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野葡萄
林氏嘴巴一撇，“這小蹄子生的真是金貴，這麼點傷是要養半個月才回來啊？我家大丫也受傷了，沒見你這麼著急。”
應氏一聽，這麼點傷？她是沒有看見姜小右頭上的那幾個大包，現在只要她想想就心疼。索性也沒有什麼好脾氣，開口諷刺道:“是啊，這麼點傷，等小右傷好了，我就叫她把姜大丫也變成這樣，反正這麼點小傷，養個半天就好了。”說完，還狠狠地瞪了林氏一眼。
林氏本來只是想發發牢騷，這下子火氣也是被應氏勾了起來。開口罵道:“當娘的有多矯情，小崽子就有多矯情。”將兩個人都給罵了。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罵了許久，好在這次姜老漢也沒有出來插嘴，姜來子也是在一旁默默地閉嘴不說話，不然又要鬧出好大一件事。
等吃了中午飯，應氏拿出從姜青兒那裏搜刮而來的一些銀子，和自己在娘家借的一些，再加上自己這麼些年來攢的一點點，湊在一起數了又數，還差了十五兩。
思忖再三，這缺的銀子就讓讓林氏來出好了，誰讓姜大丫是她的外孫女。
林氏一聽還要自己出十五兩銀子，怎麼也不肯了。“青兒已經拿了這麼多出來了，你還想從我這裏拿呀！”雙手抱胸，就是一文錢也別想拿。
應氏看她拿出了撒潑的架勢，也是一手叉腰，做好準備要和林氏干到底。
“東西是那賤丫頭打碎的，卻讓我們來賠？我們家出了這麼多，想從你這裏拿十五兩銀子都沒有？”應氏此時真是氣瘋了，這麼多錢，她要還到何年馬月才還得清，這林氏還要把自己的錢藏起來不給。
應氏見林氏還是沒有反應，索性一跺腳，一邊收拾銀子一邊說道:“既然這樣，我現在就把錢還給我爹，姜大丫欠的賬我一分錢都不會還，這孩子你也叫姜青兒抱回去。等到三年期一到，我看你們拿什麼還！”
這可把林氏給唬住了，應氏想了辦法湊了這麼多銀子，若是到時候真把應氏給惹急了，不僅不幫忙湊錢，還把姜青兒拿來的銀子扣下，自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了想，林氏找不出威脅應氏的方法了只得服軟:“行行行，我們出，我們出！不過十五兩我可沒有，最多給你八兩銀子，其他的你自己去想辦法！再多我們也拿不出一文了，否則你們一分錢都別想！”
應氏見從林氏這裏再也套不出更多銀子了，只得認了，誰讓她們攤上這麼個倒霉孩子。如果可以，真的想把這賤丫頭給換回去，奈何他們一家還沒有到那種在整個上溪村不要顏面的地步。
從林氏那裏拿了八兩銀子，又從街道鄰居那裏七拼八湊地借了一些，總算是湊夠了這八十兩，帶着姜小左風風火火地去鎮上找胡家人還錢去了。
姜小右在何氏的悉心照顧下好了不少，頭上的包早就已經消了。也能跟着何氏一起下地，一起去看他們種的棉花。
姜小右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周圍的情況，此時正值三五月的苗期，稍微種得晚一點的還處於出苗期。只有頂着一些小綠葉的枝丫，沒有任何的花蕾。
不過看這長勢，不及現代的二分之一。姜小右穿過來之前，也是在種棉的地帶生活過一段時間的。那裏的棉花種下一兩個月之後，不說吐蕾，但它的枝丫就比這個要粗壯許多。
而且姜小右觀察這裏的地形，發現古代的鄉下，陽光雖然是挺充足了，也有了沙質土壤。可是這裏的地形不夠平坦，山脈時高時低，這樣的地形不利於種植棉花。
“姥姥，我可以去山上看看嗎？”姜小右問何氏道。所謂站的高望的遠，她是想看看這片田地適不適合種些別的什麼東西。
何氏點了點頭，她倒沒指望姜小右跟着她來這裏能幹多少農活，於是就讓應小五帶着姜小右上山轉悠轉悠，並叮囑姜小右小心一點，別摔傷了。
一路應小五蹦蹦跳跳的，完全沒想着要等等姜小右，姜小右只得自己慢慢地在後面走。
忽然，姜小右眼睛一瞥，瞥見了一條藤蔓，長得很是眼熟，而且上面還出了一些小小的彎曲着的小嫩藤。雖然眼熟，但一時想不起里這是什麼東西了，於是姜小右把應小五叫停，問她這是這麼東西。
應小五正玩的開心，被姜小右叫住有些極不情願地回到姜小右的身邊。
“小五，你知道這是什麼嗎？”姜小右問道。
應小五看了一眼，滿心只想着去玩，不耐煩地說道:“這是野葡萄，很酸的，沒人要。”說完就不理會姜小右，自顧自地跑開了。
“野葡萄……”姜小右想了想，果然和葡萄長得很像，而且這裏的野葡萄長得還挺茂盛的，心裏記住了這個位置，等到了葡萄成熟的時節她可以來摘了。雖然說很酸，但只要找那種紫黑色的來吃，就會半酸半甜了。
姜小右沒有過多的理會這顆野葡萄藤，應小五已經跑出去老遠了，要是走丟了她可不認路。
可是，這一路上姜小右又找到了這種藤蔓，令姜小右又驚又喜。這種野葡萄在這裏長勢良好，說明很適應這裏的環境，況且這種野葡萄基本上還沒人會吃，所以她就沒有競爭力。這樣看來，若是她把這裏的野葡萄都包下來，等到豐收的季節，那豈不是可以在整個上溪村形成壟斷了？
姜小右越想越興奮，而且這山上的野葡萄數量還不少，偏偏被這裏的人當做無用之物拋棄，想想真是可笑。
姜小右越想越出神，等她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走在前面的應小五已經沒了影子。她從小生活在這裏，應該不會走丟的。倒是自己，雖然有着原主的記憶，但原主也沒來過這裏。不怕應小五走丟，卻怕自己給走丟了。姜小右想着。
姜小右依靠着自己來時的記憶，找着來時走過的那一條路。慢慢地尋到了山腳下。懷裏還揣着一路上採到的各種蘑菇。古代就是好，野蘑菇遍山都是，她的小衣裳已經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