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偷東西是個技術活兒
第168章偷東西是個技術活兒
溫婉見她答應,分外高興,捏着帕子道:“既然如此,那婉兒就下去準備了,時候到了的時候,婉兒會讓檀香來知會夫子。”
“好。”季曼笑着點頭。
寧鈺軒這盞燈不省油,而且是超級耗油的那種,沒事的話,季曼是不會去挑戰他的底線的。就算他現在可能對她這個人有點興趣了,但是也僅限於有點。敢仗着這點興趣去壞人家大事,那是要被剁成肉泥的。
溫婉這計謀簡直是過家家,寧鈺軒會蠢到就這麼讓人把最重要的印鑒給弄到手了?
季曼吃了個飯,下午就出府去找人了。朱玉潤與陌玉侯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她也就正好跑去長郡王下榻的客棧里,找吳庸借了個人。
晚膳時分寧鈺軒才回來,一回來就將她叫到書房去說了個壞消息。
“應臣昨晚從這裏回去的時候,馬車在路上翻了車,人受了點傷,朱小姐已經過去照顧了。”
季曼微微吃驚:“傷得不重吧?”
“不重,朱小姐本是不該留在千府的,奈何她執意要留,還說要照顧到應臣傷好為止,我也就隨她去了。”寧鈺軒說著,看了她一眼道:“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季曼眨眨眼:“教了世子功課之後,與婉主子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去街上逛了逛,置辦了聘禮。”
“你這婚事明擺着成不了,還置辦什麼聘禮。”寧鈺軒冷笑一聲:“你還真鐵了心要娶個女人?”
“不是。”季曼微微嘆息道:“我是覺得千大人應該不會給朱小姐名分,到頭來為了不得罪朱侍郎,在下得替侯爺收拾爛攤子,給朱家一個台階下。”
“怎麼成了你幫我收拾爛攤子了?”陌玉侯挑眉。
季曼嘆息道:“千大人與侯爺是摯友,官職不如朱大人,但若他實在不想娶朱小姐,朱大人顧着侯爺的面子,自然也不會強求。但是如此一來,他心裏也必然有怨恨。在下的舉動,不過是替侯爺消了他的怨恨。”
寧鈺軒愣了愣,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低頭看着她:“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這人的氣息又靠近了,季曼低頭,寧鈺軒的手好像抬了起來,像是想碰碰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侯爺。”手都已經快到臉旁邊了,溫婉突然出現在門口,看着屋子裏兩人這情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你怎麼來了。”寧鈺軒收回手,坐回一邊的椅子上,端了杯茶掩飾尷尬。
溫婉抬了抬嘴角走進來,將一盅子雞湯放在桌上道:“婉兒許久沒看見侯爺,想着也該給侯爺做點東西來。”
“你做的?”寧鈺軒看了一眼那湯盅。
溫婉害羞地頷首:“曾經侯爺不是說婉兒不會下廚么?婉兒如今可是會了。”
季曼站在旁邊看着,只覺得陌玉侯那臉上的表情淡得很,完全沒有了最開始一看見溫婉就自動融化的溫柔。
也只有溫婉這麼傻,男人不喜歡自己了,就算她考個高級廚師資格證都沒用,喜歡你的時候你哪裏都好,不喜歡的時候做什麼也是不值一看的。不去認真想想對方為什麼不喜歡自己,而是盲目地改變想挽回,有用么?
“嗯,你放着吧,我等會再吃。”寧鈺軒輕聲道。
溫婉看了季曼一眼,伸手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嬌:“難得人家這麼遠走過來,侯爺不陪婉兒出去看看月色么?就一會兒,婉兒想同您說說話。”
寧鈺軒微微皺眉:“我與夫子還有事要談。”
談事?溫婉抿唇,她才不相信這兩人剛才那般曖昧地站在一起,是想談事。
“侯爺……”眼裏迅速湧上了淚水,溫婉拉着他的胳膊低聲道:“妾身這些日子以來,再也沒吵沒鬧過,也沒要侯爺天天來看妾身,更是為了侯爺都下廚了。您難道就真的這樣狠心,連婉兒這麼一個要求都要拒絕么?”
季曼幫着開口道:“侯爺不如先與婉主子去吧,在下候着便是。”
陌玉侯僵硬了身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站起來往外走。
溫婉大喜,朝着季曼使了個眼色,便跟着跑了出去。季曼一刻也沒停留,跟着跨出門檻,趁着鬼白來守門之前,讓屋外暗處等着的人飛快地躥進書房。而後親自去叫鬼白來守着門,自己去院子裏的石桌上坐着。
偷東西這種事,怎麼能自己親自動手?
