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生氣了
傾城俘獲人心的手段自是不必多說,不然怎麼能收了個身價千萬的獨尊大神為徒,又建了薩滿公會。世界上只有能做而沒有想做,前者付諸行動,後者跬步不前。
林伍迪眼巴巴的點了點頭,臉蛋微紅,心中暗喜傾城態度的轉變,正想說讓人取茶來,就覺得的嘴邊一緊,抬頭愕然對上傾城笑眯眯的眼睛。
“這個糕點很好吃哦。”
“……唔唔……”太甜太干,我不要!林伍迪的委屈順着乾巴巴的糕點進入嗓門裏,渣渣落在繪畫本上,傾城站起來拍了拍手,合了本子,不顧身後咳的撕心裂肺的人。
少女對林伍迪的惡作劇不是一點兩點,也不是一次三次,而是時時刻刻都會做,林伍迪卻仍舊甘之如飴,從不生氣,傾城也就趁此開個玩笑,算作報復對方剛才的一句,城城,你畫的畫退步了。
直到吃晚飯時間林伍迪也沒出現,傾城暫時住在清風樓那個後院的小院內,與一庭院的青梨和未成熟的桃相伴,晚飯喝了稀粥就了滿滿一碟的菜瓜和一盤西紅柿雞蛋,飲食堪稱節儉。
隨後就是月亮升起,鋪滿整個庭院的時候,傾城迎來了石雕丫鬟,接過對方手中的包袱和一些碎銀子,樂的嘴角翹起,隨口問了一句:“林伍迪呢?”
林伍迪幽幽從石雕丫鬟身後出現,哀怨的看了傾城一眼,表示自己活着,然後一言不發,目光有點幽暗。
傾城搜素記憶,可不見林伍迪有生這麼長時間氣的時候,暗地裏撇嘴,想要上前說句什麼,可是林伍迪卻轉身走掉了,末了到門邊說了一句,“我到莫公館睡,再不來這裏了!”
傾城愣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扭頭看了一眼石雕丫鬟,那眼神是在問,他這是怎麼了?
石雕丫鬟仍舊無知狀,沒有太大反映,無表情無言語默默進屋鋪床、打水,侍候傾城洗澡睡覺。
傾城卻不知道,通常少女的捉弄從不在懲罰之後,更勿論對了一天的畫裏面都是美男子讓林伍迪吃醋生氣,再加上捉弄后整整一天也沒派人找,到了晚上快睡覺了才那麼隨意的問一句,林伍迪剛剛補好的脆弱心靈再次受傷,並且頗深。
傾城沒有追出去,林伍迪就更加自卑的低下頭在暗巷中埋頭走,一邊想着少女陽光燦爛的笑容,一邊想着少女捉弄人時的無情,隨後腦海里想起少女那天端過來的一晚金黃色粥,內心時冷時暖,竟然一時慌神,走錯了巷道,當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前方兩個不懷好意的身影慢慢接近。
“你們——”林伍迪正待喝破兩人的行跡,卻不想突然被兩人撞到,隨後呼吸一窒,頭上被套了黑黑的東西,腦袋一疼暈了過去。
“媽的!你的女人搶了我們的飯碗,我們就讓她血債血償!”綁架者顯然文化不深,詞語運用不當,使力踢了一腳麻布袋,咬咬牙合力將林伍迪抬向更深的巷子,逐漸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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