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拿你怎麼辦?
姑蘇子墨的瞳孔瞬間放大,似乎這才意識到,盛夏的深意。
看着盛夏的眼睛裏,多了一抹無奈,姑蘇子墨凝望片刻,倏然格外溫柔道:“夏天,你能安靜地聽完我接下來的話嗎?”
盛夏並沒有吭聲。
姑蘇子墨緩緩低下頭,幽深的目光落在盛夏不自在的臉上,“夏天,我對你是真心的。從第一次,看到你,清洗泳池時,我幾乎以為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天使。儘管我將你錯認成女傭,並說了許多不好聽的話,可那隻能說明我對你的在乎!我向父親提起過你,那個時候,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你娶回家!我絕對不是一時心血來潮,儘管兵來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我卻擔心起來,怕自己配不上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是以結婚為目的來追求你的。你越是拒絕,越是不在乎,我越是覺得不能錯過真正值得珍惜的東西,你的機靈,睿智,幽默,美麗,無一不讓我傾倒,夏天,你明白嗎?”
姑蘇子墨溫和的聲音,幾乎讓人心碎。
盛夏微愣,不是因為激動,而是有些懷疑自己的演技,她做的那些事情,真的那麼明顯嗎?
她的猶豫,讓沙發上的祁愷威眉頭微擰。
那一刻,姑蘇子墨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也多了一抹希望。
他以為,盛夏在認真思考兩個人交往的事情。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圍着中間的茶几,呈u形,誰也沒有說話,各懷心思。
幽幽的細聲從電視裏傳來,讓人神經頓時緊繃。
姑蘇子墨倏然向盛夏傾過身來,盛夏頓時一愣,立刻伸出雙手,閉上雙眼,低聲道:“不要過來!”
“夏天?”
姑蘇子墨疑惑地喚着她的名,那越發曖昧迷離的因子,沙發角落裏,祁愷威的眉頭越發靠攏。
這兩個熊孩紙,不會真當他是空氣吧!
盛夏覺得背部被一道深邃眸光死死盯住,眼角的餘光輕輕掃過,不正是她家那位冷麵閻羅不開心了!
心頭一陣莫名發慌。
“我餓了。”祁愷威冷冷道,眉眼低垂,聲音中隱隱帶着一絲不悅。
也正是那一刻,盛夏突然醒悟。
如果在這場遊戲中,註定沒有贏家,她又何必拉一個無辜的人進來?
既然她認定了祁愷威,就算無法在一起,她也愛得坦蕩蕩,壓根不用彬哥哥,甚至是姑蘇子墨來作掩護!
愛了,就是愛了!
“我問問廚房現在有什麼吃的!”盛夏興沖沖地向廚房走去。
此時,姑蘇子墨看着祁愷威的目光中,多了一抹複雜,他似乎從沒打聽過這個幾乎每次都陪在盛夏身旁的男人。
家裏的表親?1gst1。
長輩?
亦或是兄長?
這個被夏家喚作‘威少’的男人,似乎有着天生的馴服力,尤其是盛夏面前。
姑蘇子墨好奇道:“請問威少是夏天的什麼人?”
沒有等到祁愷威的回答,姑蘇子墨頓時覺得自己唐突了。
“對不起,是我冒犯了。只是,您和夏天之間,彷彿格外親昵。”
“既然你也覺得冒犯了,又何必多問?”
祁愷威淡淡掃了一眼姑蘇子墨,沉聲道:“我看着墨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的命格。但是這些,都不是夏天需要的。你真正思考過,夏天要的是什麼嗎?還是,你覺得只要靠着一時的激情,就可以抵抗未來所有的平淡與災難嗎?”
“你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你根本不了解夏天的興趣愛好,甚至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一時的盲目,並不是幸福的開始。”
“她要的,只是一個在她需要時,可以依靠的懷抱,僅此而已。你,做得到嗎?”
