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今夕何夕,幸福如戲(4)
第33章今夕何夕,幸福如戲(4)
“你給我聽着!”他必須警告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下不為例,你得發誓,從今以後必須忠於我,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憑什麼啊?媽說了,不可以隨便發誓的,上帝都聽着呢,萬一發了誓做不到,上帝會讓誓言成真的…”她這是故意氣他了…可是說了一半,覺得不對勁,他在幹什麼?脫她衣服?“喂,你幹什麼?”
“先烙上我的記號再說!最好在裏面種顆種子,等種子發芽結果,我看你還怎麼蹦躂!”
“啊——你想痛死我!”她感覺到有東西撐了進來,沒有前奏,許久未曾歡愛,竟和第一次一樣的痛。
他聽了,才急忙退出,認真地端起她的下巴,“我這是在認真地警告你,想再從我身邊離開絕對不可能!上次之所以放你走,是因為我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但是,現在我可以了!就不會再給你借口!”
聽着他的話,初七還是頗為動容的,沒錯,這世上沒有人比沈言更愛她,一年前自己以那樣的借口離婚,他都肯答應,只是為了讓她幸福,而現在,他是連自己給他“戴綠帽”的事也肯原諒了嗎?一字都不提…
可是,為什麼她就對他們的前途看不到光明呢?如果,只有她和他,那麼一切都是如此簡單,可是,他們之間明明還有一個她啊…
正想着,沈言的手機便震動了一下,是有短消息吧?這麼晚,只有相思的人才寂寞難眠…
她臉上浮現嘲弄的笑,“還是先把你的靜靜安撫好吧!她是那麼脆弱的女人,別傷害了她…”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他的目光堅定而鄭重,只是,黑夜裏看不真切。
“去回信息啊!”她挑釁地看着他。
“…不去!”
“去啊!”
“就不去!”
“你不去我去!”她坐了起來。
“好!我去!”他起身去拿手機。
她默默轉身,躺下,今晚的變故讓她始料不及,可是,這個三角關係真那麼容易解決?她不相信…
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最後出局的人是她的感覺。呵,米初七的自信呢?到哪裏去了?
幾分鐘后,感覺床往下微微一陷,身後又有溫熱的肉牆貼了上來,他的手臂也環在了她腰上,她聽見他在說,“七,我沈言做事,你了解的,沒有決心的事,絕不會先說得天花亂墜,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初七沒有說話,她承認他說得沒錯,在她和文靜之間沒做出選擇前,他不會碰她,而他今天這樣的表現,是做出決定了,可是,這個決定真的直到今天才確定嗎?她忽然想起威尼斯的最後一個夜晚,那個讓她有快意的夢,難道不是夢?
她猛然轉身,質問,“你老實交代,在威尼斯有沒有碰過我?”
沈言一怔,呵呵一笑,“有…我從來不撒謊的…做過就做過…可是你反應也不錯…”
“你這該死的色狼!滾下去!”她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林醫生這幾天都不讓沈言去公司,讓他在家休息,所以他極難得的睡了個懶覺,這和在威尼斯休假不同,因為他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了睡床的權利,不對,不是爭取的,是霸王硬上的。
實踐證明,要做行動的巨人,不做語言的英雄。
老師教的知識果然全是真理。否則,要靠磨嘴皮,估計初七是不會讓他上床的,雖然什麼也沒吃到,但是至少進了一步。
是以,早上醒來,感覺到初七就在自己胳膊上沉睡,十分愜意。不過這人,還真是夠賤的。想初七剛回來的時候是賴着要往他身上黏,他偏擺譜推開,這時候卻求着要黏上去…
習慣性地撥開她的頭髮,露出她酣睡時的臉,鼻尖凝着一層細密的小汗珠,睡得這麼沉,還在做夢嗎?只不知她夢裏還會有誰?
有過一次遭遇背叛的經歷,心裏總是患得患失的,可明明舊傷未愈,還要不知死活地往她這深淵裏跳,誰知道這一路走下去,就是坦途了嗎?這也是他一直躊躇猶豫的原因啊…
可是,他真的不能沒有她…
這已經被事實所證明。當他發現家裏人去樓空時,那種心裏被掏空的痛無法言喻。他發現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恢弘大廈又一次坍塌,而這一次,他再無能力修復,除了找到她…
只當是飛蛾撲火吧…哪怕她背叛過他…真不知他上輩子欠了她什麼…
再一次低頭凝視她的睡顏,清晨的她是極具誘惑的,睡衣半開,春光半泄,她卻酣睡不覺。
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大半個雪白豐盈上久久停滯,那粉色的蓓蕾都清晰可見,再不出手,他會覺得自己不是男人了…
手伸進她睡衣領口,那充滿彈性的質感一點也沒變,握在手裏的瞬間,所有的血液盡數往頭頂沖,他俯身壓住她…
初七被他弄醒,知道他在幹什麼,一夜深思,仍然不夠樂觀,也不與他鬧,只平靜地說,“你如果一定要,我沒有辦法,我力氣沒你大,可是,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在傷害我!”
