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圍堵
車流中速度很快,陸琳一臉嗔怒的看着前排得意洋洋的聶幽,滿心都是不屑:踢人胯下……這就是柱子口中的高手強者嗎?就這樣的人能保護自己父親的安全嗎?
可是剛才的戰鬥,她雖然縮在車裏,但是卻也看到了一些,好像不是聶幽說的那樣,只是一腳踢了人家的胯下那麼簡單。<冰火#中文一時之間,她反而矛盾起來。
在她的矛盾中,聶幽已經把車子停在了她的住所門口,開了車門。
把鑰匙丟給還沒下車的陸琳,聶幽丟下一句話,接着揚長而去:“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才是我正式上班的時間。今天的保護,算是額外贈送。若是以後有這樣的事情,要算加班費的。”
“你……”一個你字出口,下面,陸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個看起來有些浪蕩,又有些不靠譜的人,卻不知不覺之中,給了她一股詭異的安全感。似乎只要在他的身邊,就會一定平安無事。這樣的感覺讓陸琳感覺怪異之極。
沒等她再反應過來,聶幽已經開着他的車子離開了這個高檔小區。
悶悶的自己下車,回到自己的住所,脫掉衣服,看着鏡子裏依然青春靚麗,卻總是被她自己包裹在暗淡的職業裝里的身體,陸琳卻突然淚水滴了下來。她不是不懂事的大小姐,而是相反,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老爸創立東嵐集團的艱辛。她也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早早離去,完全是因為東嵐集團的工作累死的。東嵐集團,不只是陸家的企業,更是陸家創業史的結晶,更是陸家的榮耀。
為此,陸琳一直是個懂事的女孩,努力學習各種知識,希望陸家唯一的孩子,將來能夠接掌這家已經算是巨大的公司。可是隨着她接觸公司越來越多,就感覺到東嵐企業的不易。她的性格也就變的有些難以捉摸起來。
此刻,她看着自己的身體,哭了。
她也希望在自己如花一樣的年齡里,有一個疼愛她的大男孩來呵護她,每天過着單純的日子。可是對於她來講,這一切都是奢望。她只能把自己包裹在那套職業裝里,扛起越來越多的沉重負擔。
朦朧的水霧中,她美好的身體在流水的清洗下潔凈如玉,但是卻洗不掉她心中那沉重的烏雲……
聶幽開着車子,開了窗子,點燃了一支煙,在城市裏漫無目的的穿行,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失落……
離開了那裏,離開了自己的老頭子曾經為自己安排好的路,也許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願望。但是此刻,真的離開,真的要踏入普通人的生活,他似乎又有些空落落的。
那個地方……
他的沉思中,電話突然響了,打開看是柱子:“柱子,怎麼了?”
“幽哥,不好了,我們被堵在濱海路了。”電話那頭,柱子語氣十分的倉促。
“怎麼回事?我立刻到,告訴我詳細的地址。”聶幽彈飛煙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往前竄去。
濱海路,浦江大酒店,一家規模中等,但是確實諸多高層商業人員最喜歡來到的地方。這裏一般來說,是不會出事的。因為浦江酒店的主人姓朱。在海市,也算是一方豪強的家族。沒有人輕易會到這裏鬧事。哪怕是海市那幾個著名的紈絝都不會輕易來這個地方。即便來了,也要收斂。
可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一輛奔馳s系列600轎車被幾輛豪車困在了中央,柱子和另外兩個保鏢站在車子四周,周圍是一圈幾乎和他們一樣的黑衣人,正在這裏靜默的圍着他們。既不說話,也不放他們走。
車子裏的陸飛揚已經是滿頭的汗水,對方既然敢在浦江大酒店動手,就說明他們已經肆無忌憚了。他的手裏握着一部電話,可是他始終沒敢撥打。因為他知道,撥打了那個電話,確實能夠解決目前的問題。可是那樣做的結果,後果卻很難收拾……
不到萬不得已,陸飛揚絕不會把通話鍵按下去,除非……
就在眾人依然沉默對峙的時候,一輛凱迪拉克,即便是價值五六十萬的車子,在浦江大酒店這種地方,依然是不入流的。這樣一輛不入流的車子,突然駛入了停車場,直接向陸飛揚的車子所在沖了過來。
“嘎吱”一聲,車子囂張的在距離包圍陸飛揚的車子不到一米的距離上停住,幾乎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車門打開,聶幽一身西裝還在,只是上衣卻已經脫掉,只有裏面的白色襯衣,嘴裏叼着一根煙:恩,依然是那包五塊的。
看看周圍的大漢環繞的陸飛揚的車子,突然笑了起來,走到一個大漢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讓讓路,你的車子堵在路上了。”
那大漢正要發怒,卻只感覺身體一麻,頓時矮了下去,差點單膝跪倒在地上。
一巴掌拍開那個大漢,聶幽毫不停留,直接往中間走去。走到柱子面前,看着柱子,突然一巴掌甩到他的臉上:“沒用的東西。沒長眼睛的東西堵了路,這種小事都處理不了,要你幹什麼用?”
說完,不等柱子回頭,直接回頭看着那些大漢,剛才臉上的笑容剎那間消失,變的冰冷無比,接着目光轉向了浦江大酒店的大廈冷哼一聲:“這種手段,在這種場合用,太下作了。今天老子剛上班,不願意惹事,給老子滾開。”
浦江大酒店四樓的一個房間中,一個油光滿面的中年人大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撒野?”
他旁邊的另一個人,帶着眼睛,三十多歲的模樣,顯得文質彬彬,只是那一對蛇一般的眼睛,卻讓整個人變的陰鷙無比。
“既然這小子敢這麼囂張,怕是有一定的背景吧?我們最好先弄清楚他的背景再說。”蛇眼男人慢慢的說道。
“沒錯,敢在浦江大酒店這麼張揚的人,我在海市還沒見過呢。也許是那個聶家的人?”旁邊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人,看着停車場的聶幽,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