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鎮南大將軍之死,大夏開國秘辛(二
第140章鎮南大將軍之死,大夏開國秘辛(二合一)
青霄閃耀出來的金光乍一看很是璀璨奪目,但若仔細感受,就會發現其內充斥着暴虐和枯寂。
一陣陣朦朦朧朧的囈語傳出,就像是瘋子的低語。
身邊的雲若雨當即捂住了耳朵,但那些瘋狂的呢喃卻無孔不入,生生往她耳朵里鑽。
若非她使用過好幾次祭壇,對這種詭異有一定的抗性,加上青霄中的魂靈並沒有針對她,只是餘波剮蹭到了一下,否則現在恐怕已經陷入危機了。
而那些深淵怪物就沒她這麼好運了,青霄劍的魂靈對它們可是沒有半分留情……
金光爆裂,巨大的震蕩波席捲開來。
連那些封鎖住極端區域的立場都在不住震動。
恐怖的能量傾瀉到了入目所及的每一寸角落。
那些沒有立場阻隔的地方,就像是被燒焦的荒土一般。
那些惡墮者全都成為了地上的塵埃。
不過它們並不是死在能量輻射之下。
單單是那些瘋狂的囈語就能讓他們發瘋,然後自毀。
“這是……什麼東西?”縱然和蘇源是臨時的隊友,雲若雨心中都不由自主地湧起了恐懼。
之前蘇源的強大還能給予她安全感,但強大到這種完全超標的程度,就只剩下了恐懼。
她甚至都沒看清楚蘇源用的是什麼招式。
只知道在轉瞬之間,這片充斥着惡墮者的區域直接就被清空成了荒蕪。
想起剛剛自己還在擔心他會不會被這裏那些產生異變的惡墮者圍攻,從而陷入苦戰,雲若雨就覺得自己蠢到家了。
這傢伙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計。
那些讓自己屢次鎩羽而歸的變異惡墮者甚至連自身的特性都沒展露就被抹滅。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普通的惡墮者和變異的惡墮並沒有任何區別。
螻蟻和稍微強大一些的螻蟻,都不過是能隨手捏死的東西。
他在這裏……橫行無忌!
“你可以去找你的家人了。”蘇源朝着雲若雨開口,他現在想一個人好好研究一下晉陞成靈劍的青霄,順便再試試剛剛學習成功的靈劍術。
先把雲若雨支開是必須的。
而雲若雨明顯會錯了意,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如此恐怖的一式,幾乎將視野之內除開立場保護區域外的所有地方全都給翻了一遍,僅僅只是為了給自己鋪平前進的道路?
“謝謝你幫我掃清了阻礙。”
雲若雨真摯地道謝,她很想再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
她再次對着蘇源施禮之後,便不再猶豫,朝着記憶中家人所在的極地區域走去。
臨走時,雲若雨咬着下唇,心道等自己將家人解救出來,了無牽挂之後,便去尋蘇源,即便知道以對方的實力十有八九用不到自己,但為了報恩,豁出命去也無所謂。
只是,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還有沒有報恩的機會……
“可以靜下心來干正事了。”
看着雲若雨的身影漸行漸遠,蘇源也腳步不停,一邊繼續朝琥珀指示的方向趕路,一邊琢磨着新獲得的靈劍術。
首先是青霄的變化。
蘇源本以為能被冠以“靈劍”之名,怎麼說也得是個仙派道家的感覺,可實際上……卻是陰魂纏繞,怨念不散的那個“靈”。
只能說……不愧是深淵怪物爆出來的技能。
不過有一點讓蘇源頗為在意。
“我記得靈劍術好像是從某個變異的低階怨靈身上爆出來的技能。”
蘇源摩挲着下巴。
這麼個低階怪物爆出來的技能竟然有這麼離譜的前置任務……
這合理嗎?
“算了,想也想不明白,先用用看。”
縱然剛剛青霄晉陞時的威勢浩大,但蘇源認為那是青霄本身的不凡造就的異象,與靈劍術並不一定有關。
不過在第一次使用靈劍術之後,蘇源改變了看法。
那詭異的金光再次衝天而起,而青霄更是從一把變成了無數把……
雖然只有一把主體,其餘都是名副其實的“靈劍”,哦不,應該說“冥劍”更確切一些。
上面的陰森甚至超過初期的不死族祭壇!