姑蘇子墨滿心的勇氣,幾乎被祁愷威的幾句話,完全推倒。
是啊!
他甚至都不知道夏天喜歡吃什麼。
現在,更連陪她一起看鬼片的膽量都沒有!
聰明如姑蘇子墨,又怎麼會聽不出,祁愷威在以長輩的姿態教訓他。
而他認為的,也僅此而已。
他以為,祁愷威只是想讓他用一種盛夏更能接受的方式來追求她,也更加珍惜來之不易的幸福。
下一刻,姑蘇子墨立刻鄭重點頭,言辭誠肯:“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努力做夏天最適合的另一半,我一定不會讓威少失望的!”
這一刻,祁愷威扼腕,他總算明白了什麼叫**同鴨講。
耳邊響起一陣嗶哩啪啦的腳步聲,接着一道旋風般的身影,已經端着一盤水果小點心來到了祁愷威面前。
“慢點,小心摔倒。”
夏天笑着搖頭,從中揪出個聖女果,向空中一扔,接着張嘴接住。
可能是由於知曉盛夏懷孕的事情,不管盛夏做什麼事情,祁愷威都會擔心。
更怕她累着了自己。
他現在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期盼時間快點過去,連城早點安排妥當,兩人一起離開這裏,去新加坡,過他們理想中的生活。
不想顧忌所有人的目光,可以在大街上自由的擁抱,接吻,接受眾人誠心的祝福。
他默默地想,到時候,一定要為盛夏準備一場讓她終身難忘的婚禮。
盛夏不以為意,乾淨利落地將小點心扔入腹中,末了,舔了舔指尖的殘屑,淺笑道:“我有手有腳,不就是走了兩步嗎?擔心成這樣!”
祁愷威也不說話,只是接過盛夏手中的托盤,將上面的水果,點心擺在茶几上。
盛夏自然地挨着他身邊坐下,嘗了嘗抹茶味的慕斯蛋糕,抿抿嘴,味道還不錯,立刻勺了一塊送到祁愷威嘴邊。
“你嘗嘗,很好吃!”
祁愷威薄唇微張,將她遞到嘴邊的小勺吞下,細細品嘗着,點點頭,臉頰上的陰沉這才散去不少。
姑蘇子墨靜靜地看着盛夏再自然不過的舉動,不禁多了一絲羨慕,如果盛小姐能夠喂他吃一口,他一定會心滿意足。
而不是像祁愷威這般,只是輕輕點頭示意。
姑蘇子墨覺得,盛夏似乎在刻意討好祁愷威。
可祁愷威似乎覺得她這樣的討好,再正常不過了。
這樣想着,姑蘇子墨只覺得心頭五味陳雜。
不等祁愷威將蛋糕咽下,盛夏伸手輕輕探了探馬克杯外沿的溫度,“茶好像有點涼了,要不要換杯熱的?”
祁愷威盯着她的眼,嘴角輕輕上揚,“不用了。”
沒有等到他自己動手,盛夏已經將茶杯送到他嘴邊,就着她送來的茶杯,淺啜一口。
此時,姑蘇子墨臉色一片慘白,他再傻,也看出來了。
盛夏喜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祁愷威!
就像是攥着最重要的寶物一般,如此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看到祁愷威笑,盛夏也跟着笑。
她眼裏的重視,溫柔,甚至是專心,都是無法掩飾的,她一向不屑於偽裝自己。
姑蘇子墨眉頭微皺,他依稀記得,盛夏以前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祁愷威更愛她。
疑惑的目光在祁愷威淡薄的臉上油走,心底覺得憤憤不平,他覺得,盛夏只是一時被祁愷威的表象迷惑,就像剛出生的小動物,會把第一眼看到會移動的物體當成自己的親人一般。
蘇識一話蘇。祁愷威根本就配不上盛夏!
他甚至不知道珍惜她!
