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第194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第194章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女人可以柔弱,也可以強硬,不管是什麼樣的姿態吧,做到三點,基本就能不被自家丈夫欺負了。

其一,尊重自己的丈夫,無論是工作選擇還是某件事的決定,給予他足夠的尊重,不指手畫腳,哪怕你覺得不對,也要小心翼翼的用正確的語氣提出建議。

其二,不過度依賴自己的丈夫,花丈夫的錢是可以的,但是最好不要只靠丈夫養活。

其三,再體貼溫柔的妻子,也要有底線和原則,一旦被觸及,必須來場讓他能狠狠記住的大爆發。

季曼也忘記是哪個帖子裏看見的這些話了,反正覺得是挺有道理的。她要是和寧鈺軒過不下去了,還能立馬走人啊,反正有糧行,餓不死自己。要是不開心了,那就去找爾容啊玉潤啊,反正她的世界裏又不止他一人。

大男子主義不死,聖戰絕不停止!

不過不光想着與寧鈺軒抗爭,兩人也還是要過日子的。她的優勢在於她比一般的女人懂得多,聰明一點。

現在寧鈺軒大概是在暗中籌備大事,身為站在他旁邊的人,定然不能只給他添亂,而是要儘力幫助他。

男人有男人的戰場,女人也有女人的。爾馨被封嬪之後,季曼就進宮同爾容一起去看了看她。

嬪位不算高,但是除了皇后之外,也就爾馨一人最得寵。季曼看這姑娘眉目清秀,與爾容的大大咧咧不同,倒是知書達理,一步步都按着規矩來。也難怪會得皇上喜愛。

爾容留下與爾馨說話,季曼就去了皇后宮裏。

封后大典已經過了,沒有想像中的隆重,皇上說是不想皇后懷着身子還勞累,但是沈幼清明白,趙轍是對她沒那麼上心了。

如今懷着身子不適合承寵,又有一批批的新人進宮,沈幼清心裏是難受得很的,偏偏要母儀天下,不能爭風吃醋,連隨意罰人都不能。皇后當的,還不如個嬪。

季曼去的次數多了,沈幼清宮裏的人對她也算熟悉,二話沒說就引到沈幼清面前請安。

“你今日怎麼有空來了?”沈幼清對她沒什麼好臉色,這次得寵的宮女里,有好幾個長得跟她像的都被皇上留下來了。這聶桑榆,依舊是她最大的威脅。

季曼笑道:“只是當個尋常朋友來給娘娘請安,聽聞娘娘最近心神不寧,便想着陪娘娘說會兒話。”

聶桑榆現在不過是民女,出入皇宮若無人之地,做錯什麼皇上也不會怪罪於她,怎能不讓一眾女眷嫉恨?要是沒有皇上厚愛在背後撐着,聶桑榆拿什麼來和她提朋友二字?又來請哪門子的安?

沈幼清心裏慪氣,表面上卻還是微笑:“你有心了。”

“民女覺得娘娘不必擔心失寵。”季曼認真地道:“娘娘之家族是為皇上立下汗馬功勞的,勞苦功高,無論如何娘娘的皇后之位都不會動搖。”

沈幼清點頭,這個她知道,只是沒有皇上的恩寵,光要個后位有什麼意思?

“娘娘當不必避着一眾新人,親自去調教了,倒還都是自己熟悉的,以後也親近不少。”季曼笑着道:“民女多嘴了,這些娘娘自然知道。”

沈幼清當然知道,後宮籠絡人心那一套,她還輪不到她來教。只是她不是個容人的性子。

季曼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一邊安撫着沈幼清后位安穩,一邊又潛意識裏暗示她,新人是需要調教和提防的,萬一哪天就變成大威脅了呢?

其實不是每個皇宮裏都有宮斗的,有也沒有電視劇里演的那麼激烈。但是季曼這麼輕輕一攪,沈幼清心裏的渾水便都翻起來了。季曼前腳走,她後腳就叫人下令去六宮,讓新晉的宮人來東宮聆聽教誨。

宮裏也有寧鈺軒的人,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就弄了些小動作。爾馨的腿就在皇后教誨的時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扭脫臼了。

皇上正寵着的人,轉眼就被皇後為難了,趙轍壓着火氣將爾馨帶了回去,也沒去指責沈幼清。但是東宮的人便有那麼幾個在沈幼清耳邊嘀咕,說是皇上心裏肯定怨恨皇后了。髮妻一貫到了富貴時就是最不受寵的,皇後娘娘哪怕是懷着孩子,估計在皇上心裏都沒什麼分量了。

這些個宮人也是人精,不當著沈幼清說,反而坐在宮殿門口的階梯上偷偷說,卻又讓沈幼清想不聽見都難。

趙轍已經不在乎她了嗎?沈幼清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難過得當即就要乘轎子去問皇帝。