況且她也不知道那印鑒是在書房還是卧房,今天跟吳庸借的這個人也是長郡王府里的幕僚,擅長偷盜。專業人士自然利索多了,不用她費心。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溫婉竟然拉着寧鈺軒回來了。季曼看着她跨進院子的身影,心想還真是沒白防着她,一炷香的功夫,帶着寧鈺軒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要真是她在裏頭翻找東西,陌玉侯一打開門她就完了。
“侯爺。”鬼白站在書房門口,替他們推開了門。
溫婉先讓陌玉侯進去,屋子裏什麼動靜都沒有,寧鈺軒好像問了一句夫子人呢,季曼才伸着爪子在月色之下搖了搖:“在下在這裏賞月。”
人隔得遠,天又黑,臉上的表情是看不清楚的。所以季曼不知道溫婉是什麼表情,只感覺她僵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跟着陌玉侯一起走過來。
“沒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寧鈺軒看着溫婉道。
溫婉有些不甘心,看了季曼好幾眼,還是只能跺腳離開。
這男人太狡猾了,看來不是個好對付的。溫婉回想着書房裏那曖昧的場景,只覺得心肝脾肺都在被螞蟻撕咬。就算撇開那主子的命令不聽,她也不能讓陌玉侯被個男人搶去了啊。他心裏是只有她的,一直一直只能有她!
季曼回到自己的房間,暗處那人便來稟告:“書房裏沒有任何暗格,也沒有找到印鑒。”
一炷香的時間,專業人士就將書房給摸清了。季曼嘆了口氣,不在書房,那就只能在卧房了。在卧房,那還是只能靠溫婉。
第二天兩人在花園相見,溫婉皺眉道:“夫子為何不照約定去找東西?”
季曼笑道:“我找過了,不在書房。”
“昨日夫子分明沒有在書房裏找。”溫婉的臉色不太好看:“白費了婉兒一番心思。”
“有其他人替我去找的。”季曼溫和地笑道:“不然侯爺在一炷香之內返還,在下無法全身而退。”
溫婉一愣,繼而別開了眼神:“那該如何是好?”
“婉主子也該有承寵之時吧?”季曼低聲道:“去侯爺的卧房看看也可。”
溫婉臉上紅了紅:“侯爺都許久不去後院了。”
“我知道。”季曼點頭:“所以婉主子去侯爺房裏,主動一點不就好了。唇上塗些迷藥,等侯爺昏睡之後,婉主子立功的機會就來了。”
溫婉有些嬌羞,畢竟對面坐着的是個男人,擰着帕子猶豫了許久,她才道:“我只能盡量試試。”
唇上塗迷藥是個好辦法,只要溫婉不蠢到自己將迷藥吃下去的話,應該是不會失敗的。季曼滿懷期待地等着。
結果溫婉還是失敗了,寧鈺軒沒有昏過去,她也沒有機會翻遍整個卧房。見着季曼的時候,溫婉的臉色還格外難看,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就去了凌寒院。
季曼很茫然,陌玉侯又不是禁慾系列的,寵幸是肯定寵幸了的,但是為什麼會失敗?難道是迷藥過期了?
“夫人,咱們怕真是要跟男人搶男人了。”溫婉在柳寒雲面前坐下,眼裏的淚已經是控制不住地往下砸。
“怎麼?”柳寒雲逗着曦兒,疑惑地看她一眼。
“您還記得那同心結同心環么?”溫婉抹着眼淚道:“昨日妾身去侯爺房裏伺候,就瞧那東西擺在侯爺床邊的檯子上,妾身碰都碰不得。”
柳寒雲臉色變了變:“一樣的東西?”
“可不是?”溫婉咬牙道:“您還說什麼定情信物呢,原來定的是咱們侯爺的情。他一個男人,也真是不要臉透了!”
溫婉哭得難過極了,更難過的事情她沒好意思說,昨天計劃得那樣周密,她都已經想好了找到印鑒要怎麼弄出去。結果鈺軒與她歡好,壓根不肯吻她的唇。
“這樣的人還能教導世子?早早趕出府去為好!”溫婉看着柳寒雲道:“夫人若是再心軟,一個男人都得爬到咱們頭上來了。”
柳寒雲沉默,溫婉說的話她只信三成,重要的是她很清楚寧鈺軒不會喜歡男人,也許是那夫子哪裏得罪了溫婉,才導致溫婉一直詆毀?
心裏想着,柳寒雲嘴上還是道:“你先回去歇歇,這件事我會看着處理的。”
季曼真是愁,溫婉好歹是個女主啊,怎麼不帶進化功能的,這麼久了還這麼蠢,勾引個人都做不到。男人這種視覺動物加下半身思考的,你半夜鑽他被窩,穿個紗衣露個香肩,喊一聲人家好冷,有幾個男人不上當的?