喂祁愷威吃得差不多了,盛夏輕輕抽出幾張紙巾,輕輕擦拭着祁愷威的嘴角,溫柔道:“飽了嗎?”
祁愷威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輕輕推開她的手,“別忘了還有客人在。”
盛夏眉頭微皺,剛才她只顧得喂祁吃東西了,竟然真的忘記了,周圍還有姑蘇子墨!
向姑蘇子墨投以歉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訕訕笑了,將沒怎麼動的一盤瓜果推到姑蘇子墨面前,“挺好吃的,你也嘗嘗吧!”
姑蘇子墨淡淡笑了笑,拾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葡萄皮明明青脆,可是咬入其中,卻是甜蜜十分。
“水分很足,味道也很好,謝謝。”
盛夏傻笑着,心底卻在想,水果又不是她種的,也不是她洗的,他謝她幹什麼?
雖然心底有不願,嘴上卻還是恬靜地應着:“喜歡就多吃點!”
三個人的氣氛一直不痛不癢,沒有人關心片子裏放了什麼,片子結束后,祁愷威自作主張地換了盛夏平日裏喜歡的少兒頻道。
廣告時間,盛夏胡亂按着頻道,一會兒看綜藝節目,一會兒看狗血電視劇,不管她看什麼,身旁的兩個男人都安靜地陪着。
時間差不多快到十二點時,姑蘇子墨緩緩起身,彬彬有禮道:“夏天,午餐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盛夏心頭微涼,本打算將他嚇走的,也不用浪費時間陪他出去吃午餐了。
可是誰知道,她做得越出格,姑蘇子墨反而越喜歡。
這可如何是好!
姑蘇子墨似乎也看出她在猶豫,徐徐開口:“你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了嗎?夏爺爺也說了,早點送你回來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姑蘇子墨注意到,盛夏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祁愷威的方向。
姑蘇子墨繼續道:“吃完中餐后,我們可以一起去歡樂谷,然後去南湖欣賞雪景,遊船煮酒,晚上正好欣賞煙火晚會。”
盛夏心動了,可是不對,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的啊!
她別過頭去,卻注意到祁愷威的臉,早已佈滿陰霾。
正打算找借口不出門,感冒?頭疼?可話還沒說出口,耳邊響起祁愷威平靜無波的低沉男聲:“玩得開心點。”
輕咬下唇,盛夏正想解釋,可祁愷威早已轉身上樓。
那欣長的挺拔身影,只留給她一個單薄的黑色背影。
印着那華麗水晶吊燈的光輝,漸行漸遠。
眼眶一熱,盛夏強忍着哭泣的衝動。
呆愣地盯着祁愷威離開的方向,盛夏完全沒有料到事情竟然會發生得如此突然。
透過模糊視線,盛夏緊緊攥緊衣角,看着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她倏然站起身來,對着祁愷威的方向啞着嗓子喚了一聲:“祁!”
挺拔欣長的身影微微一愣,卻並沒有回頭,只是沉聲哼着道:“嗯?”
這一幕,讓姑蘇子墨莫名心疼。
看在他眼裏,根本就是祁愷威冷血無情,夏天對他如此用心,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看來,他根本就不像盛夏喜歡他一般地喜歡着盛夏!
他根本就不配!
盛夏嘶啞的嗓子,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要他別離開,可她又找不出一個富麗堂皇的借口,她想裝病,卻又怕外人說她矯情,進退不得,最後,‘哇’的大哭出聲。
姑蘇子墨呆愣在原地。
他完全被嚇到了。
盛夏哭得如此急,那不斷往下掉的眼淚,幾乎顆顆砸在他心上,砸得他一陣心疼。
找到紙巾,姑蘇子墨立刻為她擦眼淚,可還沒近盛夏的身,就被她猛然一把推開,滿腹心酸:“都是你!你不要來惹我!別碰我!都怪你不好!嗚嗚……”
姑蘇子墨輕咬下唇,心疼,不舍,怒氣,完全不是滋味。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無意間看了部韓劇,就想守着這個初雪的早晨,為她送來炸雞和啤酒。
苦笑,他似乎做了多餘的事情呢!
