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上仙女
漫教得陶朱,五湖西子,一舸弄煙雨;看紅旆驚飛,跳魚直上,蹙踏浪花舞。
晨霧漸漸散了。
朝陽照亮這園中群林。
嫩葉上的露珠緩緩流淌,滴落那在青苔石板上。
唐有程早早的就趕到了燕王府,畢竟杜親王很重視此時啊!
京官不好當,站錯了隊伍,這烏紗帽摘了是小,腦袋搬家為大。
先王在世時,燕王的風采可是披靡盛時,戍衛開疆,百戰百勝,那天燕十三神將可是打的西域北胡東瀛南竺聞風百里。
可惜,先王去了,這天下的兵權都在杜親王的手中的,各大家族也都紛紛站去了杜家,戰神燕王大勢已去,終將成為他人魚肉。
唐有程靜靜的看着這堂前的詞句,不禁感慨。
這是天燕十三神將中最有文採的稼軒神將在燕王歸今時送的贈詞。
“先生對詩詞也有興趣?”宋清歌挽着夜凌暄走進了堂殿,看見唐有程認真的看着強上的字簾。
唐有程笑了笑,搖搖頭說道:“下臣不過一介小小百姓官,常年打理着城中俗事,在文采上不做考究。”
如果宋清歌沒記錯的話,原書中唐有程的戲份可是少的只有短短几幕,從接下來臨安地動中看出為人倒是不壞,也算的是個好官,若不是最後站錯了隊伍,也不至於落得個被賜死的下場。
宋清歌也禮貌性的回了個淺笑,:“那為何先生看的如此認真?”
“這可是十三神將中的稼軒神將的親筆,這稼軒神將可是當今大周文采第一人啊!能有幸親臨觀摩,實乃三生有幸!”唐有程笑道。
也不記得是從哪裏看到的,一個文人變得有名氣了,一定是因為另一群的文人用文去捧出來的。
今天宋清歌確實是體會到了,不過是一句古詞罷了,看一眼就三生有幸。
那您可有的忙了,這稼軒神將可是一個高產的文寶寶。
夜凌暄點了點頭,說道:“稼軒的文筆確實不錯,不過我還是比較關心你的城中俗事!”
唐有程頓了頓,靜靜的說道:“回稟王爺,刺殺側王妃此案,屬下已經確定查清楚了!”
“是誰?”
“王爺還記得昨晚與您交手的那群匪賊嗎?”唐有程問道。
夜凌暄有些疑問:“當然記得,只是這匪賊與我清兒有什麼聯繫?”
“屬下曾在宮中找到幾位看見過刺客的太監,他們口中一致那刺客手上有一個涼字刺繡,就在昨日審訊天涼匪賊的時候,屬下發現他們都有這個刺繡,所以屬下斷定,刺殺側王妃一事定然是那天涼匪賊所為。”
“你說的,千真萬確?”
“屬下人頭擔保,聖上也來探案過,想必等會早朝變會公示!”唐有程雙手作揖。
夜凌暄眼神冷峻了起來,着實難以明白,才隱宮不到三年,哪裏又冒出了敢挑釁自己的匪賊勢力。
看着夜凌暄緊緊的抓着杯子,彷彿下一刻就要捏碎。
宋清歌知道他有怒意了,上前撫摸着他的手背:“王爺,不必生氣,一群匪賊而已,我相信此時之後,陛下定會派人前去清繳的。”
“燕王妃所言極是,陛下定會派人清繳匪賊的!”唐有程應和道。
聽到此話,夜凌暄的怒氣才散去一些,他冷冷看着遠處,說道:“今後大周再無天涼匪賊。”
春季的長安時溫多變,方才還有些燥熱,轉眼便烏雲遮天。
風有些涼,但沒有呼嘯的聲音,正巧迎合這園中的安靜無聲。
宋清歌沉默的看着庭下剛冒的荷花。
天涼匪賊到底是一個什麼勢力?
又為什麼要刺殺我?
還有那日,那個鬼祟出行的宮中太監,好像不是第一次見,為什麼我卻想不起來?
滿頭的疑問纏繞宋清歌的腦袋。
“小主在思考什麼?為何一臉苦愁的樣子?”
她轉頭看去,原來是丫環小林端着果盤走來。
宋清歌拿起了一串葡萄,一粒一粒的放在口中。
“小林啊,如果你知道自己會有一天會死,你會怎麼做?”
“小主,你在說什麼呢?人總是有那麼一天會死的。”小林疑惑的看着自家小主,是不是傷複發了,開始說胡話了。
“誒”宋清歌長嘆了一口氣。
久違的雨終於落下,嘩啦的砸在平靜的湖池之上。
“你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自然是無法理解我的想法。”
小林低下頭,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喃喃道:“小主與我身份懸殊,自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看着小林的神情低落,雙眼微紅,她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不知道咋同你說,以後你會明白的,我們不是身份懸殊才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小林被宋清歌逗笑了,心想小主應該是舊傷複發,開始說胡話了,笑着說道“小主,你又在說胡話了!”
“我真不是呀!我從天上來的。”
“好了好了,小林知道小主是天仙下凡,小主生的這般美,自然是天上的仙女了!”小林敷衍的誇道。
“.”宋清歌一臉無語,你這敷衍的樣子分明就像打發小朋友。
雨越下越大,打碎了新生的嫩葉,亦然打碎了嬌艷的花朵。
燕王府門前,一個男人用力的拍打着銅環。
直到力氣竭盡,他倒躺在朱紅梨花木門前。
老管家穿梭在外院的林叢中,暴雨打濕着他的衣襟,當他開啟大門的那一刻,他便知道這是一件大事情,王上不在,那隻能找小主做定奪了。
“你說,凌暄出門帶了傘嗎?”宋清歌看着庭外的暴雨說道。
小林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主,您今天怎麼盡說胡話,王爺去的是宮裏,自然是有傘的,何況王爺是有御用馬車的。”
“.”宋清歌。
老管家踉踉蹌蹌的穿過雨中的石子路,終於來到園中庭。
宋清歌問道:“管家如此匆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老管家擦了擦臉上的雨水,說道:“小主,方才有人敲門,老奴一打開發現是西域的王子來了。”
“有客拜訪,自然是正常的,雖說今日這天氣,不善拜訪,管家為何如此慌忙?”宋清歌繼續問道。
“那王子,渾身是血,老奴開門的時候,他已經昏迷在門前了。”老管家指了指門的方向,急促說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