結果轎夫帶着她繞了道,磨磨蹭蹭半日,剛好掐着皇上準備寵幸宮人的時候將皇後送到了紫辰殿。

季曼在侯府里,和寧鈺軒面對面坐着,一起端起茶杯來喝了口茶。

“聽聞帝后冷戰了,皇后氣得差點流了產。”季曼放下茶杯嘆了口氣:“你也太狠了。”

“沈家蕭家這橋不拆,最後不安生的還是我們。”寧鈺軒放下茶盞,頗有些讚賞地看着她道:“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知道我想做什麼,還幫我遞了梯子。”

季曼嘖嘖兩聲搖頭:“碰巧而已。”

誰知道這人的手竟然長到宮裏去了?不是看起來挺安守本分的一個侯爺么?

她現在算不算是狼狽為奸?

爾馨的確是個機靈姑娘,一步步往上爬,一點困難都沒有。腳脫臼了,換來一個貴嬪之位,還去皇后宮裏謝了恩。

寧鈺軒以生病為由要求沖喜,懇請皇上快些下旨賜婚,讓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趙轍還是不同意。

不僅不同意,還趁着寧鈺軒重病的時候,召季曼進宮去寫詩論詞。

“朕猶記得你當初寫的落雁塔的那一首《將進酒》。”趙轍笑道:“可還能寫別的?”

季曼點頭,又順手抄給他一份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龍心大悅,笑得紫辰殿外頭路過的宮人都聽得見。於是宮裏之人都徹底明白,皇上心裏有一人,求之不得,格外寵愛。

季曼去趙轍跟前寫了三天的詩詞,皇后終於是受不了了,當面勸說趙轍,給聶氏和陌玉侯賜婚。

“為什麼要賜?”趙轍抿唇:“朕不想賜。”

沈幼清氣得發抖:“皇上,那是他人之婦,殘花敗柳,皇上何以如此鍾情?”

趙轍怒斥:“身為皇后,心胸豈能如此狹隘?朕願意與聶氏談詩論詞,怎也輪到你來置喙?”

男人都會要求自己的妻子大方,不要亂吃醋,更多時候提這種要求,是他心虛。

沈幼清被趕出了紫辰殿,回去宮殿哭了一宿,之後胎像又是不穩。接二連三的折騰,太醫都覺得這胎龍子該是難保了。

結果爾馨給皇後送去了保胎湯,家傳秘方,果然使胎兒保住無誤。

只是,之後,爾馨推寵於皇后,三個月胎像已穩,皇后也願意侍寢,只是這一侍寢,便流了產。

季曼聽見消息的時候,彷彿又聞見了血腥味,忍不住就有些乾嘔。

“怎麼了?”寧鈺軒放下書看着她。

季曼搖頭,大概是自己想像力太豐富,把自己給噁心到了。

皇上讓皇后流的產,怪不到旁人身上去。沈幼清有些傻了,閉門不出,一整月都不見人。沈家在朝中又被人查出有貪污受賄之情況,雖然有蕭天翊力保,但是下頭還是牽扯了不少人進去。

季曼有種預感,沈家會是第二個聶家。

來侯府的人越來越多,打的是探病的旗號,卻是與寧鈺軒一起關在書房裏半天,之後散去,每個人表情都很凝重。

季曼也不會去問寧鈺軒說了什麼,只是幫他泡一壺茶,然後揉揉肩。心情好的時候,還給他哼了小調。

寧鈺軒已經很久沒有去別處歇息了,季曼在的時候,他身邊連一個女的都沒有看見。背地裏季曼也曾偷偷跟過他,發現他也沒有與誰過分親密。

一隻老虎突然只喜歡吃胡蘿蔔了,你信不信?季曼反正是不信,不過他表現這樣好,她也開心,時不時給他下廚做飯,當個賢惠的小女人。

有天她出門的時候聽見後院裏有丫鬟在議論。

“現在怎麼覺得,侯府就要那一處北苑,要那一個聶姑娘就夠了,還留其他地方幹什麼?反正也沒用。”

旁邊的丫鬟連忙捂着她的嘴:“你小心給人聽去告了你的狀,這府里也不缺一個丫鬟。”

季曼反思了一下自己,這樣的生活,寧鈺軒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

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季曼就忍不住這樣問他。

寧鈺軒有些茫然:“什麼是這樣的生活?”

“就是現在這樣,只有你我和好好,丫鬟和下人都很少,我給你做飯洗衣裳,然後出去糧行看看,你下朝回來,我們再一起吃飯。你周圍就只有我一個女人。”

寧鈺軒認真地看了她許久,抿唇道:“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現在我也沒有什麼需要娶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有兩種,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季曼有些泄氣,搞半天不是喜歡兩人在一起,而是沒有其他需要娶的?

