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只喜歡你一個人
“你不是宴照。”
寧蕎直視着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
系統從未失聯過。
她也可以確定她此時的狀態,絕非是一個活人。
她可不相信一個古代世界的人有能力做到這一切。
聞聲。
宴照發出一聲低笑,歪了歪頭,磁性的嗓音輕輕響起:“我不是宴照,那我是誰呢?”
反而有種塵埃落地的感覺,莫名安定下來。
又笑了。
寧蕎:“……你捂臉做什麼?”
發自內心的笑,彷彿是兒時因得到一顆粉紅糖果而開心的兒童般,咧着一口小白牙。
所以下意識地想要逃離。
莫名的反差。
寧蕎正要說話。
宴照愣住。
“嗯。”
“你這張臉,就是五張臉皮的厚度。”
強制愛?
鏈條碰撞的聲音,夾雜着風吹過床幔而帶起的風鈴音,彷彿是一場極其美幻的伴奏。
寧蕎一腳踹開宴照。
“沒有了。”
寧蕎愣了下。
他執着得很。
寧蕎:“……”
寧蕎又一巴掌拍到他的臉上,冷哼了聲:“怎麼不信?我多專一啊,從始至終只喜歡你一個人。”
她看着他眼中認真的眸色,抿了抿唇:“沒有不喜歡。”
宴照摸了摸自己的臉,眨眼道:“當然是怕你打我。”
宴照挑眉,“笑什麼?”
寧蕎眼中帶着笑意,不解道:“還有一個?”
宴照愣了下,深邃的眸子裏氤氳起一層朦朧,他點頭。
他帶着她,蔥白的指尖拂過額頭,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樑,還有男人溫熱的唇瓣。
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抬起,牽起她的手,鏈條碰撞的聲音傳來。
她抬起兩隻手,捏住男人的兩邊臉頰,向外拉了拉,又捏了捏。
還挺刺激。
不容拒絕。
當然。
她知道答案。
“楚子生?”
哼了聲。
她望着他,抿了抿唇,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寧蕎皺眉。
“我又不是暴力狂,你……唔。”
男人眼神幽幽,寧蕎眨眼:“笑我自己。”
“宴照。”
他這一緩,緩挺久。
“嗯。”
“其實,你知道答案的,對嗎?”
寧蕎笑了:“你做市場調研呢啊?”
可是事到臨頭。
看她笑,宴照也笑了,“我只有你這一個市場,當然得做好調研,我可不想破產。”
腕間一緊。
寧蕎抬眸。
“嘶——”
“那就不說。”宴照似乎好糊弄得很。
在男人想要繼續深吻時,一個巴掌拍開他的臉。
不知觸碰到了哪裏的開關,寧蕎的手鬆下來。
“嗯。”
“嗯。”
“嗯。”
寧蕎:“……”
直到——
是的。
“緩一緩。”
面對面。
“季老師?”
機關轉動的輕響聲傳來。
他痛得扭曲了下。
似乎是在確定眼前人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宴照眨眼,一臉懵。
寧蕎輕笑,晃了晃手,“你把這個給我鬆開。”
她卻一點也不亂了。
拽起來。
她咳了咳。
寧蕎眨眼:“我現在應該是個屍體吧,你能喪心病狂,我可忍受不了。”
“不行。”
宴照眨眼,突然將額頭抵向她,聲音沉悶:“沒有了。”
宴照猛地抬眸。
“真的沒有?”
宴照也沒動,頭繼續埋在她的頸間,輕柔的呼吸落在上面,帶起細細密密的癢意。
“……”
“在你面前出現過的,應該有五張了吧,看來你是不喜歡這張臉的,不然怎麼會急着離開,哪裏不符合你的審美嗎?”
他就這樣拿着她的手,緩緩伸向他的臉頰,溫潤的觸感從指尖襲來。
宴照淡淡道,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有幾分不滿意的樣子。
男人輕笑。
“所以,不喜歡哪裏?”
說著。
下意識捂住臉。
沒忍住。
男人眼神帶着股放肆,緊緊盯着她,陌生中又帶着股熟悉的感覺。
“沒有了。”
宴照感覺今天這麼一會兒,頭皮都要被她拽起來了。
“所以,那一個,是誰?”
別說。
宴照不置可否。
迅速分離。
宴照:“……”
“嗯?”
慌亂。
“不過會有下一個。”
宴照:“……”
嘴角控制不住地勾起,“再說一遍?好不好。”
又下雪了。
眸光滿是認真。
五張?
“為什麼不行?”宴照幽幽的聲音響起。
寧蕎皺眉,“做什麼?”
宴照:“……”
“……”
寧蕎咳了聲,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晃了晃手腕,又晃了晃腳。
那樣容貌昳麗到極致的臉突然懟到她面前,寧蕎下意識地呼吸微滯。
“我發現了。”
寧蕎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只知道自己的嘴角似乎比那AK-47還難壓。
一寸一厘。
只是亂。
寧蕎冷哼:“你剛剛不是說還有一個?五個?”
下意識起身就要跑。
那張精緻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寧蕎響起剛剛睜開眼這傢伙故作冷漠的樣子。
“什麼?”
宴照:“……”
寧蕎也沒想拒絕。
宴照垂眸,眼睫落下一層暗影,緋紅的唇瓣微微抿起。
“郡主,是不喜歡這張臉嗎?”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
她歪了歪頭。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
寧蕎眨了眨眼。
“是嘛。”寧蕎抬眉,聲音突然輕柔起來:“晏哥哥?”
手不受控制地被牽扯至兩邊,寧蕎微微驚呼:“你做什麼?”
從內而外的開心。
“是鼻子?眼睛?還是嘴?”
四目相對。
寧蕎突然笑了。
寧蕎點頭,又一把拽起宴照的頭。
他突然摟住她的腰,覆下身來,纏綿而溫柔的吻落下。
“誰讓你搞這些的,我這施展不開,難免踹錯地方,你忍一下吧,歸根結底,賴你自己啊。”
宴照沉默着,沒出聲,把頭窩在寧蕎的頸間,聲音微啞。
“不說。”
男人聲音微啞,帶着輕輕的誘哄之意。
“楚祁?”
寧蕎抬眼。
寧蕎睜着眼,抬眸看向窗外。
寧蕎舔了舔唇,忽然抬起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抬起頭,輕輕地在他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
他說著,如狼般的目光緊緊看着她,長得如此有攻擊性的人,說出來的話卻是帶着幾分委屈。
寧蕎不答反問:“這張臉?你還有幾張臉?你臉皮挺厚啊。”
“丑。”
然後一把抓住宴照的頭髮。
男人突然俯身靠近她。
寧蕎就當沒聽見,反而一臉認真地又捏了捏宴照的臉。
寧蕎一把拉住他:“忘了,你現在也是晏哥哥。”
“那我換一個說法?”
“薄宴哥哥?”(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