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唯一的補償

第114章 唯一的補償

第114章唯一的補償

容凌川哀痛不已,哽咽道:“我明明很愛雪初,可是為什麼對她做出禽獸之事?”

貝拉拉看着他,他哭得稀里嘩啦,悲痛到骨子裏,快無法呼吸了。

“後來,她找到機會逃出去了?”

“那天,我家裏有事,回去了一趟,半夜回來時看見她不在,立刻出去找她。”他涕淚縱橫的臉龐瀰漫著絕望,表情撕裂了,“我開車在附近找,當時我心慌意亂,又四處找人,沒注意到前面有人跑過,就這麼撞上去……”

貝拉拉震驚得無與倫比,手握緊了,“你撞到她?”

原來,撞死雪初的真兇,真的是他。

容凌川哀慟地點頭,抽泣哭道:“是我撞死她的……我害死了我最愛的女孩……”

她無語了,不知道應該罵他還是安慰他。

他抓住她的手腕,嗓音嘶啞,“拉拉,我是禽獸!我是混蛋!我是害死雪初的兇手!為什麼死的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

“你為什麼不自首?”貝拉拉幽冷地問。

“當時我很害怕,我逃了……我媽知道后,安排我家辭職的司機頂替我認罪……”容凌川哭道,“後來,有幾次我想去自首……可是我媽不讓,我一說要去自首,我媽就要死要活的……”

她暗暗感喟,雪初真可憐,死得好無辜。

他喃喃道:“我害死了雪初,我是兇手……我知道雪初恨死我了,不會原諒我,我也不會原諒自己……所以,我發誓,這輩子我會守着她,她就是我的愛人,是我的妻子……就當作是贖罪,我不配擁有幸福……”

貝拉拉恍然大悟,“她根本就不愛你,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容凌川哀傷地苦笑,“你說得對,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她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她站起來,心裏五味雜陳。

憤怒,悲哀,憐憫……

“拉拉,你知道我是兇手,是禽獸,我害死雪初,而且沒有勇氣去自首,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不是覺得我活該?是不是再也不會理我了……”他悲痛地問。

“這麼多年,你一直活在痛苦裏,懊悔,愧疚,自責,悲痛,是因為你沒有承擔那起車禍的罪責。”貝拉拉認真道,“你應該去自首,放過自己,也許會解脫。”

“你以為我不想嗎?”容凌川猛地站起來,“如果我去自首,我媽會做出瘋狂的事。我不能害了我媽。”

她無語了,好吧,就當作她沒說。

他跪在墓碑前,淚水無聲地滑落,“雪兒,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那麼,這輩子我心甘情願被這份情所困。不娶,無子,孤獨終老,這是我能做的唯一的補償。”

貝拉拉想說,雪初不需要,你只是一廂情願。

終究,她沒有說,沒有在他的傷口撒鹽。

這夜,她猶豫再猶豫,最終決定,暫時不把容凌川對雪初做過的事告訴陸北梟。

畢竟,這是容凌川的秘密。

只是,他為什麼把這個秘密告訴她?

也許,這個秘密壓在他心裏這麼多年,他沒有人可以傾訴,想必很難受。

羅律師整理了相關的證明材料,看到一份材料有點用,可以作為原創設計的證據。

設計部出的設計稿定下來后,會發給工場,由師傅們進行鑲嵌。而伴隨着設計稿的還有一張鑲嵌單,這鑲嵌單寫了鑲嵌的基本要求,還有日期。

帝王綠鳳凰套鏈的鑲嵌單上面的日期比較早,可以呈上法庭作為證據。

貝拉拉提出疑問:“對方律師會不會反駁,說這張鑲嵌單的日期是我們現在填寫的?”

羅律師解釋道:“這張鑲嵌單染了工場特有的污漬,日期這個位置也有水漬,而且暈染開了,這個比較難作假,可信度比較高。”

貝拉拉和蘇婷玉相視而笑,這是意外的收穫。

不過,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證據。

羅律師表示,會再找找。

近來,公司里的流言甚囂塵上,員工都在議論貝拉拉抄襲一事。

特別是設計部的沈雯雯、李倩,每天都在茶水間揪着其他部門的人使勁地踩貝拉拉,言辭極其尖刻。

“我再怎麼不濟,也不會抄襲。貝拉拉設計的作品全是抄襲來的,所謂的設計出眾,都是‘拿來主義’。”沈雯雯譏笑道。

“沈雯雯,你這張嘴還是把個門比較好。貝總監是蘇總的侄女,她再怎麼不行,蘇總也會保她,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早晚有一天會被掃地出門。”一個同事善意地提醒。

“我怕了她不成?這公司烏煙瘴氣的,我早就不想幹了。”沈雯雯冷哼,扭着屁股走了。

貝拉拉聽到不少議論,雖然心裏難受,但沒有多想。

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出意料,陸北梟停職了。

張國棟起訴吳培文、陸北梟和華誠腫瘤醫院一案,人民法院已經受理。

陸北梟不敢讓老爺子知道,否則老爺子一定會氣得吐血。

他也跟劉主任等同事說過,千萬不要對老爺子提起這件事。

這天,他約見阮佳佳。

她依然姍姍來遲,看見那個堪比頂級男星的超級帥哥,扭得更加妖嬈。

“陸先生,我很忙的,還是長話短說吧。”她內心惱恨,為什麼這麼帥的男人不屬於自己?

