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大結局
我們就聽到一陣宏亮得震動整個洞窟都搖晃的聲音之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刷的一下以一種超乎想像的速度進入了這洞窟之中，到了那黑西裝的旁邊，然後那黑西裝的半邊身子整個都炸裂開來，彷彿遭遇了一種難以想像的巨大力量轟擊，同時整個人朝着後面倒飛出去，吧唧一聲撞擊在了洞窟岩壁上面，居然變成了一堆爛肉一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僅僅是我，幾乎是這洞窟裏面所有還清醒着的人都完全驚呆了，眼神獃滯，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只有那最後進來也是我們這些人裏面實力最強的那白袍異市執法者，他的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震驚，然後就恢復了平靜，眼神之中出現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激動神色。死死地盯着那個出現在場中的黑色身影，眼神之中還帶着一絲狂熱，甚至還有一絲……敬畏，和崇拜。
注意到了這一個小小的細節，我感覺到心中一顫。這白袍執法者的強大是毋容置疑的，甚至要說，藉助着那些厲害的難以想像的道家符紙，他的實力定然是超越了之前山旁苗寨的冰晶肉翼神蠱之上的。說不定在攻擊力方面還超過了心湖苗寨的大白貓，否則的話也不會和這已經強大到逆天的黑西裝鬥成這樣。
可是……現在那個黑影一出現，居然一招之間就把那黑西裝重傷，讓那白袍的異市執法者露出狂熱的崇拜敬畏神情。這，這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來頭？！
而這個時候，我們也都看清楚了場中站立着的那個黑影了。我頓時大吃一驚，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場中的黑色人影，居然……居然是之前我和小妖郭老吳叔叔四個人剛到巫岩村的時候，在村長居住的石頭城堡的門口看到的那個醉醺醺的中老年男人！
就是吳叔叔說的那個被小靜的奶奶從外面撿回來的，一直醉醺醺的，在巫岩村各家各戶到處蹭吃蹭喝甚至偷酒來喝，天天都長醉不醒的流浪漢。
他，他怎麼會這麼的強大？！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好像要炸開了一樣，簡直無法想像，居然是這樣一個落魄的流浪漢酒鬼，出現救了我們。而且他的實力，他的實力居然強大到這種根本無法用常理去揣測的地步。一拳之下，居然直接把現在已經如同神一般的黑西裝半邊身子打碎，打的撞到洞窟牆壁上面，好像一堆爛泥。
那人轉過身來，就那麼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後背朝着那正在牆壁上面好像一灘爛肉一樣蠕動着，正在重現想要恢復人類的形態的黑西裝。
而那個流浪漢，現在雖然穿着依然是破破爛爛的，我甚至還能夠聞到他身上的一股子酒氣。但是那種氣質卻是完全不一樣了。擁有“物”和“幻”雙重力量的我，居然一點都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力量的波動，就彷彿他是一個完全的普通人一樣。但是那種氣質，他往那兒一站，就彷彿是一根撐住了天空的巨大柱子，頂天立地，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臣服的感覺。
我就知道，那是他所掌握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所以我根本沒有辦法感受到。
除了我之外，還清醒着的幾個人也都驚呆了。郭老甚至像個小孩兒一樣，使勁兒地用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年輕人，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零組的三清四御，和你是什麼關係？”那流浪漢酒鬼突然嘆息了一聲，對着白袍異市執法者說道。他明明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但是聲音卻顯得無比的滄桑，彷彿是看透了一切世間浮雲，瞭然了一切世事一般。這種人，要麼就是表面看上去是個中年人，實際上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要麼就是他的確只有四五十歲，但是卻經歷了太多常人根本難以想像的事情！
