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爬山
第2章爬山
“顧此，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棠年年手裏的動作頓了頓，開口提醒她。
“年年，你知道的，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顧此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熟練的拿手指夾住，吐出一個煙圈。
電話鈴響了起來，是棠年年的手機。她接過電話：“喂，媽媽。”
“嗯，在同學家住，你別擔心。”
“不會餓肚子的，我知道，你放心吧。”
短短几句話便結束了對話。
顧此看向棠年年說：“我其實挺羨慕你，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爸爸媽媽還對你那麼好，不像我，生來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其實，棠年年也特別羨慕顧此，也有一個特別愛她的人。但是她不敢說出來，怕說出來會讓顧此覺得這話別有用心。
簡單收拾了一下后，棠年年躺在顧此的旁邊，也許是很想要明天快點到來，很快便入睡了。
一大清早，門鈴被摁響。
顧此還在床上，棠年年便下樓開了門。
“棠年年？”何暮承發出疑問，棠年年失神，原來即便是沒有任何交流，他何暮承也會記得她棠年年的名字。
顧此打着哈欠走下來，看着僵持在門口的兩人，說道：“年年你打算把人家堵外面不讓人進來嗎？”
“沒……沒有，你進來吧。”棠年年低着頭側了側身體，讓何暮承進來，看着他的腳從自己腳旁走開，心裏不忍生出另一種情愫。
等顧此換好衣服以後，三人出門上了公交車，一路直到目的地。
路程有些遙遠，看着前邊靠在何暮承身上睡着的顧此，心裏不由得一陣落寞。
腦袋裏揮之不去的是昨晚上顧此問她抽不抽煙這個事情，她一直覺得，像何暮承這樣的人應該是要喜歡一個乾乾淨淨，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學習好、安安靜靜坐在那認真讀書的女孩。
然而這些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樣，顧此幾乎全都擁有這些壞習慣。
公交車停了，最後一站。
棠年年被司機師傅叫醒，發現他們已經離開了，拿着東西急急忙忙下車追上去。
顧此就坐在前面的長椅上，棠年年好不容易拿着東西趕上，累到氣喘吁吁說：“怎麼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沒忍心。這不是坐在這裏等你嘛？”顧此使壞的眼神向她看過去。
棠年年假裝不開心道：“下不為例！”
“是是是！”顧此失笑。
見何暮承買來兩瓶水，一瓶遞給顧此，另一瓶自然而然到了她手裏。
顧此很自然的挽過何暮承的手腕，在後面看着他們，棠年年覺得異常刺眼。
跟着他們的腳步也逐漸放慢，沒有人知道她已經脫離他們太遠。
棠年年坐在石頭上，太陽曬得她有些暈暈乎乎，她拿出水瓶擰開了蓋子喝了幾口水，覺得異常清涼。
她看了看礦泉水的牌子，這是何暮承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一個牌子，他從不喝另一家的礦泉水。
以至於，她也只喝這個牌子的礦泉水。
“你怎麼在這裏？”這個聲音是何暮承的，他怎麼會來找她。頓時覺得心裏暖洋洋。
興許怕棠年年誤會什麼，對棠年年冷冷的說：“別亂跑，這裏山路複雜，萬一……顧此很擔心你，走吧。”
“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棠年年跟在他高大的身子後面，直到趕上顧此休息的地方。
見到顧此以後，看到了她很焦急的面孔。
“沒事吧，年年，你看我都只顧着和暮承聊天去了，都忘了你。”
“沒事，別擔心，就是走得累了休息會，沒想到讓你們擔心了。”
顧此看了看走了多遠，這還沒到半山腰，眼下見棠年年也累了，便提議爭取爬到半山腰就安營紮寨休息一會。
這回，他們要棠年年走前面，他們兩人走後邊，進程也加快了不少。
抵達半山腰時已是中午十二點。
顧此提議：“要不然，我們今晚上就在山頂上歇一晚，看明天早上的日出，聽這裏的人說，情侶在這裏看到的清晨第一個日出，能白頭偕老哦！”
“那也是你們的事，要不然我還是回去吧，免得壞了你們的好事。”棠年年撇了撇嘴。
何暮承沒搭話，對於顧此的意見，他一概表示默認。
顧此假裝不開心道：“年年都不去了，這一趟出來還有什麼意義呢！不行，你必須去，給我們兩個拍照留個紀念總算好的嘛。”
棠年年見顧此要求，也只好收起了打退堂鼓的想法，她知道，顧此一定會讓她留下來不會放她一個人回去，這麼做，無非不是在給顧此打心理預防針，表明自己不喜歡何暮承。
希望她如此小心翼翼維護的友情，不要輕而易舉的就被破壞了。那樣，她的痛苦也不會比顧此少到哪裏去。
接下來的路程比來時上山的路程要更顯得舉步維艱一些，尤其經過一片碎石地，棠年年不小心踩到一個松垮的碎石坑中，卡住了腳。
“把腳放鬆，試着變換位置。”何暮承握住她的腳環，試着想要她變換腳卡的位置，自己拿出來。
然而，事實上，棠年年剛剛陷進去的時候，腳就已經被扭了一下，無法變換。
何暮承只好將壓在她腳上的第一塊最大的石頭替她搬開，而後再將其餘的石頭拿走。
這一幕，站在一旁的顧此覺得異常難受，她受不了何暮承對別人那樣好。
從前不行，現在更加不行。
只聽見邊上傳來一聲異常刺耳的叫聲，何暮承停下手中的動作向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顧此倒在地上，白皙的腳環上赫然兩個血印。
何暮承皺起眉頭問道：“怎麼了？”
顧此結結巴巴講到：“暮承，我好像……被……蛇咬了。”
她的小臉嚇到慘白，棠年年感受到身邊的人情緒的變化，來不及思考就說：“你快去看看顧此！”
沒等棠年年話音落下，何暮承已經起身往顧此那邊趕去，問道：“你看清楚蛇長什麼樣子了嗎？”
“有毒還是沒毒？”
“我不知道，暮承我好害怕，我會不會死啊！”
何暮承握住她的腳環，立即採取應急措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