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你這是何苦
畢竟這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在這個荒涼的地方,不會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的屍體,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這樣的機會是不可能再出現的了,西陵婉瞳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你在這裏獃著別動,我出去看看。”西陵澈說著,便要跨步走出山洞。
梁少如一急,急切的伸出手拉住了西陵澈,一臉的擔憂,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
西陵澈冷冷一笑,看着梁少如,說道:“別擔心,我有辦法的。”
說罷,西陵澈像是在寬慰梁少如一般,輕輕的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梁少如一看見西陵澈的笑容,便覺得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便也就鬆開了緊緊抓着西陵澈的手。
垂了眼,輕聲的說道:“澈兒,你要小心。”
“我知道的。”西陵澈輕輕的說道,然後便抬腳走出了山洞。
梁少如看着西陵澈走出山洞的背影,緊緊地皺着眉頭,仍舊是一臉的擔憂。但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不會武功,如果真的是這樣貿貿然的跟着西陵澈一起走出了山洞,才是真的在給西陵澈添麻煩。
梁少如想着,便也只能走到了山洞的邊上,抬手輕輕的撩開了山洞外垂下的藤蔓,蹙眉看着山下的西陵澈。
西陵澈出了山洞,走了百步的樣子,便看見一群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皆是一副侍衛打扮的樣子,從樹林中走出,看見西陵澈時,這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幾步跑到了西陵澈的面前,恭敬的施了一個禮。
“參見大皇子!"這幾個人走到了西陵澈的身前,西陵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雖然這些人都是侍衛的打扮,但是他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你們是何人?”西陵澈冷着一張臉,沉聲問道。
站在這群人中間的一個侍衛看了看西陵澈,肅容說道:“屬下是娜鷹族的,是小公主派我們過來的。”
“娜香瑤?”西陵澈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腦中似乎在開始思考了。
“正是!”那個侍衛點了點頭,唇邊似乎掛起了一絲淺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高深未明。
“只有大皇子一人嗎?”這侍衛在四周環視了一下,便疑惑的問向了西陵澈。
西陵澈正想點頭,卻忽然看見了一個侍衛走到了山洞前,指着山洞說道:“這裏好像有一個山洞。”
西陵澈一看,便知道也瞞不下去了,便開口說道:“太傅自然是也在的。”
西陵澈的話音剛落,梁少如便撩開了山洞外垂着的藤蔓,從山洞中走了出來,他的目光一直注視着西陵澈,臉上卻還是一片沉靜的樣子。
看見梁少如走了出來,西陵澈的面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心裏面很清楚,那個山洞被發現,梁少如也是藏不住的。
“既然太傅和大皇子都找到了,我們便一起回娜鷹族了吧。”侍衛笑着,看着西陵澈和梁少如,說道。
“好啊。”西陵澈淡淡的回答說道,雖然他心裏對這些人的身份還在懷疑着,但是眼下,也似乎只有先跟着他們走了,畢竟梁少如不會武功,自己也受了傷,若是暴露出來,只怕這處境會更加的危險了。
梁少如一臉平靜的走到了西陵澈的身邊,舉目打量了一下身邊的這些所謂的侍衛,和西陵澈的感覺一樣,梁少如也覺得這些人有些古怪,說不出是哪裏,可是就是第一直覺,覺得這些人很有問題。
幾人開始順着之前梁少如去河岸的那條路,開始往回走,越走梁少如和西陵澈便越是確定這些人不是娜鷹族的人,想來,應該是西陵婉瞳派來的人,和之前的那些殺手是一伙人。
西陵澈和梁少如兩人並肩走着,這些侍衛們很是用心,將兩人圍在了中間的位置,似乎是在防止着兩人逃跑一樣。
西陵澈和梁少如兩人對視了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也知道了對方心中所想,這許多年的默契,已經讓他們只看對方的一個眼神,便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根本就不需要說出口。
走了兩刻鐘的樣子,西陵澈忽然開口問向了走在最前方的那個侍衛,“族長和小公主可是還好?”
前面的侍衛倒是十分的鎮靜,聽見西陵澈問他,便回答說道:“族長和公主都很好。多謝大皇子關心了。”
西陵澈含笑點了點頭,又說道:“之前有假使者說小公主因為思念太傅,害上了相思之病,可是真有此事?”
