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帝王將相之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宣朗聲。
“皇上駕到！”
顯然整個大堂內沒有一個人料到皇上居然會突然造訪，尤其是這些幾乎沒有見過皇上的妃嬪，一時都亂了陣腳，臉上有些慌亂起來。
蘇顏只驚訝了一瞬，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
有的妃嬪甚至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儀容，心中想的都是早知道今天要面聖就要更加隆重地打扮打扮了。
很快，秦闌已經進了內堂，門外的日光背對着他高大的身影照射下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光暈之中，雖然看不清楚面容，依然可以依稀看到氣勢凜然的輪廓。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隨後連忙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大多數人對這個皇上心中都是充滿仰慕並且帶着几絲害怕的，只因為他周身的氣壓確實能夠帶給人很大的壓迫。
秦闌進來之後一看就看到了蘇顏，他隨意地擺了擺手，淡淡開口道，“平身。”
自己便往蘇顏的方向走了過去，兩個人一同站在了眾人面前。
起身的妃子們這才看清了秦闌的長相，這也是她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清楚秦闌的真容，反而比前兩天遠遠看到的更加令人驚艷。
這個皇帝是年輕的，同時也是眉目猶如星朗般璀璨，有着讓人只看了一眼就再也很難移開眼的魔力。
他周身的強大氣壓無一不在彰顯着自己的帝王將相之氣。
這是個讓大多女子第一眼見了之後都會動心的男人。
有不少嬪妃不敢一直盯着秦闌看，只微微掃了兩眼就不得不低下了頭，臉上也有些若隱若現的紅暈出現。
“陛下怎麼過來了？”在外人面前，蘇顏和秦闌說話並沒有這麼隨意，還是充滿了尊敬和禮儀的。
“今日政務提前批奏完了，回殿上說你在永樂宮，朕便過來了”，秦闌側目，旁若無人的對蘇顏仔細解釋道。
眾人在下面不敢說話，但都在默默聽着兩個人的對話，心中情緒各異。
蘇顏看了秦闌一眼，剛準備接著說什麼，秦闌便又開了口，“當然，也順便過來看看大家。”
秦闌說完這話，看似目光從這群人中間掃了一圈，實則也根本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有所停留。
“陛下政事如此繁忙，還要過來看我們一眼，辛苦陛下了”，在秦闌面前，海悅寧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
儘管秦闌已經表明了自己是為了找蘇顏來過來，只是順道看了她們一眼，但海悅寧只當不知曉一般，依然開口道。
秦闌聞言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又恢復了他在外人面前冷淡的模樣。
蘇顏看了一眼下面明顯有些緊張又止不住偷偷往秦闌的反向打量的眾人，想了想之後還是開了口，“各位妹妹這次算是第一次和皇上接觸吧，既然這樣，大家便都一起坐坐吧。”
蘇顏看得出好些嬪妃都想要和秦闌說上話，她想着便和成全了這些人，秦闌看了蘇顏一眼，倒是也在她身邊坐下了。
“陛下，家父前段時間還在家中經常有提起你，臣妾一直聽聞陛下器宇不凡，如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秦闌才剛剛坐下，海悅寧連忙又和他姐接上了話。
“哦？不知令尊是？”秦闌聞言，發現自己對海悅寧完全沒有印象，不說是海悅寧，在場的這些妃子，除了祁靜宣以外，他也根本沒有一個有什麼印象。
“是海盛海大人”，海悅寧連忙開口回答道。
“原來是海大人之女”，秦闌點了點頭，隨意地應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海悅寧沒放棄，還準備說什麼，一旁的於娉婷也不甘落後，也接過了話頭，讓秦闌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這位是於大人的侄女，於婕妤”，見秦闌臉上沒有什麼神色，蘇顏就知道秦闌對這些人一個都沒有印象，於是乾脆就挨着挨着把這些人都簡單地介紹了一遍。
秦闌本來也就不怎麼關心，聽了之後還是大概詢問了她們入宮的情況，在宮中可還習慣，隨後便自顧自地喝起了茶。
儘管他沒有開口，這些妃嬪顯然都一個一個地想盡了辦法想要和他說上話，本來最開始除了海悅寧和於娉婷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還有些顧忌，見她們兩個人完全沒有顧慮之後她們也大着膽子和秦闌紅着臉搭話。
秦闌大多時候都是冷冷淡淡的，雖然說不上沒有把她們看在眼裏，但態度也十分平淡。
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秦闌便率先開口止住了她們的話頭，“今日皇后也累了，就先到這裏吧。”
既然秦闌都這麼說了，縱使其他人心中再有不甘，也不敢反駁什麼，只得不再繼續開口，而是安靜了下來。
聽了秦闌的話，海悅寧幾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滿，倒是宋菱率先開口說道，“今日多叨擾陛下和娘娘了，我們便不再打擾，改日再過來看望娘娘和陛下”，宋菱行了個禮，細聲細語開口道。
“嗯，你們退下吧”，秦闌點了點頭，便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眾人無奈，只得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永樂宮，尤其像是海悅寧為首的人，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秦闌一眼，倒是能從眼神中看出幾分留戀和愛慕。
只可惜秦闌根本毫不在意，也對她們的目光置若未聞。
等人走了之後，蘇顏這才看了秦闌一眼，語氣也不比剛才，反而隨意了許多，“你臉色這麼差做什麼？她們這次怕是要對皇上失望了。”
等偌大的地方只剩下他們兩人，秦闌這才對着蘇顏勾了勾嘴角，“朕不是一直都是這幅臉色，怎麼差了？”
秦闌一隻手攬過蘇顏，讓蘇顏靠在了自己身上，“你之前告訴朕她們姿色都是上乘，如今朕看了看，也就這個樣吧。”
蘇顏有些失笑，“陛下的眼光倒是超出常人的高呢？”
“朕的眼光確實不錯，朕就覺得，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及你的一半好看”，秦闌湊近了蘇顏耳邊，在她耳邊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