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開張第一天

“娘，東西是你的，小右不會讓它這麼被賣掉，只要你開心就好。相信小右，這些錢很快就能賺回來了！”姜小右對應氏吐吐舌頭，撒嬌道。

應氏也被姜小右弄得沒話說，而一邊的姜來子也是默不啃聲，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他便沉默了許多，此時就算姜小右許諾那半吊錢，他也沒說什麼，畢竟那是應氏的配嫁，他沒權利指手畫腳。

當完東西，姜小右幾人順便就去把要買的東西都買了，姜小右說桌子板凳什麼的可以自己回家打。姜來子聽了，開口說道:“桌子凳子就由我來吧，我會。”之後幾個人買了這兩天所要用的食材，花到一個銅板都不剩。

回到家，林氏一聽應氏將配嫁都給賣了，顯得十分驚訝。有些於心不安地說道:“你怎麼能把配嫁也給當了？沒錢應該早點來跟我們說的呀！”

姜小右在一旁聽着，心道真是個馬後炮。東西都當了，才勉勉強強地在這裏充當一下好人，若是東西還沒當，林氏肯定不會這般說。

“你動不動就說姜青兒家裏有多窮，我怎麼問你要錢？”應氏沒好氣地問道，畢竟是當了自己的配嫁，能不能收回來還不一定。林氏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該不會是成心想氣她不成？

“你要是想出一份子，就去當鋪把我的配嫁贖回來吧。”應氏想了想說道，嗆得林氏說不出話來，她是決計不肯幹這種事的。

也不等林氏有什麼反應，應氏轉身去忙活賣面要做的準備了。姜小右看姜來子扛着幾根粗壯的樹路過，急忙跟了上去，向姜來子講述應該怎麼打桌子。

姜來子看着自己女兒的模樣，心道自己做木工幾十年了，難不成還要自己的女兒教？想着就想把姜小右趕走，不要誤了他的事。

姜小右不理會姜來子的冥頑不靈，開口說道:“你們做的桌子既笨重不繼續攜帶，又不怎麼好使，這賣麵條是我想出來的，你就聽我一次。”

姜來子磨不過姜小右的糾纏，勉強停下來聽姜小右說說她的想法。

在姜小右看來，傳統的桌子只能是固定的，就連搬動也是極其不方便的。而現代的伸縮桌子，完全可以用來擺攤。

因為擺攤的地點挺遠的，又不固定，這麼笨重的東西搬來搬去一定不方便。若是用現代的伸縮桌，不用的時候可以縮起來提走，用的時候直接展開就行了，用來讓人坐着吃麵條已經足夠了。

姜來子一聽彷彿聽到了這幾十年來都未曾知曉的桌子做法，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八歲的小孩了。

看歸看，他馬上反應了過來，按照姜小右的要求，不出兩個時辰，就把這桌子打造出來了，姜小右一看，很符合她的要求。

只可惜這東西發明出來又不能申請專利，沒辦法壟斷大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其中的原理，只要會點木匠功夫，幾個時辰就能把這個給摸透了，到時候滿大街都是這種桌子，不可能壟斷。

接下來，姜來子照着這個樣子，又做了四張一模一樣的出來，這下子，姜來子看姜小右的眼神較之前倒是有了一些不同。

這時候應氏跑了過來，跟姜小右說家裏的碗不夠，他們家的碗剛好夠一家人吃三頓，可是客人不可能只有那麼點呀，而且他們是流動攤，不可能吃了就把碗給洗了再用。

姜小右一聽，家裏的錢都已經花完了，出去買的話就有一點不夠划算了。於是姜小右叫來姜小左，兩人出去挨家挨戶地借碗，期間還不忘宣傳一下他們的麵攤。

待他們提着一籮筐的各色各樣的碗回來的時候，整個上溪村都知道了這件事了也都知道了應氏對家裏的付出。

晚上，應氏和姜小右提前揉好第二天所需要的面，才收拾東西準備入睡。這一次，他們是花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才開了麵攤，所有人希望這麵攤能夠賺些錢吧。

第二天一行人來到擺攤的地方，就是處於集市人流量很多的地方。只要人流量多，知道麵攤的人多，賣的就多了。

林氏也屁顛顛地跟着來，說是要跟着看看賣面的情況。一見這地方，直說地方不好，問她哪裏不好，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應氏乾脆說道:“你找的地方好你倒是給我找一個出來！”林氏一時語噎，沒話講了。

一家人剛將攤子支起來，兩個痞里痞氣地男人就走過來，說這裏不能擺攤，還動手動腳地要收了姜小右的攤子。

就連姜小右都沒有料到會碰到地痞，這次跟過來的只有應氏林氏以及一群孩子，姜來子和姜老漢因為農忙一大早搬了東西過來就去地里幹活去了。

現在姜小右這邊沒有男人，跟他們硬拼顯然是不明智的。姜小右想了想，只能從林氏那裏借了十個銅板，然後讓應氏和打發一下這兩人。

林氏還猶豫了一下，可是看這情形，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能掏了十個銅板出來。

一般來說，如果不是官府不允許擺攤，那就是地痞流氓什麼的看她們佔了地盤，想收一些銀子罷了。這兩人痞里痞氣的，顯然不是什麼官府的人，只要給他們教一些銀子，應該就能在這裏賣下去了。

那兩男人拋了拋那十個銅板，有些不屑地看了面前的一眾婦孺小孩一眼，然後把銅板丟嚮應氏這邊，開口說道:“打發叫花子呢？沒錢趁早給老子滾遠點，知不知道這裏是我們的地盤？沒錢就趕緊滾回來奶孩子去，跑出來丟人現眼幹什麼？”

應氏見自己的錢不僅沒有起到任何用處，還被這麼罵了一頓，又羞又惱地想要上前跟他們理論，被姜小右攔了下來，畢竟兩方人的差距擺在這裏，應氏上前也只是吃虧的份，地痞可不講道理。

姜小左蹲在地上將銅板撿起來還給了林氏，然後一家人將大大小小的東西全部搬離了集市中心，只能自己集市的旁邊支起了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