“確實是有此事。”那侍衛順着西陵澈的話回答道,“不過,小公主還在娜鷹族的皇宮裏,大皇子和太傅隨我們前去就是。”
西陵澈聽着,唇邊不由自主的綻放出了一抹冷笑來,果然是回答得一點紕漏都沒有,很顯熱,是準備過的這些話。
西陵澈知道,精心準備過的話,不管自己怎麼問,都不會出現紕漏的,但是越是沒有問題,才是最有問題的。
氣氛又再一次的沉悶了下來,侍衛們此刻心裏只是想着能夠把西陵澈和梁少如帶上船,然後按照西陵婉瞳的吩咐,將兩人在船上迷暈,然後扔下船就是了,在海上扔下去,連屍體都會找不到的。
侍衛的心裏一點點的盤算着,西陵澈和梁少如的心裏也在計劃着要怎樣安穩的從這些人的手中逃脫,他們怎麼可能會那麼傻的,按照西陵婉瞳的計劃走?
又走了一個時辰,西陵澈忽然大叫了一聲,人便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梁少如也是一臉驚慌的樣子,連忙蹲下來抱住了西陵澈。
這些侍衛們一見這個樣子,也慌了神,也跟着急急忙忙的圍了過來。
現在,幾人已經到了河岸的邊上了,已經能夠看見這些殺手安排的那艏大船正靜靜的停泊在河岸邊上。
“澈兒,你怎麼了?”梁少如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抱着西陵澈不斷的輕聲喚着。
這些侍衛們倒也不慌神,反正對他們來說,這西陵澈早晚都是得死,現在這個情況才是更加的有利,本來他們還畏懼這西陵澈的暗器,現在西陵澈沒有了戰鬥力,那麼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梁少如就真的是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的簡單。
這些侍衛裝扮的殺手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眼中便出現了絲絲的狠辣之色來,皆是把自己手中的兵刃握得緊緊的,看着梁少如,便是想要將這兵刃給落下。
就在此時,西陵澈卻霍的睜開了雙眼,那眸中滿是清明之色,寒光陣陣,只看得這些殺手們一下子愣住了,
就在這時,西陵澈的右手忽然的一揚,霎時間,一片霧氣便在這些人的眼前出現,幾人便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不好!”
其中一個侍衛大呼一聲,憑着先前的記憶摸去,卻發現西陵澈原來躺着的位置現下已經是空空如也了,這才意識到中計了。
這片白霧持續了許久才散盡,等到殺手們的視線再一次變得清晰的時候,早已不見了西陵澈和梁少如的身影。
這幾名殺手都慌了神,四處環顧,卻是一點蹤影都沒有發現。
“給我去找!”為首的殺手顯然也是慌了神了,怒氣沖沖的對其他的殺手吼道,一臉的陰沉之色。
這是西陵婉瞳交代下來的啊,要是解決不了西陵澈和梁少如兩人,讓他們平安的回到了西水的話,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幾個人受令,然後便慌慌張張的開始往樹林裏找去,只留下這殺手頭子一人,在河岸邊安靜的等待着。
而其實,西陵澈和梁少如就躲在淺水裏,透過蕩漾着的水波,看着岸上的一切。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也確實是一點都不假的,他們躲在這裏,那些殺手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他們的話,便會到更加容易藏身的密林里找去,而忽略了這片淺水水域。
西陵澈知道,自己從一開始都沒有表現出懷疑的樣子,而這些殺手們,也對自己的事先準備的話很是驕傲和自信,認為自己是一點紕漏也沒有的。
所以,當西陵澈假裝暈倒,故意給了這些人一個機會,讓他們以為可以輕易的殺掉他和梁少如,這樣一來,心裏的防備便會減弱許多,這個時候,再放一個煙彈,躲到水裏,便不會被人發現了。
梁少如的水性不如西陵澈的水性好,在水下憋了一會兒氣,人便有些犯迷糊起來了,只想要浮出水面去換氣。
西陵澈見梁少如快要浮出水面了,便湊了過去,唇瓣相接,西陵澈便將自己的氣渡給了梁少如,雖然現在只剩下一個殺手在岸邊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機會,不能這樣貿貿然的出去,這樣的話,會將沒有走遠的其他殺手引回來的。
現在的西陵澈身上已經沒有暗器了,左肩的傷還在隱隱作痛,根本沒有辦法和這些殺手們打鬥,只能用些伎倆手段,放倒這些殺手。
梁少如在水下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看着近在遲尺,一臉緊張的西陵澈的臉,梁少如便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個不停。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可是為什麼還是覺得那麼的激動呢?
3.
西陵澈的氣一點點的渡進了梁少如的胸中,梁少如便覺得胸口的那種壓迫感也跟着一點點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的暖意。
兩個人又在水下躲了一會兒,西陵澈見那個殺手開始漸漸的靠近水域時,西陵澈也將唇從梁少如的唇上移開,用手指了指那個殺手的身後,示意梁少如和自己一起游過去。
梁少如點點頭會意,和西陵澈兩人開始偷偷的靠近殺手的身後。
而這殺手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身後那悄然逼近的殺氣,回過身來,卻是看見除了那艏船,便是一片平靜的水域,什麼都沒有。
等等,船?
