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賢妻扶我青雲志27
第27章賢妻扶我青雲志27
“你們不能殺我。”
禮部尚書在上面捧着聖旨一條一條的宣讀着他的罪證,下面百姓高聲叫好。
還喊着禮部尚書就是青天大老爺。
李言書劇烈掙扎,高喊着:“我要見陛下,我是穿越的,我是重生的。”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會造紙,會做火藥,我還會……”
其中一個大漢掏出被磨的泛着冷光的大刀,含了一口烈酒,猛地噴了出去。
酒霧紛紛揚揚落下,給午時的烈陽蒙上一層薄紗。
沈忱瞥了他一眼:“自然。”
只要沈忱不棄他,他便可什麼都不在乎,拋了這世俗偏見,與她執手同行。
秦玄垂着狹長鳳眸,讓人看不清他眼中情緒:“那朕,在這先恭喜沈大人了。”
他以為那次桃林之中,漫天花雨之下,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已經確定了心意。
雖年紀不大,但以初見美人雛形。
死不瞑目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一個方向。
話語在嘴裏轉了一圈,終究沒問出口,而是驚奇的看着沈忱臉上那完美的沈大人臉。
沒過一會兒,小丫鬟就探出頭來,眼中閃着興奮八卦的光。
秦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話音剛落。
那個方向有兩個女子牽着手,兩個人一看就是姐妹,容貌好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
“那女子是誰?”
她對他,沒有太大的興趣
沈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聽到她理所當然的話。
她並沒有見過秦玄,不知道他是誰。
見沈忱不說話,連個眼神都不曾給他。
只是她快要離開,不想徒增麻煩。
是你摘下了月亮。
“這是誰的。”
她深呼吸平復着自己的心情。
卻聽到沈忱繼續說到:“我年紀也不小了,有心上人不是很正常嗎,尋常男子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滿地跑了。”
秦玄像個勝利者一樣掀開帘子鑽了進去,卻看到沈忱散着頭髮,身上的青衫歪歪斜斜,表情也有些僵硬。
“想學嗎?”
他的心底湧起一絲酸澀。
他垂眸,一個珠花簪子靜靜的躺在地上。
他彎腰撿起,木簪上面還殘留着一根墨色長發,秦玄抿着唇,周身氣息冰冷刺骨。
趕車的那個小姑娘,好像是沈忱身邊的小丫鬟。
沈忱面色沉靜,隨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沒去哪啊。”
他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以為,他們之間。
“大人教我!”
倒不是害怕暴露自己女子身份。
卻嫌她清冷,反手將她推入污濘。
“心上人?”秦玄一字一頓吐出這三個字。
秦玄很想開口問她。
這是大人的朋友,是大人認識的人,她不能生氣。
“大人,你換臉好快啊。”
他冷着臉:“你去哪了。”
為何要一次次救他,為何要對他做那樣的事,為何要用那種眼神看他。
那他呢?
他算什麼?
他們之間又算什麼?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的他。
沈忱這個小丫鬟真是惹人厭煩,靠近了后,他才發覺,這個小丫鬟長的十分貌美。
讓他的糾結,他的徘徊,他的痛苦,他的心,都像一場可笑的笑話。
秦玄皺眉,目光已經變得很不耐。
秦玄命駕車的侍衛停車,他走到沈忱的馬車前,剛要掀開帘子,卻被小丫鬟攔住。
靈秋點頭如搗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想想想。”
但車內沒有怪異的味道。
她看向那驚恐瞪大眼睛的頭顱,笑意似飛花碎玉,盪人心神。
大人跟他說什麼了。
聲音之中壓抑着怒氣。
只是。
秦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帶着怒火:“哪都沒去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從外面回來?”
靈秋咬了咬牙,收回了手,跳下了馬車。
秦玄得意睥睨了靈秋一眼,看的靈秋攥緊了拳頭,想打他一頓。
身為帝王的驕傲,使他無法像個棄婦一樣歇斯底里的質問。
“你要,娶妻生子?”
“好,等回去教你。”
馬車上,靈秋趕着車,跟沈忱念叨着,渣男死了,簡直是大塊人心。
沈忱掏出懷裏的珠花簪子,放在指尖把玩。
靈秋揚起腦袋,看着今日不曾易容的沈忱,小臉微紅。
“小秋,讓他進來吧。”
她看到那個公子在離開時,眼底閃爍着點點淚光,步履都有些踉蹌。
他恍然驚醒,沈忱,她從未承諾給他什麼。
她要娶妻生子。
沈府的人說,她早上就帶着小丫鬟出去了。
大漢面色波瀾不驚,他當劊子手這麼多年了,什麼重生來自未來的,就連自稱神仙下凡,佛祖轉世,觀音附體的他都見過。
沈忱摸了摸她沒經過調整無法做大表情的臉:“還好吧。”
沈忱的馬車行至東市,與一黑色馬車擦過。
靈秋的聲音脆生生的:“好,大人。”
讓她在淤泥中痛苦掙扎。
在一想到沈忱好似對她十分喜愛,走到哪都帶着她,秦玄俊臉幽沉,覆上一層駭人的冰霜。
沈忱看到慌亂之中不小心落下的簪子,見秦玄誤會了,擺爛式的將簪子搶過,揣進懷裏。
她頗有些自豪,她家大人就是厲害,幾句話就把那個看起來很兇的公子說哭了。
可她若心中沒他。
他本就是出來尋找沈忱的,可去了沈府後卻發覺她不在。
“讓開。”
語氣平淡:“自然是心上人的。”
靈秋張開雙臂,緊緊的護住馬車的車門:“你是誰,你要是再靠近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不一樣的。
秦玄若是知道她是女子,定然會把她弄到宮裏,她又不是個傻子,也不是不經人事,如何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義。
靈秋呲牙咧嘴的想要嚇退秦玄,可看上去去像個沒斷奶的小老虎。
可她的一句娶妻生子。
沈忱摸了摸她的腦袋:“小秋,我們回去吧。”
無主的氣運好似收到什麼吸引,匯聚成一道金光沒入沈忱的手心。
沈忱淺淺的笑着,微微上挑的眉眼如畫,嘴角盈着溫柔的笑意。
沈忱立即伸出手。
她垂眸,指骨如玉,淡淡金光纏繞在指尖。
他想明白了,就算自己只有十年壽命又如何,他無法說服自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秦玄微抿的弧線透出冷漠的氣息。
聞言,秦玄緊握沈忱的手忽的無力鬆開,眼神中帶着難以掩蓋的迷茫與澀意。
在酒霧薄紗之下,人頭落地。
過來的路上,許多人都說她與大人長的非常像,像親姐妹一樣。
李言書死後,他身上那本來已被消磨的寥勝無幾的氣運瞬間潰散。
秦玄掀開帘子,望向那奔馳而過的馬車正要駛進隱雲閣。
靈秋將頭收了回去,歡快的將車趕到隱雲閣院內。
他花了很長的時間,讓他認清自己的心,讓自己鼓起勇氣去找她,去接受這段世俗所不容的情義。
這人怎麼如此無理,竟要掀大人馬車的帘子。
連玩弄他的慾望都升不起半分。
若不是他那滿身的氣運,她根本不會管他死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