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懷孕
看着林氏的背影，此人不屑地搖搖頭，姜家出了林氏和姜老漢，簡直是莫大的悲哀，兩個人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有應氏撐着，這個家可怎麼辦！
林氏當然不知道這人的想法，她只急着找到應氏，在她到里正家之前把她拉回去。果然，前面就出現了應氏三人一大二小的影子。
林氏想抓住其中一個孩子，直接朝着左邊抓去，也不是是誰。誰知剛一碰，姜小右就像知道了林氏要抓自己一樣，憋着一張委屈的小臉，眼淚汪汪地說道:“疼！”
林氏這時候是糊塗了，自己才剛碰到姜小右，都還沒使勁兒呢！
“這麼說，你原本是想要使勁把小右拉過去，以此逼我把麵攤給你是吧？”應氏的聲音響起，將兩個孩子護在身後，冷眼瞪着林氏像是要隨時把她給吃了一樣。
這時候，姜青兒和王大成過來，看着這情形，前面就是里正的家了，再鬧下去自己非得吃大虧不可。於是兩人一同說應氏是聽錯了，自己沒有要麵攤。
應氏自然是不相信姜青兒的胡話的，剛才爭論了那麼久也沒見她出來辯解個一兩句。現在只不過是看她要找里正評理，這才害怕認慫了。
“聽錯了？我不可能聽錯了！你們想要搶我的麵攤，還想用我的小右威脅我。”說到這裏，應氏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們聯合在一起欺負我，當初不允許我擺麵攤，現在麵攤賺錢了，你們就一個個的都圖謀不軌！”說完嚎啕大哭起來。
一旁的姜小左見自己母親都哭了，又要忍不住流淚，而姜小右也是一臉的委屈。
周圍圍了越來越多的人，雖然天快黑了，但這也阻止不了他們看熱鬧的興趣。
“不，是你聽錯了，岳父岳母只是想要給你們幫幫忙而已！”王大成有些笨嘴笨舌地解釋道。
可是這句話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姑父騙人，明明是姑父想要搶我娘的麵館，我娘連配嫁都當了，只是想開家小麵攤賺錢維持生計，可是姑父想要搶走。”姜小右哭道。
這下子圍着看熱鬧的人紛紛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個八歲的孩子，哭得這麼可憐，怎麼可能說謊？看來真的是這林氏和姜青兒欺人太甚了。
林氏一見眾人都罵自己，心中很是不平，但為了自己的臉面，只能耐着性子跟應氏解釋。
“弟媳啊！我都說呢，大成把田地賣了換得十五兩，給你做生意用，你怎麼這麼不是好歹呀！大成去給你打工，只是給你幫幫忙而已，掙錢了還是你的。你們說說，我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嗎？”林氏看向旁人問道，這一下大伙兒安靜多了，想要知道事情的下一步走勢。
這林氏把話說得很好，把自己做出的貢獻說得像什麼一樣好聽，卻對自己剛才那些所作所為隻字不提。姜小右轉了轉眼珠子，開口說道:“大伯說了，女人出去擺攤就是水性楊花，丟人現眼，還有什麼勾引男人。對了，水性楊花是什麼意思？”說這話時，還露出一副天真純潔的樣子。
這下子不僅眾人為應氏忿不平，在場的所有女人都被激怒了。她們或多或少都匯出去做點生意，這姜老漢的意思，就是在看不起女人了吧！
不說別的，只為這一點眾人就一邊倒地站在了姜小左這一邊了。更有甚者，嚷嚷着要姜老漢做出一個說法。林氏見眾人都在指責姜老漢的不對，有些害怕起來了，但還是嘴硬地說著:“我家當家人沒有說過這句話。”
眾人自然是不依的，這話若是沒人說出來。姜小右肯定是不懂的，難不成一個八歲的孩子會跟她們說謊嗎？而且眾人都知道，這姜小右性格唯唯諾諾，自然是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的。
一旁的姜青兒和王大成連忙解釋，可是越解釋越亂，眾人已經認定了這姜家人不僅欺負應氏，更是不把婦女放在眼裏。任他們怎麼解釋，這群女人只管出了自己的氣，然後樂呵呵地回個自家了。
這個時候姜來子也趕了過來，看到這混亂的場面，於是想辦法將眾人遣散。自己摸着自己這雙兒女的小臉蛋，拉進自己的懷裏。
就在剛才她們兩個撕心裂肺哭的時候，姜來子突然很心疼這兩個孩子，這才趕了過來。姜小左倒是很自然的進了姜來子的懷抱，可是姜小右顯然有些抗拒。
不過姜來子也很明白，應該是上次玉頭面的事情他處理不當，讓她對自己有些害怕罷了，心道今後他要對這雙兒女好一點。
想到這裏，姜來子抬頭對應氏說道:“你要是不同意大成他們幫忙，我們自己干。麵攤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應氏眼中蒙上一層水汽，這麼多年了，姜來子總算是說了句維護她的話了，這可是極為罕見的。
姜青兒也過來和應氏示好，“是啊，嬸，我們本來就是想要給你們幫幫忙的意思，沒人要和你搶麵攤。可是沒說清楚被你誤會了，你要是不樂意，我們不插進去就行了。”
應氏一惱，這話的意思是在說她無中生有么？剛想罵姜青兒幾句，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姜來子急忙將應氏背去郎中家，郎中家挺遠的，但姜來子走得飛快。
那郎中掐了掐應氏的人中，想把人給叫醒，奈何沒有效果，只能先給應氏把脈。
“郎中，我娘怎麼樣了？”姜小右看着那郎中微微皺着眉像是在感受什麼，片刻之後，郎中睜開眼，向著姜來子說道:“你是她丈夫嗎？”
姜來子點點頭。
“她這是懷孕了，好好養着，沒多大問題。”郎中收拾了一下把脈的用具，打算不叫醒應氏了。
姜小左幾兄妹一聽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就連姜來子也面露歡喜。
“那大夫可知道我娘為什麼會暈倒？”高興之餘，姜小右想起來應氏是因為暈倒才被送到郎中這裏來的，有些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