竟然還失敗了!
嘆息了一會兒,季曼站起身來,下了個決定。
她決定給寧鈺軒請個雞回來,哦不,藝妓。
這種事情非專業人士果然是不靠譜的,還是得換人上,於是季曼收拾好出門,直奔青樓而去。
但是她前腳剛出門,身後就有家丁跟上了她,季曼渾然不覺。在青樓逛了許久也沒找到合適的人,這些姿色的姑娘,寧鈺軒會多看一眼才怪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有些泄氣地回到房間,打算明天去問吳庸要人算了,反正他跟個人口販子一樣什麼人都能找來。
結果剛踏進房間,就看見寧鈺軒在桌邊飲茶。
“回來了?”他抬眼看了看她。
季曼頷首,在門口站定:“侯爺怎麼來了?”
“聽聞你今天興緻很好,去青樓了,所以我來看看你今晚還打不打算回來。”寧鈺軒淡淡地道:“若是沒回來,明天也就不用教好好了。”
背上一涼,季曼連忙討好地靠過去,斟茶倒水:“在下只是有些好奇那地方的姑娘長什麼樣子,沒有其他想法。”
就算有想法,也沒那功能。
寧鈺軒看了她幾眼,道:“今天朱姑娘在千府大鬧了一場,應臣把她關去柴房了。”
說起朱小姐的事情,季曼忍不住就坐了下來:“怎麼回事?”
“她說應臣是喜歡她的,只是不肯承認,然後彭家小姐上門去探望,她把人家堵在門口不讓進去。”寧鈺軒抿唇道:“也真是能鬧騰,應臣本來傷不重,被她氣得一口氣沒緩上來,直接暈了。”
季曼沒忍住笑了兩聲:“朱小姐也是厲害。”
“我打算勸他先將朱小姐納了妾,給朱侍郎一個交代之後,再迎彭家小姐。”寧鈺軒道:“彭家小姐本身就是個不太想嫁人的,好不容易讓我撮合了,可別在朱玉潤身上崩了盤。”
季曼有些惆悵,她和朱小姐這親成不了了,她的糧行可怎麼辦?雖然朱侍郎已經說了要用長郡之米做貢米,可是沒娶過門,人家會不會賴賬啊?
說著話,兩人之間的氛圍就沒有最開始那麼緊張了。陌玉侯講了幾件朱玉潤的事情,便道:“突然想起,我房裏還給你帶了些點心回來,是千府廚娘最拿手的東西,你要不要去嘗嘗?”
季曼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
陌玉侯臉上的表情很是鎮定。
“好。”猶豫了一會兒,季曼點頭道:“那侯爺先走一步,在下換一身輕便一些的衣裳。”
“嗯。”
陌玉侯走了,季曼關上門,看着檯子上的匣子發了會兒呆,而後去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將臉上的面具取下,從枕頭底下翻出一小包迷藥,混着紅支一起塗在了嘴唇上。定了定神,戴上紗帽便往北苑而去。
她不在意身體,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肉體上的歡愉也是相互的,沒必要太矯情。如果寧鈺軒對她身體實在感興趣,那也正好,她親自上陣完成溫婉未完成的事情便是了。
還省了請人來做事的費用。
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季曼跨進北苑,進了陌玉侯的房間。
“怎麼?”寧鈺軒看着她這裝扮,微微挑眉:“倒還戴上紗帽了?”
反扣上門,季曼伸手將紗帽摘了,朝他笑道:“若是不戴,那可就完蛋了。”
寧鈺軒怔在了原地,看着那張許久未見的臉,一時竟然沒能說出話來。
這人一點都沒變,眉梢淺痣,朱唇艷紅,一張臉笑起來媚氣橫生,卻看得他喉頭微緊,心裏也跟着一陣陣地疼。
季曼微微一笑,走過去坐下,看着桌上的千層糕:“難為侯爺一直惦記着我,今日也是良辰吉日,我便夜而奔之,與侯爺再續一次前緣如何?”
這人是個妖精,她的笑容很假,沒有多少真情實意,也不是真的因為想念他而來的。陌玉侯心裏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些,然而看着季曼這張臉,他還是沒忍住,將她拉過來,輕輕吻了她的額頭。
“桑榆。”
季曼輕笑一聲,很是乖巧地靠在他的懷裏:“侯爺。”
那場大雨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就算知道她如今在這裏,但是天天看着那張男人臉,他也沒什麼真實感。直到現在她變回原來的樣子,他心裏所有壓着的情緒才又統統翻卷了起來。
他必須控制她,不然就會被她控制。寧鈺軒知道這個,可是當季曼的唇吻上來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放棄了掙扎,閉上眼,吻上她那滿是迷藥的嘴唇。
這是不是自作孽呢,曾經他倚仗的是聶桑榆的喜歡,無論怎麼對她,都覺得她還會愛着自己的。而現在,自己竟然控制不住,先繳械投降,自動將所有防備都卸下,任她宰割。
傳說中的因果輪迴,難道就是這個樣子的?
