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城市以北(一)

第1章 城市以北(一)

第1章城市以北(一)

【寫在前邊:城市以北寫的是成長,講一個人成長過程中的蛻變,從稚嫩無知的少年到風度翩翩的青年,再到為了理想,為了生活的各自奔波,不得不面對的複雜社會,講的是從無知童趣甚好的夥伴到長大以後的轉變和各自忙碌幾近陌生的過程。城市以北是以任筱玥的愛情經歷為主線的,講述了一部分人的成長和身邊的離散與形形色色的人們,這也是很多人在成長過程中面對過卻忽略的問題,所以有閱讀的朋友還請接受此文的平淡,接受此文的憂傷,因為人的成長無意中就流淌着悲傷。當然此文中也有愉悅的一面,因為平平淡淡既是人生的一種快樂。】

青春是一團煙花

當繽紛的色彩在深邃的夜空劃過以後

每一個光點劃過的痕迹

都深深的留給了星空

瓢潑大雨也洗不掉思念

仰望只為更好的紀念

————————————————————

愛是靈魂和肉體同在,同行。

……

那個是深秋的下午,任筱玥坐在山頭望着遠方如血的夕陽映紅了整個天空,秋風徐徐吹過。她想起多年前村頭那一幫小孩子追逐打鬧的情形,想起每一個孩子歡躍的笑臉。嘴角上揚抿嘴一笑,在夕陽的映襯下臉上的一對小酒窩特別的美。他的眼神深邃而遙遠,夕陽落下的地方可能藏着有一種很重的思念。

故事要從很久以前講起,那是一個清涼的黃昏。

……

“你和高篙有沒有發生過*關係啊?”陸妮娜詭異的一張笑臉這樣問我。

“發生*什麼關係?”我一時蒙住了,沒有明白她什麼意思。

“哎呀!媽呀!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連這個都聽不懂?”陸妮娜看着我很是不解,“就是有沒有和你上**床呀?”

我這時才恍然大悟她指的關係是什麼,我不覺得害羞,也不覺得難為情,更不覺得這是什麼不光彩不道德的事情,但是我總覺得上床發生關係,需要的不是勇氣,而是愛要同行,是全部的愛都在路上,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不是在一起了就要上**床,我不覺得我是一個輕浮的人,所以我看着陸妮娜搖了搖頭。

“親吻呢?”陸妮娜又問。

我還是搖了搖頭,漏出點笑容來掩飾她眼中我的幼稚。

“擁抱呢?牽手呢?沒想到你們的愛情這麼的純潔!”她很是不能理解我的樣子看着我。

這次我終於點頭了,但是顯然陸妮娜對我很是不滿意,也覺得不可思議,覺得我好像拖了這個時代的後腿,影響了人類成熟的進程似的。她說我和高篙平時那麼的親密,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模範情侶,從來也不吵架,總是見到我們倆在一起臉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清白。她說還和其他的姐妹打賭,我一定不是黃花閨女了,她好像很失望似得,對我說你可能是這個時代最後一個閨房姑娘了,這麼的保守。我說你思想別那麼的齷齪,很多姑娘都不傻,都有自己主見,不是很隨便的。她好像一個老者一樣輕嘆了一聲說:“看來就屬我傻。”

“筱玥,你說是因愛而後有*性**行為?還是*性**行為後才產生愛?”陸妮娜問我。我說我也不知道,張愛玲不是說通往男人心的是胃,通往女人心的是肚臍眼往下……她說那只是個人之言,張愛玲眼中的****。我說是,我們只能按照我們的生活和思想活着,如果按照別人的準則活,累死也不知道所以然。她問我們這種生活算什麼?我們的愛情又算是什麼?我說這就是我們的愛情,我們的生活,什麼都不算,專屬唯一,私人訂製。

當今的社會我可能是那種被OUT的類型,從媒介和雜誌報道的結果來看,如今的這個年齡沒有接過吻,沒有發生性**關係,沒有與男朋友同**居就像一個稀罕的古董一樣,要是再提起你是一個處**女之身就更加的稀奇了,可是這偏偏就讓我佔全了,我也尋求不出真理,真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變得脫離我生命這個軌道了。

我尋求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最終無果而終止,決定還是繼續做我自己,因為生活告訴我做一個真正的自己也是一件及其難的事情。再說了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鄉野丫頭,雖然現在生活在城市,可我謹記家鄉那片土地給我的厚德和善良純潔。

有人信奉別人的話,青春就是大膽的嘗試,青春就是做別人不敢做的事,青春就是以後可能會覺得後悔但就是覺得心安理得。但是我卻相信有那麼一類人他們是在青春中活着,有友情,有愛情,和性**愛沒有任何的關係。