我是更傾向於後者的。至於他口中的什麼“零組”啊“三清四御”啊，我根本就聽不明白。
“什，什麼？三，三清四御？難道說他，他……”封老爺子聽了那流浪漢酒鬼對着白袍異市執法者說的一番話之後，激動地舌頭都打結了一半。完全不像我心目中的那個沉穩的肌肉男封老爺子。
我們都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封老爺子，自然是希望他告訴我們怎麼回事。封老爺子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對我們解釋道：“三清四御，是道家神話傳說之中的人物，是道教裏面最強大的四個神仙。但是在十幾年之前，玄學還沒有開始全面衰落的時候。傳說國家政府的高層之中，有一個叫做國家安全局零組的組織。這個組織的七個最厲害的也是地位最高的人，便用道教神話之中的三清四御來分別命名。只不過，似乎十幾年之前，就沒有再聽到零組的什麼消息了。而且也沒有再接到過零組的指令了，大家都猜測，也許當年的神秘未知戰爭之中，零組的人都已經全部戰死了。”
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還要這樣的隱秘。原來以前國家高層之中，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部門。從官方層面上管控着中國境內的玄學力量。
而同時另一邊，那白袍異市執法者一聽到流浪漢酒鬼的問話，居然激動地渾身一顫，我知道能夠讓他這樣的人激動得渾身發顫，那該是如何一種驚人的信息啊。
只聽他用一種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是當初中天紫微北極大帝的孫子。請問，您，你是什麼人？您是被遺忘者？”
那流浪漢酒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啊？我姓吳，只是一個膽大妄為之人罷了。不過說起來，當初我跟你爺爺有過一面之緣。只可惜，唉……對了，零組現在什麼情況？還有你說的什麼被遺忘者又是什麼情況？我已經淡出這個圈子很久了。”
聽到這流浪漢酒鬼的話，那白袍異市執法者趕緊解釋道：“當初零組和幾大民間玄學領頭門派幾乎聚集了全中國所有的高端戰力去進行那終極一戰。我當初實力低微，根本沒有資格參戰。後來突然之間突然有一天，我們感覺到這個天地變了。所有玄學門派能夠借用的力量居然大幅度減弱，最初甚至到了徹底消失的地步。與此同時，當初進行終極一戰的人，幾乎都沒有回來。整個玄學界人心惶惶，惶恐不安。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後來有極少的人活着回來了，力量也消失了很多。不過後來又慢慢地恢復了一部分。不過就算是恢復了一部分，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強大無比的存在。畢竟，當初留下來沒有參戰的，都是一些非常弱小的人。而這些活着回來，恢復了部分力量的人，被我們有官方背景的一些組織稱之為被遺忘者。”
“原來如此。被遺忘，哈哈，也好也好。我也希望如此，最好是玄學徹底消失不見，這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世界啊。”那流浪漢酒鬼突然仰頭大笑起來，我卻從他的笑聲之中聽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蒼涼。
“不過，零組已經早就不存在了。當初事情發生之後，整個零組也陷入了癱瘓。不過還好，剩下的一些沒有參戰的人重新聚集起來，重組了零組，而我則被推舉為新的領袖。只是隨着玄學力量衰落，國家也不需要太過於緊張。所以零組的特權已經被取消，併入了國家安全局的一些特殊部門。國家高層便暗中把手伸向了異市，其實，現在異市是在國家的控制之中的。而我們，就是代言人。我則是總代言人，只是沒想到當初玄學衰落，受到影響最小的就是蠱術和一些不那麼玄妙的力量，反而是留存的比較好。這個黑西裝，我完全無法對付了。如果不是您出現，不知道會造成多麼巨大的危害呢。”說到最後，白袍異市執法者搖頭苦笑起來。
聽着他倆絮絮叨叨說著一些在我聽起來非常遙遠，或者完全和我的生活無關的事情，我覺得非常的神奇。
雖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你，你是誰！居然，居然敢向神出手么！”一個憤怒無比的聲音從洞窟後面傳了出來。原來那黑西裝並沒有死去，爛肉一般的身軀，居然已經重新完全恢復了過來，又變成了一個全新的人：“我是不死的神！”
我們心中都有些緊張，畢竟我們都見識過而且也完全了解這黑西裝又多麼的厲害。而這個流浪漢酒鬼雖然給人感覺厲害，而且和白袍異市執法者說了一些不明覺厲的話，但是我們心中還是沒底啊。
