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67.胡棠其人
第266章267.胡棠其人
“含章,來,孫副部長叫。”
吃過晚飯,王含章坐在床頭,在筆記本上記錄一天來的情況,航材劉助理推門喊了一聲。
王含章應了,上樓敲門,門從裏面打開了。
“哎呀,就等你了,含章,你說你,讓這麼多領導等你.”開門的是強主任,開口就是一大段抱怨。
王含章不以為意,笑了笑,進得屋來,見大家把茶几擺在了地中間,圍放着幾把椅子,胡副團長、佟大隊長已經坐在椅子上了,這是要打牌啊。
“來,來,坐這兒。”劉助理先坐下了,指着他旁邊的位置讓王含章坐下。
“不行,讓王助理坐我的對門,我要和王助理打對頭。”胡棠一邊洗着牌,叫了起來。
在夠級遊戲規則中,一些特定的牌,只能對頭打,當打不了對頭的牌,可以要求對頭把牌扣過去。
“行,含章,你坐過去,和胡副團長打對頭,我看看胡副團長能有多牛。”孫副部長拿着毛巾擦着臉,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那我肯定打不過胡副團長啊。”王含章笑吟吟的坐在了胡副團長的對面。
“哼,我能多牛,我能多牛,我牛個屁,機關一個小助理都比我牛百倍。”
王含章笑笑,不說話。
“我說你個老胡,你這個肚量能有針眼大不?再說了,你該做的事沒做,讓我們含章看出來了,合著還是我們的不是?”孫副部長坐了下來,語氣也認真了起來。
“唉,老同學,別以為你當了什麼鳥部長”胡棠不高興了,站了起來。
強主任見氣氛要僵,急忙湊過去,把胡棠拉着坐了下去,笑道:“都是逗着玩呢,都是逗着玩呢,孫部長,胡副團長你還不知道,上山能打虎,下山能趕狼,入海能捉鱉,在機場還攆兔子抓野雞呢,哪有不能做的事兒。”
“哼,我看沒什麼他不敢的。”孫副部長不高興的嘀咕了一聲。
“部長,我給你講講胡副團長的英雄偉業吧。”
“切,我們上下鋪,我還不知道他。”孫御剛不以為然。
“那是以前,胡副團長最近的故事很多啊。胡副和佟大隊兩人在外場飛行,中午停飛了,等着下午開飛,兩人開始坐在草地上吹牛,開始呢,兩人比抓蟲子玩,你抓一個,我抓一個,哥倆比大小,說誰輸三把晚上請喝酒,胡副連輸兩把了,再輸就要請客了,火了,說我敢把這個蟲子吃了,你敢嗎?”
強主任說的眉飛色舞,說得興奮,拍着桌子拍着大腿,接著說道:“當時我就在旁邊,我和佟大隊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這個蟲子,哇,好噁心,黑乎乎的,還有兩個大須子,兩個眼睛凸出來,佟大隊當時就同意了,說只要你吃了,晚上我請,強主任作陪。”
“吃了沒有?”劉助理在旁邊湊趣道。
“胡副團長怕過誰,當時就放在嘴裏,咬得咯吱咯吱響,聽聲音我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啊,佟大隊就差跪下俯首稱臣了。當天晚上,德勝閣,佟大隊很是出了一回血。”
胡棠在一旁聽着強主任說他的英雄事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嘴角反而翹了起來,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我說胡副團長,那句話怎麼說,士別三日當對你刮目相看了啊。”孫御剛笑道。
“革命戰士,吃個蟲子算得了什麼,我在老家的時候吃的多了,你們真是少見多怪。”
強主任見氣氛活躍了起來,暗自得意,繼續說道:“前一陣兒,你們見識到胡副的厲害了吧,前一陣兒,胡副回家休假,鄰居家進小偷被他看見了,大吼一聲就在後面追,小偷嚇得從三樓直接跳了下去,你猜胡副怎麼著?”
“也跳下去了?”
“那是,不跳就不是胡副團長了,他想也沒想就緊跟着跳了下去?”
“抓住了?”
“當然,小偷腿摔折了一隻,根本就跑不了,我們敬愛的胡副團長腳也崴了,住了半個多月的院吧。”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說來幹什麼,來,來,打牌,我今天非要打王助理給我扣牌不行。”胡副團長掩蓋不住得意的表情,說道。
記憶力好的朋友可能還記得,夠級在山東地區和整個海軍航空兵部隊流行的一個紙牌遊戲,據說就是島城一個棉紡織廠的幾個工人發明創造的。需要三副撲克牌,其中五個十、四個J、三個K、兩個A、單2、大小王這些牌及更多,被稱為夠級牌,及更多意思是更多夠級牌,夠級牌只能由對門來打,其他人不能打,這就賦予了這個遊戲更多的對抗性和血性。當然,這個遊戲也需要三個人互相配合。先走的被稱為“客”,走不掉的稱為“落(la)”。
最後兩名走不掉的“落”要戴紙帽子。
牌局開始。
王含章抓着牌,心底竟然有點緊張。
胡副團長肯定是憋着一口氣,要在打牌上報復一下,一泄心中的怒火。自己還是應該以穩為主,別輸的一頭紙帽子,那胡棠肯定會大肆嘲笑自己了。
抓完牌,他的心定了下來,還不錯,雖然夠級牌不多,但是有兩大一小三個鬼,這樣控制對門也許不太可能,但是要抓自己當“落”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果然,對方三個人彷彿商量好了一樣,王含章的上家是強主任,拚命的頂他,不讓他順牌;對門的胡棠則拼了命的打他。
王含章的夠級牌全都沒活,上家又頂着他,這導致他的小牌基本沒大順出去。
他吸引了對方的火力,孫副部長和劉助理壓力變輕了,兩人都摸清了對方的套路。可是這把牌,胡棠的夠級牌多,兩人打不了他的夠級牌,也只能望洋興嘆。
胡棠可是過了癮,打出一套夠級牌,就衝著王含章大叫一聲“哈了”,這是遊戲裏的行話,意思是給我扣過來,王含章牌不如人,只能一套又一套的扣。
眼見着胡棠的手裏只有不到十張牌了。
胡棠看了一眼牌,又看了一眼王含章,笑道:“王助理,不好意思,今天讓你受委屈了。”隨即提高嗓門大叫道:“給我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