殺手忽然一愣,是啊,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兩人會躲到船上去了呢?想着,殺手便開始往船上走去。
就在這時,西陵澈卻忽然從水裏沖了出來,一個劈掌便趁着這殺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西陵澈的刀掌給劈暈了過去,直接掉落在了水裏。
打暈了這個殺手,西陵澈也跟着落到了水中,梁少如一見不好,連忙拖住了西陵澈,兩個人便向岸上游去。
西陵澈因為用勁太大,牽扯到了左肩上的傷口,鮮血便又再一次的流了出來。
梁少如將西陵澈拖到了岸上,西陵澈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在梁少如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的站起身來。
梁少如看着西陵澈肩頭上流出的鮮血,臉上的表情,緊張得不得了了,關切的問道:“澈兒,你還好嗎?”
西陵澈緊緊的蹙着眉頭,只覺得現在的自己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用力太大,還是缺氧了。
西陵澈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別擔心,我還好。”
“可是……”梁少如看着西陵澈複發的傷口,眉頭都糾結在了一起,現在兩人在這河邊,身邊也沒有刻意止血的藥草,梁少如怕西陵澈的傷口再一次的感染。
“我們現在上船去。”西陵澈沉着眼,他心裏很清楚,那些到林子裏找人的殺手們,再過不久就會回來了,要是看見這樣狀態下的兩個人才真的是沒有救了。
“好。”梁少如點了點頭,正準備扶着西陵澈上船,卻忽然看見一艏大船已經漸漸的駛進了這個河岸,梁少如看着,不由得睜大了眼,說道,“澈兒……你看那裏。”
西陵澈順着梁少如的目光看去,也看見了那艏大船,面色便是一沉,眸子裏也是晦暗一片。
難道又是西陵婉瞳派來的人?這西陵婉瞳究竟派了多少人來?
“快上船。”西陵澈的臉一沉,現在這個情況,要真的是西陵婉瞳派來的人,那自己和梁少如便真的只能夠等死了。
“好。”梁少如也是一臉的緊張,扶着西陵澈,兩個人正準備上船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那艏大船上,傳來一個清越的女聲。
“少如哥哥!”
西陵澈和梁少如一聽,便停止了上船的動作,這個聲音,可不就是娜鷹族的小公主,娜香瑤的嗎?
“是香瑤。”梁少如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笑容來,看得西陵澈覺得扎眼得很。
其實,梁少如的欣喜也並不是因為娜香瑤,換做是上官如卿,或者慕芯等人,梁少如還是會一樣的開心,誰來都無所謂,只要能救西陵澈,便是好的。
梁少如的心思,西陵澈自然害死不知道的,看着梁少如臉上那欣喜的模樣,西陵澈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起來。也許,在梁少如的心裏,自己還是最重要的,但是那並不代表,梁少如對娜香瑤沒有感情,也許,梁少如是喜歡娜香瑤的也說不一定。
兩個人各懷心思的在岸上等了一會兒,娜香瑤的船這才靠了岸,船上的娜香瑤,一臉欣喜的跑下了船,。站在兩個人的面前,關切的問向了梁少如。
“少如哥哥,香瑤一聽到消息就馬上趕來了,你有沒有守傷啊?”娜香瑤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含笑看着梁少如,目光中的愛慕和關切一眼便能瞧出。
梁少如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多謝小公主關心,少如並無大礙。”
西陵澈看着兩人,只覺得那樣的笑容實在是太扎眼了,便不動聲色的從梁少如的身邊走開了。
娜香瑤看着含笑的梁少如,甜甜一笑,便猛地撲進了梁少如的懷裏,緊緊的抱着梁少如,輕聲的說道:“少如哥哥,一別多日,香瑤好想你啊,少如哥哥有沒有想香瑤呢?”
