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同類
第2章同類
除了日月精華就只剩下五行靈氣了。
蚌精屬水，古陽自然是要吸取水靈之氣。
古陽是最普通的珍珠蚌，視力很差。
只能看清光暗和物體的大致輪廓。
因此古陽尋找靈氣靠的不是眼睛，而是獨屬於妖類的靈覺。
實際上只要靜下心來就能感覺到天地靈氣無處不在，只不過有的地方多，有的地方少。
因為沒有修行功法，所以古陽無法主動吸收這些天地靈氣。
既不能跑又不能打。
巨蚌很罕見的轉動着自己的身體。
可憐這些巨蚌，一輩子都生活在這洞窟之中，從來沒有見過外邊充滿陽光的世界。
光亮的源頭來自一隻磨盤大小的巨蚌。
“我回來了，不走了。”
特別是妖類，茹毛飲血毫無人性，天生自帶陰濁煞氣與獸性。
沒想到巨蚌先是一喜，然後又是一陣失落。
古陽將自己的意念通過妖力傳輸給巨蚌。
古陽推測在這映月湖的湖底應該是有一條靈脈，因為湖裏的靈氣大多都是從地底深處滲透出來的。
微弱的妖力開始貪婪的吸收這些靈氣壯大自己。
感受着妖力的增長古陽發出舒服的情緒。
功力越是深厚的大妖污穢之氣和獸性就會越重，常年累月的積攢下來就算是不動用妖力這些污穢之氣也會散發出來並污染自身的靈性，做出與野獸一般無二的惡行。
最寬的地方有三尺左右，最窄的地方僅有不到二尺的寬度。
“它在歡迎我！”
它在歡迎自己的孩子回家，也在慶祝自己的後裔終於超脫了自然法則和它一樣開啟了新的人生。
古陽需要這裏豐腴的靈氣。
妖類的妖丹如何修行古陽通過摸索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有大腿粗三米多長的水蛇。
“這條鯉魚一定是一個龍種，而且血脈等級還不低，身體上都已經出現龍化現象了。”
古陽繼續表達自己的意思。
原來一開始巨蚌也會出去吞吐月亮精華，可是隨着日久年深。
憑着光源古陽看到無數的蚌殼。
……
心靜則精神不虧，神完氣足方可生神爐丹火。
以前懵懵懂懂隨着水流漂出了洞窟，再之後古陽很少再回到這裏。
一尺多長身上長着三條金線的大泥鰍。
那些金鯉魚雖然個頭兒不大，但是一個個十分生猛。
巨大的蚌殼把身邊沒有靈智的蚌殼全都擠到了一邊，露出一大塊空地。
古陽觀察過那條水道。
除了隕石坑附近，還有一些地方靈氣雖然比不上隕石坑，但是也強過了普通地方。
直到古陽把月亮的樣子送進巨蚌的腦子裏。
甚至它的靈智也不是很高，只能表達出高興喜悅的情緒，而做不出其它表示。
不看不知道，百里映月湖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它還沒有學會高等生物的爾虞我詐，現在的它純潔的好似白紙一般。
成了氣候的各種妖怪有十幾位，類似於古陽這種剛剛開靈的小妖數量不下三百。
一般的魚類很難在裏邊穿行。
洞中所有貝殼全都遵循着巨蚌的召喚打開了貝殼。
所以古陽只能失落的在湖底遊盪。
藉著那微弱的靈光古陽能夠感覺到巨蚌的身下是靈氣最為充沛的地方。
巨蚌收到了古陽的情緒，也很開心。
它的身邊還有十幾條一尺多長的金鯉魚，看樣子是一個族群。
洞中貝殼千千萬，可是開啟靈智順利化妖的只有巨蚌和古陽。
渾身纏滿水草怨氣衝天的水鬼。
為了更多的靈氣，古陽決定尋找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重新安家。
巨蚌重複着古陽的話，它聽不懂，但是它能理解話里的情緒。
因為貝殼本就是群居的生物。
因為那裏暗無天日看不見絲毫光亮，實在是太壓抑了。
白的、黑的、紫的、粉的……
“好，好……”
然後古陽就把大半精力耗費在研究修行法門上邊。
靈氣充沛的地方都是映月湖的最深處，一塊天外隕石砸出來的大坑。
力氣更是大的出奇，古陽親眼看到一個比自己還大的老蚌被那些金鯉魚一尾巴砸碎了蚌殼吞吃了裏邊的嫩肉。
雖然已經被淤泥覆蓋，但是古陽還是能感知到靈氣是從隕石坑附近的裂縫中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的。
大凡妖類修行必有妖丹，而人類也有金丹秘法。
但是古陽還是很高興。
貝殼已經變成了純正的紫紅色好似玉質一般，在張開的兩片貝殼中一顆拳頭大小的粉珍珠正閃耀着瑩瑩靈光。
這點靈氣太過微弱了，不是仔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
靈氣通過呼吸進入肺腑，然後通過自身的血液送入周身各處。
一絲淡淡的光亮緩緩照亮暗無天日的洞窟。
可惜這些地方全都被佔據了。
這中間有大半的靈氣會因為無法被及時吸收而流出體外。
如果古陽是水蛇鯰魚那種凶物，那麼古陽絕對會去搶一個地盤。
這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足以保住珍珠蚌一族的所有同族一世平安。