她可以跟他開一些有色的玩笑,可以和他打打鬧鬧,如果沒有文靜在中間,她甚至可以與他做任何事,但是多了一個文靜就不一樣了,在他沒有處理好文靜的事以前,這麼做就是傷害。
他懂。
所以停住,起床。
文靜那裏,必須要給一個交代的,他該怎麼做?一個名字從他腦海深處跳出來——小安子!
這天,上午的天氣還好好的,下午卻開始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到了傍晚,雨水便如傾如倒一般,行人即便打了傘,也會淋濕大半個身子。
沈氏門口,站了許多的員工,都因出門時沒有帶傘,此時擠在大門等TAXI,然而這麼多人,手腳麻利的才能搶到。
文靜站在最角落裏,快要被擠出去了,用包包遮着頭,誰也不會因為她是總裁的女友而讓她半分,所以,像她這樣的性格,只有等到最後才能搭到計程車了。她甚至想着,只要雨稍微小一點,她就走去搭地鐵或者大巴。
一輛銀灰色跑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車窗放落一半,露出黎安柏的臉,“嫂…”他喊出一個字馬上住口,老大要分手,這嫂子倆字是不能喊了,想改口,又不知怎麼稱呼好,他還從來沒直接稱呼過她的名字,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搭車嗎?我送你。”
文靜以為不是叫自己,還左右看了看,確信黎安柏不是看着別人才用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是啊!上車吧!”黎安柏笑道。他覺得自己的笑容很假…今天絕對不是一個好笑的日子…
“謝謝!”她仍舊用包頂着頭,打開車門上了車,背上還是被雨淋濕。
沈氏其他員工都用艷羨的眼光看着她,她有些難為情。
“去哪?”黎安柏問。
“我回家…”文靜每次和黎安柏說話都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他是沈言的朋友,她太想在沈言朋友面前表現出色一點,越這樣,她反而越覺得約束。
黎安柏有些好笑,“我知道,可是你家在哪?”
“哦!對不起!”文靜的臉就紅了,給他指方向。
黎安柏覺得自己跟老大在一起久了,變得有夠卑鄙,不,這個詞不好,老奸巨猾?也是貶義詞啊!可他怎麼就覺得今天這事只能用貶義詞來形容呢?其實他是知道她家的,故意問而已,原因是他動了點歪腦筋…
“哦,那裏啊!我剛從那邊繞回來呢,那邊交通管制了,禁止車輛通行,估計一時半會通不了。”他編着謊話。
文靜很單純,深信不疑,“那怎麼辦?”
黎安柏聳了聳肩,“我們總不能開着車在外面兜圈吧?那不如去我那坐坐,順便吃個飯,什麼時候通車了,我再送你過去吧!”
“那也好…只能這樣了…”文靜對沈言的朋友是十分信任的。
於是,黎安柏陰謀得逞地把她帶到了他的夜店,至於前方是否交通管制他不清楚,但總不能去她家裏當著她父母的面談話吧?老大交給他這個任務真是害死他了!
至於怎麼開口談,他已經整整想了一天一夜。
先讓她把飯吃飽以後,他遞給她一杯飲料,“來,不喝酒的話喝點飲料,解解渴。”
“謝謝!”文靜接過飲料喝了一小口,放下。
黎安柏呵呵一笑,“靜姐太客氣了,我和老大什麼關係啊,用得着跟我這麼客氣嗎?”
文靜笑了笑,不作回答,臉上因提起了沈言而有了光澤。
造孽啊…
黎安柏心中哀嘆一聲,把談話繼續下去,“靜姐和老大認識多久了?”
“好幾年了吧!應該說我認識他好幾年了!”她說話半含半露的,她的意思是她進沈氏工作好幾年了,是她一直在仰慕他,而他卻不認識她。
“你覺得老大怎樣?”他試着慢慢把話題切入。
“很好啊!”文靜羞澀一笑,臉上泛起紅暈。
他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老大肯定是人中之龍了!這世上我就只佩服兩個人,一個就是老大了!”
“那還有一個呢?”文靜好奇地問。對於她來說,能多問這樣一個問題已經是難能可貴了,通常都是別人問什麼她答什麼。
“還有一個就是我家七娘娘啊!跟老大真是絕配!”他假裝無意識地說起,眼睛盯着她的反應。
果見她眸光暗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