看見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寧鈺軒忍不住彎起了唇,只是別開頭,莫要讓她看見了才好。

後院女人多了有什麼好處?除了各方面利益牽制,剩下的就是無休止的爭鬥,還會波及他的子嗣,危害到他本身。如果可以的話,其實一個女人也是就夠了的。

只是他不想讓她那般得意,也不想被她掌握在手心裏。

季曼最近一直覺得不太舒服,偶爾有些反胃,想着找大夫有些麻煩,便也就算了,但是正陪着寧鈺軒說話呢,突然就暈倒了,嚇得他連忙找了大夫來看。

“恭喜侯爺,這位姑娘有了兩個月余的身孕了。”大夫笑眯眯地拱手道。

寧鈺軒一喜,坐在床邊緊緊抓着季曼的手。懷身子了?他又可以多個孩子了?

季曼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陌玉侯笑得一臉傻兮兮的樣子。

“曼兒,生個女兒吧。”他道。

季曼啞然,聽旁邊大夫重複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又懷孕了,不禁有些恍惚。上一次懷孕的時候滿心想的是該如何活下來,如何保全自己。這一次懷孕,心裏竟然滿滿的都是溫暖,看着自己旁邊坐着的這個人,只想伸手去牢牢抓住。

又會多一個孩子,最好是女兒,然後給她扎小辮子,穿公主裙,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季曼想着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如今後院是一片太平,陌玉侯也就沒有顧忌,將消息立刻傳遍了全府,隨即又傳進了宮裏。

季曼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那麼趙轍總不可能還來搶了吧?

結果,宮裏派了人來,接聶桑榆進宮養胎。

全府都有些震驚,季曼懷的是陌玉侯的孩子,為什麼要進宮去養胎?陌玉侯坐在季曼的床邊,也沒有想通這個問題。

府里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傳出了流言,說聶桑榆進宮之時是被皇上寵幸過的,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呢。皇上為了避免皇室血脈外流,自然要將聶桑榆接進宮。

流言一旦起來,就止也止不住。季曼躺在屋子裏休息都能聽見外面人的議論:“侯爺真可憐,偏偏那人是皇上,反抗都反抗不得。萬一是龍子,拿什麼跟皇上搶啊?”

“我與趙轍,未曾有過肌膚之親。”季曼認真地解釋。

陌玉侯聽着,只垂了眼“嗯”了一聲,可是又哪個女人會承認自己與其他男人有肌膚之親?就算是她,這解釋也有些蒼白。畢竟現在趙轍都派人來接她了。

他有些矛盾,不知道這次是該攔還是不該攔,一旦攔着,事情越演越烈,對季曼的名聲便是毀滅性的打擊。估計以後她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但若是不攔,白白將她送進宮?他做不到。

季曼現在心裏當真是恨透了趙轍,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自己的老婆不會管,搶其他的女人倒是想得周全。在沈幼清宮裏那一夜,前後也就呆了三柱香時間不到,他這是侮辱他自己也要扯她下水啊?

“侯爺,宮裏的人在外頭等着了。”鬼白站在門口,皺眉道。

季曼抬頭看了寧鈺軒一眼:“你要讓我進宮?”

寧鈺軒已經想了很久,深吸一口氣道:“進吧。”

季曼眼神一黯。

“我陪你一起進。”陌玉侯起身將她抱起來道:“去謝主隆恩,然後告訴皇上陌玉侯府的風景很好,適合養胎,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微微一愣,季曼又笑了,抱着這人的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抱出府,當著宮人的面,一起上了馬車。

在愛情里被相信是一件很溫暖的事情,季曼覺得,寧鈺軒其實可以是個很好的丈夫。

馬車離開陌玉侯府,鬼白也跟了去,府里就沒什麼人了。荒廢許久的薔薇園裏鑽出來個丫鬟,一路朝着花園而去。花園裏頭,好好正被一個丫鬟帶着,在搖頭晃腦地背詩詞。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旁邊的丫鬟聽得紅了臉,想起自己與廚房小三哥的約會,忍不住左右看了看,低頭對好好道:“世子可以呆在這裏三柱香,不要亂走么?”

好好回頭,眨眨眼看了看她:“你有事便去,我就在這裏不走。”

“世子爺真好!”丫鬟忍不住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去如廁了可好?”

“嗯!”好好應下。

丫鬟高興地離開了,好好就繼續背下頭的。

檀香看着那丫鬟走遠了,心裏暗道一聲真是天助我也。上前輕手輕腳地走到好好背後,看看左右無人,便笑着開口:“世子爺,夫人請您過去呢。”

好好放下書,一臉茫然地看着她:“什麼夫人?”

