有絲毫的感情:“小王爺恕罪,王爺身旁三尺之內不得有人近身!”

那被稱之為小王爺的男子頓時陰陽怪氣哎了一聲,委屈不已的表情誇張不已,下一秒卻是再次眉開眼笑,對着那黑衣男子笑道:“兩年未見,青代的輕功又見漲了!”說著抬起左手放在眉峰處誇張的四處張望:“我說你這是從哪兒飛出來的?本小王爺怎麼沒感受到一點兒氣息的樣子?”

那走在前面並未停下腳步被稱為四哥的男子步子微緩,輕輕的轉過臉來,只顯半側就已風華絕代,劍眉微斂,朱唇輕啟:“你不呆在宮,跑來我的院子幹什麼?”

南玄允幾個步子又跟了上去,只是在離他三寸之外停下保持着距離:“聽說四哥從戰場上撿來了不得了的東西,本小王爺好奇,想要來看一看!”

還未等南玄允再接再厲,那暗處又閃現出黑衣人來,着實讓他嚇了一跳,正欲發火,那黑衣男子抱拳開口,只是開口的時候有那麼一絲的遲疑:“主子,您今日的沐浴時間怕是要改了。”

南玄瑾聞言輕輕的瞥向跪在地上的人,頓時一種似山般大的壓力瞬間壓在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只一瞬他的嘴角便流出了鮮血,這種情況怕是再耽擱一秒他就要爆體而亡了,於是青風急急的稟報:“王妃趁您外出時間,將您的裏衣全部剪壞,屬下於一刻鐘之前已前往京城梅老太太住所讓梅老太太及時趕工了!”

南玄瑾的眼神淡淡的掃向別處,肩上的壓力一松,青風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當他眼角瞥到主子的神情時,冷汗又流了下來。

主子居然有了遲疑,難道主子不知道他口中的王妃是他的王妃嗎?

南玄允歪着頭眨巴着眼睛盯着南玄瑾那雙紫的發黑的雙眸,突然輕笑一聲:“我說四哥,你不會是不知道你這倒霉屬下嘴裏的王妃是哪個王妃吧?”

青代嘴角默默抽了抽,忍住會被南玄瑾一巴掌拍死的結果湊到南玄瑾的耳旁,雖近卻也有二尺距離:“王爺,是蘇莫王妃!”說完便立即閃身跪在青風的旁邊,僵硬着身子動也不敢動。

南玄瑾的表情頓了一下,在南玄允發現新大陸一般激動起來時甩手扔給他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砸得南玄允倒退了好幾步,若非身後恰巧有棵梨花樹替他緩了緩衝勁,他怕是要在兩個奴才的面前摔個四仰八叉了。

南玄瑾早已飛身離去,南玄允腳步狠狠的一跺,正要飛身追過去的時候,青代青風兩人立馬閃了過來擋住了這位愛鬧騰的小王爺:“允小王爺,這個就是瑾王爺從戰場上帶回來的東西,王爺說了,此物天下絕無僅有,只此一個,用來讓您送給那個百花閣的春春姑娘那是物超所值了!”

“什麼!?”南玄允一驚,連忙低下頭將自己緊緊抓在手裏那黑乎乎的東西仔細的放在眼前瞧了瞧,只是瞧了半天除了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是黑的之外他還真看不出有什麼東西是所謂的價值連城?

“本小王爺怎麼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南玄允疑惑的抬頭,只是眼前哪裏還有人的影子?沉默了半晌,南玄允突的嗤笑一聲,只是兩年未回京城而已,他允小王爺的威名怕是這幾個人還不知道吧?

越看手中黑色的物件越是不爽,南玄允眉頭抖動的厲害,轉過身狠狠的朝後方丟去,他記得這個方向是那該死的南玄瑾所養的葯園,裏面珍貴藥材無數,有些年份久的東西連他這個小王爺見着都眼紅,就讓這個該死的價值連城的玩意兒去催毀那幾株玩意兒吧!最好是剛好不小心砸死那株連雪山藥老都垂涎已久的千年金參!

“哎呦卧槽!”蘇莫捂着被一塊突然出現的黑色玩意兒砸中的腦袋,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抽着眉頭望着躺在不遠處的罪魁禍手,她黑沉着臉走過去將那黑色的東西撿起來,這黑色石頭表面摸着光滑無比,湊近鼻子仔細聞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鹹菜味兒,這特么不就是農家人用來腌菜時壓在上面的石頭么!蘇莫頓時大怒,轉過身對着那片梨花樹林就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給老娘滾粗來!!”特瑪的,她剛剛好不容易從那麼多梨花樹中找到了一顆杏花樹,正要采點花下來晒乾回去做糕點,也不知道哪個沒長手的王八蛋把她從樹上砸了下來!若不是這個身子有那麼點兒武功底子,她一定會廢了!!

一抹紫色的身影有些猶豫的從梨樹後面出來,微風撫過,那微白偏黃的花朵紛紛揚揚的散落下來,有幾片正落在這個男子的肩膀上,男子眼角狹長,眉型若柳,額頭飽滿顯得膚色水嫩白皙,那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倒有幾分似從仙境跌落凡間的純潔精靈一般。

南玄允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只見她臉龐姣好,不似本地的瓜子臉型的女子,臉形微圓,鳳眸微挑,眼角處一顆淚痣硬是讓這張七分英氣的臉帶上了三分妖媚,他的眼睛掃過面前女子的臉,眼睛落在她梳着飛天髮髻中一枝海棠雙蝶釵上。

心下瞭然,面上自然而然就帶了幾分討好的笑意:“那塊黑色物件是本王…本公子的,是本公子的哥哥從外地帶過來的寶物,本公子剛剛在地上摔了好久都未曾摔碎,就想着摔遠一點兒是不是就可以摔碎了,沒想到卻砸到了….恩,姑娘!實在是抱歉,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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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禍天下:戰神認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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