果然在情愛里,誰愛得多了,誰就輸了。
抵抗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抵抗住暈眩的感覺,寧鈺軒閉上眼靠在季曼的肩頭上,沉睡了過去。
季曼撈着他的身子,費了點力氣將他扛上床去,伸手替他蓋上了被子,然後鬆了口氣,開始滿屋子的翻東西。
書房沒有暗格就算了,季曼將整個房間翻了一遍,卧房竟然也沒有暗格。果然電視劇都是不靠譜的,害她還將地磚也都敲了一遍。有些泄氣的時候,季曼扭頭就看見了一邊的紅木檯子。
那是放玉佩等飾品的地方,上頭打開的錦盒裏放着不少琳琅玉翠,滿目璀璨之中,倒是見旁邊還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同心結,並着放着的,還有一枚廉價的指環。
季曼飛快地移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將寧鈺軒身上也搜了一遍。打開他隨身帶着的錦囊,果然印鑒是在裏頭的。
將寧鈺軒的身子擺正了,蓋上被子,季曼將印鑒拿出來在準備好了的紙上蓋了,然後小心地放回,對門口的鬼白道:“侯爺說要讓婉主子來伺候,在下在此不太方便,就不久留了。”
鬼白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煩勞夫子在此伺候一二。”
“嗯。”季曼應了,站在門口發了會兒呆。幸好溫婉來得快,她很快便脫身,連夜出府將東西送去了長郡王處,之後返回,當做什麼事也沒有,回屋睡覺。
一覺到天亮,寧鈺軒睜開眼睛看着旁邊躺着的女人,眸子裏的黑暗翻湧上來,將溫婉嚇了個半死。
“侯爺?”
寧鈺軒慢慢撐起身子,呆坐了一會兒,突然冷笑出聲:“婉兒,我是不是很傻?”
溫婉拉着被子坐起來,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侯爺怎麼了?”
“沒什麼。”寧鈺軒坐起來,揉了揉眉心。
這算是,又被她給耍了吧?可笑的是,他還是上當了。
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但是這種被利用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一連三天,季曼都沒有再看見過陌玉侯,長郡王那邊倒是給了她很多獎賞,趙轍看她的眼神,也顯然更信任了。
千應臣被朱潤玉煩得快瘋了,拉着彭家小姐要一起踏春,朱玉潤覺得自己勢單力薄,死活要季曼也去。
千應臣對季曼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寧鈺軒看重的人,都不是什麼一般人,所以也沒拒絕,反而還甚為歡迎。見狀,朱玉潤就差整個人吊在季曼身上了:“季夫子,我的終身大事就靠你了!”
季曼無奈,總歸給好好上完課之後就沒什麼事,也便允了。
幾人商量在接天湖邊匯合,季曼早到了一些,遠遠地就看見一輛馬車緩緩朝這邊而來,馬車後面,一個圓滾滾的胖子正小步走着跟着。
季曼皺了皺眉。
“季夫子。”千應臣下了車,朝季曼笑了笑,季曼拱手行禮,抬眼又見車上下來個端莊的姑娘,大概就是彭太傅的孫女。而朱玉潤正挺着個肚子,嘿咻嘿咻地從後面跟上來。
“千大人。”看着朱玉潤這肚子,季曼皺了皺眉:“朱小姐不管如何還懷着身子,為何要讓她跟在後面走?”
“沒事沒事,我肚子大,馬車坐不下,走着來也行。”朱玉潤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擺着手道:“夫子不用擔心,我身體好着呢,可比其他懷着孩子的人要結實多了。再說千府離這裏也就幾步路的功夫。”
彭家姑娘萬分無奈地站着,心情像是很不好,只微微屈膝算是跟季曼打過招呼,而後就自己上了旁邊的船。
千應臣笑着道:“夫子請。”
季曼回頭看着那小胖子,這一群人都是完全忽略她的,怪不得她要拉着自己來了。
“千大人先請吧。”季曼伸手扶了朱玉潤一把:“我們後面跟上即可。”
千應臣笑容淡了些,看了朱玉潤一眼,轉身上了船。
船上空間不大,四個人面對面坐着,還好季曼會調節氣氛,跟彭小姐和千應臣不斷說著話,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氣氛也算融洽。
但是他們說這些,朱玉潤也就插不進話了,只能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着千應臣。
“今天有幸與夫子同游,也是想向請夫子請教一番。”千應臣開口道:“聽聞夫子是打算娶朱小姐的,這還算不算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