“我正有此意。”陸北梟聲色淡漠,“你是蕊葉珠寶的設計總監,但這三年你在這個位置設計的作品,到底有幾個是你的原創,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當然清楚。”阮佳佳心裏一驚,但面上不動聲色,“我的設計作品都是原創的,陸先生,雖然你長得帥,但也不能污衊我。”

“只許你污衊別人,就不能別人污衊你?”

“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污衊別人。”

陸北梟從一個牛皮袋取出一疊設計稿,還有幾張照片,“看看。”

阮佳佳掃一眼就知道,都是自己的設計作品,而那幾張照片是她的作品和別人的作品的對比圖,相似度高達是80-90%。

她面色微變。

“你的設計作品,有80%跟別人的設計作品相似度很高,是心有靈犀撞設計,還是借鑒?或者是抄襲?”他眸光冷冽,“如果把這些證據呈上法庭,法官是覺得那麼多設計師都喜歡抄襲你的設計,還是你抄襲那麼多設計師的設計?”

“法官怎麼想,我怎麼知道?”阮佳佳心弦一抖。

“有這些佐證,相信法官會有公正、公平的判斷,一個抄襲慣犯的設計作品,自然有很多跟別人的設計作品高度相似。”

“你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

“你在蕊葉設計部怎麼霸佔、竊取同事的設計作品,相信他們都想出一口惡氣。如果有需要,我們的律師會請你的同事上庭作證。”

“你不用威脅我,我不是嚇大的。他們膽敢上庭,就會失去工作,在業界也很難立足。”

“是嗎?他們失業了,戰龍集團願意給他們提供一份工作。”

“你這是公然行賄!”阮佳佳氣憤地拍桌。

陸北梟氣定神閑地說道:“我查過你,你和夏語桐就讀於同一所中學,而且是同班同學。三年前,你從國外回來,得到夏語桐的推薦,成為蕊葉珠寶的設計總監。”

她腿腳發抖,開始慌了,“我和語桐的確是中學同學,但除了幾年一次的同學聚會,平時沒有聯繫過。她也沒有推薦我去蕊葉,你誤會了。她是豪門名媛,怎麼可能搭理我?我也高攀不起她。”

“如果你不收手,心甘情願當別人的棋子,那麼我不會客氣,你在聖海珠寶界將無法立足。”陸北梟墨染的劍眉掠起一絲絲清寒,“我已經知道你背後的人,你覺得夏語桐會保你嗎?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會急於撇清跟你的關係,犧牲你這顆無關緊要的棋子。”

“我只知道,貝拉拉抄襲我的設計作品,我要為自己討回公道,讓她嘗嘗抄襲的惡果。”阮佳佳霍然站起來,兵荒馬亂地離去。

“你說得對,抄襲之人一定會嘗到抄襲的惡果。”

他大聲說著,眸色沉鬱。

然後,他打車去仲華醫院。

對於他的到來,夏語桐受寵若驚,下意識地捋捋頭髮,想着今天的面色是不是很不好。

“北梟,你來看我,我很開心。”

她努力地把聲音裝得甜柔,就跟貝拉拉一樣。

她想了很久,他為什麼喜歡貝拉拉?喜歡貝拉拉什麼呢?

喜歡貝拉拉的性格,還是言行舉止?或者喜歡貝拉拉的容貌、身材、着裝風格?

如果她變成貝拉拉那樣的女孩,以真實的性情面對他,他會不會多看她兩眼?會不會看到她的好?

可是,他站在那兒,冷漠地看着自己,不發一言。

“北梟,別站着,過來坐。”夏語桐心裏忐忑,綻放一抹自以為美麗的微笑。

“你的腿消腫了嗎?”陸北梟站在病床前,冷沉地問。

“這兩天消了一點。”她嬌軟地笑,“如果你每天都來看我,我會好得更快。”

“我記得,你提過一位高中同學,好像叫阮佳佳,是吧。”他出其不意地說道。

夏語桐心裏一驚,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的確有一個高中同學叫阮佳佳,你怎麼突然提起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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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寵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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