依附的魂靈強度也都上升了一個梯度。
尤其是那個本就來自於階梯中的魂靈,更是有了質的飛躍。
原先他可能也就和玉佩中的那位差不太多,但現在卻已經超越了對方一截。
而且蘇源心中有一種非常明確的感覺。
只要自己精神力撐得住,就能無限複製青霄的靈體劍軀!
“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不過從之前橫掃整片極地的威能來看,這金光必然不是什麼善物。
按靈劍術的特性,如果自己全力轟殺,說不定能夠瞬間幹掉鬼面人!
換句話說,在階梯之前,現在的自己哪裏都大可去得!
“自保能力又得到了極大提升。”
即便沒有戰將跟隨,蘇源也能安下心來在深淵中行走。
現在就是時間問題。
“不知道能不能在黎明降臨前穿越第三個區域,進入裂縫。”
風靈紋章加速,蘇源急速穿過極地深淵。
這個無主深淵,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少阻礙。
那些被雲若雨說得讓人膽戰心驚的惡墮者在自己面前連反抗都做不到……
而在墓園的時候,雲若雨還展露過一擊幹掉誘靈燈的手段。
“大概現在的我對低階深淵來說已經超模了吧?”
青霄晉陞那一下,直接給這塊地界平推了。
現在前進一點阻力都沒有。
“照這個速度,應該可以很快抵達連接下個深淵世界的祭壇處……”
雖然在深淵世界中沒有明確的計時裝置和用於辨別時間的東西,但憑藉著多次進入深淵的經驗和在各個深淵世界中穿梭的感受,蘇源仍舊能夠大致判斷出深淵世界與現實世界的對應時間點。
“只希望下個深淵能像前兩個一樣那麼簡單就能通過。”
深吸一口氣,再次提速!
……
另一邊,與蘇源分開后的雲若雨連忙趕到了自己記憶中的極地區域。
或許是因為積年累月都在惡墮者的壓迫下生存,這裏的魂靈們已經有些麻木了,即便蘇源把所有的惡墮者都清空了,也沒有一個魂靈敢出來。
他們中有不少都在立場旁邊蹭來蹭去,但也僅限於蹭……
明明外面已經看不見一隻惡墮,可仍舊沒有人敢走出那折磨着自己的區域。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已經變成了抖M的形狀。
對他們來說,折磨和痛苦可能就意味着安全。
雲若雨沒管他們,徑直朝着記憶中的位置走去。
很快,她就將自己的家人領了出來。
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中呆的久了,家人們都有些神志不清,但云若雨隨身攜帶有大夏的清心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他們克服困境。
而短暫恢復神智的雲父雲母也能幫助雲若雨將已經形成了思維慣性,靠她一個人很難搞定的爺爺帶離了極地區域。
“阿公,父親,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能讓玉佩共鳴的人,他……”
雲若雨一邊領着家人的魂靈往之前來時使用的祭壇方向走,一邊向他們講述着自己遇到的那位完全不把三階深淵怪物乃至惡墮者放眼裏的狠人。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自己將這個信息說出來之後,父母竟然立刻頓住了腳步。
就連說話還磕磕絆絆的爺爺都停下了口中的“阿巴阿巴”,目光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雲若雨愣了一下:“是不是我……不該把祖傳的玉佩送出去?”
“那……那個人在哪?”
雲父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雲若雨印象中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模樣。
“我不知道,但他應該是朝下個深淵的祭壇方向去了。”
“快,必須找到他!”
“怎……怎麼了?難道我把玉佩給錯人了?”