那流浪漢酒鬼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着黑西裝：“神？不過是藉助幾隻本來實力還算可以，所以沒有出現意外的蠱蟲的力量，就敢號稱為神？嘖嘖，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真是無知者無謂啊。既然我從當初的戰爭中活了下來，而且也恢復了一部分力量，那麼，就讓我來平衡一些超過了現在該存在的力量界限的存在吧。我吳大膽，就做這個平衡者吧。哎呀我靠，怎麼說出自己的名字來了？”
聽起來這個流浪漢酒鬼果然不靠譜。
“找死！”
那黑西裝自然也聽出了他話中的輕蔑，頓時全身一炸，從背後延伸出兩對巨大的肉翼，跟之前的那山旁苗寨的冰晶肉翼神蠱的翅膀一模一樣，肉翼每扇動一下，便有一股白色的寒氣散發出來，讓整個洞窟之中的白色冰晶越來越厚。與此同時，他的渾身出現了一層層綠色的甲殼，顯得猙獰而堅硬，比那邪魔蜈蚣當初自己還要顯得可怕。黑西裝的眼睛也變成了寶石藍色，這顯然是屬於心湖苗寨神蠱大白貓的能力。
“我三神合一，不生不死，你拿什麼和我斗？”
“蟲子也敢稱之為神？算了，不跟你廢話了。破壞平衡的怪物，都不該存在於這個玄學徹底衰落的時代了。”那流浪漢酒鬼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
然後，一股難以用語言形容，彷彿比天還要巨大，比大地還要厚重的力量，從那流浪漢身上散發了出來。他的身上，也開始浮現出來了一層層細密的黑色鱗甲，瞬間覆蓋滿了他的全身。不但如此，他的雙手雙腳，連腦袋，都在發生着變化！
這已經不是身體上面多了一層殼或者多了些什麼東西了，而是整體都在變化。到了最後，他已經不像是人了，而是一個渾身漆黑，鱗甲密佈，肌肉隆起，有着鋒利爪子的怪物。屁股後面還拖着一條長長的佈滿尖刺的鋒利尾巴。
只是這怪物，並沒有讓人感覺到恐懼和邪惡。相反，有一種宏大的嚴肅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這威壓，幾乎要讓我們都跪伏到地上去了。那白袍異市執法者好像也承受不了了，踉踉蹌蹌的後退。小萌則是使勁兒往我懷裏鑽，顯得非常害怕。
我覺得這個流浪漢酒鬼變化而成的黑色怪物，怎麼看上去，這麼像是，這麼像是……
“龍！是龍！真正的龍啊！”封老爺子和郭老同時驚呼了起來，兩個老頭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對啊！這，這腦袋，這爪子，不就是傳說里龍的形狀么？人形的龍？
我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似乎都不能思考了。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和厲害了，怎麼這種無法想像，應該是只有神話傳說之中的存在，怎麼一個個接着冒出來呢？
“不！我要殺了你！”黑西裝瘋狂大吼起來。
但是那流浪漢變成的龍形怪物只是尾巴一甩，只聽啪的一聲，看似強大的黑西裝的一條胳膊便被他的尾巴給抽斷了。就彷彿是脆弱的嬰兒一樣不堪一擊。
我們都驚呆了。
“怎麼，怎麼可能？這，這不是真的！”黑西裝瘋狂大叫起來。但是那流浪漢發出一聲更加巨大的吼聲。是一種巨獸的吼叫，真的是……龍么？
他身體一動，直接化作一道黑色流光，刷的一下，就伸出鋒利的爪子掐住了黑西裝的脖子，然後推着他的身體朝着那後方的岩壁沖了過去。
轟隆一聲巨響，直接在岩壁上面開了一個巨大的洞穴。但是卻沒有繼續停下來，而是繼續朝着前方衝擊過去。我們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好像是那流浪漢酒鬼在穿透一個個迷宮的牆壁，同時瘋狂毆打黑西裝。黑西裝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太，太強悍了……
“我們快點出去吧。”白袍異市執法者轉過身來，朝着我們露出了微笑。
等着眾人彼此攙扶着，帶着一些受傷的人一起回到地面上的時候。發現整個巫岩村之中都陷入了瘋狂的戰火，到處都是燃燒的火焰，還有屍體。這些屍體有巫岩村村民的，還有那黑西裝帶來的屍體怪人的。
但是看情況，顯然是在黑西裝走了之後，在香依和重案九組的人的努力下，巫岩村的力量佔據了上風。那邪惡的黑西裝，終究是沒有能夠得逞。
“唉，沒想到在這個玄學衰落的時代。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當時大意了。要是我仔細問清楚你們，說不定就能夠今早扼殺在萌芽之中了。”那白袍的異市執法者似乎有些情緒低落。
我搖搖頭：“當初沒有人會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也不是神仙，自然沒法預料到所有的事情。對了，小萌的事情，謝謝你了。”我一邊說一邊撫摸了一下旁邊小萌的三色皮毛，對着他說道。
