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亂成一鍋
他捂着胸口的細小動作被徐成察覺,徐成主動上前握住沈策的胳膊,意有所指。
莫不是心靈相通,嫂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個想法在徐成腦海里一閃而過,他擔心的就是此事,更擔心沈策心中也是這般作想的。
“沈將軍,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我們再繼續?”陳副將關心道,若是主將身子有所不適,必定會被將士們帶來打擊。
他也擔心沈策的身子骨,大戰在即,如此可不是好事。
“無事,不過是悶得慌,緩緩即可。”沈策示意徐成,徐成方才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他身子骨經過黃浦煜的治療,多次葯浴,勝過從前百倍,本就是英朗的身子骨,不似長相,瞧着有些弱不禁風,他受過的重傷諸多,即便身體有點小小的不適也能應付過去。
哪裏那般脆弱,不堪一擊。
蠻夷皇宮,床板的聲音夾雜着陸琦湘的呼吸聲,嬌柔之聲,傳盪在潘素歌耳邊。
潘素歌不曾想過蠻夷的老大王是如此的隨意,不分場合。
她適才看得出來,陸琦湘有所拒絕,因為她在此處,不曾想那蠻夷的老大王直接讓人把她帶到偏殿,不過一牆之隔。
從偏門處傳來的聲音,不聾的人都聽得見,看不見耳朵卻更為真實,很是諷刺。
那群宮人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處,彷彿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唯有潘素歌有些許不適應。
她來這裏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陸琦湘在“忙”,她倒是能夠靜下心來仔細回想經過和對策。
如今的她倒是有些同情陸琦湘,曾經的恨意蕩然無存,只是她並不能夠原諒陸琦湘,大抵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吧。
她這般,不是咎由自取是何?
“帶上我們吧。”溫如玉瞧着遠處匆匆而至的陸恆,會心一笑。
陸恆原本打算前去南境,陸夫人與陸老爺聽說沈少夫人出事以後,痛哭流涕,差點氣背過去。
連忙吩咐下人打算集體去尋找潘素歌,被陸恆給攔住了。
他最初聽得這個消息之時就派人向隨風那裏打聽了。
對方是坐船離開的,他們一直抵達盡頭到達東夷或許能找到人,而不是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嗡嗡亂飛。
陸恆也擔心,但他知曉什麼事情都不能盲目着來,素歌如今還懷有身孕,一人身上肩負着兩個人的命。
他這個做兄長的除了擔心唯一的辦法便是跟去一起尋找,坐以待斃之事陸恆如何都是做不來的。
溫如玉同着陸恆算是不期而遇,賀仲昶逃跑一消息剛剛傳到溫如玉耳中之時溫如玉便收拾了銀子路邊買了糕點匆匆而至。
隨身的衣服也沒有帶兩件,幾乎是火急火燎,生怕人走了。
他這般無非是覺得賀仲昶勸阻不動了,對方是鐵了心思要救潘素歌,也不管自己本身有沒有能力,是否真的能夠救得出來?
如此他大不了跟着一同前去,殺不了人還能夠出謀劃策,也不至於毫無用處。
溫如玉本來的打算就是給賀仲昶當個墊背的。
一行人總算是穩穩妥妥上了輪船,朝着東夷的方向前去。
而陸琦湘怎麼也不會想到她這一發子雖然快准狠卻略有失策,幾乎釣過來不少的魚。
就連着她心愛的郡王爺也在其中,而她卻只以為計劃周全萬無一失。
京城裏已經亂做一團,陸家大公子帶着大理寺寺卿家的二公子遠去東夷了,那小郡王則是同着胭脂鋪子的掌柜的一同去了東夷,都是同時坐的輪船。
長公主沒有找到人,就連着溫如玉也不見了,消息還沒有打聽來便聽聞了小郡王去了東夷的消息,長公主一向溫玉的人,聽聞此事直接氣暈了過去。
當下里小郡王府又亂作一團,連忙去請了御醫。
沈府那端,沈母緩過來勁才知道發生了那麼多事,陸家兩位老人也在府上等候沈母多時。
那京城米糧鋪子的蘇家小姐正因為胭脂鋪子關業的消息而難過着,孫夫人和徐夫人兩位夫人皆是陪同在沈府。
徐夫人也在擔心自己的丈夫,皇上那裏更是束手無策,他不太想管這個爛攤子。
不過長公主那裏難過的要命,潘素歌又同着沈策有關係,小郡王可是他疼愛的侄兒,皇上這裏也只能焦頭爛額,無法掌控。
唯有醫山上一片祥和,榕月並不知曉山下發生的一切,此時還擁在黃浦煜懷中等待胎兒的降生。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調皮些,早點出生,我也好安心幾日了。”細數着日子,榕月總是希望潘素歌能夠提前過來。
她時不時便會詢問從山下回來的黃浦煜,素歌如今怎麼樣了。
黃浦煜雖然不太想回答有關於潘素歌的事情,卻為了滿足榕月,每每都會打聽一二。
這幾日他聽到的都是些許不好的消息,尤其是潘素歌已經失蹤的事情。
他本來也想要幫上一幫,不過一群人在他先前便搶佔了。
他過去恐怕也沾不上邊,只希望兩個人這次能夠平安,畢竟他同着兩人也能夠沾上朋友的邊。
他夫人在意潘素歌比在意他還多一些,他更不想榕月傷心。
“她有身孕了。”黃浦煜隨口一說,都是先前的事情了,先前未曾告知。
“好事啊!”榕月激動地差點跳起來,素歌每每同她說,期盼能有個孩子一類的事情,她也只能回了順其自然一類的話。
如今聽得這個消息,她總算是可以寬慰了。
之前開玩笑她還告訴素歌,不如把她肚子裏的孩子轉移到素歌身上。
“好事。”黃浦煜依舊是淡淡的笑,不起波瀾,唯有榕月臉上的興奮明顯多了不少。
黃浦煜離開以後,她安靜了好一陣子,回想起來師兄的態度似乎有些怪怪的。
但想來師兄那樣的人應該不會說謊話,在她眼裏,黃浦煜一直都是高潔的人,完美無缺。
怕也是她緊張素歌緊張的要命,想多了。
撫摸着腹中胎兒,這已經是她九個月來習慣性的動作了,將手放在鼓囊囊的肚皮上,隔着薄薄的衣衫,似乎能夠感受到孩子的小動作。
師兄說,她們的胎兒很健康,她倒是想要迫不及待入京,只是熬了這麼多日子,最後關頭,她還需要再忍一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