“不,你給的很好,是我當初情急之下沒有說明白。”雲父看了一眼老爺子,在後者點了點頭后,繼續道:“那枚玉佩……實際上是你曾祖父對當初的大夏鎮南大將軍的一縷追思。”
“可惜那位鐵骨錚錚,忠肝義膽的將軍被奸宦陷害,誣其擁兵自重,意欲謀反,當時他功名赫赫,又深得百姓愛戴,剛上位的夏皇明知他不可能反叛,卻怕被洶湧的民意裹挾,外加功高震主,竟就這般堂而皇之地藉著奸宦誣告的名頭將遠在塞外征戰的大將軍棄之不顧。”
“當時由於朝堂內弄權者安插在軍中的姦細泄密,大將軍被兩國大軍前後夾擊,困死在了兇險的山脈中,他率部頑強抵抗了一百二十七天,卻因為援軍遲遲不來,最終只能帶着五十二個親信隨從死戰……殉國!”
雲若雨聽得呆了。
“這事我怎麼從未聽你們提起過?”
“不對……那將軍既然都戰死了,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老爺子緩緩開口道:“那將軍騎的戰馬是我們雲家養大的,當時我還很年幼,正在院裏給馬喂草,就看見一匹渾身浴血的戰馬出現在眼前,我們家世代養馬,那是我第一次被一匹馬嚇到。”
“那匹馬在當晚就追隨將軍而去,但它身上那一封鎮南大將軍親筆寫的信卻留存了下來,信中沒有對朝廷不發兵的抱怨,反而在為邊關流民請願,給留守關中的將領分享用命換來的敵軍情報,憂國憂民之意表露無疑,”
“後來,你曾祖父將信呈上,夏皇又藉此為由,大殺了一批貪官污吏和姦臣宦官,最終坐穩了江山。我也是後來初代夏皇駕崩之後,才從一些朝內與將軍交好的官員口中得知當年宮中的真實情況。”
“你曾祖父為此大哭三天三夜,竟把自己哭死了過去。”老爺子的眼中浮現出回憶:“但因禍得福,他在進入深淵之後,竟然又發現了大將軍的蹤跡,適逢岩神巡遊,因念鎮南大將軍英靈無雙,立玉像於祠堂,憑藉神明的偉力,那玉像硬是與深淵中的魂靈產生了聯繫。”
“而那玉佩,就是用剩下的玉料製作而成,裏面還有岩神大人當初封存的一名病逝的鎮南軍左先鋒的魂靈,憑藉這兩點,冥冥中與那位大將軍的魂靈會有感應。”
雲若雨若有所思,但隨即又面露疑惑:“可他看上去很年輕,也不像是打過仗的樣子。”
“如果他不是大將軍,那就是跟大將軍有莫大關聯的人,找到他,自然也就找到了大將軍所在。”
雲若雨還是有點無法理解。
“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找到曾經的鎮南大將軍?他已經是魂靈……甚至有可能已經是惡墮者了。”
“這是我們的執念,卻也是大夏的希望……”雲父嘆了口氣:“你別忘了,我和你母親是怎麼死的。”
提起這個,雲若雨不禁貝齒咬着下唇,一向清冷的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怒意。
自己的父母赤膽忠心,卻落到這般田地,不僅墜入了深淵,甚至還差點被惡墮者吞噬殆盡,最後只能忍受着無盡的折磨,在夾縫中求生,這一切都是腐朽大夏的縮影。
“現在的大夏已經搖搖欲墜,需要有人挽狂瀾之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所以,一定要找到那個手持玉佩的人,他關乎着大夏的生死。”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雲若雨也只得應下。
“我先帶你們離開這裏,然後就去追他。”
“不,你現在就去,這裏的惡墮者已經被全部清理,不用擔心,我們能照顧好自己。”
如果不是多年的折磨已經將精神力削減得微乎其微,雲父必然會親自跑一趟,但他知道現在自己硬跟着只會成為女兒的負擔。
另外,雲若雨打小就聰明,他相信這個女兒一定能夠完成自己的囑託。
雲若雨見家人都十分堅定,只得立刻調頭去追。
“下一個深淵……如果我沒記錯,是個沒有多少強力怪物的淺層深淵,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
雲若雨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就在那祭壇連接的下一個深淵中,白秋婉正扶着插在地里的巨大鐮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她的雙眼已然血紅一片,甚至連眼白都泛起了血色,可……
仍舊不是面前之人的對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