白袍異市執法者笑了，笑容燦爛：“你不該謝我，謝謝你的好兄弟吧。如果不是他願意做出犧牲，小萌永遠都沒法恢復正常的狀態。對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和你爺爺，的確是忘年交。哈哈。我先走了，我會帶人來處理一下這裏。唉，這種地方，最好還是國家管理着比較好啊。只可惜零組已經不存在了……”他一邊自言自語地念叨着，一邊轉過身，身影消失在村子的通道盡頭。
“我們先走吧，這裏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收尾工作了。估計，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吧？”封老爺子嘆了口氣，四處尋找着王隊長和小甘的身影。
我懷裏抱着已經融化了冰塊，渾身濕淋淋的小妖，又看了看通道盡頭，昏迷的小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沒錯，總算是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上海，天氣晴朗，我重新回到了醫院上班。在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還是打算過平靜一些的生活了。回去之後，主人接納了我。而且還把醫院的事情告訴了我，原來主任一直都知道，醫院的院長孟大兵暗中利用職權和雷鳴收集死人眼睛，並且隱約猜測到了他們會邪法。所以便暗中拉攏了一批還算是有正義感的副院長和高層，打算把孟大兵和雷鳴斗下台。而我，在最初也是他們拉攏的對象，因為主任敏銳地覺察到，我身上似乎也有一些靈異的秘密。
而那個什麼宮先生，主任也知道暗中和孟大兵雷鳴有勾結，說不定就是一夥兒的。所以故意安排我去接近他，想要套出一些消息。只是沒想到後來風雲變化，主任他們的計劃幾乎都沒有實現。
而說到宮先生，我想到了那個一直跟蹤我們去三大蠱苗苗寨的人，應該就是宮先生想要趕回大蠱苗寨和他們匯合，實行大蠱苗寨的計劃吧？沒想到計劃還沒有實施，就失敗了。他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不過都沒關係，現在他已經只是一個小人物了。
但是不得不說，當初主任他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不過也幸好他們在重案九組和那麼多複雜的勢力摻合進來之前沒有貿然動手，否則的話，天知道孟大兵和雷鳴會怎麼弄死他們。不過這些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告訴他的。哪怕他是對我有知遇之恩的主任，就算我說了，他會相信么？他知道孟大兵雷鳴會邪法，在做壞事兒，也知道一些小靈異。但是肯定不能接受我說的事情，我就不用自找沒趣了。反正從此以後，我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個主治醫師好了。
沒有靈異，沒有玄學，就是正常的醫生和醫院。
關於小萌的事情，後來我單獨找了老蛇吃飯，想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那天我們倆都喝多了，我拍着桌子說到：“老蛇，小萌和老八它們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啊！”
說起老八小豆小花它們仨，老蛇先是眼圈一紅，然後就告訴了我實情。
原來，老八小豆小花它們仨，根本就不是他在神農架無意中發現的。而是就在巫岩村所在的巫山深處。當然，那個時候老蛇還並不知道巫岩村什麼的，只是出於個人愛好，去拿巫山深處尋找奇異生物。
結果機緣巧合的走到了巫岩村附近（那時候他不知道還有個巫岩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洞窟。於是他便進入洞窟之中，在洞窟之中，他發現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景象！
在這個洞窟之中，老蛇看到了一種奇特的生物。這生物居然是從一枚彩色的蛋殼之中孵化出來的，但是一同孵化出來的，居然是四隻動物！
那其中居中的一隻，一從蛋殼裏面孵化出來，居然就是有着毛髮和尖銳的爪子，像是一隻胖乎乎的大老鼠。渾身裹着一層黏糊糊的薄膜，薄膜旁邊還裹着三個古怪的東西，一隻貓咪的形狀，一條蛇的形狀，還有一隻鳥。
聽到這裏，我心頭一震，感覺幾乎是不可思議！
沒想到，老八小豆小花居然都是小萌的伴生生物。這種情況，在生物學上面生物學家早就在討論，不過科學界並沒有發現實際的案例。沒想到小萌它們就是！