姑蘇子墨一向認為自己比同齡人早熟,對早戀沒有興趣,可是當他看到盛夏的那一眼,他就告訴自己,就是她了。
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完全鎖住了他的心。
他失控,發瘋,嫉妒,全是因為這個精靈般的女孩子。
看着她笑,他就會不自覺地上揚嘴角;看着她傷心難過,他也會開心不起來。
儘管胸口處悶得慌,可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跟前,“夏天,擦擦眼淚!”
盛夏一聽,立刻來氣了,向旁邊翻滾一圈,拉開和他的距離,低吼出聲:“我早就說過,不管你和蘇擎宇是什麼要的關係,我都不會對你特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還有,誰准你叫我夏天的?你和我很熟嗎?”
“我說過讓你不要碰我,不要管我!”
電梯門安靜地關上,可是依舊處在門外的欣長身形,似乎開始有了一點動靜。
祁愷威長長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接着,迅速轉身,來到盛夏邊上,伸手,輕輕摟過她,伸手,胡亂地給她擦着眼淚、鼻涕。
還帶着熱淚餘溫的手掌輕輕婆娑過她光滑的肌理,祁愷威嘆息出聲:“夏天,我該拿你怎麼辦?”
“嗚嗚……”盛夏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窩在祁愷威懷裏,哭得可憐兮兮。
“乖,別哭了,誰惹你生氣了,我幫你調教調教!”
盛夏咬緊牙,惡狠狠瞪了眼犯錯,卻不自知的某人,雙眼含情,滿是控訴。
這個惹她生氣,惹她哭,惹她惱的男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那眷戀與憤怒交織的纏繞視線,纏綿悱惻。
可她又能說什麼呢?
是她自個求他留下的,好不容易他肯轉身了,難得非要惹他翻臉不成?
本以為撒撒嬌,投個懷,送個抱,就可以搞定的,可誰知道祁愷威他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可站在一旁的姑蘇子墨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然上前一步,指站祁愷威的鼻子罵道:“威少,你怎麼能這樣惹夏天生氣?你明知道她在傷心什麼,卻故意惹她,難道,這就是你作為紳士的風度嗎?”
祁愷威不可置否,可還是冷冷瞥了一眼姑蘇子墨,“難道不是你非要請她吃飯,才把她弄哭的嗎?”
呆愣在原地,姑蘇子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祁愷三說話的神情如此無辜,彷彿,他才是那個惹盛夏生氣的始作俑者!
可,可他們都清楚,盛夏是因為祁愷威才哭的啊!
“明,明明就是因為你!”姑蘇子墨沒有想到,祁愷威看上去一臉正人君子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精於算計!
他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幅被人陷害,卻不自知的無辜!
“哦,是嗎?”祁愷威忽而轉向懷中的盛夏,柔聲問道:“夏天,難道不是這個傢伙非要請你吃飯才惹哭你的嗎?”
說著,祁愷威將盛夏輕輕從地上拉起,讓她當面和姑蘇子墨對質。
盛夏委屈地握着粉拳,瞪了眼姑蘇子墨,喘息片刻,冷冷道:“對,就是他把惹我哭了。”
“夏天?”
姑蘇子墨完全沒有料到,這丫頭完全就是祁愷威手中的泥,任他捏揉,那一刻,他不禁有些懷戀那個膽大包天,無所畏懼的盛夏!
這一刻,也讓他完全明白,在她心底,祁愷威才是她真正在意的人。
哪怕那個在夏氏三十周年慶典上,差點咬破她嘴唇的那個花心男人,依然沒有走進過她心底。
不是害怕,而是在意。
正是因為如此,盛夏才事事順着他。
這樣一想,姑蘇子墨全部想通了,祁愷威當下樓時,對盛夏冷淡得很,只是為了等這一刻!
