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詭異
第50章詭異
“兒吶,看啥呢?”
“娘,怎麼起這麼大的霧?”趙望着庭院裏濃濃的霧氣,伸手卻見不到自己的五根手指。
趙母笑了笑,“你啊就是出去太久了,咱們村子一直都是如此,不然也不會起這個名字。”
“是嗎?”趙有些疑惑,只記得以前晚上也有霧氣,但也不曾有這等規模。
進了內屋,磅礴的霧氣使得牆壁都開始滲出水來。
“娘,您真的不隨兒子回城裏住嗎?”趙蹲伏在趙母膝邊,幫着母親揉腳。
趙母哪裏不知道兒子的孝心,只是在霧飲村生活了四五十年的她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點一滴。
“不走啦,娘知道你的孝心,現在屋子也被你建得這般亮堂,我得好好在這住着。”
趙嘆了口氣,有些話始終開不了口。
趙母當然明白兒子的意思,“想媳婦兒子了?你也是時候回去了,明天就走吧。”
一邊是該自己侍奉的母親,一邊是妻兒,趙不能在霧飲村久呆。
不過現在買了丫鬟侍奉着母親,趙也可放寬心回家,只能再找些時間回來看望母親。
第二天清晨,趙收拾好包裹來到母親門口,輕輕叩門。
“娘,您醒了嗎?”
平日裏,趙母總是早早地出門溜達,現在日上三竿卻還沒起身。
趙感覺事態嚴重,連忙撞開了門,床上躺着一個人。
之所以趙不敢確認,是因為床上的人體態與自己母親有些相差。
“娘?”趙小聲地說道,從地上拾起痰盂慢慢走近床邊。
趙掀開被子,手中的痰盂掉落在地。
床上躺着的正是趙母,原本稍顯富態的趙母,此時全身乾癟沒有一絲血色。
“你是說你進屋時令堂已經變成乾屍,那你昨晚可曾聽到異響?”張芝打斷了趙的敘述。
趙搖了搖頭,羞愧地說道:“那一晚睡得沉。”
“你身上的紅點也是在那一晚之後有的?”林樂追問道。
馬修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他有意讓他們主動查找線索,培養他們獨立思考能力。
“這個倒是沒有。”
“那帶我們去看看令堂遺體,我們也好做出判斷。”張芝搶着說。
“這個.這個時日已久,我母親已經安葬了。”
“什麼?你竟然把這樣重要的證物給埋了!”
林樂趕忙捂住張芝的嘴,“慎言慎言,死者為大。哎哎,別咬!嘶!”
張芝咧開嘴露出尖銳的小虎牙,林樂看着手上稜角分明的牙齒印,無奈地甩了甩手。
趙在一旁有些拘謹,作為孝子的他自然得為母親安葬,可如今自己身家性命都在這幾位大人身上,趙自然是不敢得罪,只能拚命地賠着不是。
“在這裏干站着也無濟於事,我們走吧。”馬修示意打鬧的倆人。
“大人大人,那我該怎麼辦?”趙有些緊張。
“莫急,等我們打探完,晚上還得麻煩你幫我們準備落腳的地方。”
“好的好的,那小趙我靜候各位佳音。”
出了趙家,馬修有意考考林樂他們,便問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張芝當仁不讓地第一個開口,“我懷疑這趙不是好人,有弒母的嫌疑。”
此言一出,差點把林樂下巴給驚掉了。
林樂大腦有些轉不過彎。“為啥?”
“就你這等只會阿諛奉承的人,怎麼能明白本小姐我細膩的思維。”
張芝翹着腦子很是得意。
“講講依據吧。”馬修也有些好奇,想聽聽張芝的看法。
“咳咳,若真是妖邪作祟,怎麼可能只害趙母一人,而趙卻平安無事;
他自己也講出了深陷母親與妻兒的糾結當中,這就有了犯罪的依據。”
林樂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掉,搞了半天張芝完全是發揮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瞎猜的啊。
張芝看林樂那神色,直接擒住林樂衣領。“你什麼意思?質疑本小姐?”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小丫頭不懂事,他林樂能不懂事?
林樂撇過頭,語氣誠懇。“是有些天馬行空,但也不失為一種可能。”
張芝滿意地鬆開手,繼續說道:“而且他為啥要埋了母親,而不等着我們前來驗屍,擺明是做賊心虛,故意毀滅證據!”
“你是不是第一次出門?”林樂小心翼翼。
“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我爹派來的!”張芝又擒住了林樂的衣領。
我是你個頭,林樂算是看明白了,張芝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還是離家出走的那種。
“你怎麼看?”馬修看向林樂。
林樂掰開張芝的手,整理了下衣領。
“我這邊也整理出幾個疑點。
其一,盲女小手細嫩,不像尋常農家人那般粗糙起繭。
其二,一路上人煙罕見,路上的農田雜草叢生,卻沒有農戶處理。
其三,夜晚水霧和趙母荒誕死因有待證實。”
“切,流氓。”張芝嗤之以鼻。
‘我忍,我忍,犯不着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你有什麼思路?”馬修繼續問起林樂。
“倒也簡單,若真是妖邪作祟,那自然能從另外幾戶還在祭奠的人家裏找到答案,順便向村民們打探下盲女的來歷,這樣最為妥當。”
張芝抿着嘴有些不開心,馬修再次詢問林樂,擺明更偏信林樂一點。
‘溜須拍馬的小人!哼,最是無恥!’
馬修不再言語,帶着他們倆來到另外一掛白燈籠的人家。
來往進出的村民身上披着麻,廳堂內跪着些人,正嚎啕大哭。
馬修也不忌諱,直接走到棺材前,此時棺材還沒合上,只是屍首臉上蓋了塊布。
原本跪在地上哭的主人家,看着肆無忌憚進來的馬修,都紛紛停了下來。
只見馬修把手伸進棺材,就準備這麼掀開布。
得虧主人家有人眼明手快,制止住了馬修。
“你誰啊!不知道死者為大嗎?這樣驚擾我家先人!信不信我現在砍了你!”中年男子對着馬修咆哮,手裏不停地使勁。
“鎮妖司,查霧飲村死人事件。”
中年男子凶神惡煞的臉一下子就柔和下來,露出憨憨的笑容。
“原來是鎮妖司的大人吶,大人吶您隨便看,隨便看。”
馬修見那人鬆開了手,便上前掀開了布。
張芝和林樂靠了過來,也盯着棺材裏看。
棺材裏的屍體,雙眼緊閉,如同被吸干一般乾癟枯瘦。
佛說四大皆空,所以我碼不出字來,不是我腦袋空空,而是我頗具慧根。
摘自《買不起白菜的狗里狗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