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喜歡吃辣！
第9章我喜歡吃辣！
“收，只要是山裏的食材，都收。”
覃老闆大氣道。
“好嘞，那下次有了好貨，我第一時間來找你。”田浩笑道。
覃愛國也笑道：“行！對了，你敢抓蛇嗎？我這裏大量收購各種蛇，越毒的蛇，收購價越高。”
田浩大喜，哈哈笑道：“哈哈，不瞞覃老闆，我十歲就開始抓蛇，不管多毒的蛇，遇到我，它就只能自認倒霉！就昨天，我還抓了一條竹葉青蛇。”
“什麼！竹葉青蛇？你能抓到竹葉青蛇？”
聞言，覃愛國突然變得激動不已。
看到田浩這副窘迫樣，女老闆突然忍不住笑了，“阿哥，我看你這樣應該是從來沒管過家裏的事吧？你跟我說一下，你家裏的情況，我幫你挑選吧。”
田浩微微一笑，緩步來到米糧店，店老闆是個女的，正在綉一個荷包。
“呃？要，我喜歡吃辣！”
田浩眨了眨眼睛，沒有接錢，而是笑問道：“覃老闆，你就這麼信任我？你都不知道我叫什麼，家住哪裏，萬一我拿錢跑了，不給你捉竹葉青蛇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買哪種好，該怎麼挑選，於是大手一揮，“你這些都先給我一樣來十斤吧。”
田浩硬着頭皮道。
沒過多久，那邊就接通了，傳來的是一個南方女子甜糯的聲音，“喂？誰呀？”
幾分鐘之後，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大哥，你找我？”
女老闆驚訝地看着田浩。
說完，田浩就挑着籮筐走了。
還有幾個小孩在滾鐵環，爭着騎一輛破舊的自行車。
覃愛國急切道：“愛民，你上次跟我說，治軍軍的病，是不是需要毒蛇的蛇膽？”
聽到這個聲音，覃愛國皺了皺眉，聲音冷淡道：“我找覃愛民。”
“老闆娘，你這大米是怎麼賣的？”田浩問道。
那女子卻很尊敬，“哦，是大哥啊，你等一下。愛民，大哥的電話。”
覃愛民：“找到一些，不過，效果不是很理想，楊醫生說最好是用竹葉青蛇、眼鏡蛇之類的蛇膽，可我找了不少地方都沒找到，假的倒是找到不少。特么的，這個世道真他么操蛋，連蛇膽都有造假的！”
覃愛國也急匆匆返回了餐館的內屋，爬上閣樓，一步跨到床邊，掀開床頭柜上的一塊紗巾。
軍軍，可是他們老覃家後輩中唯一的男丁！
田浩離開瞎子餐館，去了米糧店。
心想：下次再來買米，一定要把老婆叫上。
田浩很心動，但最後還是拒絕了，“謝謝覃老闆的好意，我們田壩村太窮了，至今還沒通車路！行，覃老闆，就這麼說，兄弟就先走了，過幾天再來。”
“無所謂，八百塊而已。”
鶴縣是少數民族混居地，多民族文化相互融通，而這個女老闆應該是個苗族姑娘，穿着苗族服飾，綉着苗族姑娘經常帶的荷包……
女老闆聲音很清脆，語速也很快，熱情地推銷着店裏的商品。
覃愛民頓了下，隨後道：“我過兩天回去一趟，我要親自看看。”
這個年月，在小縣城裏，能夠安得上電話機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啊！
覃愛國卻熟稔地撥了一串號碼。
覃愛國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再說了，我相信我的眼光，老弟你不是那樣的人，區區八百塊還不至於讓你那麼下作。”
“要不，我找輛車子送送你？”覃愛國又道。
覃愛國笑道：“我找到了！他過幾天就送來！”
覃愛民頓了下，“對啊。”
“能啊，不過，那玩意比較少見，而且善於隱藏，攻擊速度又快，所以，想要抓到它，還是充滿不小危險的。”田浩實話實說道。
這年月，在大山裡，幾乎都是這樣的窮酸裝扮。
田浩擺擺手，“不了，我還要去買東西，然後，還要趕四十多里山路，不敢耽誤啊。”
紗巾下面居然是一台電話機！
“行。”
“一樣來十斤？辣椒面也要十斤嗎？”
覃愛國聽了田浩的話，更加熱情了。
覃愛國一副很急切的樣子，想了想，又從皮包里數了八百元出來，“這樣，我先把錢給你，你只要抓到了就往我這裏送，怎麼樣？”
“咯咯咯……”
女老闆聽到聲音，連忙抬起頭來，見田浩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穿着補丁摞着補丁的衣裳，挑着一副籮筐，也沒有太過意外。
田浩一直都不顧家，對這些柴米油鹽之類的瑣事根本就不懂，他掃了眼店裏，發現大米就有好幾種，不由得一陣頭大。
覃愛國：“現在找到了嗎？”
覃愛民頓時變得激動起來，“真的？是什麼蛇？是我們老家的竹葉青蛇嗎？”
覃愛國：“對。”
“你看你要哪種米，秈米，粳米，還是糯米，每種價格都不一樣？旁邊還有包穀面（玉米磨成的粉）、辣椒面（辣椒磨成的粉）、麵粉、洋芋粉……”
聽到這話，田浩才伸手把錢接了，笑道：“難怪狗子一直誇覃老闆大氣，是個人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小弟田浩，家住田壩村，最多十天，我就給你送一條竹葉青蛇來。”
這樣的場景，在幾十年後也很少見了，那個時候幾乎都漢化了，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改開十多年了，鶴縣因地處大山深處，並沒有什麼變化，街道老舊，簡陋，不少地方還是十分古老的青石頭路，房屋也都是木板房，吊腳樓。
今天不是趕集日，街面上便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老大爺老太太坐在屋門前聊天，下棋，納鞋底……
“真的？那就太好了！田浩兄弟，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就在我這餐館裏吃點？”
覃愛國隨後掛了電話，心裏越發期待田浩能夠抓一條竹葉青蛇過來。
唯一的變化，也就是個體戶比以前多了，再就是趕集的時候，擺攤的人也多了。
“伱要是能夠抓來，我給你八百元一條，如何？”
這樣的場景，還真是充滿了滿滿的回憶。
“那太好了。”
田浩當下便把家裏的情況簡單說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