梁少如還在驚訝于娜香瑤突然的抱住自己,聽見娜香瑤的問話,抬眼,看了看在一邊冷漠的看着河面的西陵澈,一時間,只覺得娜香瑤像是個燙手的山芋一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娜香瑤從自己的身上移開,可是,心裏雖然這樣想着,卻是不能夠這樣做,畢竟,娜香瑤可是娜鷹族的小公主。
梁少如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西陵澈在娜香瑤出現后,便又是從前的那種態度了,全然沒有之前的那種霸道的溫柔,似乎自己的事情,真的就與他沒有關係了。
“少如哥哥……你怎麼不回答香瑤,少如哥哥,難道不想香瑤嗎?”娜香瑤抬起臉來,一張白皙的小臉上,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梁少如這才回過神來,對着娜香瑤淡淡一笑,一邊將娜香瑤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拿來,一邊說道:“自然是想的。”
在一邊一臉漠然的西陵澈,聽見了梁少如的回答,臉上的表情,也是微微一變,卻在梁少如還沒有發現的時候,便將這神情掩藏在了那副冷漠的神情之下。
梁少如將娜香瑤從自己身前推開,側目看着西陵澈,他冷漠的神情和昨日夢中呢喃的樣子,實在是判若兩人,梁少如看着,便覺得自己的心一陣陣的疼。
“少如哥哥,我們回去了吧。”娜香瑤見梁少如的臉沉了下來,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可是她確實是不願意見到梁少如這樣的表情,便開口想轉移梁少如的注意力。
聽見了娜香瑤的話,梁少如這才似回過了神來,看着西陵澈左肩上的血,臉上便又出現了那樣關切的眼神,說道:“恩,大皇子受了傷,得快些回去找御醫看看!”
梁少如這麼一說,娜香瑤才注意到西陵澈肩上的傷口,和那殷紅的一片,一臉的驚訝,問向了西陵澈:“大皇子,可還好?”
西陵澈淡淡點了點頭,說道:“勞小公主掛心了,我很好。”
娜香瑤聽罷,微微頷首,心頭卻也知道,這西陵澈傷得也並不輕,連忙出聲將船上等着人喚了下來,扶着西陵澈往船上走去。
梁少如也想去扶西陵澈,手臂卻被娜香瑤給牢牢的挽住了,他垂首,看着娜香瑤笑靨如花的模樣,心裏忽然就覺得和難受了起來,收回了想要去扶西陵澈的手,垂下頭和娜香瑤一起走上了船。
只用了一日的功夫,便到了娜鷹族的皇城,幾人到了皇宮,梁少如便馬上讓娜香瑤找了娜鷹族的御醫來為西陵澈查看傷勢。
“大夫,澈……不,大皇子的傷勢可是要緊?”梁少如見大夫替西陵澈查看好了傷口,便走上前來,關切的詢問道。
這大夫見未來的駙馬問自己,便也跟着站起了身來,對着梁少如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傷口雖然深,但是沒有感染,事先也已經敷過草藥,所以,並不是很嚴重。卑職稍後替大皇子開些癒合之葯,大皇子之葯靜心休養便可。”
一聽大夫的話,梁少如便感覺自己那顆懸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來,轉眸看着西陵澈,發現西陵澈的目光卻是看着帳頂,對於自己的傷勢,似乎也是毫不關心的樣子。
“那勞煩御醫了。”梁少如淡淡一笑,然後便走到了床邊,掀袍坐下,垂首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纏着紗布的西陵澈,想要開口,卻覺得房間裏的人太多,自己好像也沒有辦法說些曖昧的話。
半晌,梁少如才開口問道:“澈兒,你有么有感覺好些了?”
西陵澈的目光依舊看着帳頂,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很好。”
梁少如看着西陵澈那樣冷淡的態度,心裏面便是一陣陣的難過,怎麼一旦不是兩個人單獨相處,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澈兒……”梁少如輕聲一喚,身子也湊近了西陵澈一些,他在山洞曾告訴過自己,不管西陵澈的態度怎樣,自己都不會再離開他了,可是,他還是會希望,西陵澈能夠像從前那樣與自己相處。
”我很累了,想要休息,太傅請回吧。”西陵澈冷冷淡淡的說完這句話,便倒頭側過身子,將被子一拉,便閉上了眼。
“澈兒……你究竟是為何?!”梁少如見西陵澈這副模樣,也有些惱了,明明心裏就是有自己的,為什麼老是這樣一幅漠不關心的樣子呢?
難道前日在山洞,他囈語的話,只是自己的幻覺?
梁少如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西陵澈卻像是已經熟睡了一般,梁少如在床邊坐着,獃獃了看了半晌,西陵澈也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樣子,他心裏清楚,不管自己說什麼,做什麼,西陵澈都死不會理的。
想着,梁少如便也站起了身來,垂首又看了一眼,西陵澈,說道:“罷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便抬步走了出去。
梁少如轉身離開的時候,西陵澈的雙眼也掙了開來,他偏頭看去,也看見了梁少如的衣角消失在了門框處。
其實,他訥訥的看着,眼眶忽然也有些發紅了起來,他又何嘗想這樣對待他呢?只是,越來越明白,王位這條路是孤獨的,想要他安全,就必須要離他更加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