祁愷威想讓盛夏親口告訴他,他才是她心底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眉眼低垂,姑蘇子墨再清楚不過,他輸得一敗塗地。
看着盛夏那依舊泛紅的雙眼,姑蘇子墨什麼責罵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夏天,你還記得蘇敬宇嗎?”
祁愷威幾乎可以清晰感受到懷中人兒猛然一顫,可溢出的聲音依舊平穩:“一個懦夫,憑什麼要記住!”
姑蘇子墨苦笑不語。
午餐自然是吹了,姑蘇子墨輕聲嘆氣,“夏天,你成熟一點吧!祁愷威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你贏不了他的!”
盛夏不甚在意,安靜窩在祁愷威懷裏,並不說話。
似乎很滿意盛夏現在的表現,祁愷威獎勵似的輕輕撫過她的背部,嘴角輕輕上揚,眼底卻泛過一抹寒光。
姑蘇子墨優雅起身,“既然盛小姐忙,那就約下次吧!”
姑蘇子墨很快就只剩下黑色的背影。
司機見自家少爺回來了,立刻打開車門。
姑蘇子墨坐在走過寒冷的空氣,彷彿還停留在室內,車內的暖氣根本無法溫暖他的心。
撥出一長串號碼,片刻后,電話接通,姑蘇子墨慵懶地靠着車窗,眼底,多了一抹邪氣:“喂,哥,她已經忘了你。”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半晌之後,一道爽朗男聲響起,“她還是那個盛夏。”
姑蘇子墨安靜聽着,時而眉頭微蹙,可當電話掛上的那一刻,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他想,他是真的着迷了。
為一個叫盛夏的女人着迷了。
如果她知道他大哥蘇擎宇還活着,是不是也會當成哥的面,叫哥懦夫?
他想,她不會。
他的大哥,是他見過的,這個世界上,為了愛,最勇敢的男人!
客廳里安靜得過分,祁愷威嘴角始終帶着淺淺笑意,將盛夏的身子扳正,臉色一如往常般柔和,細膩,滿是包容:“要不要去花房休息?還是就在這裏用午餐?”18700627
盛夏沒好氣地掐了他腰際一把,嘟嘴道:“你好壞!”
祁愷威一時沒忍住,微涼的薄唇輕輕印在她的粉唇,扣住她腰際的大手,卻是倏然收緊,嚴肅道:“夏天,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也會吃醋。看到你對着另一個男人笑,我心底會痛。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盛夏想,這就是男人的佔有欲吧!
這不正說明,他喜歡自己嗎?
轉念一想,盛夏頓時心情大好。
看着他不住地拿出手機,似乎在猶豫着什麼,什麼也不說。
“剛才你剛顧着喂我吃東西了,自己都沒有吃多少,要不要我喂你?”
對上祁愷威的笑容,盛夏覺得心底暖烘烘的,眼角莫名一陣濕潤。
喉頭一陣苦澀,盛夏輕輕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不餓。更何況,在家裏這麼親密,還是太惹眼了。”
祁愷威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那先去花房休息會吧!”
“好。”
祁愷威送盛夏去了花房,看着她安靜地臨摹着一些植物,動物,倒也新奇。
想起她上次為自己臨摹的畫像,祁愷威看了眼,悄悄收進自己的衣袖裏。
溫柔的目光傾注在盛夏身上,她正對着玻璃窗里的蜥蜴發獃。
“想喝花茶嗎?”
“嗯。”
“那你先獃著,我去去就來。”
“好。”
盛夏隨口應了聲,思緒卻飄遠。
她依稀記得,這條蜥蜴還是蘇擎宇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慶祝她奪得奧數冠軍。
她沒有猜錯,姑蘇子墨果然認識蘇擎宇!
……你們兩口子合夥欺負小子墨,真的好意思么,小夏天,你可知道他會是你的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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