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鎮長是妖怪?
布衣和栓子二人跟着芒果出了祠堂之後,便被芒果領到了一條小巷子裏面。
芒果也不是笨蛋,並沒有明目張胆的撒潑,只是冷哼了一聲對二人道:”你們兩個外來的小子,最好不要給我添亂,否則的話休怪我不客氣!”
“你放棄吧,那個冰山哥哥是不會喜歡你這種花大姐的!”布衣聳了聳肩很是直白的說道,直接戳到了芒果的痛處。
自從第一眼看到冷鋒的那一刻起,芒果便愛上了冷鋒,發誓非他不嫁。
這小屁孩懂什麼!居然敢如此埋汰她,打擊她,還說她是花大姐,讓她怎麼能夠忍受得了!
但是她還是咬着牙忍了,只是警告了一句:“你們倆不要太得意了,給我好自為之吧!”便一扭腰,搖曳着身姿徑直走掉了。
見芒果突然走掉了,布衣又在心裏默默地將芒果小美女鄙視了一把,居然落荒而逃了,太沒出息了。
就在布衣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見牛海正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布衣和栓子二人趕緊迎了上去。
還是“花裙子姐姐”好呀,心地善良,人也很是可愛,這麼想着,布衣剛剛鬱結的心情瞬間開朗了起來。
那天布衣和栓子二人跟着牛海回了家之後,簡單的吃了一些飯菜之後,便都歇息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布衣醒來之後,突然覺得臉上奇癢無比,就一直撓啊撓啊,可是越撓越癢,最後撓的手上都是血跡,還是癢。
癢的她完全沒辦法控制住自己抓癢的小手,怎麼都停不下來!
“布衣,別撓了!”牛海剛從外面進來,見到布衣的模樣,趕緊抓住了她的雙手,喝止了她。
此時布衣的臉已經全花了,滿是血痕和各色彩釉,而她那原本樂呵呵的表情,此刻竟也變得面目猙獰,彷彿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被牛海拉住了之後,布衣更是瘋狂的掙扎着,所有的理智已經完全的喪失了。因為身上實在是太癢了,癢的她不得不抓!
而可憐的牛海此刻身上已經多處被布衣抓傷了,卻依舊沒有鬆手。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夠鬆手,這一鬆手,眼前的布衣可就危險了。
這怪病最忌諱的就是亂撓了,越撓越癢,因為皮膚被抓破了之後,彩釉上的物質會直接進入到人體脈絡之中,那病毒就會更加的深入了。
很多病患就是因為一直撓,撓的血肉模糊,卻感覺更加的痛癢難忍了,最後實在是受不住了,才自行了斷的。
他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很合他的胃口的小弟就這樣的重蹈了那些人的覆轍,在痛苦中掙扎着死去!
但是讓牛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怪病應該是不會傳染的啊,這布衣到底是怎麼感染上的呢?難道是這怪病經過了一年時間的積累,進化了?
可是不應該啊,鎮長大人一直都沒有被感染上啊,難道是因為鎮長大人體魄比較強大?
“好癢啊好癢啊!”布衣大聲的嚷嚷着,真的很想一頭撞死算了,活着太痛苦了!
“咚咚咚”的響聲傳來,布衣這邊才剛有撞牆的想法,旁邊的栓子就直接付諸行動了。
那五彩斑斕的小腦袋瓜子此刻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了,看得牛海一陣觸目驚心,可是他只有一雙手,顧得了布衣就顧不上栓子了啊!
“快來人啊!這裏有發病的患者!”見此情景,牛海只得扯着嗓子大聲的呼喊了起來。
很快便有好幾個人沖了進來,將撞牆的小栓子給拉住了,這才挽救了小栓子的性命。
可是這栓子經過巽風的真氣改造,體質早就產生了很大的變化,至少要強過普通人十倍以上。
哪裏是幾個病怏怏的村民能夠拉得住的啊!很快那幾個人就被栓子全部都給甩了出去。
眾人被甩出去了之後,再也不敢上前了,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栓子。
這個外面來的小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連處於癲狂狀的布衣都嚇了好大一跳,她可不記得栓子有這麼厲害的啊!
果然是吃了什麼“高了高了神丹”之後不僅能夠長高,還變成大力士了嗎!那也太帥了吧!她也好想來一顆啊!
