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玩弄皇權的關隴集團
凌驚堂依稀記得,自己曾經看過不少營銷號說什麼關隴集團牛×哄哄,操控李唐代隋,玩弄皇權數百年。
但他們是把這些階級集團當成一個政治實體,而不是分析的擬制概念。
簡單來說,就是陷入了陰謀論的泥潭。
就關隴集團為例子,彷彿這個集團就像一個公司董事會,今天我們表決讓楊堅當董事長,明天我們表決讓隋煬帝下台,李淵當董事長。
但實際上,關隴貴族吹的震天響,凌驚堂在穿越之前被營銷號唬的一愣一愣的,以為這真的是一個吊炸天的政治實體。
穿越之後,對於他們的虛弱則是有一個直觀的了解。
關隴貴族作為一個世家門閥聯合體,並不弱,但在建立之初,他們都不可能與皇權對抗,更別說後來一步步被削弱了。
關隴集團的勢力發展,要結閤府兵制的變化來看。
自從李虎死亡后,私兵被收回,關隴集團和皇權的實力對比就已經開始改變。
明顯的例子就是獨孤信和趙貴這兩個正牌的八柱國,輕易就被宇文護給除掉了。
到了隋煬帝時期,更是進一步改革了府兵制,由原來的兩層變為了三層,加入了虎賁郎將和虎牙郎將,這兩個中間階層。
又設立了獨立的驍果,還給最高層的12衛的大將軍和將軍這些府兵制高層加派更多副手,也就是說權力被下放了。
隋煬帝時期,關隴集團已經徹底無法與皇權抗衡,更遑論玩弄皇權。
在隋朝,關隴集團也沒有資格直面隋煬帝。
大業年間,死了一堆貨真價實的關隴集團成員。
而且凌驚堂完全是自己獨立起兵,麾下的士卒要麼是被打敗之後的俘虜,要麼就是系統獎勵的精銳,所以他自己的權力更加龐大,無法被他的勢力內或外的任意一方制衡。
只不過因為他更喜歡帶兵打仗,對於內政管理也只是把握大方向,所以很多人並不了解凌驚堂的權力到底有多大。
十幾萬系統贈送的完全忠誠之士卒,他的權威,已經超越了有史以來的所有君主,只是他很少展現自己的權威罷了。
而今天,他就要給那些敢背叛他與豪強勾結的官員看看,背叛的後果是什麼!
岳飛的動作很快,僅是一天,便帶着三千精銳來到了此處。
“主公可要起兵戈?”岳飛小心翼翼地問道。
凌驚堂搖了搖頭,畢竟這高陵縣都是他自己的東西,砸壞了怪可惜的,只需要威懾一番費家便可。
當即,凌驚堂帶着三千精銳,直奔費家而去。
……
此時的費家,
“唐兄,到時候等把那些窮鬼的地套到手以後,我們五五分成。”
大廳之內,觥籌交錯。
一人坐於主位旁,但受到的重視卻絲毫不亞於主位上的人,不斷有人敬酒。
正是當地的農會管理人員,他終究是忍不住世家豪族的糖衣炮彈,選擇了背叛凌驚堂。
他並不是前隋朝廷遺留下來的官員,而是由凌驚堂所設置的學院之中,一年迅速畢業的農會管理人員。
他非常感謝凌驚堂,如果沒有他,自己還是那個空有才學無法施展抱負的寒門士子。
但人的慾望是無止境的,當他成為了農會管理人員之後,他還想要的更多。
他不想等待正常的官位升遷,而且說實話,凌驚堂給的官位俸祿雖說不少,但比起費家給的那些,還有他親自侵吞的那些田產相比,還是不夠。
就在一群人在這裏醉生夢死,商討着日後如何繼續搶奪民田,瓜分官田之事時,突然費家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衝進了大堂。
費家家主當即不悅的斥責道:“怎麼回事?!不是叫你不要急急忙忙的嗎?”
這家丁一闖進來,把他們原本勾勒的美好未來藍圖都給破壞了!
“不……不好了,主人。”家丁面色焦急,一邊喘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知為何有三千裝備精良的士兵進行我費家大院襲來!”
“想必是農會那些窮酸民兵吧,隨便派一些部隊將他們驅趕便是。”費家家主滿不在乎的說道。
像這種民眾反抗他也有經歷過,雖然農會的民兵有了組織之後,確實比以往那些勢單力薄的小農要難對付的多,但架不住連他們農會的老大都跟他們勾結了。
離應外合之下這群人反抗的力度也就越來越小,越來越容易被擊潰了。
如果凌驚堂在此,一定會怒罵道工賊,不對,是農賊可恨啊!
“家……家主,不……不是那些農會的民兵,是官軍啊!是凌驚堂的官軍!”家丁此時面露驚恐,對着費家家主說道。
而此時費家大院之外,三千餘官軍已經將這裏圍了起來。
“裏面的逆賊聽着,放下武器,速速投降,並且承認你們的罪證!還可饒你們不死!”
“糟糕,唐兄。怎麼回事?怎麼這個凌驚堂突然就把我們圍起來了。”費家家主驚恐的質問農會管理人員。
而農會管理人員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已經嚇得渾身直犯哆嗦,道:“我也不知道啊……”
“家主,要不然我們跟他們拼了?”費家的一個族老詢問着家主的意見。
“算了吧,算了吧,對面可有三千人,我們的私兵也不過只有一千人而已,況且他凌驚堂的部隊在這一年間先是破長安,擋住李世民,又征服了巴蜀之地,我們肯定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費家的家主面露苦澀。
但他還沒來得及將放棄抵抗的命令傳達時,凌驚堂的部隊已經湧入了費家大院,將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他們那一千私兵都控制了起來。
軍隊戰鬥力也是分等級的,費家的私兵,雖說可以輕鬆應對農會的民兵,但比起凌驚堂的部隊還是差得遠了,更何況此次凌驚堂來的突然,導致他們完全沒有準備。
凌驚堂帶着部隊進入費家大院,看到裏面觥籌交錯的眾人,還有坐在中央拿着酒杯的農會管理人員,拿起畫像比對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那位“趙兄”便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