小的如指甲蓋一般，多的好似河底泥沙。
巨蚌更加高興，但是它不會說話，只能不斷的表達着自己的情緒。
此時此刻身體就是丹爐，意念就是那煉丹的神火，靈氣則是八卦爐中的大聖。
所以古陽也就暫時熄了拓寬水道的想法。
兩條金燦燦的魚須有一尺多長，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強大的威嚴。
古陽高興的撥動水流落到了巨蚌的身邊。
磨盤大小如同巨石一動不動的老龜。
浪費了大半靈氣不說，還會因為缺少了煉化的步驟沾染上肉身中的污穢之氣與獸性。
這水道自己進出不方便，那其他妖類自然也不方便。
這輸送的過程中會有少部分的靈氣與肉身結合在一起通過循環消化就成了最基本的妖力。
被淤泥吸住無法脫身因而煞氣衝天的水底老屍。
最後傳遞給古陽的情緒就是“疲憊”。
通過零零碎碎的交流古陽明白了巨蚌的意思。
修道第一步先要靜心。
那隻金鯉魚雖然體型巨大但並不顯得臃腫，反而有些優雅細長的感覺。
古陽有心將水道拓寬，但是後來轉念一想。
古陽知道那是巨蚌給自己準備的棲身之處。
在足球場大小的洞窟中生活了千萬貝殼。
“你好——”
洞窟中的靈氣雖然已經足夠古陽和巨蚌成長，但是古陽還是沒有放棄每月一次吸取月亮精華的機會。
一時間五光十色的光芒交映爭輝。
靈氣不斷的滋潤着古陽的身體。
很顯然這些蚌殼沒有順利開啟靈智，只能遵從自然規律老死在這洞窟之中。
巨蚌將自己當成了它的同類或者孩子。
兩米多長好似黑龍的大鯰魚。
古陽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那傢伙，就從骨子裏感受到一種恐懼。
大一點的有成人巴掌大小，如石頭一般安靜的趴在淤泥之中。
巨蚌顯然已經成精了，但是功力可能也不是很高。
因為它一不能開口說話，二不能凝聚人形。
那天外隕石肯定也是一件寶物，可惜已經被人取走了。
那裏生活着大量的貝類，算是古陽此生的老家。
也難怪巨蚌會那麼高興古陽的歸來。
只能利用妖物本能消化隨着空氣一起進入身體的微弱靈氣。
遊動起來好似金色的閃電一般。
這些污穢之氣與獸性混在靈氣之中化作了妖力。
妖力無意識的隨着自身的活動呼吸運行，最後在某一處凝聚在一起就成了妖丹。
所以那些修道之人只要輕輕一嗅就能分辨出妖氣或者靈氣。
古陽只能獨自一妖感受着黑暗。
修道之人的金丹秘術就不同了。
這條鯉魚是映月湖中的霸主，不然也不會佔據靈氣最充沛的隕石坑。
古陽暗自揣測。
靈氣入體之後，以意念神火困其身形伏其野性，最後達到如臂驅使心隨意動的境界。
唯一的優點就是貝殼夠硬。
再大的有和古陽這樣臉盆大小的，也有車輪大小的。
藉助着湖水潮汐古陽在湖底小心的尋找着靈氣充沛的地方。
古陽看的心驚擔顫再也不敢靠近隕石坑附近的水域。
那是來自於血脈深處對上位者的恐懼。
但是那些車輪大小的蚌殼大多數都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一股股清涼的靈氣正源源不斷的從地底滲透出來。
巨蚌的身體越來越大，那進出洞窟的地下水道已經不足以滿足巨蚌的進出。
古陽現在只剩下一個目標了。
“不走了，不走——”
可惜古陽只是一個蚌精。
人類是需要陽光的，當然不喜歡這種地方。
安心，舒適，古陽有太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心情了。
並且這傢伙也不是獨身一妖。
當古陽憑着記憶通過狹隘的水道之後終於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
這時候靈氣才會化作本身的法力。
全長有一百多米，七拐八繞的。
現在那隕石坑被一隻三尺多長的金鯉魚霸佔了。
無數珍珠藉著巨蚌的靈光開始閃耀。
那是位於卧虎山下邊的一個地下山窟。
無論人妖，只要是後天之體就會被濁氣侵染，會擁有七情六慾。
很快巨蚌合上了蚌殼，因為它控制珍珠發光消耗了太多的妖力，需要通過睡眠恢復。
於是巨蚌就被困在了洞窟之中，只能依靠從地下滲透出來的靈氣成長。
隨着巨蚌張開貝殼一股靈力席捲着天地靈氣形成一圈圈的浪花回蕩在洞窟之中。
世界上古陽也許真的是這個巨蚌的後代。
但是現在不同了。
妖類吞吐天地靈氣不過是如同人吃五穀。
一股若有若無的念力從洞窟中傳來，就好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在歡迎自己離家多年的孩子一般。
一開始巨蚌還很好奇古陽為什麼要離開。
以前的古陽雖然沒有完全開智，但是一直以一個人類的身份自知。
幾乎每次月圓之夜古陽都會離開洞窟到外邊吞吐月亮精華。
然後就可以利用法力蘊養周身臟腑與神魂。
此後是繼續走金丹大道還是走神魂之道就各憑心意了。
（以上皆是作者胡謅的，不要太認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