栓子把那些個拉着他的村民甩出去之後,突然覺得身上不是那麼的癢了,漸漸地恢復了平靜。與此同時,布衣那邊也好了許多。
沉靜了片刻之後,眾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那個外來小子沒事了,便又出去各忙各的去了。
房間裏又只剩下了布衣、栓子和牛海三人。
“栓子,你的臉好搞笑啊!”布衣捧腹大笑,眯着小眼睛,拍着床板,神情甚是誇張。
栓子只得很無奈的喃喃低語:“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聲音雖小,卻完完全全的落入到了布衣的耳朵里。
“啊?!快給我鏡子,我要看看!!”布衣激動地亂叫着,不停地搖晃着牛海的肩膀。
牛海早就被搖得暈頭轉向了,只是傻傻的指了指旁邊的桌子。
布衣轉眼看去,正好看到了一面銅鏡,趕緊蹦了過去一把將銅鏡撈到了手上。
然後……
“哈哈哈哈哈!帥呆了!啊!真是帥呆了!!”某兔妖抱着鏡子孤芳自賞,誇張的大笑着。
一旁的牛海和栓子早就已經完全被石化了,這布衣竟然覺得怪病弄出來的大花臉很帥!果然是怪胎中的極品,奇葩中的戰鬥機啊!
卻見布衣更是誇張的手舞足蹈的唱了起來:
“大花臉……大花臉……
好一張大花臉氣宇軒昂,
吼一聲哇呀呀驚濤駭浪。
盪一股豪氣甩一句京腔,
只叫得淚兩行火熱情長。
一聲聲唱不盡人間萬象,
一幕幕演不完世事滄桑。
也許有虛構,也許在誇張,
舞台之上那又何妨?”
原本就已經被石化了的栓子和牛海聽到這個奇怪腔調的歌聲,更是直接吐血三尺猶有未盡,過了好半天心情才平復了下來。
而布衣卻還在活力四射的在唱着那首怪歌,二人乾脆直接將她忽略了。
“你們這發病期間比一般人要短得多啊,看來你們倆真的是很強悍呢!”牛海很客氣的伸出了大拇指讚歎。
其實他心裏還是很愧疚的,畢竟是他將栓子和布衣二人帶來小鎮,才讓二人感染上這怪病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栓子憨憨的摸着小腦袋很不好意思的說道,看來這誇獎很是受用。
“實在是很抱歉啊,我一直都不知道這怪病竟然是會傳染的,這才連累了你們。”牛海見栓子單純的模樣更是不忍心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啊,這怪病不是不傳染的嗎!?鎮長不就沒事嗎,怎麼一到我和布衣就出問題了呢?”栓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牛海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語道:“會不會是鎮長他……”
鎮長冷鋒可是他一直以來都很尊敬的一個人,應該不會做出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要怎麼解釋所有的人都染病了,唯獨他一人安然無恙這個事實呢?!
“我覺得鎮長是個好人啊!”栓子低着頭,弱弱地回應道。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我們去找鎮長問清楚!”牛海提議道,率先衝出了屋子。而栓子則是一把拉上了還處於瘋狂歌唱狀態之中的布衣趕緊追了上去。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鎮長家門口,卻發現那裏早就聚集了幾十個手裏拿着鋤頭、鐵鍬、鍋碗瓢盆的村民了。
他們不停地敲打着手裏的器具,還大聲的呼喊着:“妖怪,快出來受死!還我們公道!”
布衣三人見到這瘋狂的場景頓時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又呆愣了好一會兒,牛海才拉過來了一名圍觀的群眾,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被問到的那名中年胖婦人見是牛海,便很是耐心地開始解釋了起來。
原來大家看到外來的兩個小孩也被感染了,而鎮長卻安然無恙便產生了懷疑。
很多人都堅持說鎮長是妖怪,一直在背後搞鬼,還喂大家喝毒藥,才害死了那麼多人。
而現在鎮長家大門緊閉,更是最好的畏罪潛逃的證明!
“不會的,鎮長是不會那麼做的!”牛海瘋狂的喊叫了起來,推開了人群,一直擠到了鎮長家門口。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如果大家相信我牛海的話,就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進去和鎮長談談!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鎮長做的,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但是如果不是,大家圍在這裏可就是對鎮長的大不敬了!”
牛海扯着嗓子義正言辭的說道,圍觀的眾人這才停止了瘋狂,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