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千年雪靈芝
和風仙尊皮笑肉不笑:“結果有眉目了嗎?”
方正長老:“仙尊,您的愛徒,誣陷了宗主徒兒,人家兩隻手胳膊上都沒有霜華劍傷口。”
眾人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和風仙尊。
鳴心宗主臉色相當難看,大手一揮:“你們都退下吧!”
“不必。”和風仙尊攔住,“師兄,你這麼做,反而讓本座和徒兒難做人,不知道的弟子會誤會我倆徇私枉法。”
“師弟,你覺得如何處罰好呢?”鳴心宗主蹙眉。
這不行那不行,這倆師徒純找茬吧!
他倆也知道眾目睽睽啊……當初信誓旦旦地控訴時怎麼沒想過後果。
“弟子們,你們有意見嗎?”鳴心宗主一錘定音問道。
昭紫衫惡狠狠的眼神中露出笑意:
“要說本座與她是師徒呢,這愛闖禍的性子和本座一模一樣!”
朱列長老下意識喊道,他平時呼喚和風仙尊都不帶尊稱,但其實他知道和風仙尊實力比他高太多。
“恆澤仙尊明日一早想吃餃子,你們學着山下的做法做一碗出來。”
恆澤仙尊和鳴心宗主的面色都很僵硬,對他們來說,和風仙尊居然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靈骨都不要了,究竟是怎樣的師徒情才能做到。
而這三日內,和風仙尊用早些年尋來的沉睡助眠藥草熬制湯藥,令蕭白給芩糯喂下。
珍珠吊墜中女人的聲音有氣無力道:
“你還是勿要掉以輕心,霜華劍看來並不是凡品,莫說你一介凡人之軀,我只是在你身上化成一縷氣體,都能傷了我好不容易養好的心肺……咳咳……”
“兩天了,那破劍這麼兇猛,傷口還沒好。”
冬至那日大雪紛飛,一大早起來便能看見破劍宗對面的高山早已皚皚。若日讓愛卿
昭紫衫心情煩躁,不僅僅窗外的風颳得她細嫩的臉生疼,更是因為她手臂處的傷口昨晚一直到現在越來越疼。
她隨即又想到兩天前的事:“芩糯真是好命,本該逐出宗門,竟能讓和風老頭捨棄靈骨,相當於命都不要了。”
“霜華劍真有這麼厲害?確定不是芩糯運氣好?就她那天資,就算有神劍也無法發揮出來啊……”
蕭白:“老頭,讓我來受刑吧,芩糯醒來後知道真相定會深深責怪自己。”
偏殿,昭紫衫掀開右側手臂上的衣袖,那道霜華劍落下的傷口表面還盤旋着寒氣。
昭紫衫想弄點餃子給恆澤吃,但她懶得動手。
另一種是,剔除靈骨,這意味着修為盡失,用修為才得以撐住的身體在失去靈力后,身體狀況會變得越來越差。
行刑日子定在三日之後,剔除靈骨需要用到專門法寶——剔骨刀。
“搞不懂,芩元換命符也是,怎麼這麼多傻子一個個願意為她死。”
當然在剔除的一瞬間,受刑者會承受世上最劇烈的痛苦。
昭紫衫手上的傷也顧不得了,疑神疑鬼道:
女人心中升起對昭紫衫的鄙夷,死鴨子嘴硬,若不是最後關頭她保住了她,她昭紫衫的屍身已經埋在山洞了。
昭紫衫在和風仙尊面前提起芩糯犯的錯這一舉動讓他感到陌生。
紫色淤青的傷口,再嚴重下去就要化膿了。
女人:“你還覺得她天資差?天資差的人如何能在宗門大比奪得頭魁,如何能在魔修梵塵手中逃脫?如何能讓霜華劍噬血認主?”
“仙尊!”
和風仙尊手杖一震,地面周圍閃出金光,芩糯隨之倒下。
女人:“若將芩糯的力量歸你所用,你就是天底下最強的內門弟子,當之無愧的劍仙恆澤仙尊愛徒。”
和風仙尊:“除了逐出宗門,破劍宗還有另一種最高懲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子不教父之過,既然愛徒犯錯,本座罪過最大,讓本座來替她受着吧!”
俗世山下熱氣洋洋,秋去冬來,二十四節氣中冬至要來了。
方正長老:“能,太能了。”
和風仙尊哈哈笑:“當然,本座金丹期的靈骨換她不被驅逐師門,也算是能夠抵消吧?”
若女人有肉體,她的表情一定是無語。
“你說得對,山洞中我們雖然沒有一次性要了芩糯的命,但把她周圍礙眼的人除掉了一個,而且,芩糯和蕭白兩人都受傷了。”
和風仙尊:“就你?就算本座願意,其他弟子也是不願的,別去折騰了。”
長痛不如短痛,剔骨刀盡最大可能不傷害其他身體部位。
“蕭白,三日後,你對她說本座舊傷複發,閉關修鍊去,如果她執意尋葯,同她說昭國與雲國交界處有一座雪山,雪山上有千年冰靈芝,對本座的傷勢大有裨益。”
和風老頭低頭看了眼已經深睡的愛徒,輕輕嘆氣。
破劍宗有兩個最高懲罰,只是另一項太過殘忍,幾乎不會有人選,所以大家默認逐出仙門,昭告天下。
昭紫衫蠢笨至此,要不是還有利用價值,她真想棄了。
她來到后廚,對廚子說:
弟子們紛紛搖搖頭,抬眼看向地上已經被和風仙尊用靈力震睡的芩糯,流露出羨慕和嫉妒。
方正長老正色嚴肅道:“仙尊,您是認真的嗎?”
蕭白神情複雜,眼前的老頭皺紋密佈,臉上還是保持笑眯眯的樣子,好似對世界任何事都是看淡的態度。
語氣中有嘲諷也有嫉妒。
不過,今日是和風老頭行刑的日子。
昭紫衫手中動作一頓,心中升起警覺:
卻不曾想,有一天他會為了徒兒的一次固執,甘願剔除靈骨。
赤澤殿,恆澤仙尊一連幾天都躲着昭紫衫走。
“怪不得近兩日恆澤師尊對我十分冷淡,莫不是發現我比芩糯天資差,嫌棄我不夠格做他的內門弟子?姐姐,你幫我出出主意。”
此刀形狀如彎月,劍鋒鋒利無比,又長又細,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挖去剔骨者靈骨。
想到這裏,疼痛暫且能忍受。
昭紫衫端起熱騰騰的餃子面,來到赤澤大殿寢宮中。
“師尊,您醒了嗎?徒兒給您做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