經常看着周圍的同學們倆個人開始戀愛了,電話就成了傳情的信鴿,每天熬一鍋電話粥,電話開了幾個小時就過去了,想談出彩霞滿天,星光璀璨。可是聊的內容有時候都聽着想吐。

後來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不過,可能戀愛真的就需要像那樣,支生物太多,談的問題也就廣泛了,任何的事情都要分享,不只是吃一個蘋果,就是喝一口水也要談上幾個小時,看能不能談出一池的玫瑰。不過我還是不信奉那麼俗套,我覺得那是在消磨愛情。

我叫任筱玥,在北方的一個小鎮長大,和我一起長大的有高篙,胡一偉,顧小寶,康亞瑜……我們幾個算是最要好的朋友,然而我們的成長在多年以後變得各不相同,成長的代價就是讓我們更加的感嘆我們的生活,懷念我們的童年。

成長是一條憂傷的道路,每個轉彎的地方都會留下我們更加珍惜的淚水。每個人的成長過程都是曲折,而且漫長的,回頭看無論憂傷還是快樂,都是我們心頭的一抹收穫。

如今我是北方這座城市某所大學裏邊一名大學生,即將畢業。城市很大,遇到的人也很多,蘇琪,魏子文,李紫萱,陳雅麗,陸妮娜……然而註定在這個速度比動車都快的社會裏都是過客,相伴到最後的只有一人。

高篙和我是發小,不過從高三就要畢業的那個時期我才知道我喜歡他,或許高三就要畢業的那個時期以前所有的日子都是為了讓我明白我喜歡他在做的鋪墊。可是到如今快四年過去了,我依然沒有說出喜歡他這幾個字,他也沒有說過喜歡我,只是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的時候,他說我是他最可愛的妹子,我啞口無言。

再後來出現了個蘇琪,我的位置有點偏移,高篙的位置也從我這裏偏移了我不確定的某個度數。不過這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或許是我的心理出現了偏差的現象。

如今,我依然是一個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的普通女孩兒,大四剛開始,然而這也意味着我的學業生涯即將結束,迎接我的將是一個不確定的未來,與我將要相伴終身的人也是一個未知數,如果騎着白馬來的不是王子是唐僧我也把他收了,只要他留在我的身邊不再去西天取經。

坐在窗檯邊上的我竟然沒有發現外邊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不知道我是沉浸在一種什麼樣的境界當中,讓我如此的入迷,怎麼會連眼前的大自然變化都沒有覺察。而是那雨聲變得如敲鑼打鼓的時候,那美妙的聲響才把我的眼睛和直覺拉回到了這大自然。

我喜歡下雨,我對下雨有着一種特殊的感情,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下雨,我的心情就會莫名的好起來,我試圖去尋找過幾次答案,但是我沒有成功,所以,我依舊對下雨那麼的鐘情。

我還喜歡下雪,雪下得越大,我就越興奮,我恨不得站在雪地里讓雪在我的身上拍打個不停,然後讓雪做為我的被子。記得小的時候只要下雪媽媽就頭疼,因為我要在雪地里玩耍以至於身上都會弄濕沾上許多的泥,媽媽的把衣服洗乾淨拿到火爐子上烤乾。

我看看了手錶,17點33分45秒,左顧右盼的環顧了四周,沒有發現高篙的身影。這間咖啡店的環境是那麼的安靜,只有店裏的音樂在那裏悠揚清脆的回蕩。古里古氣的裝飾,和這聲調拉的悠長的音樂攪合在一塊兒,讓人會彷彿置身在電影裏邊那種西方人遠久的歷史當中,聽着玻璃窗邊的鋼琴聲,享受在西方人那種安靜優美的咖啡色的情調中。

座位上邊的人各自樂在自己的格調中,偶爾會傳來男女混雜的輕柔的笑聲。這種地方我一般是不會來的,因為我這種還在花費着父母的血汗錢的人是沒有權利在這裏邊享受這種人生的。要不是高篙約在這種地方,因為高篙說他請客買單,除非是在某種危難時刻某個人,或者是上帝給我兩種選擇,一、死去。二、到這個咖啡館喝咖啡,然後好好活着。那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答案二,因為我是一個求生慾望很強的人。

只要是在不違背國家的規章制度和道德的情況下,我為了求生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我是在很久以後才看到我身上的這個優點的,母親也在很久以後告訴了我有這個優點,而且還告訴我從小我就有這個優點,還附帶證明給我講了一個我的故事。故事媽媽是這樣講的,

媽媽說:

