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1章 被親爹嫌棄
張氏頓時臉色一變,溫玉書,她的驕傲,她之所以在溫家比陳氏那個騷狐狸有臉,全靠她兒子了!
溫鄧氏是個瘋子,凶起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唯有提出溫玉書來,她才會稍稍收斂一點。
溫樹新也不管溫玉娟怎麼想,他直接對張氏說:“黃長生什麼性格,玉河村誰不知道!他早就放出話來,要娶老二家的,這一次他娘能來我們家提親,肯定是他逼的!唐氏是誰,要不是她兒子,她會來我們家?你痴心妄想,想要把玉娟嫁給黃長生,你自己生的女兒,沒點自知之明,就那長相,黃長生能看得上?”
剛偷偷回到院子裏的溫玉媚聽到溫樹新的話,差點沒笑岔氣,溫玉娟這次內傷嚴重了,被心上人嫌棄長得難看,被自己親奶奶罵長得丑,現在又被自己親爹嫌棄,嘖嘖,她覺得太高興了!
果真,被罵的溫玉娟臉色大變,她不敢相信的望着溫樹新。
溫樹新忙着跟張氏說話,半點都沒注意到溫玉娟。
“黃大發是村長,和上面有關係,要是我們家能和他們家做姻親,以後我們家玉書,別的不說,玉書能不能成為正兒八經的秀才,我們家和那上面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們不能幫助玉書,但也不能拉玉書的後退呀!”
溫樹新說完,張氏也無比後悔,當時她只想到女兒,卻忘了讀書的兒子。
“玉書,玉書是不是該回來了?”
算算時間,明天是休沐的日子,可他們家溫玉書沒有回來。
兩口子旁若無人的說著他們的驕傲溫玉書,卻沒人注意到溫玉娟一臉的慘白,她捂着臉,咬着牙轉身就跑了出去。
張氏發現了,急忙跟溫樹新說:“沒事吧?”
溫樹新搖搖頭,“放心吧,沒事,她安全得很!”
這話要是溫玉媚聽到,估計又得笑死!
另一邊,黃長生當聽到唐氏的話,氣得又將屋子裏的東西砸了一遍,唐氏捏着眉間軟肉,“長生,溫玉媚名聲那麼差,你還親眼看到她和魏家那小子在一塊,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就這樣的人,我就算同意了,你爹,爹那邊估計也過不了!”
黃長生鼻子通紅,他狠狠咬着牙:“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溫玉媚!”
唐氏見兒子說不通,太陽穴突突疼,“長生,你還要娘怎麼跟你說啊,她的名聲太爛了,你隨便娶一個姑娘,都比她強!孩子,你就聽娘的話,我們換一個人吧,好不好?”
黃長生怒吼,唐氏被他搞得身心俱疲。
魏家。
魏子彥在屋內讀書,他聽到魏子宏把柴火放下來的聲音,似乎他又在後院忙碌了半天,他也沒出來,說實話,他是看不上他大哥的,總覺得他大哥太蠢了。
他們兄弟倆,就因為算命先生的一句話,他大哥就沒能去上學,而他,六歲啟蒙,後來就一直去私塾上學,從來沒下地干過活,家裏的重活兒、累活兒、臟活兒全部都是魏子宏在做,可一個粗人做兄弟,魏子彥甚至都不想跟他說話,覺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魏王氏氣得肝疼,聽到魏子宏回來了,她捂着胸口輕聲呻吟。
魏子宏早就聽到了,卻將雞蛋和野雞小心翼翼藏起來,又將野雞的嘴巴綁好,確定野雞不會叫出聲來,這才整理了一下衣裳,回到前院。
魏子彥的屋子裏點着蠟燭,魏王氏屋內黑漆漆一片,廚房內更是冰冷一片,魏子宏肚子有點餓,他只看了一眼魏子彥的屋子,就默默的走到廚房。
果真,廚房裏吃過的碗筷堆了一個木盆,鍋里空空如也,就連一邊的水缸也空了,他習以為常,默默的拿起扁擔,趁着夜色挑了兩桶水回來,又燒了火,隨便煮了點吃的,他將碗筷洗乾淨放起來,又把廚房收拾乾淨,這才起身去了魏王氏屋裏。
魏王氏見門口走進來一道陰影,她沉着臉,“我還以為你不來看我了呢!為了你的事,我差點沒被氣死,溫家那個老虔婆太,太……他們家溫玉媚就那爛水溝的名聲,要不是,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可能去他們家受那份氣?你倒好,回來也不知道進來看看,我心口疼得很!”
魏子宏還不知道魏王氏去溫家提親的事,他沉聲道:“你去溫家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給你說親去啊!現在滿村都在傳,你和溫家那個狐狸精有一腿,你說說你,大晚上的,你出去勾搭她做什麼?就她那名聲,倒貼都沒人要的,你還要湊上去……溫家那個老太婆真是潑辣,不,我看她是個瘋子,把我罵了一頓,我一輩子都沒被人這麼罵過,我,我……”
魏王氏為了讓魏子宏心疼自己,竟然開始抹起眼淚來。
魏子宏想問既然溫玉媚名聲那麼差,那你為什麼還要去溫家說這門親?
話到了嘴邊,魏子宏在心裏冷笑一聲,肯定是魏子彥給他娘出的主意吧,他早就到了該娶親的年紀,可這些年不管誰提起,魏王氏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各種賣慘,說魏家沒有錢!
誰家女兒也不是喝西北風長大的,魏家窮成這樣,誰還敢把媳婦兒嫁過來?
所以,他的親事一拖再拖,如今去溫家,他娘怕不是覺得溫家溫玉媚名聲臭了,被流言一壓,就會把女兒送來吧,卻不知,溫家那老太婆想把人浸豬籠,也不願意給魏家做媳婦兒。
想到這裏,魏子宏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溫玉媚那張妖嬈嬌媚的小臉來,不由得心口一熱,他深吸一口氣,上前輕輕點了燈,坐在魏王氏面前,小聲說道:“娘,你還不知道吧,黃家下午也去提親了!”
魏王氏脫口而出:“那不可能!”
魏子宏沒說話,魏王氏皺着眉頭一想,“黃大發難道傻了不成?他們兩口子就黃長生那一根獨苗,娶誰不好娶,怎麼可能娶溫家那個名聲爛成臭狗屎的溫玉媚?子宏,你是不是聽錯了?”
魏子宏盯着魏王氏,他沉聲說道:“娘,娶不娶其實都無所謂,主要是家裏邊,子彥讀書需要錢,我一個人掙錢……一天兩文錢,家裏就是太辛苦你了。你心口疼,可家裏卻沒有錢,我剛剛在外面想,娘,要是我能出去打短工,一天二十文錢,旁的不說,給你抓幾幅葯調養身體還是可以的。可是現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