“就是凌寒院裏頭那位正室夫人啊。”檀香笑得很假,看得好好心裏都害怕,忍不住後退幾步:“我不去,我要在這裏等人回來。”

“不去也得去!”檀香的面容有些扭曲,上前就將好好嘴巴堵住,拿繩子綁了就放進麻布袋裏,往凌寒院扛。

“我收拾不了你娘,還收拾不了你個小孩子?”檀香冷笑一聲,又左右看了看,扛起好好就往凌寒院去。

自溫婉死後,她是一個人住在薔薇園的,府里的人都說她是瘋子,所以就算有人看見她舉動奇怪,也不會敢上來阻攔她,因為瘋子會咬人。

主子死了,她活得比府里的狗還不如,想不到什麼辦法能替主子報仇,就只能背地裏中傷聶桑榆,順便現在,將世子給夫人送去,看她想怎麼處置?

柳寒雲才是這院子裏活得最悲哀的女人,不是正室么?不是生了兒子么?竟然連見侯爺一面都難。侯爺天天帶着世子和聶桑榆逍遙,卻看不見她的孩子,更看不見她,她就不信柳寒雲心裏沒有怨氣。

聽見聶桑榆再度懷孕的消息,柳寒雲不是暈過去了么?也是能忍得了,檀香很想知道把世子悄悄塞過去,會是個什麼下場。

世子若是死了,那曦兒少爺就會是世子了。

柳寒雲看着檀香帶來的人,竟然沒有太意外,只是看着檀香問:“你想要什麼?”

檀香笑得臉有些陰森:“奴婢只想要聶桑榆痛不欲生。”

“那你為什麼來找我?”柳寒雲平靜地看着她:“你自己動手不就是了?”

檀香一愣,微微收斂了一些神情,站得端正地道:“奴婢位卑言輕,有些事情還是夫人來做較好。而且,奴婢的主子已經去了,奴婢只想做完這最後一件事,安心出府…”

柳寒雲這才放心,點頭從旁邊的梳妝枱里拿了銀票給她。

“多謝夫人!”檀香連連叩首。

好好靜靜地看着柳寒雲的臉,也沒有掙扎。柳寒雲目光掃過來,溫柔地將他抱起來道:“世子受驚了。”

嘴上這樣說著,卻是沒有給他鬆綁,也沒有拿下他嘴裏的東西。

“我這裏有蜜糖,世子要吃嗎?”柳寒雲拿了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出來:“很好吃哦。”

好好搖了搖頭,抿唇有些想哭。奈何柳寒雲將他壓得死死的,一張臉越笑越可怕。

嘴裏的東西終於被拿下去了,下一秒卻被人塞了葯。好好掙扎無果,只得吞了下去。

“乖孩子,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你已經得享安逸這樣久,也是時候該讓讓你的弟弟了。”柳寒雲輕聲說著,手卻忍不住有些抖。

她不想這樣的,當真是不想的,然而,也別無選擇了啊。

一想到曦兒的遭遇,手上的顫抖漸漸消失,柳寒雲整張臉都溫柔了下來,一下一下的,像哄曦兒入睡那般拍着好好。

季曼與寧鈺軒進宮,趙轍笑得比自己當爹了還開心,全程無視寧鈺軒,看着季曼道:“胎像可穩?”

“多謝皇上關心。”季曼跪下道:“如今桑榆懷了侯爺的孩子,皇上還是不打算賜婚嗎?”

趙轍的笑意僵了僵,抿唇道:“你怎能說,這一定是侯爺的孩子?”

“因為妾身自始至終,只跟過侯爺一個人。”季曼皺眉,都當面對峙了,這人還能這樣不要臉?

“只跟過他一個人?”趙轍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突然就笑了起來,目光里還有那麼點兒傷心難過,看得季曼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偏差,其實她是跟過趙轍的?

陌玉侯的臉色很難看,站在季曼身邊,只伸手將她慢慢扶了起來。

“皇上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夫婦二人?”他問。

趙轍挑眉:“朕未曾賜婚,你們也敢稱為夫婦?”

“沒有名分,但桑榆與侯爺,早已是夫婦。”季曼抬頭看着他道:“皇上可以阻礙我們的婚事,也可以詆毀桑榆的名節。但是桑榆與侯爺,是夫婦。”

“他已經有正室,你嫁進去也不過是個妾。”趙轍劈手指着寧鈺軒道:“朕不明白,侯爺難不成還好過了帝王去?”

季曼笑了笑:“他不好啊,女人成群,心狠手辣,讓我猜不到他在想什麼。還已經跟其他女人有了孩子,豈止是不好,簡直糟糕。”

寧鈺軒嘴角微抽,側頭看着她。

“但是我喜歡啊。”季曼垂了眼道:“他什麼都不好,恰好我喜歡啊。我曾說過不會喜歡三心二意三妻四妾的男人,要上會修燈泡,下會修電腦的人才好。可是遇見他,那些個條件,全都作廢了,皇上明白那種感覺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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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夢裏人(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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