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撞破曖昧 深夜來客

第一百四十章 撞破曖昧 深夜來客

沉寂的風在墨藍色的天壁上緩緩流淌,禪院裏被淡淡的清輝籠罩着,美好而又蠱惑人心。

花爾錦只在瞬間便將傾壓在她身上的天澈推開,後者倒是好笑的看着她,身體在距離她的身體幾厘米的上空停留着。

“他還是尋來了!”站在門口處的天瑞,看着床上曖昧橫生的兩個人,心底不由流瀉出一絲無力,手緊緊的扣在門框,就連大力在平面上磨損出幾個零星的小洞,他也不覺得有絲毫的疼痛。

花爾錦始終無法擺脫天澈的禁錮,心裏不由覺得來氣,她斜着眸子看向門邊的天瑞,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舉止曖昧,耳鬢廝磨的,會不會被他覺得嫌惡,卻發現天瑞始終是一動不動。

“你給我起來!”花爾錦一咬牙,眸子瞬間變得冰寒,膝蓋微微拱起,眼看着就要踢向天澈隱秘的部位,卻被天澈一眼看穿,動作迅速的避開了這一擊。

花爾錦見男人的身影已經閃開,連忙疾走至門邊天瑞的身側,彼時,她的脖頸處依稀緋紅一片,卻輕易的被明澈的月光遮擋。

“他是誰,怎麼突然就進了我的房間?”花爾錦的手向前伸出,指着屋內的天澈,語氣顯得有些慌亂,如果不是天瑞突然闖進來,打破了他們的纏綿,她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天瑞的眸光順着花爾錦手指着的方向向前延伸,在看到天澈的時候,眸子裏有一閃而過的精芒。曾經。他們兩個人相愛,而他只能在一邊默默的守候,現在,花爾錦失心忘情,他便覺得,這是老天賜予他的一個,難得的機會。

天澈看着天瑞看向花爾錦的時候,眸子裏流瀉而出的溫情。心裏莫名的便有一股怒意縈繞.。當他聽華風說花爾錦進宮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其中必然有外界的力量介入,不然以花爾錦淡漠的性子,是不可能久留深宮的,而花爾錦看着他的眼神,全然的陌生,這一切。也應該是拜天瑞所賜。

“花爾錦,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天瑞輕輕的說著,話語裏極盡溫柔,而後看了天澈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外面。

天澈接收到了天瑞眼神傳達的信息,他眸光清然的掃了原地一動不動的花爾錦一眼,而後意欲往外面走去。在經過花爾錦身邊的時候,他稍作停頓,也只是半秒的時間,整個身影便完全消失在門邊。

看着那空無一人的門口,花爾錦似乎還能捕捉到空氣中殘存的一絲氣息。她的眸子在夜色中熠熠生輝,卻全然不知,此次的祈福,竟是讓她邂逅了這樣一個男子,更是不動聲色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砰砰”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花爾錦聽聞。內心不由一陣忐忑,即刻便升騰起不好的預感。她疾步走了出去,剛剛行至門邊,便看到了院子裏沐浴在月光下的兩個清俊身影。

花爾錦張口欲言,還沒有來得及將要阻止的話說出口,兩個人便再度打了起來。衣袂飄飄,長發在夜色中飛舞,美輪美奐的一幅美景。卻夾雜着磅礴的怒氣,兩個人誰也不肯先停手,招招凌厲,腳下虎虎生風。

“你們別打了!”花爾錦看着長身挺立的兩個人。不由喊道,他們的身影在院子裏斜長單薄,看在眼裏,便覺得有一抹孤涼的味道。

天瑞和天澈兩個人對視一眼,彼此靜默不語,有難言的思緒在眸中流轉。

“你要我們不打可以,只要你現在就跟我走。”天澈清然的聲音響起,掉落在地上,砸碎一地的清輝。

“跟你走?”花爾錦聞言,眉宇輕蹙,眸子裏一絲疑惑,這個人見到自己,就要求自己跟他走,這樣也太隨便了,而自己是不會答應的。

“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送你走。”花爾錦攸然抿嘴一笑,而後轉身回屋,隨手將房間的門關上,隔絕了門外的一切。

天澈似乎還能捕捉到花爾錦剛才那一抹俏皮的笑,眸子裏閃過無奈,花爾錦既然不願意跟自己走,那麼,自己又何須強求,帶有警告意味的眸子看着天瑞,這才轉身離開,沒有一會兒,身影便陷入了濃黑的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另一個身影出現在花爾錦的房間裏,只是他始終沒有出聲,靜默的看着之前發生的一切,眸子裏一絲清冷的笑意。