你會跑的時候不喜歡穿鞋子,而且顯得很興奮,好像你擁有了一項特意功能一樣,站起來走幾步就想跑,跑起來就把鞋子弄丟了,時間久了,你就覺得鞋子是個很麻煩的事情直接就扔了,所以,媽就經常要出去幫你找你的鞋子,你總是領着媽媽在你玩耍的空地上,山坡上,門前的土路上無數次的找你的小紅鞋子。

有一次你一個人乘我做飯的時候跑出去耍了,高篙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拉着我的手說流血了,玥玥……玥玥……流血……流血……了。我跟着高篙跑出去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腳底下全是血,腳上被乾裂的樹枝扎了進去,很深,腳掌上零星的還釘着一些刺,媽媽看着就慌了,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了呢?媽媽抱着你就往鎮裏的衛生所跑,你昏迷不醒,還發高燒。

最後鎮裏的衛生所說最好去大一點的醫院看一下,所以就轉院到了城裏的醫院。媽媽整天的守在你的床邊,你的頭高燒一點也不退,看着你那幼小的身體和不停被針扎的手臂和屁股媽媽就心疼。昏迷了三天後的一個早晨你終於醒來了,嘴裏不停的叫喊着,媽媽,媽媽,媽媽我疼。媽媽的眼淚都掉下來,雙手觸摸着你的臉喜極而泣。

媽媽告訴我,在我沒清醒之前醫生說了我這高燒可能會牽連我的神經,智商會受到影響。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智商會受到影響就是說我可能變成一個人見人笑,狗見了都要猖狂的大叫的傻子。媽媽說,可是我相信你會沒事的,因為你一定遺傳媽媽那種倔強,不服輸的堅強,什麼事情都能挺過來的優良基因。

再後來,我就好了,經過醫生的觀察和鑒定我完整的出院了。離開的時候,醫生告訴媽媽,我是一個生命力頑強的孩子,求生的慾望非常的強烈,這孩子命硬一定會有好的出息。媽媽說,她當時心裏甚是喜悅,因為醫生這樣說,可見我一定遺傳了她說的那些優良基因。

後來我就又整天和高篙,康亞瑜,胡一偉,顧小寶在一起玩了,媽媽總是在我和高篙出去的時候叮囑高篙監督我,要是再敢光着腳到處亂跑,回來后高篙就會偷偷的告訴媽媽,媽媽然後就不會像以前那麼的溫柔了,脫一次鞋,回來就會接受媽媽的暴力,拿着笤帚脫掉我的褲子打我的屁股,重重的響聲中有一次我看到了媽媽的眼淚,又一次被媽媽打完我過去擦媽媽眼角的淚水。不擦還好,一擦卻看到了媽媽的眼淚如泉水。

有一次,我就問媽媽,你打我你又不疼,你哭什麼呀?媽媽卻笑了,把我抱在了懷裏,吻了一下我的小臉蛋,說媽媽也疼呀!你也是媽媽的一塊肉。

後來,我終於開始穿鞋了,我不再有丟鞋的習慣了,有時候上床睡覺的時候都不讓媽媽給我脫鞋。媽媽後來欣慰的就同意我睡覺穿鞋了,然後在我熟睡的時候再脫掉。我終於在以後沒有被媽媽以沒有穿鞋子的罪名打過,高篙也變得不讓我那麼的討厭,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手拉着手在門口的小路上蹦跳玩耍,那個扎傷我的腳掌的地方我們卻再很少去。

後來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記憶,我總是會嘴角帶着一絲的笑意,我那個時候不該追着高篙打他,不該討厭他告狀,還不讓她來我家玩。可是那個時候媽媽卻很喜歡她,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以至於我在想我是不是我媽媽親生的。等我明白的時候是在我讀了很多書,在學校裏邊受了很多的教育多年後。

我把眼睛望穿了,就是沒有看見高篙的影子。高篙約我在這裏5點見面的,可是我來了都快一個小時了,高篙還是沒有出現。我不知道她約我出來什麼事情,只是聽見她在電話裏邊急躁的像是在日理萬機的百忙中抽出幾秒鐘給我打電話似地說要我在這家咖啡店等他,笑着說會有驚喜。掛電話的那幾聲笑讓我不免覺得有些寒戾,那聲音就像是那種驚悚電影裏邊的女鬼在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突然在你的窗前的笑聲。

我沉浸在如柳絮滿飛的思想被我的電話驚醒了,我接起正要說話的時候,另一頭一個聲音很甜的女聲問我是不是叫任筱玥,我說是啊,她就告訴我,這個機子的機主高篙你朋友在醫院,叫喊着你的名字,你趕緊來看一下吧。

掛了電話,我飛奔出門,叫了一輛車,朝着那位甜美聲音告訴我的醫院方向駛了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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