老蛇繼續講道，當時那中間的胖老鼠，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便一把抓住那條蛇，張開嘴巴，想要扔進去吃掉。老蛇當時於心不忍，大吃一驚便把那蛇救了下來。於是那胖老鼠又想吃那隻鳥。
老蛇一咬牙，直接便把三隻伴生動物都救了下來。他已經隱約猜測到了，這是一種極其神奇的動物。很可能一出生的伴生動物，便是那胖老鼠的食物。他便都救了下來。只是那胖老鼠，本來老蛇也想帶走，但是卻發現怎麼都拿不起來，彷彿有神秘的力量在抵抗着。於是他只能作罷，帶着三隻動物幼兒離開了……
“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老蛇說道這兒，眼圈又紅了。
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老蛇看到小萌之後，一點都不吃驚。而且不但沒有表現出那種強烈的欣喜，甚至不願意去提起小萌。原來他早就知道，老八小花小豆，其實，或許，從出生開始是作為小萌的食物的。又或者準確的說不是食物，它們就是小萌身體的一部分。只是是分開誕生的。這大自然的神奇玄妙，還真的是超出人的想像啊！
“不說了老趙，喝酒喝酒。如果你想問小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還是去問你家小妖吧。唉，你說你，到底什麼個情況？”
我苦笑一下，沒有說話。
“我草！差點兒忘記了正事了，這個給你，你看看這個。媽的，我要真忘了絕對會被小雪打死的。”老蛇一邊拍着腦袋，一邊從他的包里拿出來兩個紅色的東西遞給我。
我疑惑地接過來一看，居然是兩封結婚請柬！！！
我仔細看了看，驚訝得說不成話來。原來，居然是小雪要跟老蛇，香依要跟馮唐結婚了。而且，他們兩對兒居然是要同時舉行婚禮，婚禮的地點在鳳凰古城。我笑了起來，說放心，我收下了。到時候一定去。
老蛇說那就好，我明天還要去給重案九組的王哥，小甘，還有他們所有人都送請柬。
我們大笑起來，一起喝酒。小紅漂浮在我們上空，無語地盯着我倆。而小金和小萌兩個傢伙則偷偷從我的背包裏面伸出個腦袋，看着熱鬧的四周，顯出高興的樣子。而且好像在商量着幹什麼壞事兒。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一些些畫面又在我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了。
那一幅幅畫面，關於蠱苗苗寨的，關於巫岩村的，關於小靜的，關於那個叫吳大膽的強的如同仙神一樣的流浪漢。
那天晚上，最後他殺死了黑西裝從地下破土而出，我問了他一個問題。我的先祖趙神醫身上的“物”和“幻”之力到底是什麼？延安高架龍柱下面的東西是什麼？
吳大膽笑着說道，是一種跟他的力量類似的東西，不過趙神醫獲得的方式和他不同，否則的話，也是應該極其強大的。他口中的強大，自然會超出我的想像。至於他說延安高架龍柱下面給予我們這種力量的生物，他說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生物，叫做蜃龍。不過讓我們最好別管了，現在世界上沒有制約它的東西，核彈能不能弄死都不一定。而且那玩意兒在長江入海口的上海地區地下數百米睡了好幾千年甚至更久，不去打擾它就讓它繼續幾千年幾萬年的睡下去吧。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王俊的電話，約我去外灘散散步。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去。我已經覺察出了了，王駿這男人婆似乎對我有點兒意思。不過如果不去，好像有些不太好。做了幾番思想鬥爭之後，我就答應了。
我們在和平飯店門口碰頭，王駿已經在那兒等我了。幾個月沒見，她居然留起了長頭髮。本來英姿颯爽盛氣凜人的面容，卻是顯得柔和溫潤了不少，兩種氣質結合，讓王駿居然顯出了一種迷人的魅力。
我靠不會吧？我居然會覺得……這男人婆好看？簡直不可思議。
“你來了？去江邊走走啊。”王駿輕聲說道，顯得很是溫柔。我點點頭，跟她一起在江邊吹着風散步。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似乎對我有點莫名的感覺，但是我卻還沒完全從小靜的死之中恢復過來。
突然之間，我和王駿正散步，後面傳來了一個清脆的聲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美女。
“無雙哥哥，你答應別人要照顧我的，怎麼跟別的女人走在一起了？”
答應別人要照顧她？是誰？
我想到自己答應雷鳴照顧小靜，答應小靜要照顧小妖。
我轉過身去，就看到一個美麗的女子站在後面，笑吟吟地看着我，笑靨如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