花爾錦掀開被褥,剛剛準備就寢,就意識到一絲不對,明澈的眸子在房間裏環顧一圈,但見窗戶夜光投射進來的一小塊地面上,一抹細長的身影。

“是誰就不用我猜了,出來吧!”花爾錦輕撫額頭,今天這一天,什麼事情都有發生,剛剛送走了兩個人,這會房間裏還藏着一個,不過是敵是友,她尚不清楚。

“好久不見。”盛暮年從房間的側邊走出,臉上面無表情,唯有那一雙幽邃的眸子,在暗夜裏熠熠生輝。

“是你?”花爾錦眸色微變,對於她來說,盛暮年就是一塊冰冷至極的寒冰,而他深夜突然出現在自己這裏,究竟是所為何事,不由讓花爾錦在心底增加了些許的戒備。

“沒有想到,你身邊還真是美男四齣,不對…”盛暮年說這話的時候,眸子裏一絲揶揄,天瑞和天澈的所有一切情形他都看在眼裏,只是他從來不知,花爾錦竟然還是一個魅惑人心的尤物。

“什麼不對?”看着盛暮年略顯嘲諷的神情突然出現一抹凝重,花爾錦的心也不由隨之一緊,連忙問道。

盛暮年眸色幽深,卻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花爾錦的手腕。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花爾錦的心在瞬間跳躍加速,她掙扎着就想要將手從盛暮年的手中掙脫,卻見他投來警告的眼神,不由停止了動作。

盛暮年的手搭在花爾錦纖細無骨的手腕處,眸子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加深,良久,他才鬆開自己的手,看着一臉不明所以的花爾錦,心裏的滋味竟是複雜的難以訴說。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遺忘了生命當中某個極為重要的人?”盛暮年剛剛靠近花爾錦的時候,便覺得她的體內有着一股奇怪的波動,經仔細查證才知道竟然是花毒所致。

“遺忘某個重要的人?”花爾錦神情有些暗淡,她重複着盛暮年的話,腦海里極力回想,可就是想不出來究竟什麼人在自己的腦海里走失。

看着花爾錦一臉糾結鬱悶的神情,盛暮年也不知道此事是說還是不說,即便現在瞞着花爾錦,她總有天會知道,可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即便是她知道是誰,花毒一天不解,她也不會找出曾經那種一起的感覺。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就是問問。”盛暮年微微嘆息一聲,花毒不是無葯可解,冰棱草就可以,一想到冰棱草,盛暮年便突然想到天瑞就曾去過雪原,可是為何他得到了冰棱草,花爾錦的毒還在體內,難道說是他,不希望…

花爾錦的眸子裏一絲暗淡的流光,盛暮年的表情她何嘗看不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可是既然他不說,依照花爾錦的性子,是不可能打破沙鍋問到底的。

“我來就是有一件東西要交給你。”盛暮年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伸手便往自己的衣服里探去,然而花爾錦突然的一聲悶哼,卻阻止了他的動作,連忙將眸光轉向了突然倒地的花爾錦。

盛暮年的手,穿過花爾錦的腰間,溫潤柔軟的觸覺抵達掌心,他的心裏不由一絲悸動。將花爾錦的身體從冰冷的地面扶起來,盛暮年剛想開口說話,便見花爾錦睜着一雙明澈的眸,手卻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頭部。

“頭好痛,就像要裂開一樣。”花爾錦捂住自己的頭,感覺裏面有千萬隻蟲在噬咬,似乎要爆炸開一樣,她的聲音輕柔溫軟,就像是呢喃自語,更像是一種脆弱的宣示。

“是不是感覺渾身都炙熱,似是被火燒?”盛暮年看了眼花爾錦逐漸變紅的臉,手再度搭上她纖細無骨的手腕,眉宇間的憂色不斷加重。

“恩,好痛啊,我不要這樣難受…”花爾錦的眼眸里,依稀可以看見盛暮年的倒影,可是越來越模糊,她的意識也在逐漸渙散,記得上次自己頭疼的時候,足足被折磨了幾個時辰,可是現在,她…

盛暮年見狀,連忙從身上取出一個精緻的瓶子,快速從裏面倒出一枚褐色的藥丸,直接就喂到了花爾錦的嘴裏,再用桌子上的茶水將藥丸順了下去。

在藥丸的滋潤下,花爾錦頭痛的情況有所好轉,因為之前過於痛苦,她的臉色緋紅一片,雖然現在減輕了不少疼痛,但是臉色依舊如火燒一般,紅彤彤的。

“喝水..”花爾錦此時是被盛暮年側抱在懷裏,之前害怕花爾錦忍受不了痛苦而出現自殘的行為,盛暮年便用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裏,聽到花爾錦溫潤略顯沙啞的聲音,盛暮年總算鬆了一口氣。

當清涼的水緩緩的流入咽喉,那一抹沉沉的苦澀味道被衝散,花爾錦就像是缺水的魚一般,大口的喝着,而盛暮年始終保持着一個手拿茶杯的姿勢,而那雙深眸里,有着他不易察覺的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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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花田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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